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压制她的纤细肩膀,索性不再忍耐,再度低头吻她,探索她口中芬芳的行径,霸道专制,又开始吞灭她所有呼吸的空气。
琥珀淡淡望着他,总算等他的唇,吻去别的地方,她的右手无力抬起,捂住她的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他吻着她的眉眼,眼底看不到她压抑自己的动作,却隐约察觉她身体的紧张,他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诚心一般,恶意放慢速度在她腿间的凌迟,很慢很慢,一寸寸被包裹,却又不曾尽情宣泄纵情。
教人又羞又难耐的蹭动厮磨,折磨着她,琥珀从不清楚,原来尽情霸占的疼痛在这等的恶意摆弄之前,要更加痛快一些,至少,不是这样的可恶凌辱。
她也不知,这样的折磨,他也不好过。
南烈羲也终于放弃,他激进,他鹜猛,凭着直觉,彻底占有身下的美好,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幻的关系,无论他多么霸道粗鲁,逼得她几近颤抖战栗,她都没有喊出声来。
似乎,他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幻象给予的美好罢了。
但男女之间尽情相拥缠绵之际的那些感觉,偏偏真实的难以忘怀,那炽热,那疯狂,那美好,都入了骨。
一股股过火的热流,卷起沸腾,在彼此体内,淋漓尽致。
他的身体,还是在发热。
他的理智,也不知抛去何方。
他甚至分不清楚,她是谁。
她只是在他梦中出现的一个,代替品。
天,很早就亮了。
南烈羲皱着眉头,缓缓睁开黑眸,火堆已经熄灭,洞口异常的安静。
这一次,病的不轻,全身酸痛,他坐起身来,摸了摸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不若昨日那么高热。
果然是一场梦而已,虽然异常旖旎美丽,终将昙花一现。
。。。。。
087 原来是她
他身上的黑色上衣依旧敞开着,南烈羲站起身来,随意捞起一旁腰带,正想整理一下衣装,早些离开,衣裳阴暗处,却蓦地留下些许端倪。
他昨日生病做的梦,实在太不应该。
他十六岁就碰女人,即便少不更事年轻气盛的少年时期,也鲜少做过这般的美梦。毕竟,他当时即便出身不比皇家皇子皇孙,至少也是富贵之家,要想有女人的话,根本就不难。更何况,他对男女之间的需求,从不遮遮掩掩,那是他眼底最底层最寻常的要求,女人也不过是他宣泄欲望的工具罢了,他不必压抑自己的需要,自然也不该积聚那么强烈的情绪,必须到梦境之中寻找。
总而言之,他不需要画饼充饥,即便性情跟温柔多情无关,身边围绕的女人,也不少。
实在是太少有了,或许是已经觉得厌烦了,累极了,才会做那么旖旎的梦吧。
他记得身下的女子异常美好,异常温顺,他在她体内纵情太长时间,因为急需缓解高热温度给自己带来的不适,也不愿折磨束缚自己,所以——只是因为生病,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但,这一切异常真实,真实的他即便有好几回都觉得她在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浅,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但身体上的触碰和炽热,高昂和紧致,欢愉和折磨,都来的细腻入微,不容怀疑。
他记得,她的唇温暖柔软,在他吻住了她的时候,隐隐约约还带着某种果子的香气,并不浓郁,却很迷人,那是什么气味呢……好像是——甜美多汁的蜜桃?
他记得,她的肌肤白皙细致,在他看不清楚她面目的时候,几乎是泛着微微白光,微凉舒适,带着某些虚幻高傲的姿态。
他记得,她的柳眉轻轻蹙着,那不是愉悦极致的神情,相反,更像是复杂喜怒难辨的情绪。
他记得,她的眸光深沉迷茫,在他几度眯起眼眸打量她模糊面目的时候,她总是避开他的视线,将那一对眸子,定在一旁的远处,不愿回望他。
即便女子含蓄内敛,但这一场梦境,他清楚她也不会觉得痛苦,相反,男欢女爱,她自然也是快活。虽然一开始,她似乎还不情愿,带着女子的嗔怒,欲拒还迎,甚至在他试图入驻的时候,大力咬伤了自己的右臂,当时的疼痛来的并不明显,因为他除了高涨欲望,很难去照料其余的疼痛难过。
她的婉拒,当下的他自然没空理会。
他突然微微怔了怔,黑眸之中的冷光一闪即逝,左手掌覆上右臂,黑衣之下那个位置,居然还残留着隐隐的细微疼痛。
他松开身上的黑衣,露出小麦色肌理和结实右臂,那个位置上,居然真的有一小块伤痕,仔细观察分辨,还有细小贝齿咬下的牙印迹象,用力不小,已然破皮,血丝也浮在表皮之下的肌肤上。
他自然不可能自己咬伤自己,那么,昨日的梦,就绝对不只是一场梦而已!
