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这样的架势,让刚推门进来的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只是拌一下嘴不至于这样吧?
“少爷,我们知错了。”
明浅上前一步,双手作拱率先说道;冬青也紧随以后,双手作拱等南宸发落。
但是南宸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外面没人吧?”
“啊?来的时候,没见着人。”
明浅吃不准南宸这一句话,自从上京都陪着少爷到羌北一来,他就越来越吃不准少爷每句话的意思。不过照着少爷极其稳重的性子,自然不会有任何疑问。
“坐吧。”
南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说话也是简简单单的,初来乍到应该还不至于有人跟踪吧。
明浅走过去,就着最近的一个凳子坐下,但是冬青却扭捏起来,说道:“少爷,我站的就好了。”
南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冬青除了蛮力和忠心以外,还真找不到一处可以待见的。“你要我一直抬头和你说话吗?”冬青被他这么一说,刷的一下子黝黑的脸庞涨的通红,在明浅的隔壁坐下来。
“也许你们对于这次来到羌北,为什么不去商行里却要在这里住下感到困惑吧;原想什么都不说的,你们也会按照我的话去做,但是如果你们要带着疑惑的话,我想还是讲明原因吧。”南宸说完一段话,呼出一口气,没等他们回答,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打算他们答话,继续说道。
“从溧阳到京都后,我把你们都遣回了本家,你们也听说过信阳王,前太子晋;现在他回到了京都,还有江和璞和江雪忆,他们是我侍读时候认识的人。”南宸说着,用眼角扫视了他们,两人都认真的听着,可是眼里却有着深深的疑惑。
南宸把在京都这半年的事都大致的掠过一遍,但是对于珏玉的事确实只字不提,珏玉只是一个计划里出了错,一个外人罢了,没什么好提的。
听完之后,两人的脸色都是白刷刷的,好一会儿明浅才哑着嗓子说道:“少爷,我们这还是谋反,是叛变。”
冬青则更为紧张,张嘴便来了一大段,“少爷,不管是谁做皇帝,南家的家业都不会衰落,我们犯不着冒这样的险,不值得。”
原本江和璞还和他说过,在他和太子晋的调查中,发现皇后的外戚和夷疆那边有联系,暗通书信也有好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他们太过于谨慎,一直舀不到证据。对于没有把握的东西,南宸觉得不会信口雌黄,因此也没有把这件事和他们说。记得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权衡利弊时,休了一封家书回去给爹,想不到爹却是给予肯定的支持,还说只要能帮助得了太子晋,就算散尽家财也才所不辞。
“我和你们说,也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们的态度。”南宸没有耐心和他们打哑谜,他相信凭着多年的主仆关系,他说什么两人都会去做,但他更想让他们自己去选。
明浅和冬青想了好一会儿,对视一眼,离开凳子单膝跪在地上说道:“愿追随少爷。”
☆、六十九、小九的调戏
由于明浅的性子较为稳重,南宸便把他留在客栈里,带着冬青在羌北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熟悉。
明浅看着而是人的小队伍,显得很轻松,因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武者,根本不需要怎么样去管,更多的时间明浅在天龙客栈厢房后面的庭院里。
想着昨晚南宸说的话,虽然他和冬青都表明了态度,愿意跟着少爷闯南走北;但是这样的行为他还是担心,要是失败了,南家怎么办?
“小姐,这里人少径幽,在这里歇息一下吧。”
明浅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听到高掌柜文雅低沉的声音,想不到这高掌柜这人看起来一脸的正气,也是个登陆浪子。
“行了,昂你去忙吧,我可没你看的那么羸弱。”
珏玉笑着说,连连推了他几下,才把他赶走;高昂是二哥的好友,同时也是羌北人,所以应二哥的拜托管理这间身在飘摇动乱中的客栈。
因此高昂也知道珏玉的事,一直想对待妹妹一样对待她;不过知道珏玉及笄之后,高昂就不再和她虎闹,而是认真的把她当作小姑子来看待了。
明浅看着珏玉走过来,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朝着另外柳树下的石凳走去;她比起以前的糯米子脸瘦了些许,俏丽的轮廓也慢慢的显现出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张圆脸,水盈盈的眼眸子,粉嫩的脸颊,整就一张讨喜的脸。
不过现在明浅不是去调戏女子的时候,少爷的事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运转打闹,这等儿女私情肯定是放在一边。
而珏玉更是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明浅,她要是看一眼就会发现明浅和苍玦的感觉很像,举手投足,说话的语气甚至是衣着打扮;因为他们两个是同门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
五谷子没来过羌北,所用的关于北方的药材一般都是从中药点或者是赤脚郎中那里买来的,干枯的药材;这回有机会来到这里,五谷子肯定是干回他的老本行,背着个竹篓,带着绳子铁楸镰刀铲子等,挖草药去了。
珏玉怕五谷子年事已高,要跟着去,被五谷子吹胡子瞪眼的骂回去:“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我这叫老当益壮懂不懂,你这娇生惯养的丫头跟着我去累了咳了还不是麻烦我;再说,我会配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好好待在客栈里,要是又发病那不是给我添麻烦。”
既然五谷子这样坚持,珏玉也不好说什么,每天都安逸的在客栈后面的庭院里,披着雪白的斗篷等着一场春雪。
听在这里生活的高昂说,往年的春雪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太子晋部下给她的白卷布还留在她身边,一直没找到适合的人送回去,而江雪忆的白玉环也一直由她佩戴着。
她盘算着,就算要回去桀御山庄,往南走也会经过京都;但是就不知道这白卷布是不是重要的东西,要是耽误出事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珏玉心里矛盾的想着,可是那时候被他们这样无情的说,她是怎么都拉不下面子自动自觉的送回去;来了羌北这么多天,这是最头疼的事。
可是就算头疼也没有用,呆坐也没用,珏玉一向不是悲观的人,这些事也只是想想,过后了她还想多看一会庭院;她把目光看向亭子上的明浅,由于只是看到背影,还以为苍玦来了这里,把她吓了一跳。可是仔细一看,只是给人的感觉相似而已。
想起长这么大都没有主动调戏过谁,凭什么调戏这个词只能专属男人呢?
