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陵清楚了，他就知道红月绝对是面对鸿狞的一支战队，至于龙巢他就更加清楚，自己手中就捏着一个顶级的冰霸巢呢。
不过，话却不能这样说，他斟酌了一下话语，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龙巢？难道是传说中由巨龙开辟出来的巢穴？”
“不是传说。事实上，在我们冰盔堡下面就有一个龙巢，我们称之为鸿狞龙巢。”付晶不想老是与柳道陵打哑谜，更不想付忠那样说话只说一半，“不瞒你说，我冰盔堡的大部分战力都毁在了龙巢中一种名叫鸿狞的龙兽手中。而且，不管是前期驯化毒蝎到后来与你交换箭头配方，都是为了顶住鸿狞每五年一次的攻击。为了五年一的攻击日，我们预备了四个万人战队，战队成员都是以很高代价从现役战士中挑选出来的，而……”
“等等！”柳道陵抬起手打断了付晶的话，“你是说，冰盔堡就是为了镇压龙巢中的龙兽冲出来才建立起来的？”
付晶苦笑道：“不是你想的这样。事实上，是因为我们在建设冰盔堡的时候，意外挖通了龙巢，才令里面的龙兽鸿狞肆掠，为此，帝国皇室责令我冰盔堡世代镇压龙巢，除非龙巢内龙兽彻底毁灭，否则永不得离开此地。”
柳道陵摸着鼻，看起来像是在苦笑，其实他是在核对老鬼所说的关于鸿狞龙巢的一切，当时，老鬼看过一些冰盔堡的记载，柳道陵由此认为付晶没有说谎，甚至没有隐瞒很多机密。
“我能拒绝吗？”柳道陵在以退为进，他必须走进龙穴，现在看来，他进入龙穴的事已经成为定局，也是水到渠成。
问题是，他需要去承担红月战队的责任么？
如果让他选，他更想带领几个高手组成一支小队，趁着鸿狞大举进攻而后方相对空虚的时候，悄悄潜入进去，搞明白鸿狞究竟是怎么回事。
冰霸说过，牛触的龙巢按道理是不能很快生成龙兽的，而他看到冰霸的骸骨就知道冰霸的说法很正确。因为冰霸生前身为金仙级，这么厉害的尸骨不断散发仙力，守卫在里面的龙血银巴、寒猼、冰蝎之类经过四万年都没有生成多少龙兽。
牛触的等级远不如冰霸，就算他的尸骸也藏在龙穴，也不可能在五年以内就生成一大批鸿狞。
这显然是矛盾的。
然而，冰霸也说过，搞不好牛触得到了某种厉害的宝物藏在这里，才能让牛触巢大量产生高级龙兽。
他需要的就是验证这句话。
“你要拒绝？”付晶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你知道成为万人军团统领能得到多少好处么？”
付忠也惊讶地说道：“我刚才说过，客卿长老是很自由，但是，不是绝对的自由，这一点你应该明白，而且，你既然知道了龙巢的存在，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
柳道陵眉头一皱：“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在说一件事实。”付忠阴森地看着柳道陵，他有绝对的把握拿下柳道陵，还需要威胁么？“冰盔堡邀请你担任客卿长老，一开始就非常真诚，但是你没有把冰盔堡的真诚当回事，还好你随后算是明白了很多事，才决定加入进来。为此，我们付出的代价很高。但是，你也不要总是挑战我们的耐性，一个皇族能跟你做出很多解释已经是把你放在一个高绝的地位了。一个人，千万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得寸进尺。”
一千二百五十章 以退为进
柳道陵听了付忠这几句话，心中怒火翻腾，随后，深吸两口气压下杀气，冷笑着说道：“说得好！从你的话里，我一直听到的事实就是，你们冰盔堡将自己放在了皇室的绝对地位。既然是绝对地位，能用真诚待人？”
说到这里，柳道陵微微一顿，话语间的冷意却开始散发：“算了，我不想争论这些事。我也有一个事实要告诉你，别以为拿住了世遗村这个软肋，你们就能拿我怎么样。世遗城只是我流落此间随意寻找的一个落脚地方，如果你们想与我为敌，没问题，世遗城给你们，我转身就走，我看你们谁敢于动一动世遗城试试。”
“你以为进来冰盔堡还能走出去？”付忠阴冷地笑道。
柳道陵缓缓站起来，冷笑道：“要不，我们试试？或许能以此打赌，你们能留下我，自是任凭处置。但是，只要我安然走出冰盔堡，今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何？”
随着这两句话，大厅中的空气突然开始变得冰冷，在冷凝的空气中，一股股庞大的杀意开始向着煞气转变。
“住嘴，师父！”付晶也怒了，“你是我的师父不假，但是，也别忘记了你在冰盔堡的身份。柳先生的来到是我以朋友名誉邀请，再报请父亲和长老会同意之后才最终定夺，并且，早就约定他有拒绝执行命令的权利。你为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
付忠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将冷凝的杀意渐渐收了回来，才阴测测地开口道：“郡主，您说得对，我真的忘了自己只是冰盔堡的大总管，上面还有侯爷，还有世、郡主，也还有长老会。柳先生，我现在想听听你拒绝的理由。”
