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坐在车上,因为脚底痛的缘故,走路还是不行,陈子男来接的她,说他们公司老总和经理都已经在机场等她了。
她给陈子男说了谢谢,陈子男脸微微一红,说不用谢,过去多有得罪或者不周到的地方,还希望多多包涵。
子心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然后才想起她和龙天敖离婚时是陈子男送的离婚协议过来,他所谓的不周到的地方,大约就是指这个吧。
“不,其实,你以前一直都很周到,”子心略微的点点头,见陈子男侧脸看她,又添加了两个字:“真的。”
陈子男觉得汗颜,想要再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口,毕竟秦子心和龙天敖之间的隔阂很深,虽然作为龙天敖的特别助理他多少知道点现在总裁的心思,不过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觉得不太可能。
昨晚的酒宴他没有去参加,是张恒去的,今天一早张恒就在说是龙天敖把秦子心带走了,说那话时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深一层的意思。
其实他还是希望龙天敖能重新追到秦子心,因为旁观者清,龙天敖和秦子心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可是张恒冷冷的说了句,“龙总曾经那样的伤害过秦子心,艳照门,流产门,瞎眼门,然后秦子心还把自己的眼角膜都给了龙天敖在外边的情/妇,最后的最后,秦子心还被龙天敖追到悬崖边坠崖死了,试问哪一个女人头上长包了还要回来跟这样一个狠狠的伤害过自己的男人?”
他听了这样的话也回答不出来,其实看龙天敖现在很可怜,可是回头想他曾经对秦子心做过的那些个事儿,尤其是离婚后,他拒绝知道秦家的消息,拒绝知道秦子心的消息,其实就是把秦子心拒之门外。
这样一个手段残忍,冷血无情的男人,如果他是一个女人,恐怕都不会回头了,何况是秦子心呢?
张恒说,如果她不是龙天敖的秘书,她肯定就劝秦子心离龙天敖远远的了,这样的男人,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要不得。
陈子男就瞪了张恒一眼,说千万不要跟秦子心说这些,总裁知道了哪还了得,张恒就笑着说,放心吧,谁让她是龙天敖的秘书呢?何况她也没有机会和秦子心单独相处,想劝也劝不到啊。
他现在倒是和秦子心单独相处了,他原以为龙天敖应该亲自来送秦子心的,可谁想到,早上上班,龙天敖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让他在楼下等着,一直等到秦子心自己下来为止。
现在秦子心就坐在他的车上,她说他过去一直很周到,让他觉得无比的汗颜,于是不再说话,只是迅速的开车前往机场。
公司的总裁和部门经理果然已经在机场等她了,看见她,俩人好似都非常有默契似的,没有多问她一句,就连她的脚走路一瘸一瘸的也都没有多问。
她心里烦躁和懊恼,因为她昨晚被龙天敖带走了估计总裁和经理也都知道,可她和龙天敖之间什么都没有,可这说不出去谁会相信、
她想了想算了算了,解释无意,再说了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复杂,她干脆什么话都不说,陈子男和隆盛公司的业务部经理在机场送他们,一人给他们带了一盒土特产,滨海的龙眼。
这是公司见常规的礼尚往来,子心也没有推却,反正大家都有,她想着回去送给雷廷俊好了,他的妹妹小玉来了,小玉估计还没有吃过龙眼呢。
到北京的时候快18点了,子心的脚走路慢,业务部的经理也是年轻人,见她走路的确是一瘸一瘸的,还是好心的帮她拎了包,然后用手搀扶着她。
子心以为陆振东会来接她的,走到大厅就四处张望,结果没有看见陆振东却看见了陆云杉,她上来搀扶着她,然后又把她的行李接过来,推了推车放上去。“你的脚怎么了?”陆云杉推着行李车,一边问跟在她身边的秦子心。
“不小心被钉子给扎了一下,不碍事。”子心没在意的回答,然后随口问了句:“东子呢?他中午还说要来接我呢。”
“想我哥啦?”陆云杉戏谑的看了她一眼,纯属是打趣的问。
“去,”子心推了她一下,“我就随口问问,谁想他?”
