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兴奋剂一样让她快乐。”
岩岩抢过话道:“别罗嗦那么多,你就是想说我需要爱情。”
刘放道:“是的,我是想那么说。”
岩岩望着他,眨巴着眼睛说道:“——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爱情。”
刘放似被她点住了要害,一动不动,只是望着她。
岩岩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前几天病了,否则,我们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刘放惊讶道:“你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第十章 肺腑之言(10)
岩岩道:“女人身上的病,我是说只是属于女人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人。”
刘放诚挚道:“无论你得了什么病,在我面前没必要遮掩的。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那样我才可以很好地爱你。”
岩岩低头道:“我流产了!……我在浴室里摔了一跤。”
刘放道:“——你应该照顾好你的身体!”喉咙好象被什么哽住了。
岩岩望着他,他神色痛苦,似乎受到重创。
刘放抬眼道:“你准备为黄大保生孩子?”
岩岩道:“孩子是意外诞生的,我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做掉他,就出了那事。”
刘放微微点了点头,似坚定地肯定一个他从来不相信的真理。
静默。
岩岩郁郁道:“最近,我发现黄大保在逐渐疏远我。我住院时,他很少去看我,照顾我。我身边就他这么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他却不那样认为。”神情悲伤。
刘放道:“黄大保换女人就像换内衣那样勤便,难道你不知道吗?”
岩岩痛苦万分道:“我以为我真诚地对他,他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没想到,他和我在一起厌倦了,还是拍着屁股去风月场,展露他的*本性。”
刘放道:“黄大保不爱你,有我爱你啊!”
岩岩酸涩道:“尽管黄大保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可我不愿意离开他。”
刘放问:“为什么?”
岩岩道:“他不能给我爱情,但别的方面却给了我很多。”。
刘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给了你很多金钱,足够满足你的虚荣心。”
岩岩捂着胸口道:“——请你不要这样说。”
刘放拍了拍胸膛道:“黄大保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我刘某人说话算话。”
岩岩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他?真的,我真的办不到!”
刘放追问“你舍不得他什么?”
岩岩道:“很多——”。
刘放嘀咕道:“很多!很多!男人是不是有钱就能给女人很多?”
岩岩默默地坐在他身旁,像一尊雕像。
刘放好象受到什么不如意的刺激,半晌也不说一句话。
突然,岩岩站起来,真心实意道:“刘放,谢谢你特地抽时间陪我,我得回去了。”
刘放拉住她的手,诚恳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我刘放可以让你托付终生,不会把你这辈子耽误了,你可以考虑跟我过吗?”
岩岩默默不语,抽回手,转身开门离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情敌谬论(1)
夜半,小果睡意朦胧,翻身找司马贤,寻不着,以为跟他做梦一样,她长了一对翅膀,似鸟儿一样从他身边飞走了。他猛地惊醒,才发现他还没把她正式娶过门来,她不可能天天光明正大地睡在他家的床上。
近日,天色晦暗,铅云低垂,到了这日黎明时分,终于下起了雨,似珠子,打在窗台玻璃上沙沙轻响。
雨又密又急……窗外的世界覆着薄薄一层轻雾,像给万物披了一层薄纱。万物好似女人的*,透过薄纱般的薄雾,让人产生无限的暧昧遐想。
小果一早起来,冒着雨走路去找司马贤了。风刮着雨珠子,打在小果黝黑的脸上,生痛。
路上,小果喃喃自语:“——真应该尽快把司马贤娶回家。那样昨天半夜就不会无故醒来——再也睡不着,辗转地思念她了。”
十七岁以前,小果在乡下整日爬树,捣鸟窝,让大鸟和小鸟生死别离。欺负村里的小女孩,使她们赌咒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小果这等流氓了。他还偷鸡摸狗,没事守在人家鸡窝旁,等母鸡艰难地把鸡蛋从屁股里挤出来时,迅疾拿起鸡蛋,敲碎壳,趁热一口喝掉蛋清和蛋黄,似恶狗吃食。他时常在外游荡,很少归家,就靠偷人家鸡蛋过日子,以至于村民们以为村里出了怪物,专吃鸡蛋。所以家家户户每日都会派人守在鸡笼旁。小果偷不到鸡蛋,就跟人跑到深圳来了。日月如流,光阴不在,乡下的事——对小果来说——已经成为永久的回忆。
他十七岁跑到城里来,美其名曰来寻找梦想。开始一年多在城里穿梭来穿梭去,毫无收获……似一条落队的鱼,没有目标地在急流中乱窜,还差点成了凶猛动物口中的食物。
第十一章 情敌谬论(2)
在上天的安排下,他邂逅了一个叫梅西的女孩。梅西特别喜欢骂人,也会骂人。他清楚地记得,她骂人的时候习惯叉着腰,据说摆出这样的架势骂起人来比较有气势。小果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那样叉着腰对人破口大骂。她骂谁呢?她骂她哥哥经营的小饭店里的一个豹眼虎脸的酒鬼。因为……酒鬼捏痛了她的手和屁股,还试图亲她,调戏她。
