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龙天敖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妹妹,显然对她说这句话非常的不满。
“哥,我只不过是提醒你,雪雁要想进门,必须要对妈投其所好,妈喜欢什么,就得给她什么,她喜欢东坡肉,你让雪雁做不就得了?”龙天娇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表示自己还是支持他和江雪雁的。
“滚滚。”龙天敖烦躁起来,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心情吃了,转身,走出了听雨苑,然后漫步朝自己的御龙苑走去。
其实他好几天没有去雪雁那里了,前几天接她出院,她死活不肯回原来的地方住,于是他临时抱佛脚,让阿辉慌忙间帮忙找了间酒店式的公寓,这才把她安顿好。
这几天过年,按说一般的公司也放假了,只不过他旗下有地产,过完年后,有新楼盘要开盘,所以最近几天也在忙着新楼盘开盘的事情。
他不愿意去雪雁那里,是因为不想看到雪雁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雪雁做了眼角膜手术后,他总是有些害怕看她的眼睛。
今天中午雪雁打的电话给他,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她要亲手做一个蛋糕让他代替她送给他的母亲,所以让他下午去她的公寓拿蛋糕。
他到雪雁的公寓时,她又准备了一餐桌的菜肴,还有红酒,他吸取上次喝醉的教训,简称中午和客户一起吃饭喝酒,已经喝多了,胃子很撑,所以菜也吃不下酒也喝不了。
虽然雪雁很失望,不过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雪雁在厨房里做蛋糕,蛋糕做好,他提着就走了。
雪雁的心思他明白,不外乎就是想要和自己的母亲关系搞好一点点,然后想早一点嫁给他,早一点和他确立一个正常的关系。他是去年四月份回国的,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整整十个月,雪雁一直被滨海的市民认为是小三的身份,而这个身份,他知道,其实是委屈了她。
现在他已经离婚了,而且他的婚姻闹成这样,雪雁甚至为了他连眼睛都瞎过几个月,貌似,他不娶她,真的都说不过去了。
娶她吧,这是她一直就想要的身份和位置,他现在不是给不起,而且他也愿意给。
只不过,他是龙家的人,因为和秦子心离婚的事情,当时把母亲给气得晕倒过去,然后在病床上躺了两周。
所以,这一次和雪雁结婚,他不能再把母亲给气着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说服母亲,或者打动母亲,让她接纳雪雁。
走进御龙园,他觉得头有些晕,胃也有些疼,其实中午他没有吃饭,现在晚上回来,又和母亲闹得不愉快,也没有心情吃饭。
胃疼,他眉头皱了一下,应该找点胃药吃一下才行。
他自己没有准备那些东西,不过记得以前秦子心有准备,因为她的胃一向都不好,所以胃药她身边一直都有带的。
用钥匙开了二楼的房间门,漆黑的一片,摸索着按开墙壁上的灯,慢慢的走进去,一股霉味传来。
他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个房间了,好像有几个月了,赶紧奔进卧室,首先拉开了落地窗帘,然后迅速的推开落地玻璃窗,让外边的新鲜空气透进来。
房间里还是和他上次进来一样,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扫的缘故,家具上,床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了。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才想起自己是来找胃药的,于是迅速的蹲下身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她喜欢把这些东西放在顺手的地方。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用的缘故,抽屉有些紧,他费了点力气才拉开,然后看见了那瓶胃药,国产的老牌子,她一直用这个药,好像效果还不错。
伸手去抓胃药的瓶子,瓶子拿起来,他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十字绣的荷包,不,不是荷包,准确的说,是装公交车卡的那种小套子。
记得六年前,他们都在上学,坐得最多的就是公交车,因为公交车总是投币,所以零钱是个麻烦的事情,于是,大家都办了一张公交车卡,上车刷卡就可以了,很方便还能打折。
那时她心灵手巧,给自己的公交车卡绣了个十字绣的套子装起来,被他看见了,也嚷着要让她给他绣一个。
只是,一直到他出国,她都还没有绣好,因为那段时间她也进入高三,学习任务紧,也的确是没有时间给他绣。
这应该是她在他出国后才绣好的,记得她曾说过,外边买的十字绣都没有适合他的,所以她得自己设计一个,然后自己配线,慢慢的绣。
他拿出这个十字绣的公交车卡套子,正面绣着两个红心,两颗心靠得很近,一颗红心的中间用稍微淡一点的红丝线绣着TA,另外一颗红心的中间绣着ZX。
这是他们俩人名字的第一个字母的组合。天傲和子心。
这个十字绣的上边,写着五个字:幸福的我们。
他觉得眼睛涩涩的,双手死死的抓紧,手撑着床头柜站起来,然后把这个十字绣的套子翻过来。
反面,绣着两个小小的卡通头像,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上面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五个字:小傲爱小心!
