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婆婆的深水蚌里她可以不受打扰的沉睡,没有战火没有悲伤。
巫王曾经是雪之国的王子,所以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忘了是哪次战争中他救了沐春国的国王,虽然那确实是一个小小的阴谋,他放弃了雪之国的王位,放弃一切权利和地位,只是因为那个传说深深的吸引了他。他以国王恩人的身份来到沐春国,他被沐春国充满朝气祥和的生活感染了,日益纯熟的冥术让他可以与万能的神对话,对找到彼岸天堂的欲望变淡了,可是他真的很好奇,于是他也曾小心的问神,真的有彼岸天堂吗?神告诉他一切皆在心中。岁月让他懂得不再偏执,可是还有很多人不懂,有很多事情不是听人劝说就能放下的,一定要亲自试过,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后才能知道自己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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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说。
“游戏才刚刚开始”一个很严肃的声音说。
其实一直在那里的只有一个嘴巴,他的主人正启动开一个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发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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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梨斯沉睡了100年,而梨斯真的不记得这个过程中发生过什么,就好象这段时间被跳过去了一样,可是她醒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心中是无尽的忧伤,这种莫明的情绪围绕着她,说不清原因就只是忧伤。
梨斯十分崇拜自己的姐姐,她懂得很深的冥术,而她只有300岁,那么年轻。梨斯相信姐姐将会是一位很棒的女王。她是天神的使者。
沐春国 风之谷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人鱼们悄悄地潜入了风之谷,她们避开巫王找到了维维纳,她们答应做维维纳的老师,尽管维维纳也知道人鱼一向很狡猾,但是谁也无法拒绝友好的亲昵;放下戒备的维维纳被她们带到了一个梦境。
漫天的飞雪,这是维维纳第一次看到雪。一位俊美的少年从海豚的背上下来,单膝跪地,低头轻吻了维维纳的手背,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像巫王的一样纯正,修长的丹凤眼,一双高原湖泊色深蓝的眸子,挺拔的鼻子,他的皮肤像雪一样白皙。
“我的公主,我已经等你很长时间了”他的笑浅浅的说不清的*。
后来维维纳知道了他就是雪之国的二王子鸢撒。
鸢撒带她上了最高的雪峰,刺骨的寒风吹刮着斗篷,使它们高高扬起,在鸢撒的怀中维维纳一点也不觉得冷,他带她看了雪之国的精灵,它们毛绒绒的,耷拉着小脑袋趴在维维纳手上,维维纳痒的轻笑,鸢撒骑着飞鸟为她采下峭壁上的七冰莲,剔透的冰瓣在阳光下不断变换颜色。维维纳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每天只是跟着巫王学习冥术,所有人只把她当成未来的统治者,沐春国的公主。人们似乎忘记了她只是个小女孩,她唯一的妹妹又长年昏睡,她经常会趴在她的耳边说话,她想也许她能听到,最好可以醒过来。可是每次她都会很失望。
鸢撒给她讲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他的风趣幽默逗地她直笑,她真的很奇怪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外面的故事。
她开始很期待人鱼的来访,很期待和鸢撒在一起的时间,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为了他,背着巫王偷偷的打开了风之谷的门,将千里之外的寒风带了进来,灵魂花在凛冽的寒风中绝望的摇摆,若不是巫王即使发现沐春国早以成了一座废墟。看着萎蔫的花瓣,她的心像被绞成一团,酸水在胸中翻腾,痛苦充斥这每一个细胞,那一个个都是她的子民,她在亲手杀死他们,眼怔怔地看着他们窒息,她也曾有过一丝的犹豫,但凛冽的寒风也没能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她在让所有的子民为她的爱情丧命。
毛茸茸的小草身体四散,它们的眼泪在风中化成了一滴滴尖冰,戳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戳进她坚硬的心中。
她的脸上被刮出一道道血痕,那是无情的质问。金发在狂风中打成团,她的身体被笼罩在浓重的幽蓝中,那是哀伤时才会发出的颜色。
自他从海豚上下来的那一刻,维维纳就爱上了他,那是第一眼的交汇。他是她人生中的劫数,也许是她的终点。
巫王愤怒地斥责让她的心再次经历了一遍刻骨的疼痛。越到后面她的声音显得越无力了,连她自己也失去了坚持的勇气,巫王说她被鸢撒利用了,鸢撒只是和人鱼联合好了想用卑鄙的手段攻下沐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