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忠国放开我,站起身。“呆久了难免被人怀疑。万一哪个爱嚼舌头的仆人看一个大男人进了太太房间半天不出来会浮想联翩的。”
我拦住他,不安的感觉更甚:“你必须告诉我这么做的目的。”
他上来抚了抚我的发:“拾伊,你从来都是自由的,但无论如何,请给我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后,我要把它亲自戴在你的手腕上,永远拴住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没了你,我等于死了。”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他的意思就是说……
他柔软的唇贴上来,金属质感的声音落在我的唇上,“拾伊,我爱你,不要放弃我。”
我的唇承接着他绵绵的爱意,心却在对自己说:“推开他,推开他,他又在骗我,我必须放弃他!”
他的唇猛地撤离,人亦离我数步之外。
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大步迈出房间去。
我急忙跟出去,但下楼梯不得不放缓脚步,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待我踏完最后一级台阶,他已走到院门口。怕暴露了他的身份,我没敢再跟过去。
他跨出院门之际,回头笑着说了句:“太太喜欢的话,下次我还给您送新货样来!”身影随即消失不见。
站在门廊里,我的心忽上忽下。我该怎么办?半个月后一切又将有所改变?当初他让我给他半个月时间放我离开。如今,他又让我给他半个月时间留下他。
可是,春树……你干了一件蠢事,我饶不了你!
一小时之后,接近午餐时分,雅子过来告诉我有客人来访,于是看到高铭锐这小子左右手拎满了礼物、轻车熟路地往客厅方向走。
我从书房里出来,迎了上去。“哦,这么多大包小包的,宪兵没拦住你盘查吗?万一是炸弹怎么办?”我打趣道,心里却黯然,淼玲为何还是不来见我?
“我的日本侨民的大大的,谁的敢查我?”他故意学鬼子说话,小眼睛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小,眯成一道细缝。我感觉他在偷偷查看我的神色。难道是替邹淼玲打前站来了?这个家伙,小眼睛后面全是诡计。
我向他身后看去:“淼玲磨蹭什么哪?又不是小脚老太太,半天不见人。”
“她啊,来不了了。我代表她来看望你。”
我又是一阵失落,将他引入座位。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拾伊,情况还好吧。”
“好着呢。医生说胎儿基本稳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他搓着双手,表情有些扭捏。
刚想问他怎么这副表情,只听他又说道:“那个……你淼玲姐昨天又去看医生了,是妇科医生。”
我眼睛一亮:“啊,我知道了,淼玲也有了是不是,所以她不来看我。”
“呃……”高铭锐轻咳一声,“不是,她……还没动静,她是替你询问来着,医生跟她说了孕妇方面的禁忌事项。那个……那个山楂你是不能吃的。看来你没事,那就好啊。”
我再度失望,淼玲还是没怀上孩子,她不来看我是怕受刺激吧,可她还是关心我的,否则不会托高铭锐来看我,还告诉我山楂不能吃。这个死妮子,真要我去看她才肯消气吗?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是红色的?”高铭锐问我。
我摊开手,这次发现指端有红色。是沾染了什么掉色的东西吗?我将手放到鼻下闻闻,居然有股血腥味,顿时惊住。想起刚才这只手在尔忠国心口上乱摸找镯子,当时感觉有点湿漉漉的,难道是……骤然大惊——是尔忠国的血!
他受伤了?
我立即安慰自己,是不是上次我刺过他的伤口又撑开了。
不会!他手头金创药有的是,怎么可能现在还流血?
再说,他为何不想让我知道?不让我搜身是怕我发现了担心吗?
他那样绝世的功夫,谁能
271、重拾霸气 。。。
近得了身,谁又能伤害得了他?
我紧张起来,手微微颤着。额上也渗出虚汗来。他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你不舒服?”高铭锐有点担心地看着我。
我慌里慌张地坐下又立即站起来。“他受伤了,他受伤了!”
奇)“你——知道淼玲受伤了?”高铭锐的脸色有些异常,但他的问话更令我吃惊。
书)“淼玲也受伤了?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受伤了?你——”我盯着高铭锐,“你有没有事?”
网)高铭锐向外看了一眼,靠近我一些,低声道:“尔忠国是不是来过?”
我点点头,隐隐感觉他们俩人都受伤不是巧合。
高铭锐面露愧色,拉我坐下。“拾伊,你答应我先别激动,更不要发怒。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发生了什么状况,邹淼玲和尔忠国为何都受伤了?
