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心还来不及开口,门口已经传来了陆振东的声音:“谁在和我抢老婆?”
话落,即刻就看见穿着燕尾服戴着领结的陆振东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子心身边的妮妮,即刻板着一张脸:“妮妮,谁让你进来的?赶紧滚出去,你是个女孩子,怎么来和舅舅抢女人?”
妮妮听了陆振东的话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抬头望着陆振东,把他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这才张开缺了两颗小门牙的嘴说:“舅舅啊,我好久都没有看见你这么帅过了啊,你说你也是,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呢?妮妮会伤心的,妮妮还想着长大了来嫁给舅舅呢。”
“给给给,”陆振东即刻掏出两个大红包递给妮妮,然后把她从沙发上拉下来,推着她的小身子朝门口方向:“马屁拍够,红包拿够,还不快滚?”
“我还要红包,”妮妮转过身来,又把手伸到陆振东的面前,然后毫无惧色的说:“如果你不再给我两个红包,我就去把天天抱上来,让他来和你抢女人,看你厉害还是他厉害?”
陆振东听了妮妮的话当即变了脸色,即刻又掏出两个红包来塞到她的小手里,并迅速的把她给推出门去了:“不许再来了,更加不许去把天天那小子抱来,听到没有?今晚谁也不许和我争女人。”陆振东吼完,不管门口的妮妮听懂了没有,即刻砰的一声关上门,并迅速的落下了门锁,完全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子心在沙发上看着陆振东那孩子似的的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走过来的他说:“东子,人家妮妮是来闹洞房的,这个你都不懂,大家怕你身体坚持不了,于是就派了妮妮来做代表,你那么凶做什么?”
陆振东笑着说,“不凶她还不走呢,赶紧把她给赶走好,不让她来耽误我们的良辰美景。”
子心听了他的话脸一红,轻声的说了声:“东子,现在还早呢,楼下应该还有宾客吧,你是新郎就到洞房里来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陆振东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用手把她头顶上的发夹一颗一颗取下来说:“笑话什么,我们原本就是夫妻了,何况我上来时,宾客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再不知趣的看见我都不在了,他们还好意思停留在这里?还不赶紧滚?”
“啊……”子心被陆振东的话给雷倒了,这男人,哎!
陆振东帮她把头上的发夹一颗一颗的拔干净,让她盘了一天的头发终于得到了解放,然后牵了她的手,一起朝卧室走去。
房间里是一片耀眼的红,其实子心看见这片红似觉得有些刺眼,心微微的痛着,几乎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陆振东抓紧她的手没有松开,一直带着她来到床边,然后端了床头柜上的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子心,我们来喝交杯酒!
子心接过他手里的小小的酒杯,其实她知道应该不是酒,因为陆振东不能喝酒,估计是果汁或者白开水之类的代替酒的,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她望着身边的男子,他也正深情的望着她,俩人像是翻阅了重重的崇山峻岭,像是趟过了无数的疑难沼泽,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的迷途,像是越过了无边无际浩瀚的大海,像是徒步了几万里的沙漠,终于在即将倒下的时候看见了一汪清泉,终于在即将绝望的时候看见一线希望,终于同时伸出手抓住了那一线希望,然后手牵手迎来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任何的语言此时也都苍白得失去了颜色,他们只是端了酒杯,然后安静的凝视着彼此,好似要把对方永远的铭刻在自己的眼里,心里。
终于,子心把手里的酒杯朝陆振东举了过去,陆振东有些手忙脚乱的把端了酒杯的臂弯伸过来,子心端了酒杯穿过他的臂弯,然后和他一起仰头,把这小小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几乎同时喝完,子心在感觉到嘴里的酒意时才知道这是真酒,放下杯子来望着陆振东,他却已经满目含情的望着她了。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回床头柜上,然后侧身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她,似否觉得有些不真实,于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到了怀里。
怀里的人如此的真实,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里瞬间觉得踏实,秦子心在他的怀里,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不再只是结婚证那张纸,而是他们今天已经在神前举行了最庄严的仪式。
秦子心的头靠着陆振东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里瞬间涌上来的,居然满满的都是幸福和甜蜜,再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她觉得如此的清醒,她在陆振东的怀里,而陆振东在她的心里。
此时此刻,她相信,陆振东是爱她的,他已经忘记了沙漠之眼的存在,已经忘记了最初找她的目的,他为了沙漠之眼,赔上了他自己的一颗心,陆振东对她的感情,就是爱情!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至真至纯的爱情,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生死不渝的爱情,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其实也许不是最初的那一瞬间的感动,而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随着了解和理解慢慢的加深,随着对彼此的依赖,逐渐的发现,谁也离不开谁,你才会明白,原来,这才是最平淡的爱情!
