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程诺惊恐,安逸日子过久了,都忘了居安思危起来。
再说二人的窃窃私语,引来周围众人开始无限遐想。
话说这夫妻之间的悄悄话,还能有什么呀?
眼瞅着二人作秀,在那样一个人人头晕酒醉的情况下,在场的两个未婚女同事羡慕的不行了,“程诺,你真幸福啊。”
“是啊,程诺,你不是故意打电话把老公叫来,刺激我们的吧。”
程诺还没说话呢,杜决又替她搭了腔,“是不是快吃完了?我瞅着她醉得都不能说话了,想带着她先走。——啊,这顿我请。”
男人们还没来得及给杜决上酒呢,他这厮都着急退场了。
众人不好阻拦,那买单的事更不可能让杜决来付。
身边的钟毅一把将杜决掏钱包的动作给打掉了,“杜医生,瞧不起我们呢这是?我也带伴了,这顿我请!”
有个还算清醒的,赶紧又把钟毅给扯开,“喝多了吧,早就定好是小秦请客了,他才搬新居,一举两得。”
钟毅迷糊着,眯着眼睛狡辩,“不不,我请,我这快结婚了,我请!”
这句话,程诺是听清了:小晴和钟毅到底走到这步了,挺好。
那个叫小秦的,也加入争执圈里,“钟毅,你说你跟我抢什么风头呢,都说好我请的。”
“不不不,就是我,我,我请!”钟毅是真的喝多了,说话都不利索。
至于最终到底谁掏钱……,呵,后半场程诺是不知道了,因为杜决已经拉着她离开了包间,并且悄悄地在前台把已经吃喝的部分给付了。
对于这一举动,程诺心底还是挺赞杜决的,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虽然毛病很多,但是很真实,也够义气、够朋友。
跟着杜决身后,程诺晃悠着,感受着那种酒后一切都如雾里看花的感觉。
杜决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就看见她眯着眼睛抬头看天,脚底发虚地左摇右晃呢。
一看之下,杜决就怒了,长臂一伸地抓住那妞的胳膊,“我说,你能别这么吓人么?平时见你挺稳重的啊,怎么也爱干喝醉酒这事?喝了多少?”
程诺竖起三根手指头,想了想,又加了一根,“四瓶啤酒。”
“要死啊!”杜决瞪她,恨不能将她抱起来走,“赶紧给我滚回家睡觉去!”
程诺摇摇头,挺委屈的,“可是,我还没喝够。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便利店,你再给我买几罐去?”
杜决才懒得理她,“我要是会给你买,我就是猪!”
程诺晃悠着他的胳膊,“豆豆哥……”
杜决全身哆嗦,鸡皮疙瘩爬满胳膊,“程诺,你别给我鬼叫,鬼叫也没用!”
“豆豆哥,我是真的没喝够,我烦呐,我心里烦呐。”说着,程诺拍着自己的胸口,还挺用力的,她倒不是做作,而是走了那么几步,酒劲上来了,自己都有点犯糊涂。
杜决几乎开始用拖的了,“烦什么?跟哥说,有人欺负你的话,我拿手术刀去捅他!”
程诺嘟起唇,“你说的啊。……是高铭,高铭欺负我,高铭那个死人他背地里阴我!”
闻言,杜决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向程诺的小脸,一脸阴森,“高铭?怎么回事?跟哥说,到底怎么回事?”
程诺这丫头也是在杜决面前狡猾惯了,喝醉酒还知道讨价还价的,她眨眨眼,一脸坏笑,“你给我买啤酒,我就告诉你。”
杜决轻哼,“小样吧,你以为你随便忽悠我几句,我就会上当?切!”
嘴上说得坚定,可杜决最后还是妥协了,数分钟后,在程诺窝在他车子的副驾驶座上半瞌睡的时候,他则从便利店拎了一大塑料袋的灌装啤酒,也不知道到底买了多少。
啤酒丢进后备箱,杜决这才回到驾驶座,侧眼看了看身边那妮子,他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她的刘海,“睡了?……靠,耍我呢,白花了钱买那堆马尿了。”
话音刚落,程诺悠悠地睁开眼睛,睨着他,咧唇笑了笑,“你真买啦!……豆豆哥,你真好!”
杜决又是一阵哆嗦,鸡皮疙瘩再次光临,“行了,行了,别在那穷恶心的,扣好安全带!”
……
程诺是有七八分醉意的,在车上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的那刻,小区到了。
就这样,程诺又从瞌睡状态,回到了酒瘾未满状态。
二人一进家门,程诺便踢了俩时装鞋,抢过杜决手里的塑料袋,直奔茶几旁,席地而坐在瓷砖地板上。
“啪!”一罐啤酒开了,程诺像个小酒鬼似的,凑过唇狂喝两口。
杜决看着,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想喝酒,还是因为口渴地借酒当水。
他先是去了卧室,换了舒适的居家服,才回到客厅,不忘将程诺的居家衣给拿出来,往她的身边一丢,“换了衣服再喝,也不怕把你身上那套装给弄皱了。”
程诺慢半拍地看了眼衣服,“哦”了声,便站起身来,当着杜决的面解开了套装的纽扣。
杜决瞪圆了眼睛,“喂!”
