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不理会,思虑良久,她抬眸看着段叙初,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其实是你让盛祁舟把我从h氏那边调过来的是吗?”
段叙初轻嗤,“不然你以为你蔚惟一算个什么东西,能在盛氏担任项目经理?”
他的语气淡淡,神色漫不经心,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高姿态,让蔚惟一既无力,又恼恨。
连续受辱让她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质问道:“为什么段叙初?你把我弄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生理需求,为了折磨我吗?”
“惟惟,你知道恒远医院如今的老板是穆郁修吗?”段叙初并没有回答蔚惟一,他冷嘲热讽的语气,“你把蔚墨桦转去那里,不就是自投罗网?”
眯起狭眸锁着蔚惟一苍白的脸色,段叙初唇角勾起的弧度轻蔑,“你太不自量力,总是自寻死路。正如我让盛祁舟调你回来,今晚借盛祁舟的名义请你吃饭,其实并不是我有多处心积虑,而是你蔚惟一太笨,根本玩不过我。我只要挖坑,你就会跳下来。”
随着段叙初话音的落下,蔚惟一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她一手颤抖地拿出手机打电话到主治医生那里询问。
主治医生却说院长不再让他负责蔚墨桦的病情,还说什么他以为是蔚惟一的意思。
“砰”的一声,蔚惟一没有听完主治医生的解释,手机就滑脱在地。
她腾地站起身,“段叙初你怎么能这样?”,问出话的同时,眼中早已积聚的热泪滚滚而落。
 ;。。。 ; ;
第35章:她的本分
“这句话该我问你蔚惟一。”段叙初起身走到蔚惟一面前,他抬起漂亮的手指捏住蔚惟一的下巴,动作比往日要轻,但他眼中却仍旧没有温度,“我让你好好待在别墅里,你却一声不响地跑了,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他表面上向来不温不火的,此刻神色间却带着微微愠怒,“你问我‘怎么能这样’之前,有没有反思过你做了怎样的事?”
因为展会在即,他最近确实很忙,上班、应酬,每天还要尽早地回家陪囡囡,等囡囡睡觉了,他再去书房继续处理工作,往往休息时差不多都是凌晨两点钟。
而前天晚上,他借着出差为由回到住所,但蔚惟一不在。
先不说他找她是否只为了发泄**,至少他已经在抽出自己仅有的空闲时间,来跟她在一起了。
蔚惟一的行为,太让他失望。
蔚惟一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隐忍到此刻已是极限。
索性已经闹到了这一地步,她昂着头,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你有老婆和家庭,根本就不去那里,又凭什么让我守着一栋空房子?你真当我是你包养的情人吗?”
段叙初闻言眸光有片刻的凝滞,随后他俊美的脸突然靠近蔚惟一,薄唇几乎与她的相贴,“不是情人,你想当我的什么人?惟惟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住在那里跟住在你自己家里,有什么区别?你不是怕我折磨你吗?那么我不过去,你应该高兴不是吗?但你此刻这个样子,怎么像是在吃醋,责怪我冷落了你?还是说……”
薄唇轻轻压上蔚惟一的,他吐息炙热,声线低了几分,听起来越加迷人蛊惑,“还是说你对我动心了,不能忍受我跟江茜在一起,很期盼我过去陪你?”
蔚惟一闻言只觉得仿佛当头一棒,让她的脑子发懵,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摇头,“没有!”
段叙初听着蔚惟一毫不迟疑的回答,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一紧,那一双幽魅的重瞳里上闪过什么,稍纵即逝。
他的大手挽住蔚惟一细软的腰肢,转头用火热的唇舌吮住蔚惟一白皙精致的耳垂,声音粗哑,再也辨不出除**之外的感情,“既然没有喜欢上我,那就做好你身为情人的本分,不要痴心妄想,而是时刻准备好,让金主快乐。”
蔚惟一在他这样的触碰下浑身颤动,又慢慢地僵硬、冰冷。
她想逃,他箍得却死紧,而且他手中握着蔚墨桦的性命,她不敢轻举妄动,那种深深的乏力感又一次包围了她,让她再次屈服,只是闭紧的双目里没有再流出低贱的泪水,她漠然地问:“要怎么样你才放过我的弟弟?”
“怎么做,你心里比我都清楚。”段叙初突然旋过蔚惟一的身子,几步上前把她反压在玻璃窗前的栏杆上,他的目光在蔚惟一身上巡梭,染上**之火,“原本只是想跟你吃一顿饭,但现在我火大,需要泻火。”
身上的火,更多的则是心中的愤怒之火。
“惟惟……”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胸前,身体紧密相贴下,他更清楚地看到她雪白的肤色,以及那条深深的、若隐若现的沟壑。
狭眸一点点暗下去,他阴冷质问:“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穿成这个样子,一听说盛家二少请你吃饭,你就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你想勾引盛家二少,嗯?”
