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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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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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讲了这个事情,说只要能把服务员的礼仪服,床单,被罩,窗帘转到这边来,好处自然是大大的,用句时髦的话说这也叫做互利共赢。若能将这笔业务接到手,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单子。王鹏话一说完,两人便哈哈大笑,自然是心照不宣。胡处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貌不扬,人却精明的很,以他所处的位置,人们自然会和肥头大耳联系起来,然而,胡处长一米七五的个头体重才五十多来公斤,瘦得像麻杆,弱不经风的样子,走起路来就显得驼背,宾馆常和他开玩笑的人们给他起了个很形像的外号,叫胡大虾。胡大虾不抽烟不喝酒,也无甚奢好,就这两点取得了领导的信任,被按排在这个油水横流的位置。

  胡大虾高跷着腿,眼睛随意的看着天花板,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对大拇指碰在一块,不停的来回搓弄着,利索的说道:“可以可以。咱这个城市不大,事情传的也快,这个李平我有所耳闻,挺能干,把一个关了几年门的厂子弄的活泛起来,恩,恩,听说人长得也很不错。好,咱弟兄们有啥说的,先让她把床单做了,打一次交道,做个朋友,也算对这个不容易的单身女人支持一把吧。”

  李平第一次去的时候,胡大虾便用一双大眼上下打量着肤色红润,丰姿绰约的李平,暗暗垂涎李平的风度和姿色,在心底打好了如意算盘。

  当李平将二百条床单送去时,胡大虾借验货之机,在李平身边来回的蹭着,手摸着床单,眼睛却瞟着李平身体凸出和凹陷的部位,手装做不经意间碰向李平的乳房或是腚部,鼻孔用力嗅吸着李平身体发出的蕴香。弄得李平很不好意思,脸一阵一阵的红,整个人就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也就越发的撩拨着胡大虾的色心,使他更加的心猿意马起来。只是李平躲躲闪闪,回避着他,没有任何表示,胡大虾也不敢遽然有深一步的动作。胡大虾即然迷上了李平,不达目地是不会罢休的。

第三十七节   金  钱  与  色  欲
隔了几天,李平拿了发票找胡大虾签字时,胡大虾顾左右而言他,闭口不提签字的事,愁眉苦脸的向李平诉起了他的家事,似乎是在向一个无话不谈的挚友倾吐心事般随意,说他老婆有病,并且该有病的地方没有,不该有病的地方生了病,偏偏病在那个地方,摘了子宫,自己的日子过的很是苦寂冷漠,像一个在俗家带发修行,腥荤俱不得沾的苦行僧,好多年了,都没和妻子在一个床睡过,还说开句玩笑话,现在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忘了,不清楚了。话语间极是直接露骨。

  李平感到极度厌恶,心道:这位胡处长怎么这么厚的脸皮,知己间的私密话竟拿到第一次打交道,并且还是一位女性面前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然她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听着,嘴上劝道:“有病治病吗,现在的医学条件多发达,好多疑难杂症都治好了。”

  胡大虾的目光像抹了胶,粘贴在李平脸上,意有所指的叹道:“唉,难呐,我才四十多岁,这余下的岁月呀,唉,看来还得像个没了男人的女人似的,守活寡呀!”

  李平心中“轰”的一阵震颤,热血上涌,这胡处长的话是越发的刺耳,更加的露骨。李平坐在胡处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如坐针毡,不时侧耳倾听着门外,好久也没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心中便不安起来,她怕胡处长再有深一层的不礼貌动作,只想早点脱身,急忙将发票推到胡大虾面前,说:“胡处长,我厂子里还有事,请您在上面签个字,厂子里还需要钱周转。”

  胡大虾苦心孤诣的说了老半天,见对方毫无表示,心中便有几分不爽,脸上自然就有些挂不住。他想再进一步动作,看李平有何反应,于是接发票时,装做无意间去按李平的手背,李平心中有备,早抽回了手。胡大虾按了个空,脸上布满了愠怒,拿着发票瞥了一眼,阴笑了一下:“嘿嘿,对不起呀,最近几天财务那儿没钱,你过几天再来吧。”

  李平第四次去的时候,再不敢一人前往,拉上一位大姐陪着,并买了两条好烟。

  胡大虾一双大眼斜眯着,看了那位大姐好一阵,心中明白怎么回事,故意问道:“她是谁?”

  李平说:“和我一道出来办事儿的。”说着将烟放在桌上。

  胡大虾又用命令的口吻道:“先让她在外面等着!”

  那位大姐不想李平为难,用眼神暗示一下李平,说道:“没事的,我就在外面。”说着,走出屋去。

  屋子里只剩李平和胡大虾两人,李平又将发票递到胡大虾面前,说:“胡处长,厂子实在周转不开,急等这笔钱呐,您就宽宽手,给结了吧。”

  胡大虾没看发票一眼,只是死死盯着李平,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我是不抽烟的,谢谢你的苦心。”说着,从抽屉取出一张纸,敷在烟的上边,又将烟推到李平面前。

  李平瞄了一眼纸条,看到上边是用报纸上剪下的铅字贴成的两句话:陪我一晚上,什么事都好说,并且以后这里的单子都是你的。看完纸条,李平头嗡地大了,她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污辱,她再不是许多年前那个懵恫温顺,性格温和的小姑娘,更不能像个*般,为了金钱让人糟践自己的身子。她鼓起勇气,霍的站起身,两眼喷射着怒火,似乎此刻在她眼前坐着的不单单是胡处长一人,而是那个躏辱过自己的大队支书和胡处长两人的叠影。她卑视的看着胡大虾,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妓!”

