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厨房里的人要了一个鸡蛋和一点面粉。
将鸡蛋打碎和在面糊里,面糊稀稠的把握很关键。调好面糊,何谨用筷子调了调,基本可以。
等烧红锅,下猪油,待油温到差不多时,嫩豆腐滚过面糊,一一下锅炸。待炸至金黄色,颗颗饱满。才捞出锅,放一边待用。这道工序最关键的就是火候,好在尉迟修这男人火候到抓的挺准的。
再来就是炒辣椒,油温至关重要,太猛就焦了,太小会老。翻炒一会见辣椒已有红油渗出。立刻倒入肉末,熟练的翻炒,又相继放入笋末和虾泥,木耳。炒至出香味,便倒入一旁待用的黄金豆腐。撒上些许现成的高汤,等待收汁即可放调味料装盘。最后盛盘时撒上些许葱末。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香煎豆腐完成,看着就引人食欲。
何谨将剩下的一小碗拿给掌柜的,示意他可以尝尝味儿。
那掌柜的早就按捺不住,夹了一颗就放进嘴里。那黄金豆腐,外层酥脆,内里软嫩鲜美。再加那辣红油和爽脆的笋末。引人食指大动。忍不住又夹了一块,赞道:“好吃,极好吃。想不到豆腐还能这么做。”
那吴阿三不信,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送进嘴里。一股辣中带脆,酥中带嫩的在口腔里爆开。让他不得不承认这豆腐确实做得极为好吃。
“还愣着做啥,吴阿狗赶紧端出去啊。”这味道绝对是一等一的,他相信那贵客必定爱吃。于是转身道:“姑娘你赶紧再做几道啊,这一道菜怕是不够啊。”
“那银子的事?”没钱的人啊,特别关注这银子呐。
“给,一定给。”掌柜的很阿莎力的挂保证。开玩笑,这等手艺要是把人留下来,到时候他的潇湘楼还不天天生意爆棚。
“那就好。”
雅间里
楼卫接过那道刚刚端上来的菜肴。这菜肴比刚刚撤下去的那桌菜要精细很多。这等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以前到能常常吃到。
“爷,这盘黄金豆腐色香味俱全,您尝尝。”
楼清源回神,也不恼思绪被打断,只道:“拿来就是。”自从妻子离去,仿佛也带走了他的味蕾,现在觉得吃什么都没那种味道了。见自己的心腹殷切的为自己布菜,想来是担心极了。
随拿起桌上搁置的银筷夹了一小块,浅尝一口,这豆腐外酥内嫩,爽辣开胃。不比碧雲天里的菜色差。这味道,这做菜的手法都让他熟悉不已。像是………
楼清源又急切的夹上一筷子,好熟悉的味道啊。难道是………
“楼卫去将门口的跑堂伙计叫来。”
楼卫不明就里,把门外的伙计叫了进来。进来的正是那吴阿狗,这雅间一直都是他在负责。
“这道菜是谁做的。”楼清源掩不住心里的那股急切,但又怕贸贸然去求证到时候若结果不如自己所想,他想自己是怎么都承受不住的。
吴阿狗干跑堂这活有好些年,自然看得懂别人的脸色。从这位贵客这般急切的神情,他大胆猜测,这道菜定是很合他胃口。这是不是意味着到时候有丰厚的打赏呢。眼珠子骨溜溜一转便心中有了主意,忙热络的答道:“这道菜是家姐所做,家姐是潇湘园后厨的厨娘。”
“当真?”这么熟悉的做菜手法,为什么会不是她呢。呵,自己真的是疯魔了,她确实已经死了啊。如此荒谬的猜测却是他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如若不信,小的可以叫家姐过来。”吴阿狗信誓坦坦的说道,反正刚刚掌柜的已经说了,给那女人5两银子,要她做完一桌菜。他也不怕被发现了。
“赏!”就想着,老天爷不会这么善待自己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自己得偿所愿呢。楼清源苦涩的想着。
得到主子的示意,楼卫便将吴阿狗带了出去。吴阿狗得了不菲的赏赐,乐颠颠的跑去后厨。
“怎么样,那道黄金豆腐贵客吃了没?”掌柜的揪着吴阿狗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吃了,直夸那道黄金豆腐好吃,还说这手艺不比京城里的那个碧雲天大厨差呢。”吴阿狗削尖着脑袋回忆当时贵客说了什么。自然被他私下收的不菲赏赐是绝口不提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5两银子也算花的值了。”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他得去问问这小娘子肯不肯来他们潇湘园做厨师。
那道黄金豆腐何谨还是很有信心的,料想一定能过关。这不已经开始准备接下来的食材。果然没过1刻钟,掌柜的便笑眯眯的来找她了。
“小娘子,你做的那道黄金豆腐很得贵客青睐呢。”
“那我是不是可以准备接下来的食材了。”做完这一桌便可的5两银子呢。 她得赶紧做了。
“可以,可以。小娘子咱们打个商量你看如何。”
“什么?”何谨便切菜便问道。
“小娘子厨艺这般了得,要不就来我们潇湘园当厨娘可使得。”
当厨娘啊,何谨停下手中的活,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自己初来乍到,又身无分文。做厨娘至少有了稳定的收入,到时候也不至于寄人篱下。再说自己的做菜手艺还是不错的。
尉迟修见她竟然真的考虑起掌柜的提议,心里不禁有些着急,道:“不行!她不合适。”
