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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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孤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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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袁杜张三人来到我和三皮面前时才注意到我俩,袁慧卿不解地问: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坐着?这话让我和三皮很是不爽,为什么我俩就坐不得?原来,袁杜二人早就到了,并且位置就是我和三皮坐的地方,后来张文秀来电话说她在半道上崴了脚,所以袁杜二人才去救驾的,没成想回来的时候竟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雀占鸠巢了。

  知晓了自己做了件不是很绅士的事,我忙拉三皮起来装着很绅士地要准备换地方,袁杜二人连说不用了,张文秀笑着说:你们往里面挤一下就是了。在别人不明善恶的哄笑声中,我连对她们三人说不好意思,袁慧卿说:没关系,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嘛?!

  翘首以盼的会议终于开始了,这陈旧的会议室只回荡着康贵青一人那训练无素的蹩脚的普通话,因为康科试了半天麦克风,只发出两声刺耳的尖叫声就夭折了,下面几十号人一齐义愤填膺地指责麦克不给康科几分薄面,其世俗的嘴脸此起彼伏。

  在康科冗长乏味的阐述中,我对袁杜二人说:我刚才问你们来了没?三皮说不认识你们俩。杜宪云一愣,袁慧卿大有当年日俄战争把战场放在中国的架式越过杜宪云和我要拧三皮的耳朵,三皮瞪了我一眼,张文秀对袁慧卿说:别闹了疯丫头!这时我看到季东的头在张文秀的臂弯处一闪就消失了,接着传过来两个笔记本和两支笔,我这才会意他的用意,四望前后各革命同志皆是用耳听用笔记,其认真的样子很是令人敬佩。这时我也才发现袁杜二人手里也有一迷你笔记本,只是小到与手掌相似的确可以说是携带方便了。

  铺开笔记本我却是一字也写不出来,一时之间又回想起学生时代那记之不尽写之不完的课堂笔记,时有左座右邻之笔记常令夫子赞不绝口,唯敝人之“拙作”难以示人,通翻全本仅有数字醒目于扉页:语文笔记,外语笔记,数学笔记……不记笔记曾被夫子视为难登大学之雅堂一关键也,然苍天好玩吾,竟惊天地泣鬼神地考入一所大学并为此浪费了四年的大好青春,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张文凭和夭折在女同学肚子里的骨肉,想来真是……

32   非常会议
坐在会议室里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就飞出了这神圣的殿堂翱翔于广袤的天地间,这种劣习早在学生时代就已形成,而如今的情景让我对学生时代有了身临其境的感受,所以一丁点的线索足以令我神驰以往。

  比如在历史课上,我可以从辛亥革命和孙中山想到名满天下的宋氏三姐妹,从宋美龄和蒋介石再想到国民党的退守台湾继而想到邓丽君的歌声,从邓丽君想到成龙大哥以及那些精彩的电影,后来又想起成龙大哥是唐代名臣房玄龄的后代,再从唐代的轶闻趣事想到武则天,杨玉环延伸到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及至精确到秦淮八艳,再从陈圆圆那里飞跃到吴三桂,从“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山海关总兵想到清兵入关再经过漫长的清王朝慢慢回到辛亥革命;语文课上读《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从林冲联想到108位好汉,想到母夜叉孙二娘,想到一朵鲜花扈三娘插到矮脚虎王英这堆狗屎上就愤愤不平,又想108好汉中有几个是和我同姓的,后来想到同是山东老乡的打虎英雄武松,随后的就是武大郎潘金莲西门庆这对狗男女,即而鲤鱼跳龙门一样地飞跃到千古奇书《*》上就陷入了一个深渊,为“兰陵笑笑生”到底是谁想得头疼欲裂,最后想起焦恩俊演过的一部电视剧说是李渔写了《*》,从焦恩俊想到《小李飞刀》,从小李飞刀又想起周星驰那句名言:小李他妈的飞刀。再从周星驰想到《少林足球》,一到此就为中国足球纠结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从历史的长河从找到一个相当于罗纳尔多级别的玩球高手…宋代的奸臣高俅,从高俅想起那富二代恶少………高衙内,从高衙内调戏林冲的老婆等情节想到林冲的英雄一世,最到又回到这精妙绝伦的《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无论自己绕了多大多远的一个圈,最终没有迷路且成功地绕了回来,常窃喜不已,每于此,下课铃声响起,又常叹自己能在下课之前再兜回来真是特酷,“非一般的牛逼”,于是对自己赞赏有加。

