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娴愿以为是云轻顾及她的眼疾,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姐姐,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这都是为了妹妹好,怎会害你?”
“姐姐,这其一,我抢那王郡王女儿心仪之人,岂不惹上事端;其二,恋慕王爷的人,多如毫毛。走了一个王佩珊,不是还会有李佩珊,江佩珊的。姐姐岂不是将我推到那争风吃醋的火坑中吗?”
云轻见槿娴耷拉着脑袋,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知道你这是为我的终生大事着想。我很感谢姐姐,你是继黄妈后最关心我的人,鸣儿感到很幸福。但是这婚姻大事,就犹如姐姐不愿意听取太后的意见,逃出猎奇会一样。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怎能强加。我只希望有一个真心爱我之人,能陪在我的身边,相守一生。哪怕是干着粗活,吃着粗茶淡饭,我也心满意足。”
“妹妹心中的人生是如此简单,可惜我见不到这样的人生就要出嫁了。”听到云轻这样简单的人生,不觉想到自己无望痛苦的婚姻,眼线断了泪花散。
云轻不知所措,怎么这会又哭起来了。突然想到她的相亲对象,微微一笑,“姐姐,太后让你见的可是灵渊国王子白苑杰?”
槿娴大惊,“妹妹,你怎么知道?”
云轻这会儿笑得更欢了,“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拉着槿娴,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随后,小屋里响起一阵阵的笑声,惊动了树林中的小动物,就连夜空也闪烁着银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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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婚姻岂是媒妁言
月色朦胧,为窗外的景色披上一层清辉,树叶结出丝丝霜华。伴着几声鸟叫,夜色显得更加凄凉。里屋,一老妇倾侧着身子,靠在桌案上,慵懒地半曲手臂,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妇人半眯着眼睛,褶皱的眼皮不停地上下摆动,望昏黄的灯火出了神。
凌香一手拿着烛台,一手臂挽着毛毯走近。她将烛台放在妇人身边的桌案上,又将毯子披在她的身上,“太后,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太后慢慢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凌香良久,才慢慢地开口:“怜儿那丫头有没有回来?”那孩子,让她去见灵渊国王子,她一赌气,头也不回地逃走了。现在想来,这丫头的脾气真像她的父亲,做事不按章法,不容许他人以框架限制自己。
凌香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身边的物件。“这一天一夜过去了,不知那孩子在外面可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生病了又怎么办?”
凌香连忙打圆场,好让太后放心,“刚刚护卫队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在宫中加派了人手,不久就能找到公主。”凌香将太医院进献的茶叶,按照方子泡了一壶。又将它装满一杯,端到太后的面前,“太后,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早些休息吧。”见太后并未端起杯子,便一转态度,抱怨起来,“公主真的不懂太后的心,一心为她的婚姻大事着想,却一心逃离。唉,我就不懂公主的心是如何想的。”
“那孩子,不是不满意这段婚姻,她是连这段婚姻也不想接受。”说到瑾娴,她的头不觉又疼了起来,便端起茶杯。“本来想着早点给她找个一表人才的人,共度余生。挑来挑去,还是灵渊国王子符合。可这孩子……若是让那孩子的姨妈知道,不知要惹出什么事端……不想了,只愿这些孩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像我一般苦命。”
见太后饮下茶水,哀怨地说道自己心中的苦闷,不觉勾起一个微笑。看来这招激将法还不错,让太后说出了她的心事。人只要说出自己的心事,就不会积怨良久,酿成大病。可又想到刚刚太后所说的,“太后担心王家的人?”
“不是我对王家的孩子有偏见,只是自太老爷死后,王家就没有章法了。我也是王家的孩子,可听闻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忍直视。”说到王家的孩子,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见太后微微地低下头,“太后,你还是不要担心了。虽说王家的孩子不成器,可稍加磨练,未必是庸才。何况,公主未必不喜欢灵渊王子。”
“凌香,你不懂。自老爷死后,我就一人操持家事。不在至高点,不知地处的污秽。这几日,我那表姐一直寄信催问怜儿的婚事,正好猎奇会天下群雄,才想到这法子,让他们俩见上一面。若是怜儿嫁入王家,我怕她成为别人的工具。”原来太后担忧的是王家想要进入权力中心之事,难怪她一直急着为公主找夫婿。说着凌香搀扶着颇有倦意的太后,心想,看来李大人的安神茶奏效了。“太后,你就不要多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突然,太后立住了身子,“这……外面是何人在哭?”
