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忽然坐起身,俯身深深地看着她,似乎看到了她眼底的痛,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解释着:“苏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苏好笑了一下:“慌什么,躺下,做我的枕头。”
余牧又将手臂放在她的脑袋下,让她枕着,一边轻声求她:“这真的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苏苏,我承认,我伤害了你。但你也说会试着原谅我,我们把过去的都忘了,好好的继续过日子……好不好?”
苏好未答,久到余牧以为怀里的苏好已经睡着的时候,苏好忽道,“余牧,我很想知道,你和贝爱躺在一张床上时,你有没有想过我呢?”
他在外面风流,她在家里因为他开会或是应酬的借口而担心他的身体。他在外面和另一个女人耳鬓厮磨,她在家里躺在床上感受着一个人的孤单。
余牧一怔,再次意识到自己给他最爱的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余牧的脸摩挲着她的发,悔痛的说:“苏苏,我真的错了……”
许久,有温润的液体顺着苏好的发,流到她的耳边,滴在她的心里。
苏好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顶,伸出手臂,环住他。
轻声道:“余牧,我刚才说的是,我曾试过原谅你。但我做不到……我现在碰着你的身体,我想到的是那天视频里,你和贝爱纠缠的画面。我躺在这张床上,感觉到的是你和贝爱的体温。甚至是你刚刚要吻我,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下意识想到你用这个唇吻过她……每次在你身边,或者是远远地看着你憔悴的脸,我都会觉着压抑。我承认,我心底还有对你的爱,可是如果我们在纠缠下去,我可以肯定,抑郁症分裂症在等着我。所以,如果还爱我,就放了我吧……”
说着,苏好褪去了刚从贝爱那里取回的戒指,掰开余牧的手,放进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抱歉更得晚了,我刚才看前台定时四点没显示,jj抽得我打不开后台,折腾了好一会儿T_T
咋觉着这章有点压抑。。
不想虐,但女人和丈夫提这些事情,总会有些虐,于是码了好多次,将虐点降到最低。离完就好了。
☆、29出轨 正文
她说——如果爱我;请放手。可也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放不了手。
余牧不同意离婚;只说,试试分开住。
这一晚;累了的苏好,在卧室里面睡着了;余牧一个人坐到客厅里;伴着夜色,抽了三根烟;每次都是燃尽后才按灭,房间里弥漫着烟熏的味道。猩红的烟头,在暗夜里就像个不安的少年;被黑夜侵蚀着,又怕阳光的到来。
余牧在夜里干坐了一小时后,起身帮苏好整理需要带的衣物。康泰克,板蓝根,头孢,阿司匹林,痛经贴,邦迪,遮阳伞,充电器,内衣裤……一一整理好后,再准备添些茶叶时,翻到了两人结婚时的婚纱照。余牧注视了很久,从中间抽出了一张看起来最幸福的照片,也一同塞进了苏好的行李箱。
收拾了将近一个小时,已经凌晨两点,余牧小心翼翼的走进卧室,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苏好柔和的睡脸许久,又给她提了提被子后,终于躺下和衣而睡。
翌日。
电影频道正在播放卓别林的默片。一根拐杖,一撮胡子,一顶礼帽,一双长皮靴。没有钱的卓别林,遇到了流□,两个人在商场里偷吃偷玩。之后他给流□安排了舒适高档的床睡。他自己却在下楼时滑稽地被人抓到。
无声电影,却有着跳跃活泼的背景音乐。
可欢快的音乐节奏没有感染室内的两个人。
苏好坐在他们曾逛了大半个莱安市、买来的布艺沙发上,看着沉默的余牧替她最后检查行李。
“这件衣服不要帮我拿了。”苏好看到余牧手下压着的一件桔色的短衫,说道。
余牧垂头看了看,忽然记起“贝爱”在这里时穿过这件衣服。
所以这就是她搬出去,而不是他搬出去的原因吧。
这里有她讨厌的“贝爱”的气味。
地上摆着三个行李箱。看着近期用到的差不多都备齐了,余牧打开药箱翻着里面的药盒,温笑着叮嘱她:“你和爸一样都有胃病,以后自己多注意一些。这几盒药的作用不同,你记一下,要是胃寒,就吃这一盒,温胃舒胶囊。你有时候胃胀、反酸水,就吃两粒荆花胃康胶丸,记着最好在饭前吃。要是生气的话,就……”
“余牧。”苏好轻声打断他,张开手臂,“过来抱抱我。”
两个人的眼里都有些红血丝。苏好委在余牧的怀里,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习惯性地扯着他的衣角,轻缓地呼吸着。
