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编剧徐兵描述77高考:请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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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徐兵描述77高考:请你原谅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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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粗线条勾勒再勾勒的眼神里,传递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解读,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刻画,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塑造,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期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谅解、宽容、依赖、臣服。
  徐天,是我的,但终究,不是我的。
  不,怎么会不是我的,她轻轻地摸一摸自己的肚子,一阵胃痉挛袭来。吴晴猛地折上那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仔细地将那画像展开,对折,再对折。
  梅果的话一直咄咄逼人地在她耳边回旋:“你爱他,护着他,可是你了解他吗?”
  吴晴是喜欢徐天的。吴晴记得他被评为“知青标兵”的时候玉树临风的样子,吴晴喜欢他那种无所不能的聪明劲儿。徐天以一个知青标兵的形象进入吴晴心里,她就一直用一个知青标兵的标准来要求徐天。可是徐天真的是一个简单的知青标兵吗?自己对他真正了解多少呢?
  吴晴想到这里,突然害怕了。她与徐天的爱,仅仅面对着一张素描,居然都会失去分量。
  大家以为高考结束,许多事情就会尘埃落定。但高考后情况并没有一点点好转,新的问题出现了,一切都需要重新计划。
  吴晴甩下徐天回家后心事重重,背着母亲落泪叹息。母亲的话说得对,其实不是什么大学和一千块钱的问题,关键是她们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这个家需要找一个踏实放心的男人。
  广沪最近心揪得厉害,他对高考的结果提心吊胆,高考关系着他的事业和爱情。
  而寝食难安的还有徐天和费兵,他们不能就这么带着一个姑娘在西安晃。

九 你了解他吗(8)
必须把梅果送回浙江。
  在回西安的火车上已经反复讨论过回来后的行程。费兵不乐意送梅果回去,但没有更好的办法。徐天发愁的是钱,三个人去南方一趟啊,这可不是大串联的时候。让费兵无奈的是,梅果本来有一千块钱,回南方绰绰有余,但徐天总是坚决“打死也不碰她的钱”!费兵一个人去浙江不可行,徐天不放心,一个傻一个疯,他总是想他们去了浙江就会石沉大海。
  “砸手里了!”徐天一个劲地感慨。他一副包打天下的样子,也难怪谁都想砸他手里。
  徐天包打天下的结果是,吴晴回来的第二天就在机床厂看到了梅果。
  吴晴早上刚进入车间,广沪就着急地问她徐天的情况:“找到人了?考了?”机器的噪音很大,吴晴习惯性地点点头。
  几乎同时,吴晴指了指广沪的手,说:“手好点了吗?”而广沪指了指吴晴的肚子,说:“跟他说了吗?”师徒习惯了和着机器的声音大声地喊着话,车间的氛围让他们有一种安全、亲切、敞开胸怀的舒畅感。
  广沪不谈自己的手,有些着急地喊:“为什么不说,你不准备告诉他了?”
  吴晴张张嘴,话还没出来,下班铃响了,机床纷纷停止了声响。
  广沪一边收拾,一边放低声音继续追问吴晴。吴晴却说自己没有和徐天提及此事,她不想徐天因为这事和自己结婚。
  广沪理解不了这里的逻辑:“那还要因为什么事?这种事情还不说明问题吗?”
  吴晴哑然,任性地说:“你别管了,我心里乱得很。”
  “我没管,我意思咱都是同事,徐天也是我朋友。”广沪小心地解释。
  吴晴敏感地警告他,让他不要告诉徐天:“除了我自己,谁也没有权利告诉他。”“权利”二字让广沪退避三舍,不说话了。
  工人们纷纷去食堂打饭,吴晴却不想吃。她一个人朝向阳的石凳那边走,却看到一堆人都往水池看,议论厂里可能新来一漂亮女的,仙女似的。她心里有点预感,走近一看,果然就是梅果。吴晴看到梅果,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徐天没有说喜欢梅果,梅果也没有说她要和徐天怎么样,但是吴晴在梅果出现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把她看做对立面,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灵敏。
  广沪也看到了梅果,再看到她脖子上的纱巾时,有些诧异。那是他送给吴晴的啊,怎么会在梅果的脖子上?
  吴晴正猜测梅果的出现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徐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笑嘻嘻地从背后捂住了吴晴的眼睛。吴晴知道是他,挣脱了,远远地跑开。徐天追上去反复解释,说梅果后来又疯了,非叫自己哥哥。吴晴却不相信,她亲眼看到的梅果不仅不疯,而且清醒得可怕。
  徐天看到吴晴的表情,很在意地问是不是梅果对她还说了什么。吴晴也说不出所以然,她心里本来就乱,梅果的出现彻底把她搞晕了。她现在思考的唯一问题就是,让梅果离开,徐天留下。就这么简单。
  “消消气,咱俩之间是人民内部矛盾,我服从你。”徐天很真诚。他大老远回来,就是为了先稳住吴晴,然后把梅果送走。
  吴晴白他一眼:“是我服从你。”她把“你”字拉得老长,带上了撒娇的口吻。
  徐天继续道歉:“以后都是我服从你,坚决服从。”他狡黠地观察了一下吴晴的脸色,见她情绪缓和了些,就继续说,“你以为我不闹心?可咱总得有点革命的人道主义,有点无产阶级兄弟姐妹的感情是不是?”他悄悄地揪揪吴晴的袖子,觑着她的眼睛;“是不是?”
  吴晴的气来得快消得快,她试探地说:“她说你是为了要她的一千块钱,把她考试耽搁了……”
  “你信啦吴晴,那好,那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要真动了那一千块钱的心思,也是为了你!”徐天假装说气话,其实是真心话,接着又赶紧补充,“她受刺激了,胡说呢,我都不在乎,你倒在乎上了?”
  吴晴此时已经彻底恢复了情绪,徐天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俩人继续斗斗嘴,嬉闹一番,徐天让吴晴去领梅果,安排她休息。
  “别让她在那儿展览了啊。”徐天边吩咐吴晴边朝广沪宿舍走去。
  

