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打了个哈欠,说:“我明天还上班,你随便坐。”说完就回到卧室扑上去呼呼大睡起来。
路浩然等了大概五分钟,等那头真的传出鼾声,举了鱼缸过去,一股脑倒了林明的身上。
林明从床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的找鱼。
路浩然脚边正跳着一条,路浩然想也不想抬脚就踩了个稀烂。
林明飞快的把那个还幸存的鱼给捡起来,健步如飞,放到一个洗脚的盆里倒上水。
鱼飞快的游了起来,林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路浩然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他在等这个林明作出反映。
林明走回卧室,绕开那个稀巴烂的鱼,把床单毯子一些潮了的东西都一一拿下来,放到外面的洗衣机里。
地上的玻璃不少,他拿了扫把一点点扫干净收走。
最后才蹲在地上,把那个死鱼尸体一点点的弄起来放到一张破报纸上。
路浩然眯着眼,看着这个林明把裹了鱼的报纸往外拿,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但路浩然已经浑身戒备了起来。
林明却只是拐了个弯,到厨房门前的盆栽幸福树下,挖了个坑,把那个鱼给埋了。
把这个路浩然给气的,“你他妈倒会废物利用,当肥料了。”
林明哦了声,转过头来。
路浩然不可思议的说:“你就不想过来给我两拳?!”
林明说:“鱼死了就死了,能有什么办法。”
把这个路浩然给气的,路浩然点头说:“好好。”
林明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早上五点了,反正也睡不了觉了,他就走到厕所,房子很小,梳洗的地方和厕所是一起的,刮着胡子。
厕所里传出熟悉的刮胡子的声音,这个路浩然走过去扒了门口往里看。
林明已经刮了差不多了,剩下几根不好刮的,林明准备拿小剪子剪短点。
普通人用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刮胡子刀也就这个水平。
路浩然看着林明这一通下来,忽然来了兴致,他走过去,一把夺过林明手中的小剪子说:“我来给你剪剪。”
林明吓了一跳,他觉得这次路浩然有点玩过圈了,他对这些东西很敏感,就是有男朋友的时候洗澡都是单独洗的。
路浩然就跟过电了似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喜,这丫也知道怕啊?!
林明躲着不让路浩然靠近,路浩然什么人啊,别看瘦,都是打出来的肌肉,上去就给按住脑袋,三下两下,剪的血肉横飞。
林明疼的是呲牙咧嘴,终于路浩然满意的放下了剪子。
林明下巴上是三道不怎么显眼但够劲的道子。
林明照了照镜子,不知道这副样子够不够的上给商场抹黑。
路浩然做完了自己该做的,觉得心满意足,他坐会沙发上,按了电视开关。
早间新闻还没开始,就是中央台的几个没意思的节目。
路浩然嚷嚷着:“肚子饿了,给弄点吃的。”
林明没吭声。
路浩然一眼瞪过去。
林明这才无奈的说:“你要吃什么?”
路浩然说:“你他妈会做什么?”
林明只好到了厨房,无非是煎鸡蛋,热点牛奶。
端给路大少爷后,林明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林明吃东西很慢很细致,往往一顿饭要吃上个把小时,对他来说吃饭是思考的一个最佳时机,他是个很少思考的人,但吃饭的时候往往天马行空的想到许多许多有意思的事。
所以当他想到那些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的笑出来或者怎么样。
路浩然头一次见到吃饭吃成这样的。
林明每一口看上去都吃的不少,动作也不是很慢,偏偏就能用另人匪夷所思的时间吃完。
路浩然算是彻底被这个林明镇住了。
路浩然忍不住的和这个林明说话:“你这是吃饭呢?”
林明哦了声,一口一口的吃着,牛奶都凉了还没有喝。
路浩然是个急脾气,个性又坏,终于忍不住的站起来,走到林明身边。
林明是在自家的小餐桌上吃饭呢,见路浩然走过来,就知道要倒霉,果然路浩然把自己手里的盆子墩到了林明面前,一指:“吃!”
林明皱了下眉头,“我够吃。”
路浩然挑了挑眉毛,就跟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似的,用手拿起来鸡蛋黄,鸡蛋黄油乎乎的,夹在手指中间放到林明面前。
路浩然说:“吃。”
林明躲开些,不说话,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路浩然又靠近点,“你他妈给我吃了!!”
