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正当我准备一个劲扑抱着怎么叫都不应的小子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拉到了一旁。
“跑哪去了?”唐木脸上渗着些汗。
“你不是……”我指了指前面渐渐走远的那白衣人,又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有些气息紊乱的唐木。恍然大悟,顿时觉得这黑白还真是古今男女老幼,叔伯兄弟挚爱的颜色。看,哥哥这不撞衫了?
“认错人了。”
“……”他摇了摇头,却拉着我慢慢的往前走。
我低头看着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的手,凉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慌忙抽了抽手,他却又攥紧了些,猛地耳根子有些发烧。
忽然只听有人说道:“姑娘可否请留步。”
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满头乱蓬蓬白发的老者,双颊鼻头微红,颇为些仙风道骨的味道。那老头前摆着一个木桌一把长椅,简单的一块蓝布上面写着略知天命,甚是简陋。
“在下看姑娘面相奇特,却又满是变数,可否让老夫批字一二。”那老头捋了捋胡须,却又皱了皱眉。
算命??鄙夷的哼哧了声,教科书上说过,那是封建迷信!!白了老头一眼,拉着唐木要走。
“不准老夫不收钱。”
话音刚落,孙子似的慌忙拉着唐木一并坐下。
(你不是说迷信吗,怎么一听不收费就二小一样回来了?水义正词严:自打我穿了之后,我渐渐的觉得了解一下教科书上没的东西,还是必要di~毕竟封建迷信也曾经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瑰宝。殴~)
老头看了看我。
我朝他甜甜的一笑,估计后牙根都快露出来了。
“怪哉,怪哉……”老头反反复的重复着两个字,:“姑娘的样貌,最近是否更改过?”
点头点头。
老头抚了抚胡子,依旧紧锁着眉,:“姑娘可否让老夫看看掌纹。”
老头细细看了半天:“依姑娘的掌纹来看,姑娘本应是个短命之人,应早年便已夭折……可,为何……本断的命数又从新接了起来……难道真有还阳一说……还是……”老头自言自语,我却听得冷汗直流。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唐木,他也似不明白的看着那老头自说自话。我是穿来的,这老头再说下去,我都快成妖怪了,擦了擦脸上的汗。
慌忙收回手,有些结巴:“我,我不想知道以前的了,以后的,说以后的事情。”
“以后?”老头似乎还没从掌纹的震惊中缓过神。
“姻缘……问,问姻缘!”
“姻缘?”老头说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木,似是了然:“敢问这位公子名叫?”
“唐木。”
“那姑娘?”
“唐水。”
那老头,把名字写在纸上,拿起手边的算盘拨了又拨,些许,定在一串看不懂的字数上。
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二位命格相克,多难多折,实难婚配。”
感觉唐木的手,有些松动。我扭头看了看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多谢。”唐木不动声色的把手轻轻的放开,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拉着我起身离开。
没走几步,那老头忽然追了上来,把银子换给了唐木:“老夫,不打算收此钱,这位姑娘的命相有太多变数,老夫实不敢断言。”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唐木一愣却看了看我,便随那老头走到了一旁。
“这位公子,老夫之所以,说这段姻缘实难婚配,其实是依照公子的面相来定的。因为……不出一月公子只怕会有血光之灾,此劫难为命劫,过则命过,否则……”
我远远的看着唐木,却见他朝我笑了笑。
老者接着说道:“公子切忌凡是万万不可强求,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事情才有转机。趟若公子能渡过此劫,老夫再来相看二位面相,那时收钱恐也不迟。”说完,老头便离开了。
看着唐木站在原地,神色有些飘忽。
“唐木。”我站在一边冲着他喊了声。
他像是幡然觉醒一般,神色迷蒙的抬着头,看见我朝我笑了笑。那笑猛然间变得很刺眼,宛若皑皑白雪洁白的无暇却短暂的让人来不及抓住。
第 33 章 调戏 1 。。。
等要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唐木雇了辆马车,我们并排坐着,走了一天确实都有些累了。
唐木撩起车窗的一角,:“没想到今晚竟会是满月。”
他朝我笑了笑,又看向车外。今天唐木好像特别开心,就连语气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渐渐收起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月光打在他脸上,灿然的眼眸宛如烟火般绚烂夺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似画非画。
他像是看得满足了般,这才轻轻放下那车帘。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起,:“唐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以前的唐木的?”
他猛然间开口,我像是被人突然揭穿了心事,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凝眉,想了想说道:“是在升镇的时候,或是……更早?”