  想起学生时代的事自己不禁傻笑起来,杜宪云用肘轻轻地碰了我一下,小声地说:笑啥呢?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她给我那迷你笔记本说:给三皮看看。我接过来狐疑不语,杜宪云瞪了我一眼说:是袁慧卿的。我递给三皮后小声地对她说:是情书?杜宪云轻笑一下不予理彩,只见三皮一目十行地看完,提起笔刷刷刷一通写,完事之后又传给袁慧卿,我给了三皮一个坏笑,三皮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如此了几次,看三皮那嚣张的样子我就有气,于是我决定要吓吓这对男女一番。果然,没多会那迷你笔记本又传到我手里,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地说:报告!此时康科的话已经到了尾声,惊闻我的报告显然一愣,他万没想到我会这么不顾体统地打断他的话,可是众人都在场他必须显示出其胸怀若谷的气魄来,强忍着对我微而一笑说:“子凌有什么事吗?”三皮和袁慧卿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因为他们很容易想到的就是,我大有可能把他们的小动作公之于众,或者直接交到康科手里,再一想,我不是出卖朋友的人啊?于是,他们不敢看又偷偷地看着我,我站起来说:我想出去方便一下,行吗?三皮惊吓过度,大手直在胸脯上狂拍,袁慧卿也是惊弓之鸟样子忽而发现有弓无箭的喜悦,这效果我相当满意,我把笔记本丢给三皮,心里想:谁让你们“私通”呢?

  康科说:好吧,下面大家自由方便一下,不过要抓紧时间回来!此话未落,早有几个占尽地利之势的家伙“嗖”地一声射出了门口,害得我这挖井之人一时找不到“放水”之处。

  回来的时候已是“散会日当午”,走在拥挤的路上大都在议论本次的会议精神,我却和杜宪云同志联盟向三皮和袁慧卿施压,问他们在课堂上私聊了些什么,威逼利诱之下均不见成效,看着二人宛若情侣一样地携手而去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对杜宪云和张文秀说:走,吃饭去!张文秀说:怎么,你请客?我说:放心吧,自有人请。杜宪云问:谁?我反问她:三皮和袁慧卿你看谁合适?杜宪云坚决地说:三皮。我笑着说:我看也是。张文秀忙阻止道:你们别胡闹啊,弄坏了影响我拿你们试问!

33  想起初恋
此次饭资的归属发生了一点戏剧性的变化,说来真是不可原谅。我们五人坐下后天南地北地说了许多,每人喝了一瓶啤酒,杜宪云再次把话题扯到他们的“私信”上,袁慧卿就不服了,说凭什么要让三皮请客啊?我呵呵一笑,说:你请也没有问题啊?三皮不帮友不帮色地说:“这样吧,这事呢,一切都由子凌引起的,我提意我请菜让朱子凌请酒,怎么样?同意的举手!”这种情况下,我是打死也不会举手的,可投票的结果是四比一,看到人民空前团结的一幕,我又怎么能再说什么呢?

  为了还自己清白,证明自己在作风问题上没有问题,袁慧卿出示了她那神秘的笔记本,不过是张文秀先看的,张科看完呵呵一笑给了杜宪云,我忙伸头过去,遭到她的当头一掌,好在我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受她的武力威胁,忍痛看下去,第一个是标准的试卷最后分数最高的问答题。袁慧卿问:三皮同志,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们?请仔细分析据实以答。三皮答:说不认识你们,是让朱子凌给气的,这厮忒不是东西,完全与我无关,请组织相信我,请党和人民考验我。袁慧卿再问:朱子凌是怎么气得你?与老娘说来给你作主。三皮再答:老娘在上,我无话可说,只能怪老汉交友不慎,有损友如斯,夫复何活头?等等等等。

  后来我终于看出三皮的险恶用心和袁慧卿的奸计,两人喝起酒来那是不遗余力,再加上杜宪云这一悍将,不一会整箱酒………瓶瓶空空如也。难得这几人如此尽兴,只是后来袁杜二人不顾其淑女形象地连往厕所里跑这事让我和三皮笑话了一阵子。之前些许的不快,早已和啤酒一起泄在厕所里一去不复返了。

  回到住处,梅清不高兴地对三皮说:吃饭也不叫上我?三皮忙说:本来是想叫你来着,可那里手机没信号。说完之后三皮就后悔自己聪明的脑袋没能找出一个好的理由,被梅清武力报复了一番,叫苦连连。 

  此后接连一个礼拜的日子里,我苦恼地发现一个危险的现实:杜宪云的笑脸和身影常常不经意间浮现在我的眼前或出现在我的梦中。用一句纯情派作家常用的一句话就是:挥之不去地萦绕于心头,不过这心思我未对任何人讲起………包括三皮。不是我不相信三皮,问题是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仅仅是因为行业规定不准恋爱,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再次伤害一个女孩,就像冯翠那样,因为我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今生的唯一,今生的最爱,就像徐志摩说的那样“我将于茫茫人海寻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个寻寻觅觅了数年苦盼了多少个寒暑的女子令我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受伤,每个我身边的女孩起初我都认为那就是我要寻觅的唯一,可结果却是令彼此受伤。

  去往张尤胜家的路上想了一路,可惜到了的时候依然没有个头绪,唯一让我宽心的就是老张同志把一切安排得十分稳妥,不用我为他们过多操心,和那里的每个人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孙守正家。在去往老孙家的路上接着想那事,可能是两家的距离不足够远,也可能是一时忘了想到哪里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再好不容易接上头,就到了老孙家。同样也是给那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半天,解决了一下思想问题,给大家增加一点信心,推开他们强留下吃饭的好心,只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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