也许是得知没多少时间,珏玉做事是越来越不顾后果,是凭着当时的开心;她想着就算做错了,丢脸糗大了,也不会有多少时间去懊悔。
“一个人?”
珏玉走过去,看着明浅皱眉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原本她打算吟诗一首,做点才女风情之事,无奈在山庄长大,骑马的功夫学倒是一流,吟诗作对就头疼,还是直接问吧。
明浅抬头,是刚才那位长得讨喜的女子,连忙站起来,拱手说道:“姑娘有事?”
对于明浅的称谓,珏玉心底一阵好笑,由于生在山庄,人们对她最多的称呼是九小姐,再者就是苏小姑子;对于姑娘这个称呼,还算是陌生。
她眨巴眨巴着眼,嘴角露着笑说:“只是看你一人在这里,就想找人聊聊天罢了。”
明浅甚少和女子打交道,以前在师门都是一群臭男人习武,后来到了南家见得最多的是伶俐刁钻的南绣小姐,和那些只懂得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支族小姐。所以明浅听到她说想找人谈话而已,便也只是笑笑,不答话。珏玉可不管他怎么想,一屁股坐下来,对着他笑嘻嘻:“你也不是羌北人啊,来自哪里的?”“南方。”明浅回答的很简单,他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也不喜欢,但是看在珏玉一张讨喜的脸上,说话也不见得难受,便也罢了。“南方啊,我也是南方的,岑州人氏。”珏玉继续说,但是岑州是在说谎。“那我们算是邻居了。”明浅很少和女子说话,那些讨人喜欢的甜言蜜语也是憋不出来,基本上都是珏玉问一句他答一句,或者是珏玉说一句他附和一句。羌北的冬天很灰蒙蒙,加上周边的建筑原因,只是过了中午不久,天色看起来就已经是灰沉沉的,太阳也被厚实的云挡在后面,坐在凉亭里吹着风,慢慢的就冷起来。明浅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冷起来,转头去看旁边的珏玉,只是穿着一件极薄的长袖鸦青色羽绸,袖口和边上是浅白色的梨花,连那白色的斗篷也只是轻轻的一层,连绒毛都没有。不管他懂不懂的和女子相处,但是和珏玉聊了这么久,也没有注意到她穿的那么单薄,暗自气恼了一下,恼自己的木讷。也许人家姑娘家已经冷得瑟瑟发抖却不好意思说,自己里三件外夹衣还有长套的穿着,也不懂点礼仪。
☆、七十、原来他也来了
明浅急急的站起来,脱下长套,带点结巴的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你冷了吧。”
珏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脱下长套,嘴角笑意连连的说道:“不用了,我不冷。”她的确不冷,这白斗篷还是高昂一定要她披上去的,要不是她才不会这么累赘。
“可是。。。。。。”明浅没有什么要珏玉接受他衣服的理由,又气恼了一下,这下连他也不觉得冷了。
还没等珏玉说话,外面的拱形圆门走来一人,是高昂;他依旧是一身儒服,不过外面的夹衣却是一件玄青色勾勒着金边,越发和他相衬。
他一眼就看到珏玉身边的明浅,不动声色的跳了一下眉尖,昨天他听得南宸说要找将军的话以后,隐约感觉南宸不像是一般的人,最好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这会,看到珏玉和明浅在一起,当然不开心也担心起来。想着,他大步走过去,还没走到珏玉面前,便说起来:“小姐,外面风大,着凉就麻烦了,回去吧。”
珏玉看着高昂走来,看着他满脸笑嘻嘻,黑白分明的眼眸子眨巴眨巴的。原先和小九说话还觉得挺自在的明浅,见得又一男子走过来,顿时显得不自在,双手朝珏玉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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