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说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雪见她轻易得准备带他去圣女,便将玉佩握于手中,随后跟去,锦绣自顾自的接手老妇人的活计,蹲在灶前看着烟火……
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位公子也会有那个玉佩呢?她明明在凤祁那里看到一块一模一样的。
半个时辰后。
当雪从族中深部走出来时,锦绣迎了上去,问道:“公子,圣女师傅怎么说,她同意了?”
雪淡笑不语,不理解她为何会这般上心这件事,便问:“姑娘认为这件事是对是错呢?”
锦绣一怔。
绞了绞衣衫,环看了四周的村落,“公子你看,现在的族人过的很好,每日都有开心的事情,他们其实,并不想谋反,他们真正的愿望,只是安居——”
“所以姑娘才会关注?”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锦绣暗自低下头,想了想,“我有一个心上人,他是个鲛人。”
“哦?”
“我不希望,同他成为敌人,公子,你懂么?”
雪含了眸。
不希望成为敌人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懂,心中再次想起了轻尘,再一次埋怨自己,若不是他,想必轻尘如今定在他身边。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了。”雪搭上她的肩,倏然说道,在他同御狐族的圣女交谈之后,他便越发的怀疑这其中定有什么,更何况,锦绣那种希望想必也是大多数族人的希望,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同锦绣说,“同你的师傅说,魅族的少主多谢她的好意相帮,但是,魅族的事情,还是本族自己解决吧。”
锦绣一听,高兴了眉眼。
她快步跑远,点头同他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身影消失于村落中……
那时的雪不懂得,他那日来御狐族是多么后悔的事情,后事难料。
那一抹暗中的光影,早已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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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溟的病情越发越重,逐渐的,她开始驱赶宫中所有的宫侍,帝宫上下一时人心惶惶,无人敢言。
这一日,他听到属下提醒,便来到了她的宫中,不想方一进去,便听到了哀嚎声——
阵阵凄厉的女音,荡在殿中,凤皇疾步走进,触目惊心的血迹被剪碎的衣裳,他在往里走时,看到风溟一脸傲然的坐在椅上。
手中执着鲜红的樱桃,唇瓣微勾,看戏般看着手下侍卫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顾。
凤皇大吼一声,霎时震荡于宫中。
所有人停下,大跪一地,独风溟挑眉望了一眼,冰冷异常——
“你们千盼万盼的皇帝终于来了,怎么一个个都呆了,求饶呀——告诉他本宫怎么对你们的?”
“……。”无人敢上前,反而缩在一团,眼瞳木讷。
凤皇扫了眼地上的女子们,衣不蔽体,容颜已花,身上众多伤痕密布,甚至有些已被残虐到了将死阶段,他不忍看,鲛人不喜血,那屋中充斥的血气几欲逼他出去。
唤过身后的侍卫们将女子们扶出去——
独剩下他与她。
半晌之后,他淡淡的开口,“朕明日送你回宛国。”
“……”
“你要赶我了?你终于要为了那个贱人赶我了……”风溟喃喃而语,从凳上站起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衣襟,“你休想,我绝不会走,我要看着她怎么死去——!”
“啪——”
一声响,彻底打断了她的声音。
男人的手指过,“你若敢伤她,朕不会饶你。”
“……呵呵,呵呵……”
风溟独自在旁笑,越笑越开心,眼睛盯着地面,盯着地上血迹,“恨了好,恨了…好。”她工整的穿好自己的衣裳,努力做出一副公主的样子,站在那里,有些痴然。
凤皇看了许久后,转身而走。
他不想待在这里,出门前吩咐侍卫将殿门锁起,不准放她出来。
风溟被他软禁了。
他本不想这样做,只是帝宫这些日子来,已然没了宫婢,走的走,逃的逃,驱赶的驱赶,她造成的恐慌,只怕比他料想的还要大,民间早已有了怨声,若是在不整治……
“明日起,便将公主送回宛城,随行的,附一份…休书。”他在帝宫前站了许久方说道,身后的随侍们应声答道,恭送他的离去。
身后,宫殿中女音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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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两面性,凤皇伤了风溟的心,风溟便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报复他,╮(╯▽╰)╭。。乃们都说虐,我也不晓得咋一写就这样虐了,咳咳,偶果然素后妈。。。求票求花哇。。。今日,三更吧。。。】
曾经说的永远2【三千字】
独自回到了帝宫,抬眸之时瞧见凤轻尘一人手中执着一个花壶,给宫中的花儿们浇着水,方才的坏心情仿佛一刹间泯灭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摒住呼吸。
凤轻尘微笑的看着每一盆花喝饱了水,遂转身准备离开——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脸色不好,他笑眯眯的点头,看着她搬来的几个盆栽,蹙眉:“朕的宫中可不喜这些东西。”
“我喜欢。”凤轻尘暗自笑,将手中花壶放在旁,瞧见他满脸的疲惫,她拉着他走到榻边,将他摁下。
“凤皇,我帮你摁摁。”轻尘使他闭上眼,他听话的闭上,她的双手柔软又准确的摁向每一个穴道,为他去乏,他的脸上浮出笑容,静静问:“宫中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
轻尘说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桌案上执起一封密闭的书信,“这个,算么?”
