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汪友轮心想:“这个家伙不愧是老江湖,他这一招明明在将我的军,让我退让,落入他的圈套。**的比猴子多一条小辫子,可我是只老狐狸,你不管使什么花招,也难逃我的眼睛。但为了大局,我得稳住他,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跟他闹翻脸。”
于是,他解释道:“潘老弟想到哪去了,像你这样的人才,汪某请都请不来,怎能视你为外人?对于传国玉玺来说,不能放在供桌上,一旦被窃,那是哭笑不得。潘老弟也不必多心,汪某并不是怀疑内部人动机不纯,而是担心内陆来人盗窃。”
“啍!内陆来人?”江上蛟潘余嗤之以鼻,仍然不依不饶,“内陆人知道传国玉玺在鹰游山的,只是那两名前来鹰游山滋事的年轻人。而两个年轻人,前些天已经跳崖身亡,寨主的话是自欺欺人,哄三岁儿童而已。”
其他几名寨主,见江上蛟潘余咄咄逼人,无不愤慨万千,但碍于兄弟间的情面,又不好撕破脸。他们心知肚明,这样会将江上蛟逼上死角的,甚至使他走上极端。为了全局,寨主们只有忍耐。
云里雕碧云霄打量江上蛟潘余一会,旁敲侧击道:“潘老弟也不必为玉玺一事耿耿于怀。大哥做事,一贯光明磊落,我们都放心,难道潘老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上蛟潘余惯会见风使舵,他想:“众寨主都众口一词,拥护寨主,如果自己强出头,反而自讨没趣;使他们将自己冷落到一旁。不如顺水推舟,哄住他们。等以后有机会摸清楚密室的所在之处,偷偷进去盗取。”
想到这里,他立即赔着笑脸:“诸位也不要责怪小弟,潘某乃是直肠子,有口无心。经二哥提醒,潘某倍受感动。觉得大哥的一举一动,都是为山寨着想。小弚的想法,是消极狭隘的,望诸位见谅。”
“好啦!兄弟间一点争执,怎能伤和气呢?”大寨主汪友轮一副大度样子,脸上堆满笑容,让人觉察不出他的内心世界是何动机。
正值这时,一名门卫跑进聚义厅,打个千:“报吿寨主,眺望台哨兵求见。”
几名寨主听后,面面相觑,不知哨兵突然汇报有何事?大寨主汪友轮挥一下手:“你叫他进来汇报。”
“是!”门卫转身而去。
片刻,哨兵进入聚义厅,向几名寨主打个千:“各位寨主在上,小的有事汇报。”
“有何事从实说来。”大寨主汪友轮目光炯炯,盯在哨兵的脸上。
“好的!”哨兵如实回答,“回寨主的话,我们发现有一只渔船绕岛屿行走,不知他们是何目的?特来汇报,是驱逐还是捉拿?由寨主定夺。”
大寨主汪友轮沉吟片刻:“一只捕鱼船擅自闯入我们禁区,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带几个兵丁划船迎上去看个究竟,要是真正捕鱼者,驱逐他们离开这片海域。要是图谋不轨,想窥探海岛军情的,将他们抓捕上岸,予以严惩。”
“小的遵令!”那名哨兵像得到圣旨,高兴得手舞足蹈,转身离开聚义厅。
却说渔夫驾船行到岛屿正南方时,却见岛屿西南角的码头旁划来一只小船,相距吴同、陈玉香他们有半里之遥。
陈玉香指着小船:“吴大哥,岛上的小船离开了码头,一定是冲我们来的。”
吴同顺着小船望着,过了片刻,愤然道:“nǎinǎi的,他们敢对老子大不敬,将他扔进海里喂魦鱼。”
“又来了?”陈玉香斥责道,“你遇事冷静一点行不行?你不要忘了,我们来是侦察敌情的,不是凭一时之勇来打仗的,不到万不得已之际,遇事要忍。否则,只能将事情办砸,而使我们往返无功,一事无成。”
吴同沉思一会,赔着笑脸:“妹子训示得极是,我遇事爱冲动,不假思索,这样会酿成大错的。以后多向妹子学习,冷静对待问题。”
陈玉香正要开口讲话,渔夫却接过话茬:“你们都坐在甲板上理网,由我应付他们。随机应变,不会出差错的。”
“好,拜托您了。”陈玉香向吴同做个手势,“我们做下理网,做事要利落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一旦露出马脚,他们会将我们当jiān细抓的。”
于是,他俩坐在甲板上,每人抓过一条丝网,学着渔妇的理网动作和程序;开始时,陈玉香显得生疏缓慢,过了一会就运用自如了,渐渐的熟练起来。而吴同理了好一会,仍然理不出头绪;他心中十分焦急,越是这样,越是手足无措,急得汗流满面。
渔妇见吴同这样,淡然一笑:“看来,这些事不适合你们男人做。这样吧!你拿过一只箩筐,将我们从网上摘下的鱼拾到筐中。对了,等敌人的船要靠上时再做。”
“好的!这样的事我能干。”吴同放下手中网,站起身下了舱,从舱内拿出一只空箩筐,放在甲板上。
这时,只见岛上来的小船距离渔船仅有十几丈远。有一个小喽啰站在船头上,向渔船喊话:“喂!渔船给我听着!快放下船帆抛下锚,接受我们检查!”
