唐晗羿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而凌晨看着金歉,眼神却已经变得很难看。
不仅仅是因为当初是她教唆金歉去带凌容私奔的,更因为金歉是原来楚国第一商人金员外家的儿子。
现在金家已经没有人在了,可是在有些人的心里还是值得膜拜的。
☆、第一百二十章 凌容的不安
金歉看着凌晨,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道:“凌晨,要知道当初是你贪图安逸,不愿意嫁到华夏国去和亲,所以才会让现在的安王妃去的。睍莼璩晓”
“现在天下已经是华夏的了,你见到王妃过得十分之好,竟然不知廉耻的爬上王爷的床,成为安王爷的小妾。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太挑唆这些人来让你当正妃。你这算盘可还真打得好啊!”
凌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就被金歉全部看通了,可是看到其他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凌晨不由得辩解道:“你懂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嫉妒过她。今天也不过是这些人想要和王爷达成协议而已。”
“哦?这些人达成协议的话,就会按照安王爷的意志来吗?还真是可笑。”金歉讽刺一声,对着唐晗羿高声道:“安王爷,草民手下有一千亩良田,愿意执行王爷的新政。”
这时跟在金歉后面的几个人也纷纷跪了下来附和道:“草民也愿意跟随王爷。熨”
已经有一部分人表态了,凌容站了出来,道:“各位,我姐姐能够做的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得到。我姐姐她办不大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得到。下个月将会在汴京成立一个海上贸易联盟,到时候能参加进来的商家会以支持新政的商家首先考虑。”
“海上贸易?”有人疑惑道。
“是的,就是打通江南和天佑之间的海上贸易。”凌容微笑着点头道嚼。
谁知道她的话就沸腾的油里面滴了一滴水一样,一下子下面就炸开了,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个海上贸易。
不一会儿,原本跪在下面的三十多个家族的家主就有二十多个人想唐晗羿表示愿意支持新政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唐晗羿冷酷的笑了,如果这些人不遵从的话,那么他有的是办法。虽然说他是以贤明为根本,但是碰上硬骨头则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打击。
凌容察觉到唐晗羿的神色,于是很好心的道:“各位,还是听我一句话吧。现在已经变天了,请不要和自己过去。”
终于,剩下的势力不再抵抗了,最后选择了归顺。
而凌晨则看着凌容恨不得一副吃了她的模样。而凌容却微笑着看了眼凌晨,她一点也不怕凌晨。如果接下来她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去送她一程。
凌晨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自己的位置了,愤恨的看了凌容一眼,就离开了这里。今天她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王爷不会看重自己,反而还会警惕自己。
“金歉。”凌容看着她道谢道:“今天真的是多亏你了。”如果不是金歉带头来接受唐晗羿的新政,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而金歉却是苦笑道:“如果没有我的话,王妃和王爷两个人不是一样处理的很好嘛?”
“商人原本就是追逐利益的,海上贸易的利润可不是一点两点啊,而王妃你居然将这个利益给让出来,真是令我感到敬佩。”
“那没办法,现在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百姓不用受苦了啊!”其实凌容说的这个金歉是知道的,因为战争,这几年原本楚国的百姓已经死了不少了,很多地方元气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而现在凌容则打算用海上贸易来刺激一下了。
到时候人人都有事情做,应该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吧!
在今天将新政的事情颁布下去之后,唐晗羿又陷入一片忙碌之中。
而凌容却是彻底的清闲下来了,原因是张宝蕊现在已经接手来管宅子里面的事情。
可是事情到了三月份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凌容不得不放弃了现在悠闲的生活。
那就是在汴京周围的乡镇上,有一个镇上的人全部抗议新政。
后来事情了解之后,原来在这个金山镇上有一家作坊,原来是给楚国皇上做贡品的东西的。
而后来战争爆发以后,这个作坊里面的工匠老板都已经被屠杀殆尽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来使用这家作坊。
因为作坊荒废了很久,所以今年唐晗羿颁布新政的时候,当地的官员就要将作坊给拆掉。
这个作坊是金山百姓存在了好几百年的东西,那些金山镇的百姓们怎么可能会让拆掉呢,因此双方发生了火拼,甚至出了人命。
而事情还没有一点进展,可是唐晗羿最近在为海上贸易的事情忙碌,这件事只好凌容过来了。
金山镇实际里汴京不过是四十余里的路程,然而和汴京相比,则完全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人间。金山镇的萧条完全出自凌容的意料之外。
而且自凌容来到金山镇之后,发现在这个镇子里面的人,打不过认识老少妇孺,就=成年年人都没有几个。
凌容心里十分的奇怪,正好见到不远处就看到一个茶寮,于是走了进去。
“老板,给我来碗阳春面。”
“好嘞,夫人你稍等。”
凌容看那店家,也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而在茶寮里面帮忙的却是一个几岁大的孩童。
想了想,凌容和颜悦色的对那个孩子道:“这里怎么就你和你爷爷呢?”