蔚惟一再次对段叙初可怕的占有欲感到匪夷所思,似乎她只要稍微穿着光鲜些,他就认定她别有居心。
她觉察到那顶在自己腹部明显硬起来巨物,她的唇用力一咬,突然使力推开段叙初。
在段叙初还没有动作之前,她蹲下身,手作势就要拉开段叙初裤子的拉链。
 ;。。。 ; ;
第36章:不怕被嫂子知道你偷腥?
然而她的手指刚触碰到段叙初的皮带扣,段叙初就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然后用手推开她。
蔚惟一没有站稳连连后退几步,腰椎撞上身后的餐桌,她下意识地按住桌面,这才勉强撑住身体。
脆弱的骨头被撞得生疼,她咬紧唇忍住,额角上的冷汗冒出来,脸色也是苍白的,但她的眼中却满是讽刺,“怎么,现在我跪下来给你做了,你为什么把我推开?”,她冷笑着,用笃定的语气说:“因为你不敢。”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在会所或是酒店这类场合欢爱过,一方面是因为段叙初在这种事上有强迫症,他会觉得这里的床被很多人睡过很脏。
再者他谨慎,而且疑心重,除了他自己的领地外,哪怕是蔚惟一的住处他也不去,他担心被监视或偷拍。
段叙初被蔚惟一侮辱,他此刻也有些狼狈,抿着薄唇极其隐忍的样子,他单手抬起指着门,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蔚惟一心中畅快不少,她不忘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挺直脊背开门走出去。
走廊狭长深邃,地上铺着很柔软的地毯,连高跟鞋踩上去也不会发出丁点声响,两侧的墙壁上装裱着很多绘画作品,内行的人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
灯光从上面投射下来,蔚惟一抬头望上去时,只觉得满目钻石一样的璀璨扎眼,如此奢华堂皇的会所,与她孤寂的身影格格不入。
“一一!”这样一道低沉中带着欣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蔚惟一刚转过头,手腕就被男人的掌心拽住。
那只手跟上好的羊脂白玉似的,凉凉的,触感细腻。
蔚惟一眯起双眼,朦胧的视线慢慢清晰,映入裴言峤清贵精致的五官,她反应过来后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腕,退后几步转身要走。
裴言峤却是紧逼上前,在灯光下低头凝视着她,满是心疼的语气,“一一,你怎么哭了?”
蔚惟一闻言抬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是满面的泪水。
太久没有这样哭过,她怔愣几秒,眼瞧着段叙初从裴言峤身后往这边走来,她抬手打掉裴言峤拿着手帕要给她擦眼泪的手,第一次那么狼狈地逃离。
裴言峤疼得皱眉,松开手白色的手帕掉在地毯上,他站在走廊里眸色深沉地凝望着蔚惟一踉跄远去的背影,半晌后才转过身面对着走上前的段叙初,“哥。”
他这样称呼段叙初,笑起来时颊边浮现出两个酒窝,这让他跟高深莫测的段叙初比起来,他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你在外面把人家小姑娘欺负到这种地步,若是嫂子跟囡囡知道了,你说嫂子会怎么样,囡囡又会怎么看待自己的爸爸?”
段叙初开门见山,“你的条件呢?”
他跟裴言峤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后来一场变故之后,他从商,裴言峤堕入黑道,新仇旧恨叠加,两人至此成为宿敌。
裴言峤勾起的唇角沉下去,他细长的眼睛微眯,显得原本一张很俊逸的脸,此刻透出一股子的阴寒,“把那枚红宝石戒指给我。”
“呵!”段叙初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侧过身面色平静地从裴言峤身边经过,只是刚走出几米远,段叙初的眼角余光瞥到一个黑色的物体凌空而来,眼瞧着就要打上他的后脑勺。
 ;。。。 ; ;
第37章:别扭
段叙初的狭眸骤然间变得犀利无比,他蓦地转过身去,下一秒那个黑色的打火机便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裴言峤太过凌厉的偷袭割伤了他的皮肉,鲜红的血淌出来,他雪白的指间里被染了色,在灯光下有一种很妖艳的意味。
有那么几秒钟的静默,段叙初出其不意地抬起手,“刷”的一声打火机以势如破竹的力量疾飞向裴言峤,恰好擦过裴言峤左耳边的头发,最终砸在了裴言峤身后荣膺的额头上。
他们都是个中高手,哪怕是一个打火机,也能成为他们的武器,其伤害程度不逊于刀子之类的利刃,再加上段叙初这一下子确实没有留情,裴言峤的头发被削下去一缕,而荣膺的额头则破了一个小洞,鲜血汹涌不绝地流出来,却也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