  说完,拿起香烟,抓过发票,闯出胡大虾的办公室。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胡大虾。

第三十八节          讨        债
听完事情经过,靳依林只气得热血倒灌,发梢直立,他一拳砸在桌上,两眼射出凛厉的凶光,低声骂道:“他妈的,单身女人想做个事儿咋就这么难?乌龟王八也想来揩油!先和王鹏联系,看他怎么说!”

  “别打啦,你那个朋友啊,哼哼,我看也不咋的。”向东山不屑的撇撇嘴,继续说道:“昨天没和你联系上,我已和他通过电话。王鹏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家伙面上君子,心底卑琐,能干出这种龌龊的勾当,不过这事儿他不好出面,只有事后向李姐道歉了,他还说,胡大虾这人心如天大,胆小如鼠,大街上碰到打架的事儿,只敢远远的看个热闹,生怕殃及池鱼。说咱俩会有办法的。这家伙,他种的因,惹出了事儿倒趔得远远的,真不够朋友。”向东山说完,又连连哼了几声。

  靳依林涿磨着王鹏的话,渐渐冷静下来,他点上一枝烟,慢慢抽着。想想也对,王鹏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忙帮了不少,别为了这事儿再将他牵扯进来,人家以后还要做生意呐。他细细的咀嚼着王鹏说的胡大虾胆小这句话的含意,想着想着,心里有了主意。

  向东山看着靳依林不慌不忙的在那里抽烟,一副不紧不急的样子,愠怒起来,他一撸袖子,催促道:“怎么,没办法?别人是越长胆越大,我看你是越大胆越小。他妈的,老子也有多少年没打过架了,不知道这拳头还打不打的动人,正想试试哩!那边李平还急等着用钱,我吆喝几个兄弟,去找那个叫什么胡大虾胡小虾的,收拾那狗日的一顿,先把他整成弯腰虾,看他敢说个不字!”

  “别!”靳依林扔掉烟头,一把按住东山肩头,“别急。我说当年在队里鱼塘捉鱼时,你心眼那么稠,怎么此时脑瓜变的不灵范了。”靳依林还了向东山几句,得意的笑着又说道:“你不听王鹏说这个胡大虾胆特别小吗,咱就在这个小字上做文章。咱要这样去把他打一顿,好,钱给了,气出了,可赶明儿麻烦就落在李平头上,得不偿失,不值!依我看就咱哥俩儿去,先打雷,不到万一不下雨。”说着,凑在向东山耳边低语几句,又拍拍他肩头,朝向东山挤挤眼。

  向东山脑子反应快,他眼珠转几转,醒悟过来,打了靳依林一拳,“呵呵,真有你的啊!要做就做的是那么回事儿。”他在抽屉翻了一阵,摸出一件东西掖入怀中,换上一件皮夹克,又拿来两副墨镜,两人各自戴上,出门而去。

  向东山骑着借来的摩拖,后边驮着靳依林,两人敞着怀,一副香港马仔装扮,风驰电掣般朝宾馆的方向驶去。

  两人在楼下扎好摩拖车,找到一位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打听后勤处胡处长,那人上下审视着二人不伦不类的装拌,敌意的反问道:“找胡处长干啥?”

  向东山忙掏出烟让过去,“嘿嘿,亲戚,很近的亲戚,找他有点事。”

  那人脸上露出点笑纹,接过烟,用手指着靠后的一座小楼,“噢,是胡处长亲戚呀,胡处长刚好在办公室,那栋楼,二楼,拐角就是。”

  两人谢过,转身朝那栋楼走去。

  这是宾馆最后边的一幢两层小楼,很是僻静,环境优雅,楼前摆满了花花草草。一楼是仓库,难得遇上几人,也难怪在楼下遇到的那位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们。两人来到二楼拐角处,果然见一处挂着后勤处牌子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半掩着,办公桌后有人拿张报纸在看着,只见报纸看不到人。

  向东山走在前面,他用手指在门上使劲敲着。

  “谁呀?火气不小哇,进来。”报纸后露出一颗头发稀疏的脑袋。

  靳依林跟着向东山,进屋后反手将门锁上。

  向东山口中叼着烟卷,一只手插在皮夹克的兜中,另一只手在下巴处来回摩娑着短短的胡须,脚下尖尖的皮鞋轻轻叩击着楼板,靳依林则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俩人均是一言不发,静静的立在那里,四只眼睛透过墨镜盯着胡大虾。

  胡大虾开始还没在意,以为是一个单位的人,依旧看他的报纸。过了一阵见没动静,这才抬起头来,一看面前来人的装束,和一言不发刁横的面部表情,以及进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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