小孩没有回答,倒是那个老头子听到了,则回答道:“客人啊,孩子他爹早几年去被抓壮丁了,后来就没回来。”
听到这里,凌容心里一酸,这些都是怪自己的父皇吧。
“那老丈人你现在这里的生意怎样?”
“原来还能勉强过日子。只怕以后我这个小店啊,也要被充公了,只能种田了。你说啊,我这么一个老人家,家里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其他的全是女人,怎么种庄稼呢!偏偏那王爷又不理解吗这些人,非要我们种田。”
那老丈人说到这,已经唉声叹气了。
此时,面已经好了,他将面端在凌容的面前。
凌容又借着问道:“对了,我听闻在金山镇有一个前朝的作坊。”
“别提了,那作坊都要被拆了。”
“哦?”凌容心思一动,道:“听老丈人你这口气,这作坊好像拆不得啊。”
“客人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被称之为金山镇吗?那就是因为在以前的时候,我们这金山镇的这家作坊有一户人家,这家作坊就是他们的。而他们则负责宫廷里面的漆。像什么朱漆黑漆,都是这户人家的作坊里面出来的。”
“而且后来,他们这家人里面还研究出了金漆。”
“金漆啊,那可是前无古人研究的啊。后来很多人都纷纷的到我们这里送东西来刷漆。因为东西多了,几乎一路上都是金光闪闪的。因此,我们这个地方就成了金山镇了。”
听到这老丈人说出这番话来,凌容心里一动,对于这金漆她也还是知晓的。原来有个大人在她父皇的寿辰上,就送了一扇金色的屏风来。当时引来好多人啧啧称奇呢。
而现在,这金山镇的作坊居然就是当年贡漆的作坊。还真是……
想到这里,凌容笑着道:“多谢老丈人为我解惑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年纪大了,想找个人说说。毕竟没了这作坊,金山镇就怕是没有了。”
正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凶横的衙差,他们一过来就将这里的桌子给掀翻了,同时还骂骂咧咧道:“老骨头,昨天不是叫你将你这店给拆了吗?今天怎么还没有动手呢?”
刚才的老丈人和小孩子一看到这些衙差的时候,已经全部缩到一边去了,嘴巴更是道:“官爷,如果没有这个店,我们靠什么过日子呢?”
“王爷不是说了吗?将这些地都给我种田。”
“哦?是吗?安王爷是这么说的吗?怎么我们都没有听到呢?”凌容边吃着面条,变慢悠悠的道。
“你是谁?”那衙差见凌容长的不错,可是穿的衣服却很寒酸,于是也不畏惧道:“当然是安王爷说的,难道不成我还骗你不成?”
“这不是怕你骗人吗?”凌容依旧慢悠悠的道。
“你……”领头的衙差对其他的人道:“这人阻挠我办公,来人啊,将她给我抓起来。”剩下的那些衙差正要行动,就听懂凌容身边一直不说话的男子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容给阻拦了,凌容看着那些衙差道:“你真要抓我?”
那衙差看着凌容的神色那么镇定,心里有些打鼓,莫非这女人真的很有来头?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子给唬住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喝道:“来人,动手。”
那个老丈人见凌容为了自己被抓,连忙求情道:“官爷,这些人不过是客人而已……”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些衙差推到了一边。
而凌容却和那老丈人道:“老丈人,你别担心。”
说着,就跟着那些衙差往镇上的衙门走去。而那老丈人忙带着自己的孙子跟了上来,他也是善心,不想凌容为自己被抓。
到了衙门之后,那衙差立马将她押上了公堂。
正好知县也在这里,就前来审问了。这个知县人不是很胖,但是眼睛下面却有些青色,想来应该是纵欲过度。
“堂下何人?”知县懒散的问道。
“凌容。”凌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哦?那凌容,听说你阻挠衙差办公?”
“自然。小女子就是很不明白,什么时候安王爷说过要将人家的店铺也要化为田地呢?”
“我怎知道?上面的公文就是这样写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哼,真是蠢材!”凌容再也忍不住的骂道,“亏你还是一县之长,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凭什么来安抚一县的百姓。”
“你……”这个知县还真就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而现在凌容却在这里骂他,都市他就嘶吼道:“来人啊,将这个人无知的女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你们谁敢!”凌容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同时从自己的身边拿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来,“昏官,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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