他觉得心脏在缩紧,胃越发的疼,抓紧这个公交车卡的套子,却像抓住了一把烧热的烙铁一样,温度足以烫伤他的肌肤,不,他的心脏。
他迅速的把这个公交车卡的套子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砰’的一声把抽屉给推上,手里拿着国产老牌子的胃药,脚步踉跄的朝门外走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出门来,迅速的把门给锁上,然后扶着楼梯的扶手,长长的出了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这才慢慢的朝三楼走去。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去开启二楼的房间门了,就当二楼的房间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走上三楼自己的房间,找出杯子放了半杯水,这才看这瓶胃药瓶身上贴着的说明。
看了后他眉头皱紧,什么开了半年后没有吃可能会变质?不过要看存放的地方,如果在冰箱什么的,可能就稍微好一点。
有没有变质,要根据药片的颜色看,如果药片已经发黄或者变黑,那就是变质了,千万不能食用。
他赶紧拧开了这瓶胃药的盖子,然后迅速的倒了两颗出来,药片果然不白了,很黄,而且还有霉味,明显的变质了。
变质了?就连她留在这里的一瓶胃药都变质了?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没有变质的?他的心一阵紧似一阵,胃疼得更加的厉害了。
他从小就没有胃病,他的胃一直都很好,反而是她,胃总是不好,他曾经说,他们俩唯一没有共同拥有的就是疾病了,因为她有胃病他没有。
现在,他连她的疾病都拥有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像那瓶胃药一样,因为时间长了的关系,早就变质了。
------胡杨篇------
陆振东的车是在开出珍稀苗圃场地二十分钟后被迫停在路边的,坐在后排的子心当时楞了一愣,然后本能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好像没油了。”陆振东嘀咕了一句,然后下车去检查车子。
“不会吧?没油?”子心也跟着推开车门走下来,然后看他已经把车的前盖给盖起来了。
“是没油了,”陆振东看着子心,然后轻轻的摇摇头说,“我没有想到走山路这么费油,这附近哪里有油站啊?”
“油站?”子心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开车,坐车的人不关注这路上的油站的,你打移动便民热线咨询一下吧。”
“得,问你也是白问。”陆振东随即掏出手机打电话,两分钟后,他挂了电话,然后看着秦子心说:“最近的油站,距离这里还有3公里多,怎么办?”“啊,这么远啊?”子心也觉得头疼了,“我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让你朋友开车给你送点过来吧?反正你这开辉腾买花草的有钱人,狐朋狗友肯定不少的,而且很可能都是有钱人。”。
一句话,把陆振东给说得笑了起来,他点点头说:“没错,我的狐朋狗友还真不少,不过,他们都在北京,我上个月来过几天滨海,这一次是昨天才来的,所以,我在滨海还没有朋友呢。”
“你买铁树的时候不是还说你上个月帮你朋友买了棵歪脖子的铁树吗?你那朋友呢?”子心淡淡的提醒他,看来有钱人忘性也很大,连朋友也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那个朋友啊,这里过年,去瑞士滑雪去了,都不在滨海了。”陆振动看着子心,“小秦,你是滨海人吧,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啊?让你朋友给我们送点油过来不就行了。”
“我是北川人,不是滨海的。”子心冷冷的拒绝,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来这个苗圃场地上班也就几天的时间,还没有朋友。”
陆振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想了想说:“得,咱们俩都没有朋友啊,这样吧,你在这里帮我看着车,我拦一辆出租车去加油站买点油回来。”
“在这里拦出租车,你等三个小时能拦到一辆是运气。”子心淡淡的说,因为这是刚出大山小路,还没有进入省道,而加油站是在省道上才有的。
“那怎么办?公交车没有?出租车也没有?”陆振东这一下是真的头疼了,望着这黑漆漆的天,这小路连路灯都没有,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就三公里吗?走路去吧。”子心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到。
“三公里还近啊?”陆振东觉得三公里蛮远的,他就没有走过一公里以上的路。
“得,有钱人的大少爷,那脚金贵着呢,把钱给我,我去帮你买回来不就得了。”子心把手伸向他:“拿一百块钱来,你这么好的车,总得买最好的汽油吧?一百块钱的汽油没有多少,不过肯定够开三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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