林明无奈的抬起头来,试图跟路浩然讲道理,“我够吃的,真的。”
路浩然,“那跟我没关系,我他妈让你吃我吃剩下的。”
林明也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他摇头说:“我不吃这个。”
路浩然一把按住林明的下巴,林明的下巴本来就疼,再一摁更是痛的让林明眨了下眼睛。
路浩然把鸡蛋黄塞在林明的嘴巴上,林明倔强的闭紧嘴巴。
鸡蛋黄又不是什么硬东西,几下就散了,弄的路浩然一手。
林明的下巴嘴鼻子也没好到哪去。
林明站起身,到厕所的洗脸盘那用手冲干净。
路浩然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了,他本来就是找事来的,现在林明又这么不给面子,路浩然觉得他得给林明点厉害看看。
路浩然正赌气想着,就见林明拿着刚才的扫把走了出来,路浩然一时没反映过来,还在那想,这个林明怎么回事,为个鸡蛋黄值得拿扫把扫吗?
林明走到跟前,一声不吭,没头没脸的就挥动着扫把一顿的乱打,边打边嚷着:“让你踩我的鱼,让你糟蹋粮食……”
这下可把路浩然给打实着了。
林明打路浩然没有章法,全然的街头王八拳套路,打的这个路浩然鼻青脸肿,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哎呀哎呀直叫唤。
路浩然左躲右闪,找了空挡就回手,边回手边说:“你他妈的,打什么打?找死啊?!”
林明冷静的回他:“打的就是你!”
路浩然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兜了林明一个大耳光,林明哪受过路浩然那么系统的训练,几下就落了下风。
路浩然可不象林明似的,打是打,但不照要害的那种,路浩然是打就打你的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
林明这下彻底倒霉了,路浩然先照肚子狠狠的踢了两脚,随即就是一顿的大耳光,噼啪作响。
林明是护住脸了护不住肚子,护住肚子了护不住脸。
路浩然心狠着呢,飞起一脚就给林明来了个断子绝孙脚,很有点国足的真传。
林明终于抗不住了,倒在地上,叫了出来。
路浩然也打的有点出汗,心说你现在知道疼了,老子还没打痛快呢。
林明挣扎着起来,路浩然以为他要跑,就见林明摇摇晃晃的着摸到刚才的那把扫把,在他面前一点力道都没有的晃动了下,路浩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一把把那个丢人现眼的扫把扫到地上。
林明做势还要去拿,路浩然一脚踩在他手上,他都替这个林明寒碜,有这么打架的嘛?
路浩然恶狠狠的问他:“你他妈服没服?”
话是咄咄逼人的调子,暗含的意思却是给自己找个台阶,看这个烂酸梨样的林明,路浩然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微微的……不舒服……
林明挣扎着,还要站起来,手在路浩然脚下努力抽着。
路浩然动了气,心说我都给你机会了,你他妈还不识抬举,用力的踩下去。
林明咬牙切齿,一声不坑,你来我去,手在路浩然脚下咯吱咯吱的都响,路浩然有点发毛,他这个是硬底子的鞋。
他恶狠狠的说:“你他妈自找的。”
路浩然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到处有摆摊子的,还有买早点的,穿着拖鞋睡衣的人。
路浩然打了个哈欠,他终于有点困了,他开车回家,倒在床上呼呼睡大觉。
他不知道就在他睡觉的时候,林明挣扎着,用那只没被踩的手拨了电话,报了警,警察公事公办的收集了指纹和一些物证。
林明的手骨折,法医初步鉴定轻伤三级,但具体的还要等检查结果。
当警察录笔供的时候,林明说是路浩然。
快到国庆了,正是要普天盖地的准备严打的时候。
路浩然在床上就被人给揪起来,乔得生一听见消息就给怒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他的人?!
路浩然半裸着上身,无精打采的听乔得生说这个事,一来一去的,都绕到这个林明身上。
乔得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不轻不重的,带了个银边眼睛,斯文的就跟个大学教授似的。
坐的沙发上,旁边是哈欠连天的路浩然。
乔得生说:“看来是要立案,法医那我有点关系,争取给他忽悠成轻微伤,问题是如果这小子不依不绕的,现在风口浪尖上不好弄。”
路浩然依旧那个死样子,不招人待见的没精打采。
乔得生笑眯眯的,在路浩然赤裸的胸膛上流连了几眼,才慢悠悠的说:“这人什么来路,干吗亲自动手,找人蒙头收拾就算了,你都什么身份的人了,还做这个事?”
路浩然不耐烦的说:“自己动手痛快,我也是闲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无聊,空荡荡的。
乔得生带这警告意味的说:“闲的最近也得注意点,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市里要严打,一是为了国庆,二一个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有个大老头的人要来咱们这考察,要建个项目,这个项目要弄
好了,市里那些脸上都能开了花,这个时候要是惹出乱子,我可保不了你。”
路浩然无所谓的笑了下。
乔得生知道说多了也没用,就告辞出去了。
路浩然依旧躺在床上,他已经睡了六七个小时了,他知道自己睡不着,可起来又不知道做什么,他清楚乔得生这个人办事的能力,他一定会把那些地方上上打点的干干净净,顺便找人把林明
吓破了胆子,然后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之后乔得生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