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就给了我答案,打消了我的念头:“人死了,东西自然都是我们的,”说完他们狞笑起来。
也就是这时候,泥人朝我示意。
但是在行动之前,我用动作示意还活着的四人尽量压低身子。待这一切作妥当之后,我压低声音朝外面喊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说完,我没等回答,就把一个背包扔了出去,子弹很快就压了下来,背包被打成了一个筛子。
他们有人用方言愤怒的骂了一句。
这时候,泥人突然破门而出,准确快速的寻找到了敌人,一刀就切中了要害,夺过了他手上的枪支。
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泥人已经滚开了,子弹擦过身体,可谓是惊险万分。就在泥人吸引住他们所有的注意力的时候,马胖子冲了出去,一声大喝,如同李逵再世,硬是让他们楞了几秒钟。
泥人准确的抓住时机,把枪支递给了马胖子,马胖子稳稳的接住它。然后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另外四人全部结束了生命。随着枪声落下,外面出奇的安静。
我即可冲了出去,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和安然无恙的二人,我明白,危险已经解除了。我朝屋里喊道:“已经没事了。”
陆陆续续他们才从屋里走了出来,着实受到了不下的惊吓。而且死了一个人,看着地躺着的尸体,居然有四张是越南人的面孔,我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太贪婪,索取无度,他们要了东西,居然还要伤我们的性命。
最后,我们把同来那人的尸体,找个隐蔽的地方给掩埋了,另外几具尸体也作草草的掩埋。然后迅速朝着山里转移,因为如果被发现了,我们没有好果子吃。
这片山林,没有特备粗大的树木,全部是由密密麻麻的杂草野树组成的,隐蔽性并不是很好,我们一口气跑了好远,才把动作放缓。
其余的四人仍惊魂未定,脸色像是被洗白的淀粉一般,眼神和嘴巴根本像不是自己的,空洞,吃惊。
我见状安稳道:“已经安全了,放心吧。”
终于那个女生的忍不住,情绪崩溃了,放声的哭了起来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没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战争的危害。
她一直哭,另外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女孩。
马胖子踢了其中一个男的:快去让他别哭,男生反应过来,像是回了魂,叫道:“张彤,别哭了,没用的。”
可是张彤却却没有停止哭泣,情绪像是溃了的堤坝一般,放肆的宣泄起来。
那个男的依旧重复着那句话,完全没有技巧性可言,我看不下去了:“让她释放下吧。”在这件事情上,我心里也有一定的负罪感,要是我不谈判,也许他就不会放松警惕,他就不会死了,可是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多也许,即成的定局已经无法改变。
我说完这句话后,张彤抬头看了我眼,然后又埋头抽泣了起来。
四周都是被杂草所掩盖的,在这种情况里,人是非常不舒服的,虽然我们手里握着一张地图,但是我们却根本不会看。
首先连基本的确定方向和位置我们都不会,而会的人,此时由于情绪问题,正在宣泄,不得已,我们只好呆在原地等着。
夜色如一团浓墨稀释在水里,慢慢的化开,就到了天明。
一时朦胧的光线,揭开这新的一天,饥饿和疲倦加上恐惧致使他们睡了过去了,晚上我放哨,等天亮的时候…
我擦了擦朦胧的眼睛,放了一晚上积累的在体内的废水后,我忽然看见远处的草木又动静,而此时又没有风。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被发现了,他们现在上来搜山了。我们必须撤退,马胖子由于手上多了几杆枪,硬气着要和他们拼。
我骂道:“死胖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这样硬拼肯定死。”
马胖子不服气:“**同志都说了枪杆子里出政权,更何况是打死几个越南佬。”
“这里不止你一个人的命,还有其他人。”
这句话才让马胖子安静下来了。
我们开始行动,张彤的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往深山内转移,我们是纵深前进的,山路崎岖,地上到处铺满着怪石,和缠绕着因为失去水分的死去的枯藤。杂草长出的高度远远要高于我们的身高,所以那股刺痛的瘙痒感,特别难受。
马胖子在前面开路,大大咧咧的为我们扫清前路的障碍。这让我们轻松了些,一路上马胖子骂个不停。
这时候,太阳也缓缓升空,但是并不强烈,空气中像是夹杂着不安分的因子在搅动着,环境很是压抑,传来一股闷热躁动,让人心不安的气氛。
我断后,一直注意着身后情况,后面已经没有了动静,看来他们并没有寻到我们的足迹,但是我却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这关乎性命。
我们又如此的往山里头赶了一程,完全是和无头苍蝇一样,没有目的的四处乱窜。
