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白,有些时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尽量使自己显得不在乎,“爷爷,你这样做没有意义的。”
老头腾地站起来反驳,“怎么没有意义?今天的事实证明你很在乎春晖嘛!”
“你好意思说!爷爷,那是你逼我上的梁山!今天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我也会这么担心的!”
“哼,是吗?”老头抛一个斜眼
39、第三十六章 欺骗 。。。
,“谁让你们吵架吵了那么久?我不采取点行动你们打算老了才和好吗?爷爷这是为你们好!”
“省省吧!”我愤怒一笑,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顾春晖现在都还没来,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哎,这时候我已经忘记了顾老头到底是谁家的爷爷了!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和顾老头不约而同地停下争吵望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顾春晖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一脸错愕地站在门口,眼神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荡,“晨晨?”
正想应声,门口响起一乖巧秀气的女声,“哎春晖,你怎么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啊,呵呵。”
我把招呼生生咽回嘴里。
顾春晖身体震了一下,脸上不可遏制地僵硬,冲我轻笑一下后,侧身让开一条道,对着外头很温和地说道:“对不起,陶陶,先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哎,春晖,你家有客人啊?”女人看见杵在客厅里的我们惊奇地问道,并朝我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你们好,我是春晖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接下去两天会日更的哈,如果没更,会补上,只是留言好少哦,打滚打滚,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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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 纠缠 。。。
冗长的夜色下,夏日的清风拂动,我抱臂立于波光粼粼的江边,身后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喧闹又魅力十足。浮夸的灯光下,是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流,虽没白天的浮躁,却处处透着骚动。
一如我此刻的心情,狂躁,歇斯底里的痛,深深地绞在心上,倦了累了,却还不能够恢复从前的那座空城。即使是人去楼空后死一般的寂静,仍在眷恋着曾经的牵手,期待着未来的脚步。
似乎他如他一样,都是我身边偶尔的过客,短暂停留后,又匆匆走上属于他的遥遥的康庄大道,那么我是不是该为你唱上一首歌,祝你从今往后一帆风顺,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晨晨。”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乐小玮终于忍不住开口叫我。
我回头故作惊讶的娇嗔,“小玮,你怎么还没走?”
许是我的演技太“精湛”,让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我有义务要保护……呃,那些……那什么未遂的群众。”
我头上冒出几条黑线,“自杀未遂?切!”
表面装得不在乎,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若是今晚没乐小玮,我指不定自己会干些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因为太痛了,蚂蚁噬骨一般,受不了。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乐小玮奸诈地静笑着,“走吧,我请你吃饭。”
我没有立刻动身,反而贪得无厌地盯着前方,久久移不开视线。江对面是古朴而精致的三十年代的老建筑,静静地矗立在哪里,好像在遥望这个城市的点滴变化。隐约的灯光下,能看到斑驳的墙壁上缠绕的藤条,死死纠结。
如果我是房屋,他是藤条,该有多好?
“小玮,我好想走入了一个怪圈,好想要把自己绕死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脖子上套了一个链条,怎么解也解不开。”
乐小玮沉默良久,才缓缓的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旁人终究是无法理解心中的悔恨,我嘲讽一笑,“这些佛家说了千年的话,究竟有多少人理解?”
“我理解。”
“所以你放手了?小玮,你以前的执着都上哪了?顾春晖性子里要是有你曾经一半的执着……我们现在……”
我又笑了,讽刺自己的笑,曾几何时,自己非常鄙视很多相爱的情侣们因为“性格不合”这个原因而分手,而现在,我岂不是正在走上这条道路?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又怎么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我暗地里咬牙,恨得无可奈何。
陶和笙,刚刚那个在顾春晖家出现的美丽的女人叫陶和笙。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我便又是一阵五雷轰顶。
陶和笙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刚搬进顾春晖家不久,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打扫房间时曾捡到过一张照片,是他和她的合照。
照片背后的落款是:如若往生,我绝不会放手;如若今生,我唯有耐心等待:陶和笙。
照片上的他们,年轻靓丽,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手挽着手,周身流光焕发。当时,我还没碰到顾春晖,自然也就没将它放在心上。久而久之,隐约我就忘了这一茬。如今,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虽说时间已然换了彼此的容颜,我还是可以从昔日的表情中找回曾经照片上欢乐的痕迹。
是的,刚才顾春晖介绍她是谁时,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欢乐的光芒,那好像是久旱逢甘霖。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痛到晕眩。我自诩不是个懦弱的人,但也不是坚强的人,若无其事地看他们故人重逢,我做不到。
也不管身后有人谁在喊我,我一口气就奔了出来。疾步奔跑之后,我停了下来,回头期盼地张望,然而只有乐小玮一脸担心地喘着粗气跟在我身后。
我的希望一点点被碾碎。想起一句话,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现在,在顾春晖面前,到底谁是新人谁是旧人?我想我是新人吧,可是为什么我却是哭的那位?
