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抑制住心中屈辱,转开脸保持缄默,其结果如往常一样被段叙初扳过下巴,低头在她娇嫩的唇上肆虐许久,他才起身离开。
蔚惟一听着关门的声响,她躺回床上全身心终于放松下来,精疲力尽后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后来她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蔚惟一点开讯息,看到内容后她慢慢地睁大眼睛,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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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被勾起的回忆
陌生号码发来的讯息,“一一,你还好吗?昨晚为什么哭?”
蔚惟一正猜测着除了汤钧恒,还会有谁这么亲昵地称呼她,手机又“滋滋”震动两下,对方发来一张自拍照。
蔚惟一的眼睛睁得更大。
竟然是裴言峤那张精致绝伦的脸。
虽说她在paradise的会员资料里有透漏自己的联系方式,但她实在没有想到裴家三少会去查她,然后发短信过来。
蔚惟一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走廊里裴言峤满含疼惜的双眸,再看他站在黑色车子边的这张自拍照,她有些搞不明白裴言峤的心思。
若是真的关心她,不会在隔了一夜之后才询问,很显然这条讯息是一种搭讪方式。
无缘无故示好,所以有着t市第一“花花公子”之称的裴家三少,是看上她了?
大概是许久没有收到蔚惟一的回复,裴言峤又发来一条,“一一,晚上一起吃饭吧?”
蔚惟一滑动手机屏幕的指尖忽地一颤,就是这样一条熟悉的讯息,让她想起被自己刻意封存起来的记忆。
那时她19岁如花般的年龄,出身良好,哪怕是在国外,她的家族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她有才有貌,光是冲着她的长相,追求她的人就有不少。
但一来她不想这么早恋爱,二来她觉得那些男人只是看中了她的外表和家世,因此拒绝他们,成为了一种习惯。
第一次遇见段叙初时,段叙初的眼神中就对她有很浓厚的兴趣,或者说是好感。
他24岁已是西装革履商界精英的模样,把名片递给她后,出于礼貌她也把联系方式留给他。
于是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断断续续地发来短信或是打电话来约她,而那时她不排斥段叙初,但也谈不上喜欢,心知他对她有男女之情,她每次都委婉地拒绝他。
她觉得段叙初若是真的喜欢她,应该不会轻易放弃,事实也是如此,哪怕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他还是坚持了大半年。
蔚惟一的心开始动摇。
然而这段原本可以很美好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她的家里就发生了变故,她找上在国外就有很大权势的段叙初帮她,段叙初的条件是做他的泄欲工具。
她这才知道实际上他跟其他男人一样,要的也只是她蔚惟一的身体。
她被他用一根手指刺穿了那层处子之膜,她跪在他腿边取悦他,他从后面狠狠进入她的身体……内心仅有的悸动,在那一刻转换成了怒怨和抗拒。
“吧嗒”一声,一大颗泪珠子就这样滴在了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蔚惟一猛地回过神来。
裴言峤恰好在这时打电话过来,蔚惟一惊了一下,她直接拒接,然后回复讯息拒绝说她晚上已经有约了。
她担心段叙初看到后又会折腾她,因此她删掉了裴言峤的几条讯息,正要放下手机,汤钧恒的电话打过来,“惟一,你看到报道了吗?”
“什么报道?我刚睡醒。”蔚惟一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玻璃窗的窗帘。
汤钧恒闻言诧异,“你睡的什么觉,这个时候才醒?”,下一秒他又恍悟,试探性地问:“你陪段叙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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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养虎为患
江茜说这番话时,段叙初正从江茜身后走来。
他的步伐如往日一样稳健,相比较江茜的兴师问罪,他反而谦和恭顺,眉眼低垂着与江茜并肩站在一起,他姿态恭敬,“爸。”
江震天除了身体有些发胖外,面貌上看起来并不算太苍老,消瘦刚毅的脸庞让他看起来不怒而威,“阿初。”,他没有理会江茜的质问,精明如电的目光射向段叙初,他的语气里满是嘲弄,“你也跟茜茜一样在怪我吗?”
段叙初神色不变,“我相信爸这样安排,必定有爸的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江茜扬声接过段叙初的话,几乎是质问江震天,“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就是因为外面的那个阿姨怀了你的儿子吗?”