突然,张彤开口道:“不能再往前面赶了。”她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这里沉默压抑的环境,让每个人都听见了。
我们停下步子。话落,她就跑开了,找了个较为粗壮的树木,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了上去,我看的有点目瞪口呆,这和之前哭哭啼啼的形象完全不同了。她爬到了高枝,用脚死死的扣住了树干,往远处张望了会,很快就跳了下来。
我们已经越来越远离我们的目的地了,她捧着羊皮地图。
我抬头往天空看了一眼,只觉的脑袋晕眩。
“你们过来看。”
我们很快的就围成了一个圈,张彤指着地图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山头是这个位置,然而我们要去的是对面的山头,而且再往前赶的话,可能会有守兵,到时我们更加麻烦了。”
中越的边界线很长,对面的那个山头似乎也是其中组成的一部分,可能会很危险,但是中越战争的风头毕竟已经过去,应该无碍。
现在摆在眼前最大困难如何应对追寻我们的匪徒。
而且只要我们转移到对面的山头,到时候洛阳铲子打下去,什么都安全了,躲在陵墓里看还有谁敢进来。
首先是要确定路线,这点我们都是外行人,只能让张彤下决定。
张彤又爬到树上去了,手脚非常麻利。
观望了会,很快她就显现了她的天赋,看地图确实了得,她头头是道的给我们讲了一番,然后给我们确定了一条路线。
其次,我们的阻碍,就是两座山头之间那条深涧,和那个村子,村子本来处在山脉的中间。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只能绕远路了。
第八章 龙口
但是张彤却给我们指了条捷径,在村子的后头,有座低矮的山坡,它可以作为我们的掩体,到时候,我们直接穿过去,就可以节省许多时间。
路线确定下来后,接下来就是要实行了,我望了众人一眼,我们三人还好,但是他们几人的状态实在不佳,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提议现在休息,等晚上在行动。
吃了些东西,补充能量后,我让他们休息,我去放哨,我选了个制高点,紧张的盯望着,还好,他们似乎没有寻到我们的踪迹。
时间就这样过着,太阳循着轨迹慢慢的落下了,一道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时机也差不多了,我起身,走下山头,有几个人有些睡眼惺忪,但是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这时候,一阵晚风吹来,让人舒爽了许多。
张彤带路,但是为了她的安全,我让马胖子跟着她,这回是泥人断后,一切就绪后,我们就出发了。
到了晚上把九点的时候,已经临近了村庄,紧接着我们把光源都给熄灭了,可是当看见眼前情况的时候,我知道出现了意外,张彤指的小山坡根本就是一个小土坡,作为掩体高度根本不够。
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无法打退堂鼓了。
让我们庆幸的是,整个村庄都显的很宁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昨晚的那件事,而恼羞成怒大动干戈,这座村庄没有通电,所以一片漆黑,幸好有月光。
马胖子沉声道:“走吧,”然后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子率先行动起来,我们也没有犹豫,紧跟着,这座土坡就像是村子里后面一道低矮的围墙。
忽然,土坡上多了个人影,马胖子立刻刹住了步子,借助月色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似乎是个小孩,他站在土坡上正撒尿。
我们都不敢吱声,可是就在这时候,其中的一个人打了个喷嚏,撒尿的小孩立刻朝我们这边看来。
不好,我心头正想着该怎么应付。
这时候,响起了猫叫的声音,小孩往我们方向望了一眼,抄起裤子,就回家了。我心头一松,张彤也闭上了嘴巴。
差点打草惊蛇了,打喷嚏的那人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们也没责怪他,待小孩小消失后,我们穿过小土坡,终于接近了另外的一座山头。
等所有的人上了山之后,我才彻底安下心来,无疑来说,现在山林是我们最大的*,进了山林之后,紧绷的心弦放开后,大家都有些兴奋,因为这就意味着大家都安全了。
跟着张彤往山林走了一程后,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指着地图上说:“就要快到了。”
我凑上前去,羊皮地图上,清晰的标着龙头,龙口的位置,我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如果要进去的话就必须找到龙口的位置。
“折腾了几天,差点连命都丢了,回去之后要和那老头重新谈一遍分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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