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包又文的小脸鬼使神差的又贴了上去。
眨巴眨巴眼睛,四下无人,一乐。
紧紧地贴上唐水软软的粉唇,舔了舔。皱了皱眉,怎么又有点苦了……这才想起了刚为下了药,不过这却丝毫没有阻碍包又文舔舐的脚步,美滋滋的舔了个够本,直到确定那双小唇上再没了半点的苦味后,这才起身,颇为满意的看了看那粉唇亮滋滋的透着红色,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般眯缝着眼,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躺在唐水身边睡下了。搭在唐水腰上的手,时不时拍了怕,像以前娘亲哄着自己谁叫一般,嘴里嘀咕着,丑八怪你怎么能丑成这样……
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人架到了蒸锅上烤,难受……
忽然,眼前一亮。我好像看见唐木背着我,漫天的大雪。我爬在他肩膀上晃着小腿,一脸的得瑟。
“唐木。”
“叫哥哥。”
“哥哥。”
“今天我先生教了个成语叫”相依为命”你说咱俩是不?”
“是。”唐木把我往上拖了拖,又低着头看着白皑皑的雪,一步一步的走着。
“那“不离不弃”?”
“是。”
“那“两小无猜”“卿卿我我”?”
“……”
“你们先生怎么教这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
“好像下大了,得走快些了。”
“……”
“今晚,咱们吃火锅可好?”
……
他刚说出口就成了白白的哈气,亦幻亦真。
……
我晃着腿,转过头,看着身后擦过的雪留着长长的脚印,渐渐
被大雪盖上了,渐渐地人影消失在雪里,不见了……
只剩下许久不见的空白,好像什么都没再剩下……
好渴。
渴……
我不舒服的动了下手指,停了一会才费力的睁开眼……
床顶紫色的锦缎围着,四角被金色的镶边裹着,身下干燥软绵绵的被褥几乎快要把人整个包在里面,那锦缎轻轻的垂在两侧,感觉整个床全被转世反复的花饰点缀着。
这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拱了下,忽而,热乎乎的气全落在脖颈上。腰上搭着一个藕装的小胳膊?
“包又文?!!”我蹭一下子坐了起来。
“醒……了”包又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包又文双手环胸(因为太短太肉,环不住)颇为自得的接着说道:“乃病得跟死狗一样,是我找人治好乃的。”
死狗……眯了眯眼,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异常欠虐,让人按捺不住想狂扁他,顿时,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感激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嗯。”我随便的哼哼了声。
打算下床,找水喝。
“慢着。”
“啧~干嘛?”
“乃知道不,这已经是乃自从行侠仗义之后,第二次救乃了。”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乃欠了我一份很大很大的情。”
“……”我词穷,谁叫这包子说的是事实。
包又文看我态度还算端正,鬼精明的咧着嘴笑了笑。
我看到了,绝对看到了!!他的俩门牙也掉了,一样兜不住风,刚才还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就一道锃亮的口水线缓缓地滴了下来。
圆嘟嘟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捏啊~~欠虐啊啊~~
“嗯?”
“让我啵~一下。”说着,就见刚才还流哈喇子的人,已经贴着我的脸上,狠狠地吧唧了下,临了还不忘用小虎牙啃了下我的小唇??
!!!
我傻了。
……
脑子有些不够用。
……
被五岁娃娃+吧唧、啃~??
……
看着那五岁的娃娃抹了下嘴,拱了拱艰难的爬到床沿边,一骨碌下了床,奶声奶气的喊道:“少爷我饿了,加菜!!”
剩我一个人坐在床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被一毛孩占了便宜?想去揍人可是早就连人影都不见了。
古代的孩子,早熟,早熟……
可是。
真TNND,姑奶奶窝囊——啊——
古代什么都穷讲究,就连着生病也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又因为二次伤风,就图省事在包又文颇具占地面积的家里住下了。
殊不知,这一住就是将近十年。
期间,包家搬了几次府邸,原因很简单就是包又文他爹非说,他当初记错了他娘亲家乡,于是,这府邸也就一次次的搬。
随着次数多了,渐渐地大家也明白过来了。这哪是找包又文娘亲的家乡,分明就是借口全家周游,要不这老头子怎么就专挑风景名胜的地方搬,那意图可谓是再明显不过了,摆明就是满足自己的私yu,害得全家遭罪……可,就冲他爹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怕是没有打算停下拖家带口的继续前进的脚步。
于是,包又文一怒之下,带着自己的挂名丫鬟——唐水,在最繁华的京都自理门户了。
说起,唐水因为上次的生病就长住在包府,白吃白住毕竟不怎么说得过去,于是,一合计干脆成了包又文的挂名丫鬟。除了包又文府上的人几乎不怎么使唤她,唐水也乐得清闲。
“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唐水,你,你快去看看,少爷,少爷他……他又出事了……”只见,小厮一步一跌的跑到我跟前,咋咋呼呼的叫嚷道。
“怎么了?”
