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你所说的,这个机率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姚爷紧着眉宇,跟着他这话说,“汪友才究竟把这个事说出来,并且故意说自己弄死的可能不是温家的大女儿,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汪芸芸怎么样了?”
“看来,汪友才并没有招供出汪芸芸是同伙的事。他想护犊,这合乎人情。所以拿其它事情出来,想混淆办案人员的视听。”
“他这么做,至少是给汪芸芸争取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作为都深知做尸体dna鉴定所需要时长的他们来说,在这时候不得承认这汪友才是个狡猾的而不是完全愚蠢的父亲。
“怎么办?”姚爷问,“汪芸芸那边,现阶段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是同谋的可能。不过,我相信公安机关会找人把她盯着的。”
“法网恢恢。”君爷道,“或许,我们该关注的,还是那份尸检报告。”
“你意思是说——”
“或许,汪友才都觉得不可能而有意为之的事情,有其它发展都说不定。”后面的话,在深不可测的冰眸里变得如此意味悠长。
白露在听说温家里突然出现的变故后,很是担心蔓蔓。本来,她今天是约了蔓蔓一起去见中国文联的人。直接带蔓蔓去见文联而不是书画协会的人,足以说明白露的能力。
蔓蔓在老公陪同下,在公安局里并没有和温世轩见面,先回了家。白露去到陆家打听情况时,正好看到她回来。陆夫人避开了去,在陆家人心里面,温世轩始终是根刺。
“阿衍,你去上班吧,我没事。”蔓蔓先对老公说。
蒋衍看到白露也在,就将老婆安心放在家了,单位近来事多,他也不好请假太长。离开前,仍是叮嘱老婆两句:“记得有事打电话给我。还有,手机不要给我没电了。”
“嗯。”蔓蔓应着,催他出门。
白露等蒋大少离开后,给蔓蔓倒了杯水,说:“我刚看过两个娃,都在睡呢,所以在这里和伯母聊了会儿。”
“还叫伯母,可以叫妈了。”蔓蔓打趣地说她。
白露笑:“这规矩不能乱改。”
“我哥不是把婚戒都送了吗?都这时候了,你们还装模作样。”蔓蔓有意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白露转着那戒指,只有在自家熟人面前,她才敢戴,平常戴出去,挺惹眼的,太过瞩目不好,她都是脱下来放进袋子里。听蔓蔓这么说后,一边说:“不都是因为你。你看你把它弄得那么好看,我也只能戴给你看。”
似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了,蔓蔓哼:“我可是好心好意地为你们都着想过了。怎么,我哥没有和你说这戒指的机关吗?”
“机关?”白露真不知道。想她接到婚戒后,都没和未婚夫见过面呢。
“我哥真行啊。”看她表情都知道怎么回事,蔓蔓伸出手。
白露脱下戒指放到她掌心上。蔓蔓把那戒指上的钻石慢悠悠地仔细弄着,是连同托架一块从指环上脱了下来。因为本身钻托和指环都是银白色的,脱下钻石后的指环变得十分朴素并不起眼,但是在材质上不降格调。白露直呼惊奇:“天,你这招怎么想出来的?”
“那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会天天戴着。”蔓蔓笑眯眯地狡黠地挤了挤眼睛。
白露不好否认说不会。只是接回戒指后,立马又把那个刻有他话的指环戴上了无名指。
蔓蔓见到,笑得益发贼:“看来,我哥是让那指环变得比钻石都值钱了。现在,你可不能说我把戒指弄得太漂亮,因为你分明喜欢指环里的东西多过整个戒指。”
白露红了半张脸,冲她嗔怨说:“你小心我向你哥告状去。”
蔓蔓大呼饶命:“不带这样的,你不能在我哥枕头边乱说话。”
白露咳咳两声,始终是怕被陆夫人听见,毕竟她没有正式过门呢,说回正事:“心情怎样?我听你说今早上你去公安局了。”
“心情还好。”蔓蔓说,脸上让人看不出什么痕迹。
白露想她肯定是不想提,于是没有再问,望望表道:“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现在按照原计划去拜访钟老师。”
蔓蔓应好,把自己准备好的画轴带上,和白露一起下楼。因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住所离这里并不远,开车绕道反而麻烦。她们没有开车,而是准备走路过去。
她们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
“这么说,妞妞没有决定被哪家抚养,还在你二姐夫家里?”
“暂时看起来是这样的。”蔓蔓道,说到自己婆婆蒋母因为听见有人想抢着养妞妞又后悔了,一副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的茫然,“主要是,听说民政局那边仍在考虑这孩子身边的所有综合因素,不能判定由谁抚养对这孩子最好。”
“照我看,由你公公婆婆来养这孩子,也不是太好。”白露说,“他们毕竟年纪也大了,你公公身体不是一直不是很好吗?”