哦,原来我才是个第三者啊!
……
在一连串的保证后,我终于将乐小玮打发走了。沿着江边慢慢踱步,丝毫不感觉到累,不觉中竟来到了曾经LURE的门口。
只是,旧时的熟悉早已不负存在,门面包括广告牌都焕然一新,与之前的风格大相迥异,所有的装饰都透着江南小镇神秘浓郁的味道,抽象的色彩处处显示着它独特的底蕴。
更让我惊讶的是,它夹杂在这条繁华都市商业街内竟不显得突兀,古朴和现代融合得那样自然,而酒吧的名字也被改成了“晨曦”。
我心头一颤,嘴里已满不是滋味。
从往事中脱离出来,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只犹豫几秒,我便走了进去。酒吧的格调很安静,深邃灵动的音乐流淌得恰到好处,清丽脱俗的风格,有一瞬间甚至让我忘了烦恼忘了忧愁。
刚在一个懒散的角落里找了个松木的沙发,一抬头便看见对面顾沉康垂立着双手冲我惊喜地笑。
“沉康?”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背着双手走过来,在我身旁落座,“没想到,你还会找回到这里。”
我僵硬地笑笑,予他招呼,“你怎么……也在这里?今晚上没有工作吗?”
他不答话,反而招来侍应生给我叫了一杯伏加特加菠萝汁,“电视台的工作,我辞了。”
“辞了?”我张大嘴巴更惊讶地看着他。
“告诉你一件事,”他点点头,顾自喝着杯里的酒,“我要结婚了。”
“我先给你知会一声,免得你到时候拿不出红包。”他唇边的笑那样无懈可击。
“嗷,沉康,你今晚给我的惊喜太多了。”我终于感慨地笑了出来,浑身软绵无力。
顾沉康要和舒予憾结婚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有人坐在钢琴前缓慢而深情的开始弹奏起一首齐秦的《夜夜夜夜》。我分出一分精力去倾听,始终觉得没有顾沉康唱的好听。他当年在电视台的舞台上唱的这首歌曾一度让H城的男女老少津津乐道,婉转随哼。
“是吗?”顾沉康微微一笑,并不多话。
趁着他低头喝酒的时候,我很真诚地祝贺他,“恭喜啊!恭喜你们和好如初,好事将近!”
他没有回应,我继续笑着冲他挤眉弄眼,“什么时候的事?真真是个惊喜!婚后再来个孩子,你的人生就美满了。”
“是吗?”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我没有在意,这个消息无疑是扫尽了我一天来的阴霾,“对了,难怪今天我在春晖家看到予憾她父亲。”
“晨晨。”顾沉康突然喊我一声,紧接着又抛给我一枚炸弹,“我不是要和她结婚。”
手中的酒杯一晃,液体顺着杯沿流淌下来,“……沉康,你说什么呢?”
“我的未婚妻不是她。”
顾沉康忽然疾步往一个方向走过去,拉了一个人回来,“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卢罄。这是我的朋友,丁衍琛,繁衍的衍,王字旁的琛。”
——————
一切又开始朝戏剧化的方向相反。顾沉康离开了舒予憾,找到了新欢,顾春晖离开了我,找到了旧爱,他们兄弟俩还真有默契。
我苦笑,那个中滋味谁体会过?简直太美妙了,比吃鲍鱼燕窝还美妙!
顾沉康的未婚妻卢罄什么来历我不清楚,但在听到侍应生叫她老板娘之后,我心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不动声色地问卢罄为什么给酒吧取这样的名字?
问题虽然对着她问,我眼睛却紧盯着顾沉康。我不知道卢罄会有什么想法,也顾不得她会有什么想法,只是想从顾沉康眼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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