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关卡- 第3部分

　　　　但是，她见到的是一幅充斥着八卦的画面。于是她想到了妹妹早上的电话内容：

　　　　“姐！你知道吗？东门集团的董事长‘‘‘‘‘‘”蔚溯洄兴冲冲地“嚼着舌头根子”：“你知道不，这过生日只是个借口！其实是想给自己儿子东门漠找对象的！老实说，这东门漠还真是帅！”‘‘‘‘‘‘蔚溯洄急忙交代，“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儿上。怎样，也带我去吧。行不行？”

　　　　“东门漠？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于是，她在大脑中搜索着，刚好截到了一幅画面：

　　　　那人走了过来，问：“我叫东门漠。请问，您尊姓大名？”她这才正眼地打量他：“你，没必要知道。”说完就走了。

　　　　这时，她彻头彻尾地顿悟了：“我惹祸了！”不过，蔚汍澜是一个相当想得开的人，她现在唯一想做的是“眼不见，心为静”。但是，在转过身的一霎那。她又想起了阿莱说的话：

　　　　“他们说，原董事长与东门先生是世交，相信您一定可以谈成这笔交易。他们还说，作为董事长您有义务承担责任。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他们也不会为难。不过，公司会由新的董事长管理。还有‘‘‘‘‘‘”

　　　　她闭上了眼睛，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决定留下来。她环顾四周，是与楼下完全不同的摆设，朴素而不失典雅：

　　　　同样是大理石地板却不是猩红色，换为了米兰色；同样是玫瑰壁纸，却不是血红色，而是深蓝色；同样有水晶吊灯，四周却没有彩灯陪衬。

　　　　“是人格分裂吗？”她靠在墙角思索道。“你说谁呢？”一位老态龙钟的先生问道。“没什么。”她掉过头，看了那位老先生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准备走。“蔚小姐，就没什么要和我谈谈的吗？”那老人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

　　　　她停下了脚步，问道：“是东门诺先生吗？”“正是。”老人笑道。“那么，方便谈一笔交易吗？”她立即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的敏感度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哈！哈！哈！”老人的眼角笑成了一弯新月，“走吧，我也有笔交易。”于是，两人走进了谈话室。

　　　　“您是说，只要我答应作为您儿子未婚妻候选人的条件。您就会为我铲除这些后顾之忧？”蔚汍澜难以置信地问道。“不，没那么简单。这是一个时间契约，时间大概是于年末结束。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老人保持着微笑。“真是个‘笑面虎’！”她心想，随后她从包内抽出了那封合同，问：“那么，不管我是否答应，您能先把这张合同签了吗？”“不可以。”他摇了摇头，“除非你能先答应我的条件。”“可这并不有损您的利益。”她皱眉道，“作为一位商人，不是应该将赚钱放在首位吗？”“我老了，不再一味地去追逐功名利禄了。我只想让我的儿子将来可以接替我，让我去享受天伦之乐。只可惜，他还没结婚；更别提抱孙子了！”老人摆出一副“你这招没用”的样子，气得她牙痒痒。

　　　　“可以！我答应你！不过您必须在这张合同上签字！”她一拍桌子，做出了重大决定道。“等等！蔚小姐。作为您未来的老丈人，我好心提醒您最好把手中的合同再看一遍。以防万一！”老人说道。于是，蔚汍澜警惕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起来。终于，发现了一条规定：“作为甲方，必须承担起今后由此装潢的大厦的一切营销费用，否则将被以法侓的形式进行处罚。”她怒然而起，准备撕毁这张合同。“慢！”老人做了个手势，“年轻人，易冲动；对于这等滑头的家伙，要用巧劲。先将他们从物质上打垮，再让他们尝尝精神的崩溃。”“那您有什么高见？”她请教道。“很简单！再去制定一封同样的合同，将其中的矛头全指向他们。混在其他的重要文件里面，就行了！”老人笑道。“可我到哪儿有时间换？”她无奈道。“交给我，只要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会一一地将他们干掉。”他还是那张笑脸。“姜真的还是老的辣！”她心里嘀咕道。

　　　　与此同时——“各位女士，我想说的是你们是否有兴趣，尝试一下我东门公司最新推出的护肤品。”一位身着银灰色西装的人宣布道，“一盒只卖一万八。先到先得！”“快给我一盒！快！”“咦！别挤我呀！”“给我让开！快给我！”‘‘‘‘‘‘