他睁开眼看向。
无名的信,不晓得从什么寄过来的,凤轻尘说是白日时一只信鸽落于窗前送来的。
他拆开信里的内容,细看了几分——眼瞳稍变,遂凝视了眼轻尘。
轻尘疑惑,本想夺过信来看,不想他倏然将信放入自己袖中,不让她碰,他摇头,淡笑,“没事。”两人却各怀了心事。
不多时,颜清泉来了,将他唤了出去,神色紧张,轻尘为了避嫌,从外殿偏门走了出去——
整个内殿只有两人。
清泉开门见山,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他,“这是我白日收到的,若是信中内容可靠……”
“我也收到了。”
“什么!”清泉诧异,本想高扬声音此刻见他递了一个眼神便压低了声音:“内容可一样?”
“是。”
“怎会这般巧?”他暗自嘟囔,凤皇笑了几分,将两封信拿到烛灯前烧掉,“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猜不到么?”
“圈套么?”
清泉问,他摇摇头,又肯定地说,“要么为真,要么,便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两人暗自商量,声音压到最低,凤轻尘靠在殿外听的甚外模糊,几不可闻。
她想了想,便走了。
手中的袖子微垂,此刻从里面掉出一包东西,将之打开,是白色的粉末,她轻轻看,遂将其扔到了路旁最隐蔽的地方……
最后一包毒药,她却放弃了。
……
不多时,那被弃药的草丛有了动静,一名女子身着绣鞋轻轻踏入丛中,将她扔掉的那包东西捡了起来……她放在手中看了半晌,终于笑颜的将其放入怀中……
几日后,凤祁被凤皇单独诏进了宫中。
两人方见面,他便环胸说道,“四哥想明白了?欲将位子给我了?”
“……”
他不言,淡笑的起身,手指拂过桌案,问道:“想让我相信你么,须你自己有些本事才是。”
“四哥如何说?”
“去个地方,可愿意?”
“……”
他走过,将身子贴近他,在他耳边轻语,凤祁听到后先是一怔,见他邪肆的笑。
“去么?我让你查的事情,你若是查清楚了,办好了,我自然会考虑将该给你的东西全部归还,凤祁,你敢么?将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
凤祁暗自咬了牙。
半晌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就答应了。
好,他去。
但是条件,他要他给一万精兵。
两兄弟算是达成了共识,凤祁从帝宫中走出去的时候,不晓得凤皇看他的眼瞳充满了邪佞……
其实,那封密信很简单,却重点说了一个问题……便是凤祁同御狐族的暗中勾结,订了契约,凤祁欲借御狐族同魅族之手,除掉他……。
他要试探他。
静候佳音吧,凤祁。
做完这些事情的他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棂,这才发现竟然天边金辉,耀红色的朝霞印染了帝宫的一角。
水晶帝宫染成了红彤色,天边的云彩飘的缓慢……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竟莫名的寂寞……很寂寞。
仿佛在他的心间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唉声叹气。
翌日,整个海国都知道皇帝派了亲信去了御狐族,按照皇帝自己的说法便是两族同为鲛,许久没走动了,需要好好联络感情……但那个亲信是谁,无人知晓。
凤轻尘一如既往的陪在他身边,身份亦没有变化,她始终是那个最低下的奴婢,又是整个帝宫无人敢惹的奴婢。
谁不知晓王对她的宠爱,每每经过都要绕道而行,凤轻尘除了每日见到他之外,便是在他累的时候为其抚琴,按摩。
再也没有那种动人心魄的感觉。
他与她相处也好像少了什么感觉,明明知道她是他爱的人,但是他就是拿不起过多的感情。
淡了些吧。
自他昏迷醒了后,眼瞳同发色总也变不过来,总以为时间久了就好了,谁想时间久了,却只越来越黑——
身体逐渐出现了症状。
每每到了夜晚,便会骤冷无疑,纵然加了多少被子,将自己裹的多么严实,总也不管用,到最后,他环着轻尘的身子熟睡,这才得到了温暖。
那是区别于每个女子的体温,有些淡淡的香,并热量不断。
他养成了习惯,每晚都要抱着她,将全身靠在她身上,吸取着她的热……
凤轻尘奉献着自己的身体。
又一晚。
她为他铺着床榻,凝神看他望着自己的背影,轻尘整理好一切后,等候着他躺上——
他却从后环住了她的腰。
耳边的亲吻,使得他着了迷,手指拂下,顺着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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