“我哥去监狱那边了,好像是你母亲出什么事了……”陆云杉把推车停下来,一边拿车钥匙按开门一边说。
“什么?”子心听了陆云杉的话大吃一惊,然后迅速的拉开车门上了车:“云杉,你怎么不早说?那现在怎么样了?不行,我要打电话给陆振东……”
子心说话间已经等不到陆云杉回答,她迅速的掏出手机来,手忙脚乱的输入数字,都忘记了自己的电话薄里有陆振东的号码的。
陆云杉把她的行李装进尾箱里,看了眼那箱龙眼,笑了一下对秦子心说:“龙眼分我一点哦。”
子心顾着打电话,只是朝她点点头,手机很快被接通,她不等陆振东说话就急急忙忙的问:“东子,我妈怎么样了?究竟出什么事?”
“子心,你别急,你妈只是晕倒了,现在监狱的医院里抢救,我刚赶到,有新的情况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监狱医院在哪里?赶紧告诉我,我马上过来。”子心焦急万分的问了过去。
陆振东让她不要着急,她怎么可能不着急,爸爸死了,外婆死了,现在她就只有妈妈和外公了,外公在成都那么远,妈妈稍微近一点,一个月能见到一次,如果妈妈再出事……
她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大脑里乱哄哄的,陆振东听说她要过去,赶紧说把地址发给她,然后让陆云杉把她送过去。
“别着急啊,我马上开车送你过去。”陆云杉见她吓得脸都变了颜色了,赶紧安慰她,然后又对她说:“我东子哥认识很多的专家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子心也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可这没有用,她的心一直突突的跳,母亲的身体原本就不好,高血压冠心病什么的,好像心脏也不好。
母亲入狱的时候,身体当时就不行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挺过来了,现在都三年了,谁知道怎么又发病了呢?
她们赶到监狱的医院,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陆振东一个人守在那里,看见她走路一瘸一瘸的,眉头当即就锁紧了。
“子心,你这脚怎么回事?”他伸手扶她坐下来,然后用手指着她的那只跛脚问。
“脚心被钉子给扎了一下,不过现在没事了,估计明天走路就不会瘸了。”子心淡淡的解释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着手术室焦急的问:“进去多久了?医生怎么说?”
“还……”陆振东刚要开口说话,手术室的门已经拉开了,里面的医生走了出来,秦子心和他赶紧站了起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秦子心急急忙忙的扑了过去,用手抓住门框,然后一脸紧张的望着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白袍医生。
“已经醒了,不过我们这里做不了这样的手术,估计还要送大医院,这还要你们去办手续,要保外就医。”医生如实的说。
“我这就去办手续,我们马上转院,”陆振东即刻接过医生的话来,然后用手拉着秦子心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把手续办好就来。”
子心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保外就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光是手续麻烦,还要担保,担保不光是钱的问题,还得有人担保。
她坐在这里,陆云杉见东子离开了才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告诉她不要担心,多麻烦的手续都不怕,我们完全可以把伯母担保出来。
她知道肯定能担保出来,因为陆振东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是,她现在担心的是妈妈的病,不知道去大医院做了手术会怎么样?
陆振东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说手续已经办妥,现在马上转院,秦子心点点头,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六神无主了,只能听陆振东的安排。
是连夜转院走的,北京惠民医院的救护车过来接的,子心看着母亲罩着氧气罩,整个脸蜡黄,她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幸亏陆振东一直在旁边搂着她。
到惠民医院已经快零点了,连夜做手术,子心在手术单上签的字,医生的话非常的无情:“手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任何手术都有风险,而刘红梅的风险更大一些,估计只有20%的成功率,尽量通知家属来医院,以备万一。”
子心的听了这样的话,手颤抖得都快要抓不稳笔了,还是陆振东抓住她的手在那手术单上签了字。
手术室的门关了,红灯一直亮着,她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陆振东拥抱着她,想让她平静下来,可她一直都无法稳定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不知道是问陆振东还是问自己,声音哽咽着。
上个月去探望母亲时,她只说头有些晕,她当时还问了要不要保外就医什么的,刘红梅说不用,说监狱里的医生开点药吃了就好了。
这还不到一个月,她还想着过几天又去探望母亲的,可谁能想到,谁会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母亲会在监狱的工作间晕倒?
“要不要通知你外公?”陆振东见她的身体终于平稳了下来,然后用手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还是通知一下,让你外公来看看你母亲也好,他们父女也几年没有见了吧?”
可不几年没有见了?其实母亲入狱的前一年回过一场北川,入狱那年就没有见到了,她和龙天敖结婚外公外婆都没有来参加的。当然要通知,她掏出手机,然后在电话簿里翻出外公的名字,这才颤动着手按下了通话键
陆振东坐在秦子心的旁边,他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示意她不要慌,有他呢,他会想办法的。
秦子心控制住自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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