何谨诧异的回头看他,她这个当事人都还在考虑呢,他急什么呢。掌柜的以为这男人是小娘子的丈夫,便道:“要是工钱方面的问题,咱们可以再商量便是。”
“无论你给多少工钱,都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女人能唤起他遗失的那片记忆。对她,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现在很缺钱哎。这男人凭什么给她做了决定了。
尉迟修被她问得顿时没了话,这让他怎么说。随后一想,她来历不明,定是没有官府的档案。便悄声对她说道:“你来历不明,到时候官府查人,怎么办。”
“也是,这到是个问题。”没身份证明,她现在就是个黑市户口。到时候遇到官府查人,她确实百口莫辩。户口这东西在现代可麻烦的不行,没个几个月都办不下来。估计古代也一样难办吧。这么一来,她好像还不能出去打工哎。至少在没有身份证明之前,她是没办法出来的。
“掌柜的,我不能答应哎。”没身份证明,她也很无奈啊。
“这就可惜了,不能再商量商量吗?”扼腕呐,这么好的手艺竟然不能来潇湘园。但也不能被别的酒楼给挖走了就是。
“真没办法。”
“那要不这样吧,贵客在的这几日,小娘子能来潇湘园做菜不。工钱照旧,一餐5两银子。”得给的爽快些,好好搞搞关系,要不然人家要是跑到别家去了,可怎么办。
“这没问题。”这工钱给的还是蛮爽快的,这掌柜的也不是很吝啬,要不是自己来历不明,她还真想应承下来了。
殊不知,身份证明在古代简单的很,只要在村长那里批个证明盖个章便可在官府落档。只不过,有人故意不明说而已。
☆、第158章 罂粟毒
思念是一种戒不掉的毒瘾,没有它仿佛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这种毒瘾会随着日子的推移不断的积累。最后不是中毒而死;就是被中毒以后的幻想迷惑,永远无法自拔,直至死亡为终点。楼清源想他现在应该就是属于后者。
又是一个不眠夜;他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的作息。每日睡不到2个时辰;总是在半夜惊醒。这一年多来他在不断的消耗自己,仿佛通过这样的惩罚会让他和谨儿更靠近些。
独自坐在那里;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副摊开的画卷。这一年多来这幅画卷被他摸过无数次,画卷周边已经开始起毛。可他又舍不得拿去裱框;仿佛裱了框自己离谨儿又远了。每次抚摸都特别小心,特别轻柔,就怕连这最后的思念之物都离自己而去。
“楼卫。”他知道作为贴身侍卫的楼卫此刻就在房门外候着。
“是,爷有何吩咐?”一年多来主子总是这样睡不到2个时辰就起来,他这个贴身侍卫也跟着。好在他是个习武之人,一天睡这点时间也差不多;但主子到底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吃得消这样的作息。
半响;门内才响起悠悠声嗓。“你说谨儿是不是怨恨我至极,所以连入我梦里都不肯?”
“爷,夫人那是意外。您就别在自责了。”自家主子这一年多来是怎么自我惩罚的,他作为贴身侍卫再清楚不过。都是命运作弄人呐。
“是我害死她的,如果不是我强行将她送走她不会惨死在异乡,还有我那个无辜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瞎了眼错信寒梅,她也不会半路被追杀,进而遭遇天灾。”
“爷,你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啊。夫人情绪如此激动已经动了胎气,你才不得不将她送走的啊。”
好半响,他才哑声道:“终究是我伤她最重啊,是我,我不奢求她能原谅我,但我想让她回来看看我啊,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这是命。”主子的姻缘总是有诸多的磨难。
“命?对,那是命。”他轻点头,笑得过份空洞,笑得十分惨淡。“她是因为我的愚蠢而死,是命?”
“爷别在继续自责下去了,夫人已经走了,你就应该忘却过去,重新开始才对。府里的老太君还有国公,国公夫人都万分担心你,心疼你呢。”
“………她都已经不在了,我的心也随着她一起死了,还怎么重新开始。她占据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时光,我想直到我死的那一刻,她依旧还在我心中,我不可能忘得了她。”
这般轻轻地喃喃自语,让门外站着的人都有落泪的冲动。如果夫人在天有灵应该会原谅主子了吧。
他的主子原该是全大渊朝最意气风发的男人,最尊贵无匹的男人,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是因是果无人能说得清。
楼卫在门外等候了半响没见回应,想来主子又进入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不成想,没过一刻钟,里面竟传来“嘭”地一声巨响。楼卫一惊,赶紧推门而入。只见自家主子身着单薄的寝衣直直地躺在地上,脸上全无半点血色。
“爷,爷……”楼卫见状不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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