父亲从小到大最宠爱她这个长女,因为没有弟弟,父亲当初以商业联姻的名义为她选择丈夫时,等同于选定了江洲的下一任掌权者,在他55岁时,兑现这个承诺。
所以哪怕父亲一直不认囡囡,一再要求她跟段叙初生个儿子入了江氏族谱,以及那天家宴父亲那么严厉地责骂囡囡,她再心疼,她还是全都忍了下来。
此刻父亲却出尔反尔,她怎么可能不愤怒?
虽说江茜的性子不算骄纵跋扈,但她到底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难免有些口无遮拦,她上前一步,神色讽刺中带着恼恨,“爸,你这样做把我和我妈置于何地?”
这话里的忤逆意味太强,段叙初见江震天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大步上前拉住江茜,“江茜。”
但江茜却甩开他,还要说些什么,江震天先开了口,“你在b市是不是待的不好,想让阿初去那边陪你?”
江茜一下子没有了反驳声。
这几年江茜一直生活在b市,只是暂时回来一段时间,但现在换成父亲逼迫,跟她自愿回b市,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然而忤逆的结果只会连累段叙初,她心里再不甘,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段叙初在江震天,或者说在整个江家,都没有任何可以抗衡的立场。
江茜抑制住满腔的怒火,低头说了一声,“我明天就回去。”,转身走出去。
段叙初恭谨地跟江震天打过招呼,他也离开。
***
两人离开后,江震天的脸上顿时布满愁绪,他疲倦地靠向椅背,皱紧的眉眼间堆积起深深的皱纹。
跟在他身边十多年的秘书端着咖啡进来,见他还是愁眉不展,李秘书略一沉吟,“大小姐刚刚出去时,我看她似乎哭了。”
他察言观色,低声劝道:“她毕竟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跟她说清楚段叙初的野心,她未必不会向着你。”
江震天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没有看到她为了段叙初据理力争的样子,若不是我拿段叙初威胁她,估计再吵下去,她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愿意要了。”
“而且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段叙初对江家有二心,就这样跟她说了,其结果必然会适得其反。”江震天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太掉以轻心,直到段叙初有所动作时,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是在养虎为患。”
他更没有想到他用作商品交换嫁过去的女儿,如今竟然对段叙初动心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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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失利?
汤钧恒语速缓慢,一字一字透着他的伤痛,也提醒着蔚惟一再次被段叙初包养的事实。
就是在这一刻,蔚惟一终于意识到,她逃不掉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照在蔚惟一的身上,更显得她整个人都被一种悲凉感包围了一样,她眯起被光线刺得生疼的眼睛,淡淡地转移话题,“你说什么报道?”
汤钧恒闻言沉默几秒,直到咽下喉间苦涩滋味,“段叙初请来了国际珠宝设计师章佳悦,用她的最新作品作为展会的压轴,其反响力不亚于那枚红宝石戒指。”
也就是说展会很成功。
其实想想也是,像段叙初那么精明的人,应该早就料到这期间会发生很多意外,就像是球赛一样,他必定是在此之前就找好了章佳悦这个替补。
蔚惟一此刻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她若是真借这次展会设计陷害段叙初,指不定胜利者段叙初会如何报复她。
这一次他成功地化解了危机,那么江家那些人应该没有理由反对他接手江洲集团了吧?
谁知汤钧恒下一句却说:“刚刚在发布会上记者隐晦地提及到江洲集团股权转让一事,让人惊讶的是前几次江震天明确表明将由段叙初这个女婿接手,但这次江震天却顾左右而言他,很显然他临时改变了注意。”
蔚惟一闻言一愣,随后展眉而笑,“虽然不知道江震天突然改变决定的原因,但这样的结果也可以理解。”
再怎么说段叙初也只是外戚,就算他为江洲集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不是江震天自己没有儿子,江震天怎么可能把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给一个外人?
说难听点,段叙初只不过是江震天的一颗棋子,江震天利用的是段叙初的头脑和能力,让段叙初每天为了江家的生意拼死拼活,他只要收钱就可以了。
段叙初几年苦心经营,江洲集团是否给他,其实也只在江震天的一念之间。
对于段叙初这次的失利,蔚惟一觉得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蔚惟一挂断电话时天色已经黑了,她想到段叙初早上离开时说晚上会过来,她准备去厨房先把自己养好,以免段叙初心情不好迁怒于她。
蔚惟一正想着晚上吃什么,手机震动两声,段叙初发来讯息,“我很晚过去,记得给我做点吃的。”
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同居的那两年每次他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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