　　　　“你们每年都有这种‘活动’吗？”她叹为观止道。“是的。”老人笑眯眯地转过头来说，“要不，蔚小姐也来一盒？”“不了！”她急忙摆手。“是吗？看来您不怎么爱惜自己。不要也罢！”老人佯装叹息道。“我说，您的人能不能快点？”她懒得跟他罗嗦，这是她第十次看钟了。“年轻人，有点耐心；先给自己找点乐子吧。”他向舞池指去。“不，我不会跳舞；也不想跳。”她拒绝道。

　　　　“我回来了。”这时，东门漠推门而入，看见了父亲正与一位小姐交谈，便问：“这位是？”待到蔚汍澜转过头时，他的嘴角向上扬起了优雅的弧度：“蔚小姐，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你也一样。”她回敬道，然后强扯笑容道：“今天，我先不等了。明天再来——”“蔚汍澜小姐，您忘了约定了吗？”老人笑着打断了她的客套话，“请跟漠跳一段舞可以吗？”她愠怒地握紧了拳头，一分钟后，才开口道：“可以。”

　　　　炫丽得好似火焰燃烧的灯光射在舞池中央；激昂的爵士乐舞曲响彻在宴会之上。“你准备好了吗？”东门漠凑到她耳边问道。“没有。我不会。”她冰冷地说道。“是吗？”他笑了，“那为什么要答应呢？”“我也是迫不得已。”她无奈地叹息道。“那我教你吧。”他将手按在她的腰部，她打了一冷战，随即离开舞池。“喂！别走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蔚汍澜，你打算一辈子不被男人碰吗！”她惊愕在那里，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句话。第一次，是在大学的冬季舞会上。“你是谁？”她瞪大眼睛问道。“我就是那个‘圣诞老人’。”他笑道，“想不到吧！”“一下子！瘦好多！”她一改冷峻的模样，用手去撕他的脸。“疼啊！你干嘛呢？”东门漠叫了起来。

　　　　“没什么。”她松开了手，扯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今天，对不起了。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是吗？”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你。”“不过。”东门漠一脸坏笑地说，“那么你决定用什么还呢？”“让我想想吧。”她的脑子开始快速地运转。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我给你的父亲送上一首歌吧。”“可是，不是给我赔礼道歉吗？”东门漠疑惑道。但是，蔚汍澜已经跑到了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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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上海滩
　　　　“各位，为了庆祝东门诺先生的生日。在这里，作为他的好友的女儿，送上一首他们两个都喜爱的歌——上海滩。希望这首歌也能给每一位带来别样的回忆！”蔚汍澜摘下麦克风，动情地说着。紧接着，这首耳熟能详的歌便在整个大厅悠然响起。

　　　　“浪奔 ；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 ；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 ；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 ；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 ；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 ；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 ；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 ；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想不到，她一个没学过粤语的人，还会唱这首歌。”东门漠在台下感慨道。“你对她真是了解啊！”东门诺走近道。“爸，你什么时候来的？！”东门漠吓了一跳，双颊微红。“有人为祝寿，我怎能不来谢谢她？”东门诺笑道。但是，当他听到“又有喜 ；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时，眼神是一片深邃。

　　　　而台上的蔚汍澜，唱着唱着，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开始随着歌声的扬抑，纵横在她的脸上。这一切被东门漠尽收眼底。

　　　　“爱你恨你 ；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 ；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 ；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 ；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仍愿翻 ；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一曲终了。台下满堂喝彩，台上的人则默默地走下来。在角落里，痛哭流涕。

　　　　“她，为什么哭了？”东门漠不知为何心里是一片揪心的疼。“因为，这也是她和她的父亲都喜欢的歌。”东门诺说完，叹息而去。

　　　　“你，还好吧。”他递来手帕。“我很好。”她冷淡地推开了他，披上外套，准备回去。途中，一名服务员递给她一份文件袋和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蔚小姐，你的事已经办妥了。希望你答应的事，你也能办到。”她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大堆的合同，密密麻麻的字让人头昏眼花。她回到车上，把文件交给阿莱。

　　　　从这一刻起，便是人生转变的开始。

　　　　“您好，我们是东门装潢公司的设计师。”一群人站在博物馆门外和保安大眼瞪小眼。“现在是开放的时间。你们的工作会影响公共秩序。”保安坚定地说。“只是量一量墙的长、宽，画一画图纸，不至于吧。”他们继续道。“不行，就不行。没有特别的批准。不能进！”保安语气十分强硬。“大哥，我们是你们董事长请来的。别不讲理啊！”那帮人气急败坏道。

　　　　“董事长，门外有人在和保安吵架。他们说是东门装潢公司的。”阿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