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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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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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垂涎的眼神儿,姚子宝洋洋得意:“怎么?你真要我把它放回去?”
    手指头伸过去在姚子宝的掌心上一抓,抓到的玉佩熨在自己掌央温温凉凉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心跳。
    走到客厅,见着姐姐在低头莫不吱声的喝水,大哥的脸色一如往常冷若冰霜,察觉不出动静,想来想去,给姚子业看看比较保险。
    在思量下一步怎么办的姚子业,突然感到衣摆处被只手一扯,掉过头,看见低头的陆欢,眉宇微蹙:“欢儿?”
    眼前,陆欢的手掌心搁在他眼皮底下慢慢展开,像是掀开的宝箱,里头逐渐显出的宝物,令他瞳仁猛地缩圆,眉尖儿抖着颤。
    如此玉质,光滑润手,光下晶莹剔透,雕琢图案精美,线条沿玉质自然分割而成,如天生一般的胎玉,工匠功夫是上上乘。
    这岂是温明珠、温浩雪之流戴的那些仿冒品能相比的?
    只要一眼,是真便是真,是假都决不能冒充。
    这,分明就是他小时候在囡囡细小的脖子上见过的那块仙桃玉佩,他们苦苦寻找了多年的那一块。
    如今,总算是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突然直了眼睛的哪止姚子业,另一头眼神瞟过来的君爷,瞬间之际,冰眸破开了冰层,忽的起来那只手伸过来。
    嚓。
    眼花缭乱的一刹那,拿着玉佩的陆欢没能看清楚怎么回事时,掌间一空,玉佩转瞬间是落入了——
    月牙儿眼使劲地瞪着他,好像他做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一样,令他愧疚地嘴唇发抖:“我,我——”
    与此同时,陆君一只手伸到了蔓蔓面前:“把玉佩给我看看。”
    一时刻,冰眸与月牙儿眼再次激烈地撞击。
    手心抓着玉佩,是放到了胸口前,用力地贴着心口:“这是我的东西。”
    总之,一句话,死活都不让人看。
    冰眸里的浪涛反复地涌着,嘴角略勾,轻微地一丝冷笑:“是他告诉你的吗?是他告诉你让你藏起来,谁都不让看的,是不是!”
    找得那么辛苦,找了那么多年,就因为那个男人把她藏起来,藏得如此隐秘,教她藏,结果,到了现在,依然这个样子。
    “陆君。”在他要喷出火前,姚子业急忙将他先拉开两步,“别这样,你会把她吓坏的。”
    蔓蔓垂落下来的头,是快贴到了胸前。
    陆欢着急,半蹲在她面前仰着头想看到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那块玉佩很漂亮,很像我们家那块,所以拿出来给我哥看看。”
    “这不是你们家的,是我家的,我奶奶给我的。”月牙儿眼呼眨地睁开,对着他看一股认真劲儿。
    说罢,起身,但没能站稳,很快跌回了沙发里。
    俨然,这个冲击比她想象的要来得深。
    “哥——”见她跌下来的瞬间,陆欢已是被吓坏了,叫着在那头的两个兄长。
    姚子业即刻冲了回来,抓起她一只手腕。
    蔓蔓想缩回手,发现他力道很大,瞪着看他。
    这会儿一摸,指尖下的脉搏跳得飞快,像皮球似地随时会冲破皮肤,狭长的眉皱成了深层的窝,另一只手摸到她额头,掌心下是热烫。
    “她在发烧。”
    一句话,将在屋内徘徊生着寒气的冰眸拉了回来。
    迅疾地折回身,来到沙发边,手掌心硬生生贴住她想躲开的额头,触到的温度,让他蓦地沉下脸。
    “去拿点冰箱里的冰块,再拿条毛巾包住。”这边叫了欢儿去弄冰,那边姚爷对着自己弟弟发火了,“叫你抱被子你抱老半天!”
    姚子宝刚还生怕因为偷了玉佩被人骂躲在房间里,听老哥叫骂,急忙抱了毛毯跑出来。
    蔓蔓想起来,现在是几只手都按着她不让她起身。
    “我看,打个电话到学校让蒋中校回来。”姚子业见这情况,道。
    老公三天两头为了她向学校请假,蔓蔓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很怕老公因此在单位里印象不好,急着说:“别叫他。我自己一个人,等会儿会好的。”心思一转,同时怕这两人赖在这里不走,说:“非要叫的话,帮我叫初夏吧。”
    大致是想有个女孩子照顾比较方便。
    姚子业打了初夏的电话。
    听到闺蜜病了,初夏扔下手头的活,急急忙忙让老公开车送自己过来。
    等踏进蔓蔓的家门,看到两个爷,方记起是姚爷打的电话。
    不管怎样,闺蜜的身体要紧。急匆匆走到沙发前面,看到了被毛毯盖住的蔓蔓,一张脸都快塞进了被头里,额头那处敷了毛巾,脸蛋看起来并不是很红,人也是清醒的,好像不是很严重,心里宽松些,弯下腰问:“蔓蔓,你觉得怎样?”
    “只是着了凉,一点点发烧,不是胃病,你知道我只要不是胃病都没有事的。”边说,蔓蔓边向她挤眉头。
    闺蜜的意思初夏很快收到了,是要她帮忙赶两个爷走。
    咳咳,清两声嗓子,转过身,初夏向两个爷宣布:“有我在这里照顾她,你们可以走了。”
    听老婆说得这般直率,这可是面对两个爷,杜宇急时暗地里拉拉老婆。
    初夏给老公一个瞪眼:她是女拼命三郎,有什么可怕的?
