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饿了。”他说,语气平静,修长的指却已经开始在她T恤下的肌肤上游移。
“秦浅……”她羞窘得快哭出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不像她平时认识的那个淡漠的男人?
柔软的布料一点点被卷起,她低头便可以看见他手指放肆的痕迹。
“我刚想起一款新设计,天真有没有兴趣听?”他说,微微笑着。
天真点头,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图。
“这里,无肩设计,线条简洁。”他的长指缓缓滑过她诱人的锁骨,引得她一阵颤栗。
“这里,小V领,不能很深,”灼热的指触在她胸前软壑里勾勒,又以磨人的速度来到她脆弱的顶端,“这儿要不要一些褶皱呢,一直蔓延到腰线……嗯,得好好考虑……”
天真抽息,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
“秦浅,你是个变态……”她切齿低咒,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天真,有点耐心,”他笑容优雅从容,“是连衣裙,下面的设计你还没听说呢?”
“我不要听……”她无知地抗议,感觉到他的大掌已经滑下腰际。
“还是用弹性面料,贴身一点比较好,”他缓缓出声,“因为裙子比较短,这样才不容易走光……”
“秦浅,”她挫败地低喊,“停下来……”
“天真,你不虚心听讲,我要罚你。”他抬起头,淡笑凝视她红烫如火的娇颜。
“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天真慌乱地退后,却被他紧紧地扣住腰,而他以一记温柔的吻封住的惊喘。
而至于那锅粥,糊了就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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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迟到了。”天真看着仪表盘上的时间。
“是你迟到了,I don’t care。”秦浅神色轻松,“放心,我不会扣你薪水。”
“我恨你,”天真不满地咬着手中的三明治,“本来我可以喝到热呼呼香喷喷的粥。”
“真的恨我?”秦浅开着车,仍望着前方的路面,声音里却有淡淡的愉悦。
天真瞥了一眼,这人,又恢复那人模人样的酷劲了,原来狼人变身大清早也可以,不一定需要满月之夜。
“腹诽是种无效且可怜的行为。”他出声。
天真正在喝咖啡,顿时被呛了一口——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伸出手来。
天真一怔,然后犹疑地将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与他相握。
他忽然笑出声来,望着她眼神明亮。
“你干嘛?”天真一头雾水,却不得不承认,难得看见他笑得这样开怀。
“我笑把你调开是我此生做的最好选择,”他眼里仍是忍俊不禁的笑意,“选你做助理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你没注意到你只管自己吃喝,我现在滴水未进么?”
天真大窘,脸颊烫得几乎头顶冒烟。
原来他是要喝咖啡……她怎么想的,居然以为他是想握她的手?
“你饿肚子活该!”她恼羞成怒,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捉住不放。
“你放手!”她吼道。
“你不放。”相比她的激烈情绪,他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声音,和风细雨的表情。
“好,有本事你一辈子不放!”话语没经过脑袋过滤,就直接冒了出去。
车内陷入一片沉寂。
数十秒后,他缓缓放开手。
天真并没有看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低下头,怔忡地望着自己的右手。
纤细洁白的指尖,存留的那些属于他的温度,正一点点散去。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疼。
抬起头,她脸上已是若无其事的微笑。
“咖啡。”她将纸杯递上。
他接过去。
“谢谢。”他说,语气里已是那种常见的清冷。
“段天真,你这个笨蛋。”她在心里自骂,目光在窗外的街景上游移。
“前面停下就好了,”她说,“我走过去,要不让同事撞见不大好。”
秦浅看了她一样,没说什么。
她的聪慧让他无从言语。
车子缓缓滑至路边,天真下车,转身朝他挥手,笑容灿烂:“一会儿见。”
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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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定按说明服药。”女医师又殷切嘱咐了一遍,天真将说明书拿了出来,把药盒放进包里。
“谢谢。”她说,转身走出药店。
其实她刚才让秦浅停车的理由更多的是因为看见这家药店。
天真仔细读完说明书,将之扔进垃圾箱,一抬头却愣在原地。
“你没走?”她惊愕地望着车里的人,有些局促。
秦浅望着她,黑眸深邃无波。
“上车。”他说。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长久的沉默中,天真先开口解释。
“天真,你可以更乖巧一些。”他嘴角轻扯,语气里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薄怒。
可是他怎么可能,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天真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错觉——她做的不对吗?
