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要和我一起上学,我无话可说,只好忍受他的话痨(某人:在你眼里的话痨是多么的平常。唐芽:你很吵,闭嘴。)。
他也是十岁,脑子非常好。在班上,他总是能轻轻松松的拿下数学这门费脑的科目,还有体育,这都是我头疼的学科。他算的很好,我擅长的科目他却马马虎虎,我想过他是为了不让我自卑,却不想去试他,毕竟这种事情费脑又费力,在我看来有这精力还不如再多做些数学题。
然后那段时间他成了我的跟屁虫,我在那他就在那,几乎只有我上厕所他才会消停会。
由于数体占的分数不大,在班上我依旧以语英美占第一,尽管我和他有再多不同,但硬是要找一点相同的,大概就是我和他都五音不全。
于是两年就静静的过去,其实他才比我大上几个月,但许多时候我还是叫他小哥哥,这可能也是我没有遭遇别人异讶眼光的原因,没有之一。
他开始变声,不像其他人一样跟鸭子嗓似的,很突兀特别。他的声音没有过度期似的,一直好听的童音也只有在一段时间有点奇怪扭曲,之后就开始低沉,变成与他青涩的外表好不相衬的成熟嗓音。这简直就是天公的偏爱,同龄的男生们对他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说实话,我还真替他忧心,男孩子这些时候总会有些狐朋狗友,而他却一个没有,这让我有不只一点的担忧,他不会要一直黏着我吧?
庆幸我想错了,才不过几天,他就成了老大,而我,升格成了老,娘。还是他出面澄清,然后我又不知不觉成了他名正言顺的死党。我问他为什么我成了他的死党,他却说,从十岁时就开始了。
……
我笑了笑,回过神。入目的是一大堆我头疼的高数,侧目看去,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说:“今天的篮球赛你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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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7)
我则目不转睛的盯住他,说:“你有这个空闲,不如多听些。”
他干涩的抿唇,有些无趣的撇头看着讲台上老师在秀高超真拟的画技。
……
我收回不知不觉飘远的思绪,一大堆满甸甸的高数一下子跳入我的眼。我不禁有些脑胀痛,摘下眼镜,把冰凉的双手贴上热乎乎的眼皮,顺着揉了揉太阳穴,毕了,才慢悠悠的戴上眼镜。
我看俩眼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的黑板,一探左手,嗯,还有十五分钟,够了。
拿起笔,我愣了下,这笔是流黎晨送我的,好像说是随便买的,可是我却不巧知道这是限量版。反正是他出的钱,我倒也从从容容的用着,现在一看,这好像是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除生日外。笔记可不能落下,我小力晃晃脑袋,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奋笔疾书。
教授的讲学进度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我而减慢,依旧有条不紊的添加新的笔记,前一个句子刚刚划上句点,就立即被擦掉换上新的概念,根本抄来不及。还好平时的课程我大部分都有认真听,只有小部分出了神,大致的教学内容我倒是记得不错,况且现在是下半学期中旬,是复习以前的内容,这一句句照着前面笔记而略有强调的句子我还是抄的很顺的,基本上扫俩眼,一句准确无误的笔记就跃然纸上。
手表是按照学校时间调的,很精确,校铃毫无预兆的响起时,表内的指针正好指向三点方向。如果真的要算,我想我是在二点五十八分三十四秒停的笔。是了,比预料的要快,毕竟时间谁都爱追赶。讲台上教授敲敲黑板,兴奋的同学们登时不兴奋了,不约而同看着教授。“下课。”教授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只是想告知一下下课而已。
这种事情在f大不少出现,f大是有些名气的大学,成功人士不在少数。几乎全部的人都是靠真才实学考进来的,只有几个另外。成绩好,老师也教的轻松,倒是从没出现过师生矛盾,而是老师的课外话是屁话,课上话是天命。课往可以不尊重老师,只是只要老师没说下课,那么老师的话就是真理,这是f大唯一顺利通过学生赞同的一条校规。
我静静的收拾一本一本堪比词典的书,想要快点回寝室。
却有个人的到来让我始料不及。
“小…唐芽!你,你出来一下嘛。”岑今朝朝我挥挥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她怎么会来?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应该一脸绯红的喂流黎晨吃粥才对(某人: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唐芽:男女朋友不就这样。某人:好吧,你聪明……)想着,我抱着厚重的书本往门口走去。
才来到她面前,她不由分说的便拉着我就往校后(和谐)庭的方向走去,虽然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是至少她拉着我,我不用使力气走路,于是我也不挣开她的手,任她拉。
“什么事?”我抱紧书本,眨巴眨巴爱困的眼睛,想念柔软的床铺。
她不说话,继续走,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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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8)
终于到了目的地,果真是后(和谐)庭。岑今朝怒气冲冲的甩开我的手,狠狠的瞪着我。
我一囧,感情你的难言之隐是看……哦不,瞪我?我揉着手腕:“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一脸我负她的悲惨样,眼里含着点点泪光,委屈的说:“是你抢流黎晨的……”
我暗自唏嘘,希望下一句不是狗血版的首句。
“怎么可以是你……”
或许我本就不该奢求圣母会正常。
我定定的看着她,说:“我没抢他。”
她被我看着,有些发毛,但仍是柔柔弱弱的。“那你跟我去找他对证。”
我感觉脑袋的某根线断了,岑今朝不是最看重流黎晨的身体健康吗?现在他生病了,过来闹一场就算了,还想去打扰正在休养的他,况且究竟是什么让她岑今朝勿以为我和流黎晨有一腿的?
