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学学钢琴啊,家政啊,符合你的身份,你现在可是萧家老爷子手心的宝,学英语都行,干嘛啃这种发了霉的书,说什么都引经据典,我都快听不懂你说什么了,而且思想也奇奇怪怪的。”安苏禾一边笑着一边将她膝盖上的书移开。
景北完全忽视他,继续乐此不疲地和海底的鱼玩耍。
“还有,我知道你一对人好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啊肺啊掏出來给人煮汤喝,和我一个德行,但是你怎么就不能和你哥好好相处呢?毕竟人家才是萧家未來真正的继承人。”
“安苏禾。”景北故意拉着音调,“我再次强调,他不是我哥,你才是。”
“我觉得萧琛对你挺好的,你洠Ъ绞倍云渌耸鞘裁囱幢闶蔷憷植康哪切┒佑阉家桓崩淅涞难印!卑菜蘸滩灰晕坏厮底拧
景北像背书的音调,“你是不是也想说,他喜欢了我二十年,从我一出生就喜欢上了我,一直等着我长大,连他之前交往过的那些女朋友都是我的替身,还故意让萧爷爷把我认养成孙女,然后他好下手,接着我们來个什么轰轰烈烈的生死孽恋,闹一段家族丑闻,还有那见鬼的什么光源氏养成计划……”
安苏禾的脸色白了几分,“小北,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流言?”
景北吐了一口气,看着那些游动的鱼,轻轻道,“安大哥,最近我听到很多人这么说,这么荒唐的事他们也能编出來,萧琛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更可怕的是现在连萧家的那些亲戚都好像听了一些风言风语,看我的眼神都别扭,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回去,而且萧琛可能也是为了避风头,参加完这次比赛就要出国了。”
“萧琛要出国?”安苏禾有些意外。
“是啊,出国留学的签证都办好了。”景北随口说着,却发现安苏禾的眉眼笑得更舒展了,有些好奇,“他出国你这么开心?”
“哦,他走了,你不就可以远离那些流言蜚语了吗?”安苏禾笑道。
“那倒也是。”
镜头一晃就切换成了暧昧的色调,大幅的花鸟彩绘屏风后充斥着低低靡靡的低吟,痛苦却愉悦的欢叫,这种场所不想也知道包厢里面是什么,每到夜晚,到这里寻欢作乐的人特别多,鱼龙混杂,常常有斗殴事件在深深的巷尾发生。
景北不断地拉开那些屏风,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随后就是一阵骂骂咧咧,但她也顾不上了,直到拉开最里面的,就看到两帮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场面有些凌乱,她也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了几个影子,身形矫捷,动作狠戾,是军区大院里的几个干部子弟,景北记得他们和萧琛的关系不错。
黑衣的那个拽着安苏禾的领口,瞪圆眼睛,骂骂咧咧,“他奶奶的,你连老子的兄弟都敢碰,不想活了是吧!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老三,你还和他磨蹭什么呢,快点儿!”一个白衣的男生拍拍手,清清爽爽,走了过來,微微露齿。
景北认识他,他叫林东,和萧琛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大院里很多干部子弟都听他的。
眼见着那个老三手拿起酒瓶,黑着脸朝安苏禾砸去,景北抬脚踢去,噼啪一声,玻璃飞溅,老三看着墙角碎裂的酒瓶愣了神儿,随后才反应过來,一步冲上來,“哪來的丫头片子,敢坏老子的事?!”
“老三,住手!她是景北!”林东制止道。
“老子管他景北景东的,今天,,”
“咳咳,琛少的那个妹妹。”林东再次强调,语调在暗示。
还是这句话管用,那个老三瞬间露出一个笑脸,“哎呦,我说呢,怪不得身手这么好,你看这大水冲龙王庙了。”
“这是干什么?!”一声吼传來。
景北刚刚支撑住安苏禾的身子,被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偏头一看,是几个巡警。
“怎么又是你们?”带头的巡警将帽子摘了有些头疼地看着林东他们。
“张警官,张叔叔您好。”林东第一个反应过來,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别跟我这套近乎,都给我上车!”张警官挥挥手,示意他们几个上警车,后面还有巡警骂骂咧咧,“妈的,我们这都快成了这帮兔崽子的保姆了!这叫啥事!”
“老老实实都给我站成一排!”值班室里张警官敲了敲桌子下令,然后就发现了排在末尾的景北,“姑娘,你谁呀?你这凑哪门子的热闹?快回家去!”
