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弯身下去,将之拾起,晶莹的光泽,使得她毫无猜测的,便知晓这是谁留下的。
【“书】凤皇,你还真是爱哭鬼。
【“屋】她将珠子攥入手中,眼瞳微收,似下了什么决定。
随即追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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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帝宫中,镜面前出现一个悠长的身影。
发丝垂放,面容倦怠,衣衫凌乱,他如此颓废的样子少之又少,冰冷的帝宫毫无生气,触手上,尽是冰凉。
眼梢微抬,看到了一抹光亮。
她站在后,面容模糊,一点点朝自己走来,半晌之后搭上他的肩。
男子的身形在瞬间动容。
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只单单将她抱于怀中,尽管光影模糊的看不到所有,但是她的身体却在碰触的一霎那还是有了实体。
“朕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说那些的…。。轻尘,你懂吗?”
“……”
十一被他抱在怀中,轻轻踮起脚尖。
她抬起手,用手指在他的背后暗自写下几个字:你,忘掉我吧。
“不会——朕绝不会!”
他深呼着气,手臂环抱,“纵是要毁掉整个海国,我也不会放开你——!”
——凤皇,那是不对的。
“什么对与错,不过是众人骗人的把戏,朕便是要你,反抗天下也要要你!”
——到头来,你会发现,全是一场空。
十一一笔一划的在他背上书写,两人的呼吸相近,手中的荧光像天使的魔棒……
相拥相抱,仍不能消除他的情殇,这一刻,她有一种与凤轻尘合二为一的感想……或许,她同她,本就是一个人。
现在想来,她的性格像极了十一身体里那种骄傲,她是坚强的十一,而十一,则是那个软弱心伤的自己。
遇到感情无法冷静,她总是会毫无保留的为他付出。
两人一刚一柔,本该为一体。
说到底,还是要忘记。
便再次书写,不管他答不答应,她都要写,那句话——
凤皇,忘记我吧。
是对百年前的他说,又是对百年后的他说。
他倏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此刻到手的却是一片空,他倏然一紧,抬眸瞧去,果见她的身在他怀中变为荧光,飘散于帝宫中,无法形成个体。
这样的情形,使得他无法接受。
“轻尘——轻尘……”
他冲着空中喊,十一手中捏着曾经收集到的鲛珠,将它们全都攥在手中,她不想让他抓住,她想,自己可以放弃一个整体。
便像萤火虫般布满整个帝宫。
从窗口飞散。
看着他离开,他无法阻止,一大片一大片的荧光从他身边飞过时,探手一抓,什么也没有。
心口突然疼痛,全身骤然发冷,无法抵抗的寒冷。
……
身子蓦然倒地,蜷缩于一团,他便盯着她飞走的方向微微探了手。
…。。别走。
别走。
随着荧光的消失,帝宫逐渐变成黑暗,独有他躺在其中,似乎受了什么很重的伤……满身的寒冷无法消退,他的身体逐渐僵硬,眼瞳逐渐紧缩,眼睑逐渐紧闭。
周围渐渐起了冰霜,一层又一层包裹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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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今日更新一万字,实际是五更的量哇,只是我放到一起发了。。。额,剧情将进入转折。PS:本文背景音乐:董贞的《爱殇》歌词版。。】
情之一词5【三千字】
维持这样的身子已然两天了。
毫无好转,王突然病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宫,停朝两日,朝野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宫中的巫医聚集于帝宫连续两日,然那病情毫无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他将自己封在冰晶里,眉目皆是霜色。
冰中熟睡的他,好似做着重复的梦。
微张的唇瓣,轻轻耳语,无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独他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清醒。
“丞相。”几人簇拥着一个白发老头行到凤皇床前,蹙眉而望,白发老头凝视着他的情形,微微揪心。
他吩咐一干人等都下去,独留颜清泉一人,帝宫紧闭,水晶帝宫中恢复暗泽——
老头开门见山:“王这不是别的病,是他自己的封心。”
“丞相的意思……。”
“嗯,要么一觉不醒,要么醒来了,会变成另一个人。”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么?”
“……”身负龟壳的老龟轻轻叹息,摇摇头:“除非,他自己解除封印……还有一个方法,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要找到那个人,说服她在这其中尽心照顾,王说不定还有苏醒的可能。”
“……”颜清泉暗自思量,他知道那个系铃人,但是那个系铃人,可愿意……?
他无从知晓。
暗自捏紧了手指,同老龟说:“丞相等着,我这便就去找那个系铃人。”
“等等。”
老人抓住他,锁了眉:“莫非,这段时间海国疯传的事情是真的?!凤皇真的爱上一个卑贱的魅女?!”
“…。。大概吧。”
“这个混小子——要气死我么!!”
老丞相当即拐拄猛捶,表示气愤,他指着凤皇,“你说,他怎么对得起海国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他自己的起誓,当初,老龟我可是看着他在碑前发誓,终身不为情扰——!”