不过,正好可以去看看他,虽然有点累。“走吧。”我应了下,越过她,打算从学校正门走,至少我不想走后(和谐)门。
她一下子瞪突了双眼,又想哭诉我的不该。我深深的相信自己那么强悍的耐性,平静的看向她,定定的,不移分毫的。不是说爱装的人面对别人露骨的探究会发毛吗?那岑今朝岂不是露了马脚?至少……她是全身发毛。
她不自在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眼里闪烁着友谊的光芒。“let'sgo!”说罢,上前与我并肩同行。
可是……我是去看她男友,作为女友,不是该暴跳如雷么,像刚刚无厘头的胡搅蛮缠一样。我抽抽嘴角,我管这些干嘛?
相比起那些代步工具,我其实更喜欢走路,一个人听着自己的步伐声,走在路上,耳边是风的声音。没错,前提是一个人。我可不喜欢走路时有只麻雀叽叽喳喳,有够烦。我勾勾嘴角,出其不意的往右转。
“喂!”岑今朝意识到时我已经走远,我只听见她的声音愈来愈进,脚步声随之响起。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臂又在我身旁聒噪了。
岑今朝委屈的说:“你干嘛拐弯啦?是不是想甩掉我……”
我懒得理她,加快了步伐。
她差点跟不上我,巴着我的衣服,迷迷糊糊的和我走进宿舍楼。我不经意的瞥了她俩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萌生了一种在拐小孩的感觉,果然是疯了吗?我晃晃脑袋,朝寝室大妈点头,她回以亲和一笑,似乎看出了我的无奈。
“唐芽儿,要不我帮你把书拿上去儿。”寝室大妈圆滚滚的脸蛋揪成两个团团,特讨喜。
我看了看岑今朝,转头朝寝室大妈不好意思的干巴巴一笑,说:“那就麻烦你了。”
她一摆手:“嘿,说什么麻烦儿。”大义凛然的伸手接过我怀里的书,往楼上走去。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叫寝室大妈帮忙了,偶尔上课回来时会接到部门的通知,都是麻烦寝室大妈帮忙把书带上去的。寝室大妈不负此称,总是能又快又好的找到我的寝室,我的铺位。
回到寝室时,我更是第一时间可以看到那厚厚的几本书正端端正正地放在我床铺前的桌子上。
所以,我自然是相信寝室大妈的能力。
再看岑今朝,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不由分说的再次拖着我走出女生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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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9)
坐在巴士里,我低眉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学校的保安是否称职:一个柔弱少女被一个面露凶狠的女子拖着在他目前出了校门,还任凭少女怎样求救都目不斜视不为所动!
我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尽是飞逝而过的花花草草,我想起待会儿又要面对他,有些心颤颤。
其实我很纳闷,为什么至今也没人知道我家和流黎晨家是对面?我明明没有刻意隐瞒过,为什么没有隐瞒对吗,我干嘛要做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我和流黎晨是死党这事,从入学就暴露在了众人眼下,瞧着我们出入成双,倒是没有一人有啥疑问怀疑。
话说我干嘛要想这些烦心事,f大离流黎晨家不远,一会儿的时间,我就已经汗颜的站在他家门前了,要不是岑今朝平时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及变(和谐)态,我几乎怀疑这闹剧是某人一手策划的。
岑今朝走到门旁,纯熟的按下电铃,朝着声筒说:“管家婆婆,是我,开门。”传音盒沉寂了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管家不在,你是谁?”
我悄无声息的勾起嘴角,流黎晨他这样对自己的女友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