十 我对不起你(1)
“啥时候一起去杀一盘?”徐天一进广沪宿舍就是这句。
  广沪有些意外,他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把饭盒朝徐天推了一下,拣起一个馍给徐天,“吃饭没?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徐天后退一步坐在了广沪床头,捏过馒头,毫不客气地下嘴大大咬一口:“吴晴说你也考了,瞒得挺紧啊,感觉怎样?准备报啥学校?”
  广沪含混地答应着,心想得赶紧为自己报医学院找个理由,总不能说是想和吴晴在一起吧。
  徐天却没有继续问高考的事,意外地提出要找广沪借钱。
  徐天算是借对人了。广沪这样的男人,从小就懂得要娶媳妇要攒钱。他七岁的那年就攒了两毛九,亲戚朋友逗他,攒钱干啥呀?他骄傲地说:“娶媳妇么!”
  现在媳妇虽然还没着落,但钱已经攒了好些年了。他有个习惯,只要是上百的,就要存个定期。存钱让他感觉心里踏实。
  “这个月工资都买了饭票了。”广沪顿了顿,又狠狠心说,“有一张定期……”定期还没到,原估计大学开学时差不多到,取出来买点衣服被褥啥的。
  他望着徐天踌躇良久,想想要提前取了快要到手的利息就没了,就问:“你急吗?”
  徐天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嘴里,瞪着眼睛:“不急我开这口?”
  广沪低头扒拉着剩下的饭菜,答应下班就给他取,徐天自然是欢喜万分,觉得广沪很够意思,恨不得马上涌泉相报,为广沪两肋插刀,他生生拽起了广沪:“走,咱去找吴晴!”
  吴晴带着梅果在集体宿舍帮她整理衣物,准备带她去洗澡。梅果一边装乖,一边心里赌着气。她是不喜欢吴晴的,她是徐天的对象,所以不喜欢,就这么简单。但她必须装作忘记了身份,装徐天的妹妹,乖乖地叫姐。她晴姐晴姐地叫着,让吴晴心里有些感动了。问她爸爸妈妈在哪,她傻笑着说不知道。吴晴叹口气,把自己的搓澡巾给她放进盆里。梅果顺手摘下脖子上的红纱巾,搭在吴晴的衣柜门上,接过洗漱盆。
  吴晴看到那红色的纱巾,愣了一下。梅果明显地察觉到了,她知道吴晴在意那块纱巾,却不动声色地喊:“走啦,晴姐。”吴晴把她送到澡堂,本来准备好安排个熟人,照顾她,帮她搓澡,但那块红纱巾在她前面晃来晃去,让她很烦乱,于是她把澡堂大门给梅果一指,就闷闷不乐地返回了宿舍。
  徐天解决了钱的问题,兴高采烈,到了女工宿舍门口推门就进。广沪却拦住他的手,一边敲门一边说:“女工休息室。”
  徐天笑他:“还是老陆有经验,懂礼貌。”
  他们话音没落,刚踏进门去,吴晴就故意抬高声音说:“陆师傅,这是你给徐天,让他送给我的纱巾吗?”
  衣柜门上的纱巾旖旎招摇,在一排排印着红色编号的衣柜中,很是显眼。
  徐天有些尴尬,吴晴却不看他一眼,只对广沪说:“师傅你先坐着,我去澡堂接梅果。”
  徐天放松了,对广沪说:“女人就是小心眼儿……”
  “徐天,这不是心眼小不小的问题!”广沪突然愤怒失常,拿着饭盒的手有些抖。
  徐天惊讶莫名,一时有些懵。
  “是刚才中心水池那位女同志?徐天你知道我这人不太爱开玩笑……对待感情,要懂得珍惜……”
  “老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徐天不得不严肃起来,澄清事实。
  “最好不是!”广沪背着手走出去,很气愤的样子,“你给人吴晴解释清楚了!” 。 想看书来

十 我对不起你(2)
徐天突然被这神经兮兮的两个人晾在那里,愣愣地盯着那块莫名其妙的纱巾,有些找不着北。有几个女工进来看到那纱巾,拿起来试戴。徐天从她们手里直接抽走纱巾,悻悻离去。
  他还是把纱巾还给了梅果。广沪说得也太严重了,就一块纱巾么,她喜欢就让她戴呗,不给她了她一准会生气。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徐天来找吴晴。吴晴在水房帮梅果调好水,好让她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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