但,明明没有任何异状。
南烈羲俊眉紧蹙,身上除了那个牙印之外,别无其他,身上的疲惫和畅快都更像是发过热之后的自然反应,毕竟他整整昏睡了一天的时间。
他回想起方才情景,他醒来的时候,跟他昨日中午睡去的时候一模一样,黑衣半敞开,黑色长裤也是完完整整穿着,完全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
这里是谷底,根本无人经过,明明只有他跟上官琥珀两个人,因为昨日实在太过虚弱无力,他却也不愿跟她解释他身体不适,所以答应她明天再走……
然后,她去了哪里?
然后,他做了什么?
这些,他统统不记得了,即便在梦境之中自己似乎也说了些话,那女子也回了些话,但他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只剩下一片空白,就像是一本无字的书册,每一页翻过去,都是虚无。
这场梦——是真的?!
他在发热不受控制的时候,强迫要了她!
他的身边,不是她又能是谁?!
她不在洞口。
他的眼光一扫,原本放置在火堆旁的匕首,也不见踪影。
南烈羲的面色一沉,疾步走了出去,环顾四周,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底。
她站在溪流前,捧起清水匆匆抹了把脸,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又在水中搓洗着双手,不若往日的梳洗,她的动作光是看看,都觉得几乎要搓红了脸和手一般。
他刻意放轻脚步,不多久,已然来到琥珀的身后,他皱着眉头,淡淡问了句。“你还好吧。”
她的身影一僵,似乎被他的突然闯入而惊吓了一回,不过她回过脸来的时候,却是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一颗颗水珠沾着她苍白的小脸上,脸色有些难看。
琥珀抹了抹被水沾湿了的额头前的黑发,她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匆匆摇摇头,疾步越过他的身子。
她的脚步还是有些不便,缓慢,但右脚的伤势,却恢复的很快。南烈羲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内心却突然生出一些无法名状的情绪,他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她,终于又再度开了口。
“我们……发生什么了吗?”
视线之内的少女,却没有停下脚步来,甚至没有回头,她步伐仓促,在南烈羲看来,却更像是奋力的逃离奔走。
“什么都没发生。”她说的万分坚定,但站在她身后的南烈羲,却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她似乎已然走到阳光炽烈的地方,光环罩在她的身上,她白衣黑发,几乎都形成强烈的浮色,仿佛遥远又苍茫。
什么都没发生,偏偏那个梦那么真实炽热,强烈深刻,他很难忘记。
他眼眸一沉,眼看着她已然再度走到斜坡旁,她突然回过头来,拔出匕首,说的再自然不过。“你不说,要带我上去吗?”
原来,匕首是留在这里了吗?
昨夜那一口,咬的真是重,如果这把匕首她藏在身边,也不会被他折磨一夜,早就该用伤害他的方式,保护自己不被侵犯。
南烈羲的沉默和深沉眼神,却蓦地刺伤了她的眼眸,她无声冷笑,仿佛猜到他的背弃承诺一般嘲讽。
“我先走了。”
琥珀冷冷淡淡丢下这一句话,又背过身去,她即便无力,如今也没办法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
南烈羲的眼底闪过一道不耐,他几步走向前,一把扯下她,揪着她的胳膊,似乎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昨天,是你照顾了本王?”
他的疑问,却刺伤了琥珀。
照顾?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他口中让他尽情品尝,大快朵颐那种照顾吗?
她的眼底,蓦地凌厉起来,那些光华,几乎要胜过天际的太阳,她挽唇一笑,却是反问。
那小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一丝丝温度,显得冷若冰霜。“我有必要照顾韩王吗?”
她言语之中满满当当的拒绝和厌烦,就是她的答案,她根本就不想承认昨夜发生的亲密关系,似乎那是她的耻辱,决计不再要掀开那块伤疤一样的斩钉截铁。
“上去吧。”
他突然,不想跟这样的她,争吵,他没有戳破她心底不情不愿的接纳和承受,以往他也总是霸道索欢,但这回不一样。
他神志不清,甚至,几乎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他拉过她的纤细手腕,贴在他的腰际,她挣扎了一下,松开了手,南烈羲眉头一皱,却又是拉过她,将她锁在自己有力的臂膀和胸怀之内,他一手拉了拉那一根粗壮藤蔓,左手把她压在胸前位置,不让她继续挣扎出去。
“抱紧点。”
他丢下三个字而已,琥珀还未察觉,他已然施展轻功,以藤蔓使力,黑靴轻点几回,两人已然在半空之中。
她只是敷衍地揪住他腰际的黑衣罢了,与其说她紧抱不放,不若说他禁锢的太过厉害,他左臂像是钢铁一般环住她的身子,他的胸膛贴近着她的脸庞,她神色漠然地望着旁边的景色,眼看着那谷底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昨夜的回忆,也终究将消失不见,遥不可及。
清风拂过,她隐约听到风吹过周遭树梢的细微声响,那谷底似乎有什么鸟儿在歌唱,偏偏她听不清楚,那声音是欢愉的,还是凄厉的。
琥珀的白色衣袍翻滚,她突然觉得凌空的感觉,像极了死亡,仿佛那一刻的灵魂,是最接近天空的,也是躯壳最接近毫无重量自由飞翔的漫步云端。她的眼眸,定定地落在那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