景北看了看受伤的安苏禾,摇了摇头。
“你们认识她吗?”张警官偏头问那一排人。
“不认识。”异口同声。
“列位大院的英雄好汉们,说说今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张警官捏了捏额头。
老三忿忿不平地指着安苏禾叫道,“就那小子,整下三滥的手段伤了琛,,”
“老三。”林东沉声道。
“呦,东子,你这命令比我的还厉害。”张警官斜眼看着林东。
“哪里,张叔叔您这不是忙吗,我们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哪能劳驾您费心。”林东忙赔笑。
张警官一顿训斥,照常作了记录,才放他们离开。那个老三临走时还威胁安苏禾,“你小子最好安分点,别当咱们军区大院儿都是琛少那么好脾气的!”
景北一边给安苏禾擦碘酒,一边皱眉,“一群痞子!”
景北擦着擦着眼角就流出了泪,越流越觉得憋屈,“安大哥,你等着,我找萧琛算账去!”
景北不停地朝梦中的自己喊,别去,别去!那样就不会有人说你是故意去勾引萧琛上床了!
第七十三章 到底谁诱惑了谁
景北拼命地喊着叫着,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冲出了安家的大门,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她一定是气坏了,出门时都忘了给司机打电话,而是直接跑了回去,安苏禾被那群无法无天的干部子弟伤得行动不便,根本洠Хㄗ柚顾
景北按着门铃的声音都有些焦躁,凌嫂开门后还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她却喘息着问,“萧琛呢?”
凌嫂也愣了一下,然后才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因为景北很少这样直呼萧琛的名字。
萧琛在景北闯入的一瞬间侧着脸看她,月光正照在他脸上,月色下他的脸有点像雕像,看不出什么表情,脸色苍白,几乎透明,嘴唇也毫无血色。
他修长的手指上正挂着一条项链,一边听电话,一边把玩着,细细的金链上,坠着一枚平安扣,劣质的玉,却镶着好看的金质图腾,是安苏禾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怎么会在他手里?
景北正要夺回时就见萧琛皱眉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他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那好,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再联系。”
景北知道他在和谁说话,萧家人给萧琛介绍的新女朋友,某个高官的侄女,才貌双全,名牌大学毕业,他们一致认为她作为萧琛未來的妻子很体面。其实景北知道那位小姐,很漂亮,但这年头越是漂亮、越是有背景的女孩子故事就越多,随便搜罗一下,都能整成一部爱恨情仇的电视剧,上百集都不一定演得完。
萧家人大概真的怕萧琛和自己有点什么,所以这回介绍女朋友很仓促,而萧琛这次也一反常态,洠в芯芫盏ナ障拢瓜衲O裱卦脊复位帷
挂了电话萧琛才侧眼看景北,“怎么,你打算就用这副仇视的表情來和我辞行?”
一定是自己出现了视觉误差,他一向冷漠的表情竟然有些柔和,但景北不打算就这么罢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镇定一些,“萧琛,我一直以为你和那群人是不一样的,但我还是看错了。”
萧琛收起手中把玩的项链,一副很乐意听她声讨的模样,“我觉得你应该先把事情讲清楚,再向我兴师问罪会好一点。”
“安大哥他哪里得罪你了,你总是和他过不去?!”景北脱口而出,声音有一点颤抖。
萧琛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缓缓地勾成一个嘲弄的弧度,“你的安大哥怎么了?你们闹别扭了?”
景北心底涌上一股怒意,“萧琛,安大哥都伤成那样了,你还用这种无动于衷的嘲讽的语调说他!”
“受伤?”萧琛轻轻皱眉,取出手机拨了一个键,“东子,你是不是找过安苏禾?”
景北冷笑了一声,“你不用再假假惺惺地演戏了!”
萧琛顿了顿抬头看她,电话那头是林东的声音,“那小子太猖狂了,死性不改,还伤了你的手……不过这回可是他自己跑來找茬的。”
萧琛挂了电话,看着景北,“你觉得他的伤是我让人打的?”
景北咬紧了嘴唇,不否认既是默认。
萧琛突然站了起來,身子有些不稳,直到此刻景北才发现他喝醉了,慌忙侧身躲避,结果却被萧琛逼到了角落,他的姿势特别像“**式”,一手撑墙,低头看着她,“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只会动拳头的人吗?你相不相信,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他不只是受那么点小伤小痛,毕竟现在他还是一个活人。”
景北脸色白了白,她相信他的话,萧琛要伤害安苏禾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我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毁了他最热爱的比赛,毁了他最心爱的你。”萧琛挑起了景北的下巴,嘴角满是调笑的意味。
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景北慌忙偏头避开,苍白的脸倏忽红了起來,垂下目光的同时看到了萧琛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只是掌心处有一条很长的伤痕,伤口是新的,还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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