苏好说:“明天上午有峰会的新闻发布会,晚上有欢迎晚宴。连续进行三天吧?你多注意身体,有些你不需要亲自参加的,就让小岛哥替着去。”
“好。”
“我可能回爸那里住,也可能出去一段时间。小岛哥的秘书已经接手我的工作了,我不喜欢官场,我会再找找我喜欢的事做。”
“好。”
苏好知道自己唠叨的都不是余牧想听的,可又能如何,他想听的那些话,她说不出口。
两个人在沙发上靠了很久,相对无言,才恍然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对方真正的笑声了。
电视上的酒桶被枪打出洞,有大量的酒水从洞孔喷出,卓别林就着那喷出的酒喝了几大口。之后踩着轮滑,醉得东倒西歪,每次都险些摔倒。
明明是惹人捧腹大笑的镜头,两个人却依旧没有笑容。
最后,余牧送苏好出门时,拉住她的手,将前一晚的婚戒放回她的手里。
苏好没有拒绝。
因为余牧红着眼睛说:“不要拒绝我,再给我一点点希望。”
苏好的嗓子像被堵住一样,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是凤凰鸟开车来接苏好的。
当跑车从余牧面前疾驰离开后,倒车镜里削瘦的人站在原地,距离逐渐拉远,那人也逐渐越小,最后镜中的人成了一个光点,最后消失。苏好终于痛不可忍的泪流满面。
车里的凤凰鸟被苏好的眼泪,惊得慌了神,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抽出纸看都没看就往苏好脸上蹭,蹭得苏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蹭,就蹭到我眼珠子了。”苏好接过凤凰鸟手中的纸,边擦着眼泪边抽咽着说,“小鸟,姐是不是特没用?”
凤凰鸟狂摇头,“姐你都算厉害的了,没吵没闹的,你知道我刚去国外时和交的第一个男朋友分手后,我是怎么闹得吗?我在他面前哭得昏天暗地的,还哭晕过去过,更跑到他宿舍里跟他舍友哭吼,我英文水平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后来呢?”
凤凰岛眼睛忽然来了神采,眼睛睁得老大,边说:“后来我叔知道了,飞到国外,把我好顿臭骂。然后和我一起把那男的的照片印到安全&套、壮&阳药的传单上,拿着钉枪在街头走挨个柱子上钉!钉一个爽一下!钉完就好了。”
“……”
苏好那一瞬间涌出的伤痛变得淡了些。擦着眼眶泛红的眼睛低声道:“我知道离婚真没什么,全中国那么多离婚女人也过得好好的,何况我还没离婚。可我现在就是难受……”
苏好是个骄傲自信的女人,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都是被人羡慕的对象。可现在,婚姻遭背叛,事业无法继续。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尤其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苦,没有过这样让人痛彻心扉的经历,对她来说最难过的事就是父母双亡。现在,又多了一件。
曾经以为一辈子的事,实际上却抵不过三年。
苏好想回高玄那好好休息一下,凤凰鸟却开着跑车上了高速。
头一扭,发一甩,高声道:“苏苏姐,你虽然还没离婚,但也算是单身,各不干涉了吧?走——去布洛维,我带你去潇洒潇洒!哦吼——”
苏好知道凤凰鸟是想让她散散心,也就随她去了。
**
但终究,两人也没有多潇洒。
到了桐城的前两天,上午时,两人在布洛维健身,打打网球,做做瑜伽。下午时,大多数在逛桐城的古街。
桐城有一段非常有名的古城街道,虽比不上北京横店,但也是古代诸侯封邑时住过的都城,多少有点看头。再加上被后来人修修建建,夏天时也成了个避暑的好地方。
只是凤凰鸟正当年轻精力足,憋不住闷,终于在苏好舒适安逸的在小庭院里面小憩时,偷跑回布洛维玩了。
等苏好醒时,看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差不多一个小时一次,居然是来自于程兮的。苏好楞了一会儿神,没回。
之后才想起来,前两天从凤淞家出来后,就和余牧回家了,都没告诉高玄,连忙给高玄拨了个电话。通知老人家一声,她在散心,不要担心。哪想老人家压根没担心,只说道“别跟着凤凰鸟玩疯了”。
苏好又拨了凤凰鸟的电话,接通后,她那边乱哄哄的。
凤凰鸟正在那边高喊,“苏苏姐,打来的正好,救命啊。我再被这帮孙子灌酒,我就得进医院了!”
二十分钟后,苏好走进了布洛维地下一层酒吧。
灯红酒绿,气氛热辣。稍微巡视一周,就看到显眼的凤凰鸟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正吆五喝六。但也是单纯的玩叫,没有过火的事。凤凰鸟也并无多少醉态。
苏好站在一边没说话,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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