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关系,自己去找东西吃吧。”他明显清瘦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懒懒地靠在大沙发上,和周围欢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习总,你身体不舒服?”我心里隐隐感觉不妙。
“前几天喝多了,可能着了凉,昨天刚退烧。”他微笑着看着我,不喜不怒的,我后脊梁有凉气嗖嗖地冒,怪不得。现在好,始作俑者送上门儿了。
这时有女人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俯下身吻他,祝他生日快乐。贷款的事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了,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香槟,远远地找个角落坐下。放着大蛋糕的车子已经被推上来了,过一会儿吹蜡烛的时候,我可以趁黑溜走,今天真的,是太不应该来了。
“嗨,晚上好。”一个穿黑色吊带晚礼服的女人在我旁边坐下,她的妆容过于精致,我看不太出来她真正的年龄,三十到四十之间吧。
“你好。”我礼貌地回应,不想做进一步的接触。
“没记错的话,你叫管江涛吧。我听过你的理财课。”
职业病犯了,我开始和她聊起来,居然是水色的老板。很有分寸的女人,心不在焉地问一些理财知识的同时,不露痕迹地专注于我的脸。这时熄灯了,习晓北站在插满蜡烛的蛋糕前双手合十许愿,样子很动人,让我想起那个夜晚。他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欢呼声中,有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裆部,若有若无的香气环绕在四周:“管先生,这里好乱,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聊聊?”
我没有动,想着亮灯的一刹那她肯定会把手拿开的,我错了,她神闲气定的支着下巴四处张望,另一只手却是暗暗使力。我有点慌,去抓她的手反而被紧紧攥住,两只手心都出了汗,湿湿地纠缠不清。
我先是瞥见了地上的皮鞋,抬头就望见了习晓北。他把一小碟儿蛋糕递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另一只却还和那个女人握在一起。
习晓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弯下身子到我们中间,他侧过头伏在那女人耳畔低低的声音警告:“朱莉,不要碰我的人。”
16 我在街头勾引他
“习晓北你坏我好事!”被叫做朱莉的女人撅着嘴故作凶巴巴地说,但没有生气。她不慌不忙地松开我的手,用汗津津的手指捏了下我的脸:“其实做我的人会更爽一点。”
看着朱莉女士施施然地离去,我呆若木鸡。真是不虚此行,这样的女人,让人眼界大开啊!习晓北向上轻轻托了托我的下巴,“把嘴合上,口水都掉蛋糕上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不说话。我依照上次的经验,把一块蛋糕吃的渣都不剩,末了还舔了两下,然后把碟子拿给他看。他笑了,摸摸我的头,“好乖。”
我想我记得这掌心的温度,即使是在梦中。不,那天晚上我没有做梦,和我相拥入眠的人,是习晓北。想着自己一副熊样子,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涕泪横流,而他居然抚着我的头说“好的,好的。”心里一热,有点感动,照我以前的性子,说不定就爱上了。
这时房间里大多数的人都喝高了,音乐声和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吵得人头疼,习晓北的司机不放心他的身体,过来劝他离开。他疲倦地点点头,也没打招呼,径自起身离开。我像中了邪,跟着走。
等着司机去开车的功夫,习晓北点燃了一支烟,刚抽了一口,开始咳嗽,我抢了过来。
“病刚好,别抽了。”
“被禁一个星期了,好想啊。”习晓北眼巴巴地看着我,像个孩子。
我拿起烟抽了一口,看看四周无人,迅速吻上了他的唇,把嘴里的烟渡了一点给他。他咳得更厉害了,一边踹我一边骂:“妈的二手烟更害人……”
北方的夏夜夜凉如水,空气中暗香浮动,习晓北的脸庞在月色里熠熠生辉。我想吻他的愿望忽然变得那样强烈,全身心地渴望一个人到喘不过气来。
“想送你一件生日礼物。”我脱口而出。
“是什么?”