“你们不要急躁,我们这就行使。”渔夫应了一声,冲吴同道,“儿子,放下帆篷、拋下锚,留待好汉们前来查看。”
吴同听了这话,心中一愣,继而他明白渔夫的用意,随口应承:“好的,我这就降篷帆。”
随即,吴同解下扯帆布的缆绳,片刻篷帆就降落下来。接下来,他又将铁锚抛下水里,渔船立即停滞不前。渔夫放下舵杆,伸一下懒腰。
片刻,几个小喽啰划着船已经靠到渔船旁。站在船头上的小喽啰率先上了渔船,接着,除一名喽啰守船外,其余几个也跟着上了船。他们的目光在船上环视一下,没发现有异常现象。一个小头目恶狠狠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渔夫从船后梢站起身,边向中舱走来、边回答:“我们是捕渔的。好汉请看,我们所下的鱼网刚刚收起来。”
“捕渔为什么环岛屿周边行驶?是否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头目余怒未消,目光落在拾鱼和理网的吴同、陈玉香身上,“两位年轻人是谁?”
“他俩是我儿子和儿媳,本来是在岸上种田的,这两天田里没有事,便随我们老两口上船捕鱼。因海岸边渔船很多,没什么鱼可捕;今天斗胆来海岛旁捕捞,得罪之处,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渔夫赔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到小头目的衣袋里,“这点银子作为好汉们茶水钱,没多有少,甚望笑纳。”
小头目见到银子,心中甚喜,也不拒绝。于是,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缓和口气道:“寨主早就规定过,在海岛周边三里范围,禁止捕鱼,违令者没收渔船和网具。但你们是初犯,原谅你们一次,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是!是。。。。。。”渔夫一迭连声,赔着笑脸,“谢谢好汉高抬贵手。”
“好啦!你们扯帆启锚回去吧!要是被寨主撞见,可不是闹着玩的,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小头目边说边与几名喽啰回自己船上,随后,掉转船头离去。
当下,吴同也扯起了篷帆,拉起了铁锚,气咻咻道:“这班狗崽子,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赏他们一点小惠,不知要耍什么花招呢?”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八)
() “对于这班土匪的禀xìng,抢掠是他们一贯的手段。所以,遇事一定要冷静、灵活,该花的就得花点。要是一毛不拔,那就要吃大亏;这叫哄死人不偿命。”渔夫说了几句,问吴同和陈玉香,“二位侠士,下一步该如何走?”
陈玉香望一会海面与岛屿之间的距离,对渔夫道:“正南面已行下一大半,对于海岛四面的环境、地理结构,以及岛上的建筑设施,已掌握大概。对于寨子里的情况,我们虽然闯过一次,那只是在寨门内与寨主们交了一次手,有关聚义厅、营房和其它重要场所,不得而知。这样吧!您将船按原路返回到西北角,那里水深崖陡,便于靠岸;喽啰兵也很少到那里巡视的。”
“你们要从那里上岸?”渔夫一脸质疑之sè。
“是的,我们要从那里上岸,潜入到寨子里去,彻底探视一番。”陈玉香回答。
“既然这样,在下遵令。”渔夫回到后梢,扳动舵杆,渔船掉转方向,按原路返回。
当渔船到达岛屿正北方时,岛上东边和南边平坦地势,渐渐被北边和西边的山峰所遮挡,岛上的眺望台也触及不到北边的海面上物体,这给吴同他们登岛带来极大的隐蔽屏障。
陈玉香观察一会山峰,对渔夫道:“大爷,将船靠到岸边。”
“你们要从这里上岸吗?”渔夫望着山峰问。
“是的,这里是最佳之处。船到西边,岛上的船只都停靠在码头边,也有行人走动,及易发现目标。”陈玉香提出自己的看法。
“好,一切听你的。”渔夫扳动舵杆,船头立即向岸边驶来。在距离岸边还有两丈多远,船便搁浅上不来了。渔夫看了看cháo水道,“现在正是迭cháo时间,要想船靠岸,必须等两个时辰,cháo水上涨,才能如愿。你们不急的话,在船上等一段时间。”
吴同望一眼船头到岸边的距离,不以为然道:“这点距离算了什么?再有这么宽的水面,也拦不到我们的。我们飞身一跃,就能上岸。”
“这是真的吗?”渔夫大惊失sè,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人。
“是真的,这点距离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陈玉香证实道,接着从衣袋里掏出六十两银子递给渔夫,“大爷,这六十两银子作为您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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