经这么一说,确实听到风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不想在这会儿,太后在操心其他的事情。“太后,我想是哪只野猫在乱叫,待会我就让人把他赶走。”
可太后硬是拉住了凌香,“不,这不像猫儿叫,是人声。凌香,快去看看是不是哪个丫鬟受了什么委屈?你要好生得劝导劝导,不要伤了身体。”记得怜儿小时候常哭,一哭闹起来,没半个时辰不会停下来,常常伤了身子。
过了良久,凌香并未回屋,但哭泣声小了许多。太后站着,身子有些发凉,便想自己回桌案边。可没走几步,就被屋外声音叫住。“太后,公主回来了。”只见凌香两只手拖着瑾娴,她身上的外套披在瑾娴肩上。瑾娴早已哭成泪人,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头发乱糟糟的,湿润的发丝紧贴着脸颊和颈脖。仔细一瞧,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粘上了泥土,全然没有皇家风范。太后赶忙上去,三步并作两步,拉着瑾娴的手,还未开口,眼泪就已经自然落下,“我的怜儿,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听这话,瑾娴直扑倒太后的怀里,“母后,母后……”的唤着,直让王如烟心碎。问她情况,她只是一个劲地哭着。王如烟也不再问,心里乱做一麻。最后,两母女抱在一起哭泣,直让凌香站在一处不知所措。待瑾娴平静下来,她离了王如烟的怀抱,微微抬头,将那哭花的脸对上王如烟的眼睛,楚楚可怜。止住了眼线,不停地抽泣着说:“父皇母后都疼爱我,每每有何好事情,总是让我先试。此等大恩,怜儿铭记在心,不敢忘记。父皇临死之前,让我念着母亲的好,要好好地孝敬母后,听从母亲的话,多和哥哥们商量。可我那日……”瑾娴又落下泪来,任由王如烟搂着她,心疼地喊着怜儿。“母后,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怜儿的错,害母亲伤心落泪。”瑾娴的小手贴着王如烟的脸颊,冰冷的手指小心地擦拭她的泪珠。这会儿,王如烟更把瑾娴搂得紧了,“我的好怜儿,你不要说了,母亲都原谅你。只要你不伤心就好,我的怜儿。”到最后,更为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怜儿。
瑾娴摇摇头,“不,我要说。刚刚我从外面跑回来,趴在窗台,听到母后为我着想的一番肺腑之言,不觉落下泪来。自我十岁那年,见了王家的表哥们,厌恶难当。近来听闻那表哥们是纨绔子弟,在自个的领土上以皇亲国戚之名为非作歹,民怨载道。我本就不欢喜他们,听到此等传言,就更不愿做他们其中一人的妻子。我原以为母后要让我嫁给此等之人,便斗气逃了出来。母亲,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为我的婚事操碎了心。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我的好怜儿,不要在这般作践自己。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宝贝,又怎么舍得将你送到那般人手上。你放心,怜儿,母亲不会松开你的手。就算得罪了王家,母亲回不去王家,也不让你被那些纨绔子弟糟蹋。不哭,怜儿,母亲的家在这里,有怜儿的地方……”她的委屈,她的爱怜,她的慈爱,都在这一夜化作泪水。
王如烟爱抚地摸着瑾娴的小脑袋,看着她的泪脸,不觉心痛,又痴痴地笑着。
“太后,什么是如此开心?”凌香当然明白太后所悦之事,只是在装糊涂罢了。
“这孩子,我从小把她娇生惯养惯了,本想会操心一辈子。为了她的一生,哪怕是被误解也是值得的。可没有想到,今天这孩子这般懂事,说了一堆掏心窝的话,还答应去看看那灵渊王子。”她的眼底充满了笑意,“过几天,等怜儿消了肿,就让她带灵渊王子去逛逛皇宫。”
一解,先发制人,以情动人,扰乱敌心。
长发飘飘,一绾青丝,云鬓珠钗,做绮丽发式。点绛朱唇,青黛画眉,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巧笑倩兮,美目盼之。女子轻启朱唇,“就这支朱钗吧。”两只金蝶隐隐闪动,称着柔顺的发丝,甚是好看。
“公主,你真好看。”暖玉将朱钗插在发髻上,望着镜中之人,不忘赞美一句。“今日是有何事,公主如此高兴。”在暖玉的记忆中,只有盛大节日,或者一些高兴的事时,她才会盛装打扮一番。
“不,暖玉,随我去游玩。”见暖玉将罗裙拿上,“今日不穿罗裙,不方便行事。”
“啊?”暖玉疑问,可公主早已走出房门。左右为难之下,只能放下罗裙,追了上去,“等等,公主,必需要带上披风,外面风大。”
另外一边,皇宫外院居所内。
“王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练字。哎呦,我的爷,这大火都烧到门前了。”一仆人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跺跺脚,做焦急状。
“牧之,不急,等我把这行字练完。”一男子左手牵起右袖,笔于纸上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王子,你每天都在练这几个字,这外面可是天元王朝的公主殿下,太后最宠爱的人。若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