272
272、淼玲的杯具 。。。
我想我的脸色不好看,因为高铭锐看我的目光担忧更甚。
“唉,你淼玲姐干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但她本意是想帮助你和春树走到一起。她这个人一向蛮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考虑后果。”高铭锐蹙眉说道。
“你直接说吧,她的受伤跟尔忠国的受伤有什么关联,不必兜圈子,我承受得了任何真相的刺激。”
高铭锐顿了顿,将整个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就在昨天,邹淼玲借口我有事情需要尔忠国帮助,托人找到他留下口信,并约好会面地点。尔忠国不知是计,仗着艺高胆大,只身前往赴约。
邹淼玲先说了一通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告诉尔忠国她当初对他有成见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如今知道了觉得他还是配得起我的。等尔忠国消除了芥蒂,她又对他说起春树跟我长达五年之久的感情多么根深蒂固、多么牢不可破。尽管我现在是尔忠国——被邹淼玲定位为第三者插足——的妻子,但并不合法,因为我不是辛凤娇本人。她请尔忠国理智地对待这份感情,也跟他说破了我们的来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她觉得我跟尔忠国之间不可能长久,有太多差异,而且以他的卧底身份不允许儿女情长,不仅会带给我风险,且会耽误我的终身。她再次提到了改变历史的严肃问题,她奉劝尔忠国不要太自私,霸占春树的爱人。更过分的是她告诉尔忠国我早就和春树在一起过夫妻生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目前并不知道是谁的。她坚持若不是尔忠国后来又跳出来横刀夺爱,我现在则是春树合理、合法的妻子了。
在邹淼玲那张利嘴的拨弄下,尔忠国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他半天没说话,脸色青郁。
邹淼玲催促他做决定,尔忠国则起身要告辞,并说会亲自见我一面询问我的意见。他认为我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邹淼玲不快,谎称她正是转达了我的最终意见,并请尔忠国跟她进去取物证,说是我托她转交的。
神情恍惚的尔忠国跟她进屋看所谓的物证,不曾想被邹淼玲偷袭——喷了一脸催情剂。她把剩下大半瓶的催情剂劈头盖脸地尽管往尔忠国脸上喷,足够喷五个人的剂量。
尔忠国当即盘腿坐下,运内力抵御。邹淼玲将事先安排好的两个妓。女招进来“伺候”尔忠国。那两个妓。女见他是个伪军官,心里害怕,连钱都不打算要了。邹淼玲只得又喷了催情剂在那俩个妓~女脸上。
干完坏事,邹淼玲拿了相机躲在一旁等着抓拍现场版肉团记,板等尔忠国的“不雅照”传出。不想尔忠国稳如盘石、丝毫不为所动,任两个发。情的妓。女嗷嗷乱叫。
尔忠国为了阻止自己淫~乱坏事,不仅点了自己的穴还点了那两个妓。女的穴。但因为吸入催情剂过多,他无法迫散突如其来的迅猛潮动,便自虐身体,抓破了衣衫和血肉之躯。
半小时后尔忠国终于缓过劲来。盛怒之下,他失手打了邹淼玲,一掌便令她当场吐血倒地。
高铭锐的尴尬表情直至说完也没消失,手搓来挫去,看我的反应,见我半晌未动,便一个劲儿替邹淼玲向我道歉。
“怪不得我夜里做了那许多怪梦。”我低头叹息,“淼玲……她伤得严重么?”
尔忠国的功力我见识过,他若不控制力道,邹淼玲怕是非死即重残。
“还好,内脏都无碍,就是肋骨断了两根。唉,她这是自找的。”高铭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说道。
我看着空空的腕部,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想,终于明白尔忠国那番神色缘何而来。他这么骄傲的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邹淼玲这么一闹反而帮助他坚定了夺走我的想法。
可是,他能做得到吗?我实在没有信心。在情感和道义的天平上,一边是重于泰山的国家和民族,一边是只有九十多斤的我(他说我重了,再加七、八斤也不过百斤)。
我自嘲地笑,拉倒吧。我就是一轻如鸿毛的命~~可能连鸿毛都算不上。
冲动过后,尔忠国还会是昔日的尔忠国,什么都不会改变,为了避免他为难(大话都说出来了),我必须早点做决定。春树,都是你惹的祸,你敢躲着我,我就……待日后,老娘我方便了,强强了你……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打定主意,我看着仍在为此事不停道歉的高铭锐说道:“好了,姐夫,你舌头不累啊,反反复复就是对不起这几个字,我这耳朵都起茧子啦。”
高铭锐立即刹住,一脸的茫然。
我轻笑道:“我不恨她,更不会怪她。不过她这次受伤也好,精力过旺容易上火,借此事休养一□心,你也可以清闲几日啦。是不是呢,姐夫?”我的话里带着揶揄,高铭锐这么鬼精的家伙怎会不知?
他露出自嘲的笑容:“对啊,坏事也是好事。她这次吃了大亏,以后无论如何也该改改脾性。”'网罗电子书:。WRbook。'
“下午我去看望她。”我说着看向那堆礼物,细细一瞧,居然都是邹淼玲稀罕的东西。“你是不是早预谋好了让我借花献佛?”我挖苦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抠门!
“嗨!能不能不要说破呢?心里明白就好。你说,我哪好意思让你破费?”他眨眨小眼睛,还挺理直气壮的。
我吃吃地笑起来。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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