柳道陵也展露出笑容，慢慢坐了下来。
有些话可以说，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真个拿世遗城去打赌：“很简单。你们千年来一直在抵御鸿狞，由此，产生了为数众多的统帅级人物，在这种前提下，让我一个外人突然掌控军团有临阵换将之嫌，似乎非常不妥。”
在柳道陵的心底，原本有两个不错的计划，第一，就是想法走进牛触巢，然后让老鬼与韩广、韩越带领十几头五级寒猼趁机深入进去调查秘密，但是，这件事却不能急。因为冰盔堡对他很忌讳，甚至提出的率领红月战队也有借刀杀人的嫌疑。
他就不明白了，难道冰盔堡对他掌握的那么多秘密技术就不感兴趣？居然为了杀他而大费周章。
这一点，到今天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解释了，那就是付晶的原因。由于付晶的力保护，使付刀陷入了两难境地，不得不采用其他让付晶无法察觉的方式断送柳道陵。
第二个计划，如果无法得到冰盔堡让他进入牛触巢的机会，他就只能想法说服冰盔堡，让他带领几个高手进入牛触巢内部查探一番，因为冰盔堡最大的愿望并不是抵御鸿狞入侵，而是搞明白龙巢为什么能五年就产生那么多的龙兽。既然如此，他就有机会。
不过，这个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除非他得不到进入龙巢的机会才行，而且，这个建议一经提出，就会引发冰盔堡的担忧。
担忧什么？第一，担心柳道陵带领高手进去之后，不但查不到龙巢之谜，还把高手性命陪在里面。第二，担心柳道陵找到龙巢之谜，最终以秘密为要挟交换什么。第，担心柳道陵得到秘密之后悄悄掩藏，进而携带秘密逃离。
所以，以退为进才是柳道陵必须要做的，其目的不外乎给冰盔堡一种他是被迫进入龙巢，而不是有意凑上前去的假象。
果然，付晶说道：“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因为红月战队大部分战士都是才召集起来的，他们对以往的统领没有任何认知，还有一点最重要，那就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让我们的统领思维出现了固定的方式，我们急于得到一个比较放心的人才统领红月，就是为了寻找新的战法。”
“这么说，红月战队的伤亡率很高？”
“在以前是，每次战争的死亡率超过五成。”
“剩下的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强制留下还是秘密处决？”
“我们不是杀人狂魔。”付晶对柳道陵的说法感到不可理解，“如果不愿意留下的，我们会清洗他在这段时间的记忆，让他们自己离开冰盔堡。但是，经过一场大战之后，很多人还是愿意留下来，因为我们给的报酬他们很难拒绝。”
柳道陵本想问问冰盔堡给的报酬是什么，但是他忍了，他清楚一点，报酬肯定很高，高得让人吃惊。
可是，留下来的人几乎无法获得报酬的机会，因为，如果你这次晓幸不死，好，冰盔堡再承诺你更加优越的报酬，直到你战死，晓幸不死又要离开的，又要被清洗记忆，记忆都没有了，谁还记得冰盔堡答应过什么报酬？
即便冰盔堡没有这么龌龊，那么，总还有其他赖账的办法。比如对两万人许下大愿，可是，一场大战后只剩下一万人，那真正得到报酬的人只有一半，就算他招收战士的条件比外面军队高一倍也不吃亏，何况还有第二战第战，即使冰盔堡在不断许愿，事实上真正兑现的报酬并不多。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么，如果我从龙巢出来，是不是也要清洗记忆呢？”
“清洗是要清洗的。”付晶抱歉地笑道：“你放心，我们的灵魂师精研魂魄多年，洗去的记忆只是你走进龙巢到离开龙巢这个阶段。因为冰盔堡不敢让龙巢的事传出去。”
“记忆清洗之后，我能记住今天的谈话么？”
付晶摇头道：“不会，你比较特殊，对你的记录时间是从你踏进冰盔堡开始计算。”
柳道陵咬着牙关：“如果我不想失去这段记忆呢？”
“很简单，一辈留在冰盔堡就行了。”
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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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道陵几乎跳起来大骂，随后，他却迅速冷静下来。
冰盔堡不想引起北方的混乱，保住牛触巢存在的秘密是上位者必须做的事，这一点无可厚非，即便是换成他也会这么做。
事实上，他并不怕清洗记忆，无限接近仙人的元神能彻底禁锢他的灵慧一魄，凭这里什么灵魂师就想清洗他的记忆？说笑。
柳道陵点着头：“我有一个条件。”
付晶展颜一笑：“说来听听。”
柳道陵拿出了他无赖的一面：“红月的伤亡率超过五成，而我现在的修为仅有金丹级，能否在那种大战中生存下来？所以，我要三个人做我的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