“……”
颜清泉无言以对,只微微一笑,似有理解的望着他:“凤皇他,太孤单了……谁也走不进他的心,也难怪,他能这样深刻。”
“哪个帝王不孤单?!就单单他么,既然要决定做了,就要忍得住流年寂寞,帝王爱,终是毒药!”
“丞相,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
“……”
颜清泉摒住了呼吸,转身而走,独留白发老龟默默瞧着他,冰霜下他的容颜,似雪似血。
“殿下,你叫老龟说什么好呢……”少了人的帝宫,独他一人坐在他身边,暗自望着他熟睡容颜,轻轻抚摸。
其实,他都懂,他比谁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他是东海中资历最老的龟人,他见证了从第一世的爱恋。
三世情殇呀,殿下你到底要怎么渡过……
凤轻尘住处。
此刻,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男子一声丝质软袍,背影宽阔,侧顏温淡,他默默环视着凤轻尘的住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她的背影。
轻尘手捏泡好的茶具,来到他身边。
为其斟茶,男子笑颜接住,轻捋发丝:“这样的作风,可不像你……”他暗讽她的动作缓慢,挑起干净的眉,“莫不是,上心了?”
“凤祁,我做什么,不须你来点拨。”轻尘不悦,提醒到他,凤祁微微颔首,亦抿唇喝茶。
想了想,说道:“听说了吗,四哥病了。”
“嗯。”
“若说,因为你,你信么?”
“……”
凤祁放下杯盏,轻轻擦拭掉自己的唇印,“四哥,真的是个痴情的人,但是他这样的性子,哪里适合为王,他只会给海国带来灾难。”凤祁说完细看凤轻尘的表情,毫无神色,他微微一笑,心中佩服。
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他动了动双耳,似听到了什么,便也不拖沓,径直说道:“此刻,可是天赐良机,你若不懂把握,可是大意了……何况,你就不想想无影的感受了吗?”
是呀,魅无影,雪。
凤轻尘暗自隐了心。
屋外响起了男子匆匆的脚步,凤祁微笑间早已从后窗一跃而走。
房门推开,颜清泉站在外。
该来的,总要来的。
……
十一自从化为荧光离开他后,便不在逗留于帝宫,当她在身边乱晃时,一眼就瞧见了凤祁。
脚步匆匆间,他一闪便消失于帝宫尽头。
出了碧海的皇宫,行在街市上,略带些微玩性,走走逛逛间,便也来到了一间长去的酒楼,随行的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目视着身下人流。
突然之间,从那方人群骚乱,互相奔走,似乎在躲着什么东西,他探目望去,唇边骤然浮起笑。
原是她。
庞然的白狐,皮毛柔软,凌于白狐上的少女依然光着脚,手中打着一柄绿油伞,暗花涟漪,好不可爱。
她一边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风干的牛干,一边将吃食丢给坐骑白狐。
蛰狐扫着爪子高傲的行在路上,也不管到底能吓死多少人,不管到底给整个碧海‘交通’造成多少堵塞,它与它可爱的主子,一同横行在碧海街头。
所到之处,万巷无人。
凤祁颇有兴趣的望着。
心中暗自斟酌着两个字,锦绣,花团锦绣。
他见到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又明明霸道的很,便想逗逗她,便从筷盒中抽出一支筷箸,掰成两半,利用内力朝着她袭去——!
蛰狐先发现了危险,仰天一啸,锦绣抬头之际,手中的鞭子早已出手,她将断掉的筷子摔到一旁,犀利的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轩窗半开,他便正色的坐于此。
锦绣盯了会,心中凌乱,手指紧紧抓住了蛰狐的毛。
凤祁此刻对着她招手,暗意她上来,锦绣思酌半晌,终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一双干净的绣鞋,套在脚上后,也不管蛰狐,慢慢走向了酒楼二楼……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锦绣嘭的一声将鞭子亘在两人中间,大刺刺的坐下,她仰头挑眉,挑衅地说:“登徒子,唤本姑娘何干?”
“姑娘,我有名有姓,姑娘如何总是不礼貌的登徒子登徒子的唤?”
“你不是么?明明像的很。”
“在下,名唤凤祁。”
他同她介绍着自己,招手就对店小二唤到要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谁晓得锦绣竟然一撇嘴,同店小二说,将女儿红换成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是碧海的特产酒,用各种烈性酒酿制调合而成,清醇却激烈。
凤祁暗自沉眸,忽而笑意吟吟的望着锦绣:“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醉了,只怕……”他的眼瞳淡中含色,眉心那颗似正非正的红痣恰点其中,锦绣竟一时迷煞了眼。
指了指楼下地蛰狐,“你敢么?我家小狐可不饶你。”
“呵呵。”
直到黄粱一梦上来,两人便对面把酒,其实锦绣从未喝过黄粱一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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