小果看梅西颇有几分姿色,情不自禁上前帮她骂了几句,指责酒鬼不应该对女人不尊重。就这样,他和梅西勾搭上了。因为,梅西被他爱打抱不平的精神感动了。就是这次离奇的偶遇,小果当了一次“*犯”,还进了监狱。如果不去做一次*犯,他就不会跟他有钱的爸爸黄大保相认,也就不会遇上司马贤。看来,缘分是天意,来了挡都挡不住。
想到这些,小果内心一阵窃喜,上天真是太眷顾他了……他得意洋洋,他幸灾乐祸,他忘乎所以。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的。是的,眼下这个世界就是属于本应该如蛆虫一样在臭粪里挣扎的混混儿——小果的,因为,他有了一个大富大贵的爸爸,使他有足够的金钱买得世界上的稀缺资源,还有女人。但谁也不知道,金钱能否买到他的灵魂。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逃离了混沌肮脏的底层生活,过上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他摇身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家公子,比人中了头彩还令人嫉妒、羡慕。
女人,司马贤作为女人——在小果眼里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女人。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像他小时候家里茅厕旁边开的大红牡丹一样,张扬、艳丽。梅西不过是墙角的一棵不起眼的野草,先前他认为她漂亮——完全是大自然赋予男人体内的欲望在作崇,使他饥不择食。
第十一章 情敌谬论(3)
穿过半条街就可以见到司马贤了,小果一阵兴奋,似奥运冠军马上要上领奖台……他身处幸福的浓雾里,简直得意的忘了形,情不自禁提脚踢了两下路边废弃的轮胎,破胎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在呻吟。
小果在公司大门口碰到了司马贤。
司马贤伸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道:“你又忘了教训不是?别总是到公司来找我!你爸爸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小果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真忘了我爸爸不喜欢我跟他的秘书约会。但我特别想来看看你,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司马贤道:“——你可以打电话约我出去啊!”
“我来都来了,你就别责备我了!”小果嬉皮笑脸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司马贤向他一扬脸,说道:“想着你呢!”
小果道:“眼下下着雨,温度很低,你衣服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司马贤道:“我从北方来的,我不怕冷!”
接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公司另一栋高楼走去,踩着能浸湿鞋底的积水,又冷又潮。
走到大楼前,司马贤望着小果的脸道:“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下班了,再来找你!”
司马贤刚刚把这句话说完,只见一个时髦女郎迤逦而来……身着黑色衣服,好似被撕烂的兽皮;浓妆艳抹,好象细密画家笔下的天空,上面各色云彩都有。司马贤一眼认出那是黄大保最近物色的“新宠”。有钱的黄大保就像古代的皇帝,只要他看上的女人,说一声,女人就会像块牛皮糖,会死死地粘上他。没钱的男人就像古代皇宫里的太监,周围美女纷纭,却没那能耐。
第十一章 情敌谬论(4)
时髦女郎见了司马贤不由的眉花眼笑,好象她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司马贤只是僵硬地朝她笑了笑,敷衍地表示礼貌。
等时髦女郎走后,小果问:“你认识那个*女人啊?我真怀疑她不是这个年代的,穿着怪异的像来自原始社会。”
司马贤道:“什么*女人,说那么难听,她是你爸爸的新情人,刚找的。”
小果皱了皱眉头道:“我爸爸好象很受女人欢迎——”
司马贤道:“他确实很受女人欢迎——如果他不是黄大保,作为男人恐怕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小果道:“像我爸爸这样的好男人,天下恐怕没有几个,我都望尘莫及。”
司马贤道:“好了,你回去吧,现在我要工作,下班后我一定来找你。”
小果死气白赖道。“不过我想先吻你一下再走!”
司马贤道,“得了,在这里吻我,会被人看见的!”
小果闪电般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似蚊虫叮咬了她一口,然后仓皇逃离。
第十一章 情敌谬论(5)
吻——那个充满爱意的吻,好象一颗子弹在黄大保眼前一闪而过,虽然迅疾,但还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子弹出枪口似的吻把黄大保震慑住了——让他似中了恶毒的暗器,使他一时立在一处一动不动——他正搂着时髦女郎从公司门口出来。
黄大保没有上前数落小果。他拉了时髦女郎躲到大厅里的一根缠满雕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