“我。”
习晓北并不吃惊,他皱着眉摇头:“行了,别幼稚了。被只小狗儿咬了一口,我并不想再咬回去。”
“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小狗儿的事。”
“哈,”习晓北气乐了,抱着双臂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给。”
站在午夜过后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我一粒粒解衬衫的扣子,缓慢而坚定。敞开了衣襟,习晓北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继续。”
把衬衣甩在习晓北身上,我赤裸的上身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咬牙,我开始解腰带。司机在我们身边泊了车,安静的等。
我应该穿一条制服短裤的,这样脱了裤子拿把蒲扇还可以冒充四十岁的纳凉大叔。可是,西裤里面只有一条骚包的花花绿绿的CK。犹疑间习晓北抓紧了我的腰带,他回过头对着司机说:“你回去吧,我把这个喝醉的露阴癖弄回水色去。”
用衬衣蒙住了我的头,习晓北拉着我的腰带像牵着一头牛。我磕磕绊绊地跟着,在一团朦胧的光影里无声地咧着嘴。
“笑吧你就,有哭的时候。”
17 只包不养
其实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挺好,工作以后成绩很突出,平时人缘也不错,如果不执拗于自己的性向,生活不会像现在一样走入了死胡同。蹒跚地跟在习晓北的身后,他就像我绝望的人生中出现的一束火焰,暂时照亮了头顶的一片天空,也许只是一刹那的光明,更多的可能我会被灼伤,甚至被烧成灰烬,可我不在乎。我人生中关键的决定从来都取决于下半身,任由欲望把自己钉在荆棘上一次次歌唱,管他好听不好听,死而不悔。
后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脚,我被踹进了一间屋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掀开头上的衬衣,见习晓北靠在门上看着我。
“你是我的礼物吧?把包装拆干净。”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我无声无息地走近习晓北,像一只猫。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我跪在他脚下:“习总,生日快乐。”
他静静地看着我,有点无奈,有点惋惜,但没有以前的不屑和厌恶。我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轻轻去解他的腰带。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发间,一点点用力地扯,就像他的性器,在我的舔弄下逐渐胀大,充盈了我整个的口腔。我轻轻揉捏着他的臀部,几个深喉过后,他开始低声呻吟,就在我以为他要射了的时候,他狠狠地拉扯我的头发,退了出来。
他微微喘息着弯下身子,捧起我的脸,与我面对面跪着。沉默了几秒钟,细细密密的吻开始落在我的额头、眼睛和嘴唇,四处游移,浅尝辄止。我想回应,但在追逐中总是慢了半拍。
“管江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贱?”闭着眼睛,他喃喃自语。
我有点气馁地含住了他的耳朵:“哥,我只对喜欢的人犯贱。”
他停了下来,皱起眉头,似乎被我这句话困扰到了。
“以你的技术,犯贱的次数好像多了点。”
我是真的羞愧了,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盼。习晓北脱掉自己的T恤,把我的脸按在了他的胸口。
“以后恐怕不行了,你这副样子,我不想别人再看到。”
习晓北的身上出了汗,有点潮湿,还残留着一点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们彼此的小弟弟面目狰狞,在下面拔剑弩张跃跃欲试,赤裸裸的欲望,而两个人的上半身却像恋爱中的人一样亲密无间,纠缠不清。我仿佛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为了不至于精神分裂,趴到他肩上确认:“哥,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是要包养我吧?”
他小心地把我放躺在地毯上,架起了我的一条腿:“只包,不养。”
“那我岂不很吃亏?”
“不会,最起码你可以得到生理上的快感。”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开始认真地研究我的后面,我心里一凉,肛口一阵阵紧缩。
“不过说真的,今天我是第一次上一个男人,所以管江涛,”习晓北带点恶作剧性质地笑了,“不敢保证让你舒服,只能保证,让你疼……”
18 习晓北的新爱好
话说习晓北直直苗苗的一棵树被我软磨硬泡愣是弯成了一张弓,现在这张弓要射箭了,我理所当然的得做箭靶子。不知为什么,隐隐约约我觉得习晓北在跟他自己赌气,对于自己正在干一个男人的事实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担心,于是苦了我这个箭靶子,被扎了个千疮百孔,偏偏不射你的靶心。
他大概是真不懂,不给我做扩张,问题在于,他也不准许我自己做。他拽出了床头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朱莉这里的品种比吉尼斯还全呢,挑一个你喜欢的口味。”
“哪哪一种,上面的润滑剂比较多……”
“嗯这种粉红色的,不过我不能给你用。”
“为什么?”
“这个带点催情的成分,你他妈的本来就骚的厉害,我输了一个星期的液,没正经吃过东西,不想让你给抽干了。”
我彻底败给他了,随便挑了一只给他套上,估摸了下尺寸,我在心里默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我跪在地上又把这只大家伙含在嘴里人工润滑,没弄几下,听见习晓北暗哑着喉咙命令:“就这个姿势,转过来。”
跪趴在地上,被狠狠地贯穿。我惨叫一声挣扎着向前爬,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随后更加用力的进出。余学平比较懒,很少在上面,所以我的后面是极少被开垦过的伪处女地。然而不幸遇到了刚入行的猛男习晓北,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桩刑,惨。
多亏了习晓北前段时间没好好吃饭,所以他在凌晨时分停止了在我身上的耕耘,如果他处在正常状态,我一定会被操到日上三竿。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