“少爷,少爷……和人在酒楼……打起来了!”
我恨恨的一咬牙,拎起裙子朝着小厮指的酒楼跑去。
第 7 章 衣袂飘飘 。。。
等我赶到时,酒楼外已经围得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起哄声四起,大有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的势头。
我被人墙结结实实的堵在了外面,拨了拨半天,愣是进不去半分。
可见,古代广大人民群众对看热闹事业的支持与厚爱,让人不由得由衷叹服,自己还不够爱岗敬业,惭愧,惭愧啊。
估计,里面绝对是打得风生水起,要不怎么能看到我周围的人墙们个顶个全身心的投入,的看不见那也得垫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瞄。还不忘时不时起一声哄,再夹杂这从里面传出来的些许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响,真是想不引人无限遐想都难!若不是,里面有个的活宝我认识,小唐水我都忍不住一窥究竟!
捋了下袖子,按住前面人的肩头,狠狠地原地跳了几下,勉强看到一地狼籍还有两个打起来已经滚成一团厮打起来的俩人。
吸了口气。
NND,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
人都说三岁定八十,现在看来真的一点点点都没说错。
小时候我就瞧着包又文那混蛋长着一张欠虐的脸,果然长大了就成了这副惹是生非的欠揍的尊容。这才搬来京都几天,才几天?!!这王八蛋已经上上下下打了不下于三十场架了!我都怀疑这混蛋是斗鸡的,要不怎么能这么一地鸡毛??最后每次,都是让老娘我去收拾,真把我当老妈子——!!
我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朝着人墙,掐腰,吼道:“包又文,我只数三声,三……”
我视线范围内明显感到站我前面的老哥小身板曾经有那么的一抖~
“……二。”
还没等我说完,就见人墙有了一道裂缝。
“一。”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水蓝色锦缎长袍大喇喇的杵在我面前,一时没站稳晃了三晃。
我瞪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见他今儿,依旧穿的跟个葱一样。NND,都说,女大十八变,我倒是没见我脸上的胎记怎么个变法,倒是这小子小时候肉呼呼的,现在却出落成了这副眉目如画,美目盼兮。
云纹领口微开,露出深浅适度的锁骨,线条柔和、平滑、若隐若现,恰如经过天人雕琢了一般。一头墨色如烟的长发被扯得已经有些散乱,红唇见养着清浅的笑,翩若惊鸿。不过……那张脸现现在已是挂着深深浅浅、或青或紫的伤,眼角下有些发青。
看来,这次被揍的似乎有点惨,我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真,真巧……呵呵呵……”他挠了挠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巧?!”我挑眉。
“咳~”他东瞄瞄西看看,假咳了两声。我看见他额上的汗,缓缓地滴了下来。
“少爷,你是不是打算真让老爷给你找个娘子才消停会?”声音有些拔高。
冷汗!!
“看来,是该和昨天的那王媒婆好好商量商量了,定下了亲事,有位娘子兴许你就能收敛点。”
“唐,唐水~~”他眯着眼笑,眯得过度差点连眼睛都几乎找不到了。
“你说这宋府的二千金怎么样?”
一抖~
“别,别……”玉白的手,晃得跟荷叶一样,摇摆。
古代好也不好,就拿这婚姻来说吧,爹娘拍了板,那就跟菜市场里买鱼一样刨肚去鳞后,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你心血来潮一泛想说,小爷其实不想要了,那就纯粹是找刺激。
现在包又文就是活脱脱这么个例子。
为啥搬到这京都来?
就俩字——成亲逼得!!(四个字?!)
最大的原因还不是自打去年开始,他的一票娘和唯一的爹都跟炸开锅似的一个个屁颠屁颠追着给他说亲事,半个镇子的姑娘那可谓是几乎全说了一遍,愣是没见这小子有中意的……
于是,他爹就不再放眼于这个镇子,那野心大有熊熊燃烧全国之势。
高压之下那必有反抗,包又文一社会小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敏感期,只要和他一说成亲的问题,保证每次都跟炸了毛一样,呲牙挠人那都是轻的。
最终,他老人家可算是顶着外来的强压勉强是扛过来一年
他爹因为当时一时心软也就松口,只要求他只要安安分分的,就准备再等个几年,不再逼他。
So~安分,是包又文目前最大、最基本的追求。
只是。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搬到都城没人监督,这小包子大有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强大意念?
我抱着胳膊,昂着脸看着他。
空气中又一丝丝诡异。
“我当你小子怎么溜得这么快,半天竟是怕了一个丑丫头。”忽然听见,人群后有人说道。
语毕,只见一个手持纸扇,身着华丽丽的长衫,长得毫无创意的一男人走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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