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纳再不理睬汤姆,扭头问阿尔,“你想不想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的故事?”
“当然,如果你愿意说的话。”阿尔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就俘虏了这位小姐的放心。
“当然,事实上,当时……”温纳矜持地说,“我做什么都做不来,要不然老师也不会对我那么失望,我被分到斯莱特林,住单人宿舍,后来交了几个朋友,不过课业不是很好,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认识这位里德尔先生,当然,我也问过他一些问题,都是偶然碰见时问的,这位先生很乐意解决我的难题,后来教授就……”
“教授让里德尔先生监督你的课业?”阿尔问。
……这可是本世纪最大的谎话,她从没借助过任何同龄人的帮助。
“当然不是。”她否认道,“我向老师提问。”
“她也会向我提问。”汤姆说。
“……偶然的。”她好后悔刚才介绍他的时候说他是专门监督学生写作业的级长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阿尔转头对汤姆说,“温纳一定很活泼,那时候你很辛苦吧?”
这句话……真是……令人愤怒啊。
“哎呀,讨厌,人家才没有!”温纳用能让自己吐上三天三夜的声音娇滴滴地嗔怒。
汤姆果然抖了一下。
“是啊。”汤姆说,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的确很辛苦。”
温纳继续甜腻腻地说,“阿尔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我后来学习还是挺认真的。”
“我当然不信,我只相信你了。”
温纳想现在应该是自己脸红的时候,于是她暗中捏了下脸,抬起红扑扑的脸害羞道,“阿尔……”
阿尔深情凝望,“温纳……”
他们越靠越近,面对阿尔那双故作深情的蓝眼睛,温纳觉得自己的胃越来越痛。
汤姆突然咳嗽了一声。
温纳迅速扭开脸,推拒道,“阿尔,不要。”
“这是我的荣幸。”他从善如流地说。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听温纳的故事了,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事实上……”汤姆笑容诡异,“我第一天开学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
诶?
温纳脸上刻意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嗅到了某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两个男人倒是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阿尔不忘见缝插针地赞美她,“温纳那时候就很漂亮,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眼就瞧见她了。”
温纳注意到汤姆的眼神可疑地向她这边瞥了一下,似乎在说就你这样也算漂亮的姑娘。
“是啊。”汤姆说,“我当时还很好奇这么特别的女孩子是怎么来到霍格沃茨的。”
温纳的脸黑了。
“温纳,天哪。”阿尔笑道,“真有意思,你一眼就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了,要我说,看人就像挑海里的珠子,有的人天生丽质,想遮都遮不住,比如温纳。她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和一群人挤在霍格沃茨学习的确不太适合她,温纳你有话想说”
“……阿尔,快别这么赞美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勉强道。
“我也不喜欢学习。”阿尔说,“这点倒是和小姐您很像,幸运的是教授没让级长特殊照顾我,要不然……”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那可真够受的。”
温纳忍耐地抽出扇子,学着那些贵族小姐那样挡住嘴咯咯笑了起来。
“但是级长又怎么样?”阿尔说,“温纳小姐您以后可是要继承威斯家庞大家产的,到时候有成群的仆人花不完的钱财,就算魔法部长想见你也要预约,不像某些人……”
糟糕,他开始人身攻击了,汤姆会发飙。
“快别这么说。”温纳咳嗽一声。
阿尔意会,关于身份的话题戛然而止。
汤姆笑意不减,像是根本没听到那些嘲讽他的话。几分钟后,他礼貌地告辞。
“温纳,你脸色很不好,怎么了?”阿尔问。
“没事。”温纳说,“只是觉得胃又疼了,还有点不安。”她觉得汤姆一定很不爽。
也许他会去找点东西发泄发泄,比如……
三天后,那几个在博金博克挑衅的人被发现死在泰晤士河边的运煤船上,尸体早已腐烂发臭,围满了白色的蛆虫和黑压压的苍蝇,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107我需要你
“你要我送你回去吗?”阿尔问。
温纳抿起嘴唇;正想答谢;可她的视线突然滑过窗玻璃;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然后她的笑容裂了。
阿尔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最近这是怎么了;她不想看到的人二连三都出现了,和提前说好了似的。门口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蓝盈盈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带着那张黝黑端正的脸也红润了起来。温纳抽出扇子;“唰”的打开;遮住脸扇动起来;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差错;这样的扇法意思是你离我远点目前没心情和你黏糊。
不过……埃德加不觉得,他认为那是温纳太热了的缘故。
“真没想到你会来这儿喝茶!”他欣喜地低喊,横冲直撞地奔了过来。
奔到眼前他才注意到温纳面前还坐着一个人,对方正面露不满地盯着他。
埃德加不解地皱起眉来,他在温纳和阿尔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番,直到看到温纳握着扇子的手爆出了青筋,他才恍悟过来。
“威斯小姐。”他正色说,微微伏低身,温纳不情愿地伸出一只手,埃德加和汤姆刚才那样飞快地碰了碰。
“伍德少爷。”温纳假笑着说,“真巧啊。”
阿尔,“……这位是?”