“……”多早?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觉得他就是唐木可却又不是。可是,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却错不了。
他伸手像以前那样揉了揉我的头,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心里好暖和却又莫名的不安。
“算上这次,我可是救过你两次。”唐木有些僵硬的收回手,缓缓的说道:“我不喜欢人家欠我的……”
“唐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慌了。
“两份恩情换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我的要求不过分吧。”他低着头玩着手上的玉佩,看不清楚表情。
“我只要求你,以后,离我远点。”
我呼吸一紧,不敢相信的瞪着唐木:“我,我不明白。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又……”
“……”他依旧看着低着头没有回答。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也一点一的溃散开。
“你让我离你远点,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扯了扯唐木的衣袖,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没有。”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我的手。
我心头一凉,只剩下无端端的无奈侵满全身,让人想要挣扎便捷的力气都求不来,只能,下沉,坠到无边的黑暗里。
“……我连个理由都不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的走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让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再想什么……”我以为唐木没那么重要,可是他说没有的时候,心突然麻痹了一下,以为可以一笑了之,可是眼泪却已经流下来了。
“……我。”他看着我。那样迷惑的眼神打在我心里,像是一根刺,隐隐发疼。
“从头到尾,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年你救了我,可是你又无端端的扔下我,你知道一个人站在书斋门前等了你多久吗,知道我在家门前等了你多久吗……因为,我老是觉得你回来接我,可惜……怪我不自量力……不知道多久,你也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现在,
我觉得有个人可以依赖着心里暖和和的,为什么你又非要这么轻易的破坏了?”我吸了吸鼻子,用袖子狠狠的抹去了眼泪,鬼才要哭呢!
马车缓缓的停了,一切都好像结束了。
“信你一次,两次,我想不能再有第三次……要是你真的那么想要人们离你远点,以后要记得别再对别人这么好,不是谁都愿意还你的恩情的。”
我撩起车帘,下了马车,走了。
些许时候,唐木才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慢慢的打开。纸包里露出一件红白相间的裙衫,飘零的桃红色花瓣零散着袖子裙角上,煞是好看,玉白色的手却不由的轻轻的用手摩挲了下。
“……怎么走这么快,我都没来的及把这群衫送出手……呵呵,本以为,还能看看你穿上了是什么样子哪?应该更好看了吧。”泪水却缓缓地顺着脸颊流下。
忽然,胸口又是一阵熟悉的钝痛,舌根出一股甜腥,慌忙用手捂着,从指缝里滴出几滴正红色粘稠的血。
嗒嗒嗒……
轻纱上无声落下的透明和红色的水珠,轻轻的再那绣线的花瓣上快速的晕开,那红色深深浅浅的混在一起,遮住了衣衫上的几朵花瓣。唐木呆了会,避过手上的靴子小心着撩起袖子,柔柔的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掉,无奈的苦笑了下,还是脏了。
擦去脸上的泪痕,小心仔细收好那衣衫。
慢步下了马车,明月高挂再天际。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宛若盛开在月下的水仙,越发的衬得那人不染尘世的半分喧嚣。
白衣男子经过府上的院子的荷花池旁,脚步微顿,看着自己映在水里影影绰绰的倒影。
许久,嘴角却忽然挑笑,像是对着水中的摇晃的影子,说道:“这些日子放任你照顾她这么久了,笑过了,也哭过了……你该知足了……是时候该消失了……”男子的声音抵着几丝悲凉,:“以后,就别再醒来了。”
水里的倒影随着波纹摇晃,衬得那抹白衣男子脸上的笑,越发的让人觉得恍惚,像是真的消失了一般。徒留下,一汪池水。
“主子,您慢点。”小橘子满面堆着笑容的小步跟在一头黄发的少年后面,可谓是亦步亦趋。
“瞅瞅,这么多东西够吗?”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长流的马车,上满在这满满的礼品。
“够,一定够!”小橘子拿着折扇给少年忽闪忽闪,:“主子,何必这么麻烦,她区区一个江府的小姐,怎么能有劳我们皇……”小橘子慌忙捂着嘴,小声的接着说道:“皇上这么费心,一道圣旨下来,她们江家还不感恩戴德的祖宗份上都冒青烟。”
上官一夕鄙夷的瞅了瞅一脸猥琐的小橘子,:“啧啧啧……难怪你是这么些年也就混个太监,这叫情调,你懂不懂?”
“是是是,主子说的是。”
“宫,不对,家里的那些女子都是皇,不对是娘亲给我挑的,不是那个大臣的女儿就是那个将军的亲戚,长成什么模样的都有,都跟宫女似的……没有一个讨朕喜欢的……呜呜呜……也不知道皇,不对,娘亲是不是故意的,刺激他的宝贝儿子。”上官一夕坑坑巴巴总算把台词说完了。
“主子~~~”
“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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