“以后诸如此类的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做,让我知道。”他说。
“为什么?”她闷闷地问,“我自己就能解决的小事。”
“积少成多,”他道,语气平静,“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女人的眼泪要是不让男人看见,流了也是白流。同样,我希望能看见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受的一切委屈。”
“是不是这样……到最后,即使分开,你也能觉得问心无愧?”
红灯。
车缓缓停下,他转过头,望着她清凉的,带着一点受伤情绪的眼睛,轻声开口:“是。”
天真望着他,直到车重新移动,才低头一笑。
爱默生说,收油的都是谜,而解开一个谜的钥匙,是另一个谜。
秦浅对于她而言,是一个深渊一样的谜。所以她不知道跟随着他走下去,会遇见什么。
但她强烈地感觉到,如果他能给予她快乐,一定是最大的快乐。
而如果他会给予她痛苦,一定也将是最深的痛苦。
因为她招惹了一个原本她应该退避三舍的男人。
三十一、何以心酸
“天真。”还没脱下外套,却见Thomas从门口进来,似乎正是来找她的。
“对不起,我迟到了。”天真汗颜致歉。
“没关系,不过我来是告诉你,伯明翰一家珠宝制造公司下午有个展览,邀请我们去参加剪彩式,但对方公关人员弄错了邀请函上的日期,刚才电话过来道歉,所以我们现在就得出发。”
“啊,还真是仓促。”天真意外。
“是的,”Thomas眉头紧蹙,有些无奈,“不过也是关系很久的合作伙伴了,而且对方再三致歉,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好在伯明翰也不远。”
“就我们两个?”天真问。
“还有司机,其他同事都和他们接触过,所以这次就带你去熟悉下。”Thomas浅笑,朝她眨眼,“还是你希望什么别的人同去?”
“没有。”天真慌忙摇头,耳根微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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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往年他们给Kevin Chun制作的配饰,”车厢内,Thomas指着天真手里翻阅的画册,“有些是他们的设计,有些事我们针对服装搭配自行设计的初稿再交给他们修改,销售反响都挺不错。”
1924年Chanel从拜占廷珠宝工艺获得灵感,开始使用人造宝石和仿制珍珠做饰品,打破了珠宝价值不菲的原则,却获得了很好的市场支持。
Kevin Chun的配饰主要做的也是Costume Jewelry,而非昂贵的FineJewelry系列,因为前者材质多为合金或银等低廉实用的金属,当款式时尚前卫,卖点便是设计和品牌附加值。
“你的手链挺漂亮,可否让我看看?”Thomas的目光落在她腕间,饶有兴趣地问。
天真一怔,只好把手链解下来递给他。
“很漂亮的黑曜石,样式简洁但不落俗,”Thomas道,“只是做工粗糙了些。”
天真干笑一声,不知道做这个手链的人听见这个评价会是什么反应,不过估计他也是那种雷打不动的表情……呃,劈死他算了。
“哪里买的?”Thomas又问。
天真支吾:“朋友送的。”
打死她也不会说实话……人言可畏啊,难道告诉Thomas,因为我觉得自己像吸血鬼,怕太阳一出来就会自燃,所以Kevin送我这根手链辟邪?
——这听起来就是本世界最烂的借口,连三岁小儿也不会信,虽然她这个蠢人还真的是被这个理由说服鬼使神差地收下的。
好在Thomas点点头,相信了她,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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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明翰是仅次于伦敦的英国第二大城市,也是英国两大珠宝产地之一,其珠宝行也可以追溯至12世纪。
“决定钻石品质的4C标准,是净度(Clarity),颜色(Color),切割(Cut),克拉(Carat),请大家先看这几枚钻石戒指……”
不远处,讲解员正带领着嘉宾餐馆展品,Thomas却转过头轻笑:“这质地却是不错,可还是比不上Kevin的那没耳钉。”
秦浅的耳钉?天真想起那抹独特的幽蓝,扫了一眼那几枚戒指的标价,微笑不语。
我妻子是做珠宝设计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这一句话。
“怎么,Kevin没跟你提及?”Thomas笑,“你不好奇?”
“我小阿姨告诉我,女人最忌八卦聒噪,问长问短。”天真答。
“据我所知,那些真实女人的通病,”Thomas挑眉,“就冲这句话,你小阿姨一定是位特别的女人。”
“是位未婚美女,”天真眼神狡黠,打量着面前这个魅力非凡的中年男子,“Thomas,据说你单身?”
“是,”Thomas,“尤为常年在全球跑的摄影师前妻,但显然她觉得非洲长和美洲豹比我更有魅力。”
天真被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