陆振东的双臂紧紧的拥抱着秦子心,下颚放在她的发顶上,深深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气,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如此的真实。
子心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得那么紧那么紧,好似要紧到把她和他融为一个整体似的。
楼下的喧哗已经消失,窗外的月亮已经悄悄的飘移,烛台上跳跃着的烛火温馨而又真实,满室的红已经让她觉得温暖和贴心……
紧紧的抱在一起,很久很久,陆振东的薄唇落在了子心的耳边,微微张开,含了她的耳垂在嘴里轻轻的添着:“子心,我要你,一生一世!”
我要你,一生一世!
还有没有比这更加动听的情话?还有没有比这更加动听的誓言?‘我爱你’这三个被世人热捧的,据说是最具魅力的誓言,此时此刻,在这句话面前也依然自叹不如,早就悄悄的溜走了。
我要你,不是此时此刻,而是一生一世!
子心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拥抱着她的,曾经纨绔的浪荡公子,而今坚强而又坚定的男人,此时此刻,是她的夫君,是要她今生今世的男人!
她终于仰起头来,于泪眼朦胧中望着他,双臂伸出,挂上他的脖颈上,嘴唇轻轻的蠕动着:“东子,我许你,一生一世!”
话落,粉唇便主动的朝他的薄唇印了过去……
陆振东迅速的搂紧了她的腰,薄唇即刻迎了过来,瞬间变被动为主动,薄唇和粉唇迅速的粘在了一起的时候,触电的感觉几乎在瞬间袭击着俩人的身体,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
好似千年的等待,终于可以这样的拥有,于是激动得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陆振东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着去解子心旗袍上的纽扣,只是因为心情紧张手指笨拙,半天汗都下来了,居然还没有解开两颗扣子。
“我自己来,”子心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看着他,轻声的说:“今晚,我要为你宽衣解带!”
陆振东的眼眶几乎在瞬间湿润了,她要为他宽衣解带,这就说明,她要把她自己交给他,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交付给他。
不再是因为喝醉了酒受到了刺激,也不再是每次都害羞然后要躲在被窝里,她就在他的面前,用她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安静的去解那一颗又一颗纠结在一起的莲花纽扣。
床上再也没有了楚河汉界,再也没有了两床被子两个枕头,她也没有再拒绝;有的只是一床红色的大被子一只稍微加长的双人枕;有的只是脉脉含情主动的为他宽衣解带,有的只是要把她自己主动的给予他,完完全全的奉上她自己的身心……
陆振东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才终于不再虚空,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圣洁如雪的女子,他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夺眶而出……
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粗粝的指腹慢慢的从她白皙而又细腻的肌肤上慢慢的爬过,她白皙的身体和他略微苍白的身体拥抱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彼此。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让他激动到不能自制,微微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在空中旋转一个优美的弧形,然后再慢慢的放在玫瑰红的一片上,白皙胜雪的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宛如静潭中间盛放的一朵白莲花。
他慢慢的俯下身去,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舌尖探出来,小心翼翼的舔过每一属寸于他的地方,牙齿轻轻的咬着,重重的落下,烙下属于他的印迹。
子心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他的唇每到一处,她都有种电流从血液中通过的感觉,伸出手去,抓住那颗正在移动的脑袋,稍微用力,把他的头拉了上来。
“子心,让我们的洞房花烛提前好不好?”他伏在她的身上,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她雪山顶上的茱萸,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祈求。
洞房花烛夜提前?子心稍微一愣,今天举行婚礼,这不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吗?
“我们以前说的是去延安窑洞里度洞房花烛夜的,”陆振东小心翼翼的提醒她,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惩罚她的不专心。
子心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抬起手来,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划过,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陆振东几乎是在她‘嗯’那一声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落下了自己等待已经的火热勃发,近乎贪婪的进入到了温热紧窄的幽谷深处……
满室满眼的红色不再刺眼,跳动的烛火也不再伤心流泪,爱她敬她的男子,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