程诺眯着眼睛,当然,看起来更像是闭上的,对于杜决那警告性的“喂”字完全置若罔闻,她三两下脱掉了外套,而后又开始解开里面白色衬衣的衣纽。
杜决下意识地吞吞口水,“喂喂!程诺,你诚心勾引哥呢是不?”
程诺没睁眼,可是动作却停住了,她慢吞吞地又“哦”了声,才捡起地上的居家衣,往卧室摇摇晃晃地挪去。
杜决瞅着她的背影,暗暗一个深呼吸,想着还是把酒收了吧,这情况发展下去,今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不知,晃到了卧室门口的程诺扶着墙,稳了稳身形,嘴角轻轻一瞥:胆小鬼。
她是醉了,可显然,现在对于理智的驾驭远高于肢体。
该做什么,她一清二楚。之前解纽扣的动作,就算杜决不开口,她也不会做下去。
那说不上是试探,但确实也起到了试探的作用。
再从卧室里出来,程诺往茶几上一看,——啤酒被杜决收了!就留那罐她喝了一半的,孤零零杵在那里。
“杜决!”程诺不依了。
她大步冲过去,一路歪歪斜斜,杜决瞧着心惊胆战地,赶紧迎上去,那个怒气冲冲的小女人便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了。
稳住身形后,程诺扯着杜决的衣领子,前后摇晃,“你把酒给我藏哪里了?”
杜决被勒得不轻,似真似假地握住她的手腕,“我说,你轻点,哥脆弱着呢。——你的酒,你的酒不就在那么?”说着,他移开一只手,往茶几上一指,在他眼里,程诺这丫头是醉到已经神志不清了。
程诺意思意思地顺着他的手一看,而后猛地回头,再次摇晃起他的衣领,连带着他的人都一前一后的,“不是那一罐,是其他的,其他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高铭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又是这句话!
杜决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头,将她整个手都纳入掌中,盯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的?”
程诺回视,水蒙蒙的眼睛像是染了雾,杜决看得心里一颤,轻咳一声,别开眼。
“酒!”程诺答非所问,挣开了双手,转而捧住杜决的脸,逼着他与自己对视,“我说,酒!”
杜决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今晚的程诺就像是个惑人的妖精,老天肯定是觉得他最近过得舒坦了,找点事出来考验他的定力呢,可是,他的定力并不好,而且,他也经不起考验。
鬼使神差的,杜决没脾气地拉开程诺的手,顺从地把那装啤酒的塑料袋从电视柜后面给拖了出来。
程诺微笑,满足了,她靠回了沙发边,坐在地板上,不忘好客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豆豆哥,一起?”
杜决爬爬发,摸摸鼻子,带着几分小喜悦地坐了过去,当然,难免带着点激昂澎湃的小期待。
至于期待什么……
呵,一男一女,酒醉之后,还能期待什么?
这次,不用杜决发问,程诺自己就坦白了,“今天……今天我很郁闷!”
杜决陪着,也开了一罐,跟她碰了碰,“看得出来。”
程诺猛喝了几口,发觉喝到嘴里的,似乎没有多少酒精了,口腔的皮肤像是已经麻醉了似的,品在口中的液体淡而无味,“我今年就毕竟点背!竞岗被高铭给挤了,现在有个可以去省局的机会,也被他给从中搅和黄了,我是看出来了,他这个人啊,就不是我的良人,是克星,克星来着!——你说,有这种人么,怎么说,我也算是他的恋人吧,甭管是地上还是地下的,他不帮我也算了,怎么能背后阴我呢?嗯?你说!”
程诺嚷嚷的同时,又开始动手动脚了,小手抓着杜决的胸前衣料猛扯,扯得他衣领的纽扣都崩开了两三颗。
“他就不是个男人!”杜决安抚,他是有点明白了,机关里的事,这些年从程诺的嘴里,他多少也清楚是怎样的内幕,你说是潜规则也好,怎样都行,总之,这种不公平出现在了程诺身上,而且,造成这种不公平的,还是高铭!
放在学生时代,他早就把那男人揪出来,一顿痛打了,现在……
现在他也照样会把他揪出来打!
得到支持的程诺松开了手,盯着茶几上的横七竖八躺着的啤酒罐子,视野范围里的东西都开始打晃,理智似乎也不那么听从掌控了,“赞同!他就不是男人,所以……我跟他提出拜拜了!散伙!一刀两断!”
杜决一怔,面露喜色,“你的意思是……你俩分手了?”
“分了,分了!”
杜决暗想:分了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放那家伙一马。
杜某人心情好了,人也豪爽起来,主动拉开一罐瓶酒,递了过去,“分了好,分了好。”早就该分了,不,是压根就不该开始!
程诺接过,喝了两口,喝不下了,胃里全是啤酒。她将啤酒放在一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上厕所!”
杜决瞅着她去卫生间的动作,实在是不放心,她压根就是斜着身子在走,没办法,他只好尾随其后,“诺诺,你自己能行么?”
程诺挥挥手,话都说不出来了,直冲进卫生间。
杜决守在门口,听到没两分钟,里面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可再等了两分钟,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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