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惨剧,比如一段身子已经到了目的地,而另一半则还停留在原地。
而去旁边的角落也不方便,因为那个监视的人会亲眼见证她消失的全过程,这是在是太明目张胆了,她还是让那个监视者自以为自己跟丢了吧。
温纳从包袋里取出了一面小镜子,调整角度对准跟着她的那个巫师。这个举动足够明显,因为很少有女巫师在大白天补妆,她相信他一定能注意到,并且这个动作会成为某种暗示,以后他看到这个动作也会首先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她改装的。
过了片刻,温纳瞅着人多挤了进去,那个黑袍巫师似乎有点紧张,在书店外走来走去,她则小心地在书架中穿梭,丽痕书店里该死的也很挤,温纳心中不爽,但幸好她做了两手准备。
一个棕发的女人正在书架前挑选书籍,温纳费力地走上前,站在一个别人绝对无法发现的位置,小心地问,“请问……”
那个女人看了她一眼,手下动作不停,“你好,小姐。”
“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温纳紧张地说,像她一样蹲□子,和她平视,很快有人上前撞了她一下,温纳被撞得一个踉跄。
“是吗?”那个女人礼貌地说,把书合上了。
“我叫克丽丝。”温纳扶着书架爬起来,让自己的口音带有法国调,“是个从法国来的巫师,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家人并不答应我离开法国。”
“我觉得你的确不应该。”那个女人说。
是啊,如果书店里人少一些,她就可以直接幻影移形,而不是受这份罪了。
温纳局促地笑了下,“可我想来找找我的爱人,他两年前突然不给我写信了,我给他写的信都被退了回来,所以我想过来看看他,我还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再寄信来,我并没有搬家。”
那个女人猛然间面露怜惜,她似乎认定她的丈夫已经被德国的炮弹炸死了,所以她欲言又止地对温纳说,“他……一直和麻瓜住在一起?”
“是……是的,他的确住在那儿,他说那儿很好玩。”温纳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贵族小姐样迟疑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那个女人说,态度和蔼起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温纳说,她注意到那个黑袍男人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时间不多了。她加快语速说,“是这样的,我的家人追过来了,如果我被他们抓回去一定会被打,我就是……我们能不能一起出去,然后你帮我把这个袋子带进破釜酒吧的卫生间,放在那里就好。我会在几分钟后跟你进去,再拿回来。”
那个女人看着包里的东西面露疑色,“……你为什么不用复方汤剂?”
“复方汤剂的时效太短了,我没有足够的材料,而且我还要在对角巷里待很久,所以只能依靠这种东西了。”说着温纳把包敞开,给女人展示里面的东西,青色的巫师袍,白色骷髅头的项链,一顶金色的假发,一双黑色的平底鞋。
“很聪明。”那个女人说,“我敢打赌把你扔进人堆里没人能把你认出来。”
“是吗?”温纳的脸上漾起一圈羞涩的笑。
“你等着吧,我们一定能成功,你肯定能平安遇到你的爱人的。”她说,拍拍温纳的肩膀,用一股坚定的语气说,“一定能。”
“是的,一定能。”温纳说,虽然她们两个所指的东西完全不同。
她们两个一前一后离开了丽痕书店,临近中午来对角巷的人越来越多,很快那个女人就提着包消失在破釜酒吧的门口。
温纳先在破斧酒吧外看了看贴在窗户上的菜单,做出一副打算在里头解决午饭的模样。两分钟后,她估摸着那个跟着的人找到了合适的监视位置,才走了进去,直接进了女用洗手间。
破釜酒吧里聚集的人很多,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温纳觉得自己选择周末出来简直太明智了。
进了卫生间那个女人已经等了她很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她说,把包递给温纳,“快去换,外面监视的人你看到了?”
“一个人,黑袍子,带帽子,有点胖,金发,眼睛很小,袍子里头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衣服,有胡子,耳朵上有一颗痣。”
“你观察得真仔细!”那个女人惊呼道。
“我不得不小心些。”温纳腼腆一笑。
“还有什么我要帮忙的?”