蒋父是做了手术,但病情不是可以一劳永逸,平常仍需要休息和吃药。然而,如果让蒋母来带妞妞,蔓蔓和其他人一样,真怕蒋母给这孩子灌输些坏的。或许吴嫣然早有想到这些,所以把孩子交给了吴祈然来带。
刚说到这里,走出大院,就见一个人。蔓蔓认出是吴祈然,站住。
吴祈然也看见了她,走过来,说:“妞妞是住在这里面吧?”
白露疑问地看着蔓蔓。
蔓蔓介绍道:“他是妞妞的舅舅。可能是想把妞妞接回去。”
吴祈然在旁边接着说:“我是要把妞妞接回去的,不过要等几天。我有些事没有办好。我在和我老婆谈离婚。”
听到他说要和汪芸芸离婚,蔓蔓和白露都稍微感到讶异。因为之前,是他一直追着汪芸芸。而且现在两人不过新婚几天。
“你能和她离得了婚吗?”蔓蔓接下去说,不怪她会这么问,因为她实在太了解温家人了。
吴祈然诧异地看了下她,点点头:“她是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你们最少要分居多久,而且请法院判决,才有可能离婚。”蔓蔓在他头顶上再泼盆冷水。被温家人黏上的人,想逃离,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她是提出了一些很苛刻的条件。”吴祈然道,愁眉苦脸表示出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成这样。
“你当初怎么会想娶她?”蔓蔓尖锐地看着他,能看出他对汪芸芸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的留恋,其中必定有蹊跷。
“她长得像,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到这个关头了,吴祈然不怕说实话。
蔓蔓和白露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如果汪芸芸是渣,这个男人一样是条渣。
“你们的事先处理好,再来看孩子吧。”蔓蔓对他下了逐客令,“还有,鉴于你这样结婚的想法并且想离婚,我认为民政局不会把孩子交给你来养。”
吴祈然脸色一阵白:“可我姐把孩子交给了我。”
这男人看起来,至今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明显一样是个自私自利的。
蔓蔓和白露不和他说了,赶着时间。走的时候,能看到他依然站在大院门口,一时可能不甘愿离去。
汪芸芸坐在家里,两只眼瞪着桌上摆着的那份离婚申请书。这算什么?一个她看不起的男人,竟然要求和她离婚!一旦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她丢不起这个脸,是为此让她立马跳楼了都行。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孩子不仅没有被捡破烂的捡走,回来了,而且把她和她父亲都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面。都怨那孩子,如果那孩子不在……
------题外话------
一直在收尾,肥妈不习惯说到最后再全部收,那样信息量太大了,能收的地方一直在提前收。所以近来在前段日子开始,就要考虑太多,一直卡。恳请亲们原谅,o(n_n)o!
【257】抢戒指
蔓蔓如今是去一些老前辈家里的次数多了,场面见大了些,对这些传闻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是像以前一样没见之前都敬畏。
白露带她来的这个院子,离她爷爷陆老头的将军楼不远,同样属于离退休老干部的窝。这位钟老师,与陆老头说不定认识。白露证实了她的想法:“他不爱见客,比你爷爷更爱清净。你爷爷爱鸟,他是爱花花草草。”
蔓蔓闻到了满园子的香气,不是那种浓郁的花香,是阵阵能沁脾清心的药香:“他种药吗?”
“你说对了,他种药。是部队里有名的老中医师,后来,他退役后,只种药和写书画画。”
听完白露的解释,蔓蔓对这个即将见面的老前辈先是有了丝好感。谁让她自小是吃草药长大的,对于中医的药香有种恋恋不舍的感情。
“我哥好像不研究中医吧?”蔓蔓问。
“你哥是外科医生出身。中医方面,不是专长。”白露小心地说,以免泄露了带她来见钟老其实是君爷的主意。
蔓蔓似乎嗅到了一抹阴谋的味道,但是,很快被药香淹没了。
走上来迎接她们的是钟夫人。据闻年纪与姚奶奶差不多,可是身体比姚奶奶健朗多了。蔓蔓见她一路走来,能用气血红润健步如飞来形容,头发都是黑的未有苍白,比同年纪的女人年轻上十岁没问题。
“你好,白露,我听陆君在电话里说了。”钟夫人走到她们面前,没有等她们称呼,已是先快言快语地说,可见是个性情十分爽快的女人,“快进来吧。”
“师母,钟老师在吗?”白露叫了钟夫人一句师母,蔓蔓跟着叫师母。
钟夫人似乎早习惯来访的客人都喊她师母,没有一句纠正,笑眯眯地带着她们俩进屋,边说:“他在后院子里培植新的,据说是从南方移植过来的药草。”让她们随意在客厅坐下,又说:“你们等等,我去把他喊出来。——白露,你不是第一次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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