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冲着里面几里咕噜交换说着法语英语,一边迅速地脱下长睡衣换套装,衣服多,她又穿错了,又脱下,穿着雪白的BRA小蕾丝内裤就在朱思潭面前晃来晃去,这样的香艳,可是朱思潭却觉得很遥远,很陌生,不仅因为她操着一口他听不懂的语言,而是她的那种利落的公用性和公事性,这样的女子应该出现在某个法国人香艳的中国豪宴上,怎么会生活在他那个小屋的呢?怎么会存在于一个穿着类军用胶鞋的中国男人的怀里呢。
十分钟后乌啦啦已经梳洗完毕,公事公办地笑了一下,“有什么事晚上颁奖晚会完了再说吧,你先睡会,晚上十点记得到周正庄吃饭吧!”一阵风似的走了。朱思潭一个人愣愣地呆在这间大而暗的黑屋里,妈的,这安徽人的房子怎么这么冷啊。
本来这一天朱思潭是留给乌啦啦,可是和乌啦啦这么一走,一整天就空荡荡的了,朱思潭只好跑回宾馆,开始蒙头大睡,一直睡到短信音把他吵醒。
一看是乌啦啦的,“告诉程小东,奖是他的了!”朱思潭想都没想,就转发给程小东。
程小东很激动,打电话来说“谢谢谢谢,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又要他过来吃饭,朱思潭想了一下,说啊我有约了。
他睡意全消,天也蒙蒙黑了,约他的人在哪儿啊?
五点,不早不迟,离十点还有五个小时啊,颁奖晚会他是打死也不去了,想想还是发了个短信给N29,今天去哪儿吃啊?
来大白船吧!
一如往常,又和N29在大白船混过一个傍晚,和这帮人吃吃喝喝,时间可过得真快,朱思潭一看表,都九点四十了,附在N29耳朵边上说:啊,我出去一下,可能呆会不来了,你们玩啊。
穿过竹林,再走过几幢小楼,就到了周正庄,那里一条长长的黑桌子,正开法式流水席,点着红蜡烛,隐隐隐约约有无数法国人无数中国人在咬头结耳。而程小东正在跑来跑去到处敬酒,一见他进来,就人来疯抱住他,“兄弟,你可来了啊!”如果依着往常,朱思潭也会高兴地恭喜一番。
可是自从打架事件后,他就觉得自己和程小东好像要隔了一层,他们的友谊好像一个轻微的弱智儿,你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可是,你就是知道,总有哪里出了问题。
“祝贺祝贺,双喜临门啊!”他勉强笑着恭维,是啊,人家又得奖又出国,又签了新的纪纪人,明天全体广东团还要送他,人家马上就飞美国见他的新画廊纪纪人,还要去智利拍什么星星,啊,真是什么好事都叫他给撞上了,可是自己呢?怎么这么不顺.
“一起过来喝酒?”程小东举杯着问.
“不了,乌啦啦在那边,你忙,你忙,你看,你的FANS又来了”朱思潭飞也似地离开程小东,跑到最里面一间房。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1(3)
2007年03月03日 00:10
那个大胖子法国人正被一群中国人围在中心,而乌啦啦就在那个可恶的厄拜尔身边,帮他和周围的记者当翻译,朱思潭听了一耳朵,乌啦啦正奋力把厄拜尔一肚子的意见化为中国语,他在抱怨祁同政府把他的祁同摄影节变成分猪肉大会,他神情严肃。
“今年我组织了80组作品,最后展出的却有180组作品,既然摄影节选择和策展人合作,就应该让策展人来决定什么样的图片可以入选。”,“明年我绝对不会来祁同了”…… 乌啦啦百忙之中使了眼色,叫朱思潭就在那边坐下,吃点东西。
朱思潭一看,这里鲜花烹油,是名利风暴的最中心,却显然没有他的位置,那还不如到N29的大白船呢?在大白船,他也是大家的焦点。
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消失了。
大白船这边沸反盈天,大家在比酒,轮到N29,她拎着大杯子就到了朱思潭面前,大家开始哄笑,N29要搞朱老师罗。朱思潭知道这姑娘对他有点意思,但对他有意思的姑娘多了去了,他总是能洁身自爱,以礼相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一杯,朱思潭陪一杯,又一怀,朱思潭又陪一杯,连喝了六怀,“你不要命了,”朱思潭酒都吓醒了。
“嗯!”
“好好,我喝不过你,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我” N29红着眼睛对大家宣布说“我要这位帅哥和我单独在房间时呆三十分钟。”
朱思潭想也没想,“行”,他想,难道你一女孩子能把我吃了么?
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声里走上N29房间,朱思潭喝了点酒,还风骚地朝众人挥手致意。
一进了房,N29就转身离开他,伏在马桶上大吐特吐,朱思潭拍着她的后背 “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你看你看,难受了吧!”