    冷眉一提,冷眸不见声色。
    姚子业意味深长,温柔不见在眉宇,声音是铁的:“她没有退烧前,我们都不可能走。”
    “哪里有你们这样的!”初夏向两个爷干瞪眼。
    接下来,姚爷的话是直接要让她崩了,只听:“我们不能相信你能照顾好她。”
    “谁说我不能照顾好她?她大学里生病都是我照顾的。”初夏愈说愈火,卷着袖口的动作像是要与他们俩火拼。
    姚子业冷淡地一别脸,是将目光放到了进门口的弟弟。
    刚是他让弟弟回家去帮他拎药箱子来。因为如果让陆欢回陆家去拿,陆夫人会起疑心。
    看到一个专业的药箱子都搁到桌子上了,杜宇拉住火气冲冲的老婆,道:“人家真是医生的,你先听听人家怎么说。”
    “我不信他们。你想上次他们把蔓蔓弄到医院里一个胃病一晚上烧了三千六。”初夏一个字一个字咬着那三千六。
    陆欢有听说三千六那事,插进来为大哥说:“我哥不会随便让病人花钱的。”话说到一半,却被大哥一个眼神止住。
    君爷向来清者自清,不和人多说。
    打开药箱子后,取出一根体温计,甩了甩,要拨开她衣领夹进她腋窝底下。
    蔓蔓两只手揪着衣领,像是防着什么瞪着他。
    那一瞬间,那句话“我是你哥,你避什么避”差点冲出口。
    冷眸幽光一闪,暗下。
    翻着药箱子里的退烧药的姚子业,一回头,看见他们两人又僵了,只得皱着眉对初夏:“你帮她夹体温计。”
    “瞧吧。还说我没有办法照顾好她,你们自己照顾啊。”初夏抱起手,得瑟地迈前一步,面对两个爷。杜宇拉都拉不住她。
    姚子业狭长的眉像绳子拧着。
    君爷可没有姚爷能忍。
    冷眸猛地一喝:“你再说一句,你马上给我滚!”
    “你说什么!”初夏炸了,暴跳如雷。
    “你那晚上差点害死她。胃病就不紧要?你知不知道胃病不小心会引起其它疾病的。”
    两句话从冰唇里爆出来时,初夏怔,蔓蔓也怔。
    怔疑的一瞬间,揪领子的手被他大手拨开了,一支体温计接着轻巧地几乎没有碰到她其它地方,直接插到了她腋窝里头,然后是把她的手肘弯起来,夹紧体温计。
    很难相信,脾气这么暴的人,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居然如此细心。
    月牙儿眼看着他,在不经意要触到他眼睛时,再度闪开。
    初夏这会儿站着有些不自在了,眼瞧这里面好像没有自己能做的事似的,烦躁地咬着嘴说:“你们让她躺客厅里不行的。这里风凉。沙发不舒服。”
    “等看看情况,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会让她回房间里。”姚子业细长的眼一眯,像是看穿她心事,“你到厨房帮她煮点粥吧。”
    在犹豫了会儿,被老公一拉,初夏跺着脚走进了厨房淘米洗米,插上电饭煲,一边做一边与老公嘀咕:“你看见没有?看到了吧?他们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我和蔓蔓那么多年,他们能比我了解蔓蔓吗?”
    杜宇挠挠头:老婆这是和两个爷争闺蜜。
    夹着冰凉的体温计,蔓蔓是手心里还抓着玉佩,一点都不敢放松神经。
    她愈小心翼翼,他这心里头愈是翻覆,她不信任他,她把他当外人,哪怕他告诉她他是她哥,她照样把他当外人,因为没有和温世轩那样长久培养起来的感情。
    擦着额头的眉,冷冷的眼只有在这一刻显出点软弱:什么时候,他能把温世轩夺走她的心抢回来。
    在厨房里守电饭煲里的粥守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的初夏,和老公一人坐着一张小板凳,不是不能离开,是不知道进客厅里找什么借口。
    “我害怕。”枕着老公的肩膀,初夏道。
    “害怕什么?”杜宇想摸根烟出来抽,但不敢,有病人在,而且两个挑剔的爷在场。
    “我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他们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为蔓蔓。”初夏说到这里鼻子一抽,今夜一来看更是明显了。
    “哎,蔓蔓认着你,他们别想拆散你和蔓蔓。”杜宇拍拍老婆的背。
    知道是安慰话,没法弥补心里面的失落感,初夏起来,拿了根汤勺舀了碗热粥,走到客厅,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被移走了。
    轻轻推开房门,陆家二少对她举下手指说嘘:她刚吃了药,睡着了。
    初夏只好把粥碗暂且搁在旁边的桌上。桌上还搁着个脸盆,卷摺两边清衫袖口的姚爷在拧毛巾。看姚爷这利索的动作一点真不像是伸手饭来的富家子弟。
    拧完毛巾的姚爷,把有点温热的毛巾递给君爷。
    坐在床头的君爷,挑着病人额眉上一根根头发的动作,好像是挑珍珠一样,轻柔地捧在手心里,温热的毛巾紧接是一颗一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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