“埃德加伍德。”埃德加转过身彬彬有礼地说,他严肃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阿尔站了起来,他们互相致礼。
“阿尔道特。”
“我听说过你。”埃德加目光闪动地说。
阿尔扬起眉毛,“是吗,我不记得自己那么有名。”
“家父曾经在德国待过一段时间,他曾经想让我转学,所以多了解了一下德国的学校,然后听说了你的名字。”
阿尔问,“令尊是?”
埃德加露齿一笑,阿尔猛然醒悟,他不敢置信地问,“难道是那位经营花边制造业的那位……”埃德加也不应声,而是得意地回过头,轻轻向温纳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我爸爸很厉害。”
接下来即使埃德加硬凑在温纳身边,阿尔也不再阻止。
“如果你的眼睛没瞎的话。”温纳没好气地说,“我正在和道特爵士约会。”
“你可不能和他约会。”埃德加紧紧跟在她身边,压低嗓门,“他比我还差劲。”
温纳忍不住笑了,“我可没说你差劲。”
埃德加脸红红地笑了下,继续被背后做情敌的小报告,“他在德国品行可烂了,最喜欢结交有钱人,我看他和你套近乎也是看上了你的钱。”
“这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看我一报出我的姓他立刻就不敢来搀和我们的事了。”
“打住。”温纳停下脚步,搞得身边两个男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她皱着眉,盯着埃德加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埃德加伍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我们俩的事?”
“什么……什么不是我们俩的事了?”埃德加面露委屈,“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难道不是我们俩的事么?”
“你不能这么说,你有未婚妻了,布莱克小姐看到我们走得这么近一定会不开心。”
埃德加大喘气,大吼一声,“去他的布莱克!”说罢他快走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语速奇快地说,“我已经和她解除婚约了,本来那种东西也是父母搞出来的,不是我想要的。”
“……”温纳:“……!”
“是啊。”埃德加紧张地盯着她美丽的褐色眼睛,“其实我……”
“快让开!”一声粗鲁的怒喝就像地雷般在耳边炸响,几个人影从远处慌慌张张地奔来,他们全身都被脏兮兮的黑袍子裹着,每个人都有明显的络腮胡,杂乱的头发下是浮肿的眼袋,搭配着往下弯起的鹰钩鼻,一个个都是典型的对角巷居民长相。
埃德加一愣,下意识把温纳护在身后。
“你们几个……狗屎,是贵族!”其中一个咒骂了一声。
“贵族正好,啊,有个女的,抓起来换点钱花花。”
埃德加哪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下脸就有些发青,他的身后是应该被保护起来的温纳,身前是几个气势汹汹像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亡命之徒。他不能后退,也不能前进,所以只能僵在原地。
“喂你小子,给我让开!”
一只毛茸茸的胳膊从脏兮兮的黑袍子底下探了出来,猛的攥住温纳掏魔杖的手,埃德加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男人扑了过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有魔杖这回事,其他几个男人举起魔杖,白光一闪埃德加就倒在地上了。
温纳的余光闪过阿尔原先所在的地区,没有看到他。
是跑了吗……
她知道现在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过她从小到大都是靠自己。
从刚才的对话中她隐约能猜测出他们想做什么,大概是看他们穿着华丽打扮富贵,又是几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就想趁机勒索一下。
想到这儿,温纳不由抬头冲那个络腮胡男人轻轻一笑,对方一愣,像是想不到她死到临头还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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