N29回过头来,慢慢盯住他“你肯定以为像我这样的女孩没心没肺吧,你肯定以为我这样的女孩子特别开得起玩笑吧!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间卧室里……”这话听起来真像那谁说的,朱思潭抽冷子一想,耳熟,咦,这不是大学二年级演的《简爱》的台词么?他演罗切斯特,吉榕演简,在台上悲愤地喊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么?…… ‘
怎么每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孩都有简爱情结呢?
“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是不是,你连我的名字你也没问过;你从来也没有有喜欢过我,对不对,永远也不会喜欢我对不对?” 她哭了,那双并不好看的眼睛,还是盯着他,盯得爱恨交织。
朱思潭突然有一丝伤感,也是啊,如果她好看一点,他是不是还能会这样冷酷无情地对待她呢? “抱着我睡一会吧,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喃喃说道,然后昏昏睡去。
朱思潭心软了。
他抱着这个没有一点力气气愤得没有一点力气酒醉得没有一点力气的姑娘,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湾里,怕她冷,顺手还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他抱着她,闻得到她发丝的香气,闻得到二锅头的香气,朱思潭一辈子没有干过太多冲动的事,如果说这一次算,也是一次心软的冲动,这世间的有那么多男人,如果只有他能给她一点安慰的话,而且只是一个数分钟的拥抱,那为什么不呢?
人与人的感情是多么奇妙,你总是不由自主动爱上一些人,不由不自主地不能爱上一些人,这由不得你,但是,温柔地对待每一个爱你的人,是你能做到的吧!
此时此际,月明星稀,夜色温柔。
这时,门哄地开了,无数人蜂拥了进来,闹洞房喽,闹洞房喽,闹洞房喽,闹洞房喽,门开了,谁也没料到这两人居然真的上床了,这时最不缺的就是摄影机和闪光灯,在无数闪光灯的光影里,朱思潭仿佛看到了一张脸。
熟悉的脸。
这张脸当然不是啦啦同志的,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朱思潭只是有一丝害怕,她不会知道吧!但知道又怎么样,她不也成天和那些法国男人混在一起,如果两个人是信任的话,就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了吧,而且,不会有人这么缺德吧!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1(4)
2007年03月03日 00:10
可是,祁同城是多大的地方,撒泡尿就能溅湿整条街,很快这个带点爆炸性的绯闻笑话就传开了,先是消息,然后是照片。
落到啦啦同志的手上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据在场的人说,她闭上了眼睛,良久没有出声。
这一天晚上,朱思潭又喝得酩酊大醉,他关了机。
早上起来时候打啦乌啦啦手机,她也关了机。
到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乌啦啦的短信: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条短信,走了。
朱思潭一时摸不清头脑,不就是和一个女孩开了一个不合适的玩笑吗,何致于此,他甚至有点恼羞成怒,怎么回事,为了这点破事就要死要活,又要分手;你是不是闹分手闹上瘾老宫他们问他去黄山玩吗?他想了一会儿;豪气干云地说;去。
老宫坚起大姆哥,说:对,女人就是不能宠!
这一去黄山玩;又玩了五六天。
等他回到广州后,已经到月底了。他一打开门,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和乌啦啦有关的一切已神奇地消失,真的走了,一下子朱思潭脑子一激灵,矿泉水瓶子脱手而出,水溅了一地。
直到一个月后,朱思潭才辗转听到她的消息;人家火速去了法国,据说是李阿让安排的,参加一个一年的短期艺术鉴赏班;真快手啊。
后来他碰上圈子里的另一个女记者,她告诉朱思潭,乌啦啦在祁同最后一天也是就是朱思潭绯闻爆出的早上,就拉着李阿让还有自己一起去了双风寺,抽了一张签,抽完这张签到后,在回来的马车上,这位矜持的高贵的姑娘嚎淘大哭了。
朱思潭脸色腊黄,咬着牙不做声,这张下下签,他知道写的是什么。这张签至今仍然夹在他的钱包里。
原来他不知道是什么,那天他进了屋,一看屋子空了,人当时就傻了。
一股巨大的恐怖从脚底升起,一直上移,移到大腿移到肚脐移到心脏移到大脑,一点一点升;一点一点麻,啊,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轻易就失去了她了,而自己这个混球,居然,就任由她这样走了,他的视线划过空空的床、空空的简易衣柜、空空的电脑桌,不,桌子不是空的,桌子上有几张存折和卡,最下面是一张皱巴巴的油印纸条。
朱思潭拿过这张油印纸,上面四个歪歪斜斜的小字:佛祖灵签。
那是一首半通不通的小诗:
朝朝暮暮恰如蜂,
辛苦为来总是空。
此身不恋旧业丛,
得道仙山来去风。
这张劣制的经受百般折磨手里搓眼泪里泡经过百般磨难的小破纸头,几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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