“不需要了,谢谢你。”温纳笑着说,“请务必帮我保密。”
“当然。”那个女人说。
“哦对了。”温纳突然递给她一个东西,“再帮我最后一个忙,离开破釜酒吧的时候打开这个东西,然后它就归你了,是法国货。”
“啊,是镜子,还挺漂亮。”那个女人笑着说,“谢谢你的小礼物。”
温纳提着包进了隔间。她没有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因为她对那个女人说的也是谎话,她不需要在对角巷逗留,所以也不需要能维持很长时间的变装,她只需要在这个宽敞的地方在心中默念幻影移形就够了。
“幻影移形。”她心想,下一秒她睁开眼睛面对的已经不是卫生间白白的墙壁,而是邓布利多戴着眼睛的鹰钩鼻。
“温纳,好久不见。”邓布利多摸着他的胡子笑着说。
温纳也笑了,“好久不见。”
在看到那面镜子后那个监视者一定会误以为她喝了复方汤剂,等跟了大半天后他会猛然意识到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因为复方汤剂没法维持那么久,但那也是四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当他懊恼地回到破釜酒吧,他会得出温纳已经用完午餐离开酒吧的这一事实,而那个时候她已经从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回到自己的家里。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邓布利多问。
温纳脸上一红,“我的魔杖被汤姆收走了。”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长话短说,“我现在和他住在一起。”
邓布利多大感有趣地盯着她,“这样很危险。”他警告道,“你不打算回到威斯庄园吗?”
“我的确打算回去。”温纳说,“但后来有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
“什么事?”邓布利多问。
“我查了很多资料。”温纳咬着嘴唇说,邓布利多教授会意地把纸和笔递给了她,温纳在上头潦草地拼写了一个单词。
“迷情剂?”邓布利多念道。
温纳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我在……发现的,所以回到家里就翻了很多书,还小心不让汤姆发现,他以为我只是在查找关于战争和商业的资料,其实不是,我在找关于迷情剂的配方和描述。”
事实上,她是在埃德加伍德的卧室里发现的,他的日记本下压着记载着迷情剂的一页纸,这个人还在迷情剂这个词后用黑笔拼了一个巨大的名字,“温纳威斯。”
这就是为什么她从卧室里回来会感到十分惊吓。
而更让她感到惊吓的是另一件事。
“这就是我这么鬼祟跑到你这边的原因。”温纳又说,“我不能让汤姆知道我发现了他的阴谋,我看到他和一位贵族老小姐在阳台上……”她突然脸红了。
“噢,你看到了?”邓布利多狡黠地问。
“是的。”温纳力持严肃,这两天她面对汤姆都小心地不让自己流露出尴尬和羞涩,“虽然不是全过程。”但也差不多了,当他把手帕替她擦嘴的时候,她差点就崩溃了,虽然别人一定看不出来。
“我怀疑他对那位贵族使用迷情剂。”她说,“而且他一定怀抱着险恶的居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小修了一下93章的最后,让它和这章更连贯了些
话说 ;╮(╯▽╰)╭ ;没想到吧啊哈哈哈哈哈
感谢总攻和阿宴的手榴弹,所有扔雷的姑娘,我决定允许你们像汤姆对待赫普兹巴小姐那样对待我哟(抛媚眼
96我需要你
“这件事我知道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邓布利多问。
“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温纳说,“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拿着这个。”邓布利多突然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个装有紫色溶液的小瓶子。
温纳接过,看到上头的标签;“这是?”
“涂在皮肤上;足以保护你的东西。”他笑着解释。
温纳刚出办公室就遇到了埃德加。
两人先是沉默地对视,紧接着埃德加爆发了,“你怎么在这儿!”
温纳想到了他桌子上的迷情剂配方,不由尴尬地说;“我来看看邓布利多教授。”
“我是来送礼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教授们似乎不收。”
温纳:“……是吗?”
埃德加:“是啊。”
两人盯着地板,傻笑;“哈哈哈。”
磨蹭了半晌,埃德加突然凑过来搂她的肩膀。
温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
埃德加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掌,受伤道,“怎么了,温纳?”
“……没什么。”温纳垂着头说。
埃德加靠近几步,低声问,“要我送你回去吗?”
温纳先是一愣,直觉想要说好,但理智阻止了她。“不太方便,我家……”
“让我送你回去吧。”他猛的抬起头,眼睛里亮闪闪的,像是缀满了火热的小闪电。这种眼神让温纳根本无法拒绝。
他见她不吭声,脚蹭了蹭地板,犹疑地说,“温纳,我只送到门口就行,不进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