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子衿问,黑鸦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我知道……那个人是……”
“爷!”
曹子衿正聚精会神等着黑鸦的下文,却听得堂外奔来的两名银面黑卫急促的喊声,面有不悦,目光轻挪。最后,目光定在后一名银面黑卫的肩头之上。
待二人进了内堂站定,面无波澜说道,“说。”
身无所负的银面黑卫拱手回话,另一银面黑卫尽职地将肩上扛着的某某放到黑鸦堂一旁的客座之上。
“回爷,夫人在后厢房,被人下药,至今未醒。”
听着银面黑卫简短的回禀,曹子衿待看清斜搭在客座上的人那熟悉的面容时,瞳孔微变,而后,却是对在场的银面黑卫说道,“清理残局,留住半年。一切事宜,无痕做主。”
“是!”
“十六爷!”
“拖下去!”
一声应下,那候着的银面黑卫接过曹子衿扔过来的枪,赶忙和一旁的银面黑卫,只是照着曹子衿的吩咐,拽着黑鸦丢到了黑鸦寨后头的小牢里,和其余未死的黑鸦寨人一并关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无痕,他们之中特别的一个。
听说,三年前,来自黑鸦寨。
待众人散去,在这昏暗的黑鸦堂,曹子衿才起身走下主座,走到客座前,止步。
看着客座之上那人额头密汗的模样,眉目微拧。探手握脉,倏然之间,怒气猛升。
“来人!”
黑鸦堂外留守的两银面黑卫听闻这一声几近地狱传来的怒火之声,赶忙出现在堂内。
“爷!”
“黑鸦,死!”
银面黑卫闻言一愣,随即却是颔首应下,在曹子衿怒火再起之时,迅速退出黑鸦堂,传达命令。
再无旁人,再回头,那人已开始神志不清,胡乱扒着身上的衣衫。
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张脸,果断地将那人打横抱起。
被人打横抱起,贴在那坚挺的胸膛之中,只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跟梦里的味道,好像……
不要走……
脑子这么迷糊地想着,迟幼钦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肆无忌惮地在那人身上游走,穿过臂弯,紧紧抱住那人,身子亦是不由自主地贴上去,蹭着,蹭着,蹭着……
只求,更冰一点……更冰一点……
“迟幼钦,再乱动我就扔了你!”
似是被自己的怒喝吓到,怀中人突然安静,不再乱动。只是,扣着自己后背的手,扣的更紧,贴着自己,也更紧。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一间屋子,运气感知,四处无人,曹子衿才一脚利落地,“砰!”踢开房门,进去之后,身侧微挪,又迅速关了房门。
黑夜之中,凭着多年的夜视能力,曹子衿迅速判断清楚这屋子的布置。
“抱我……”
感觉到怀中人再次的不安分,曹子衿忍着被勾起的一点点火热,抱着怀中人朝内室走去。到了内里,果断将怀中不安分的人一个大力扔到床上。
被猛地扔到床上,脱离开那冰凉踏实的怀抱,双眼迷蒙,迟幼钦只觉得身上更难过,一把莫名的火不停地从丹田往上蹿,不停地蹿,蹿到胃里,蹿到胸口,蹿到喉咙,不停地……不停地吞噬每一片冰冷的肌肤……整个身子,好像要被烧起来,烧为灰烬……
好难受!
胡乱扒着胸口的衣裳,想要借着外头的某股冷风蹿进来,削减半分热火。
可是……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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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吃谁
迷蒙之间。恍惚见着一个身影挪走。顾不得什么思量。迟幼钦只艰难地爬起身來。双手迅速抓住那身影。
感觉到那身影顿步。迟幼钦忍着身体火烧。胸口难耐。以及喉咙传來的热火干涸。几近祈求地朝着那身影急促嘶哑地喊到。“不……不要走……救我。救……我。”
话音刚落。还不及爬过去。迟幼钦就被那身影猛地提身一甩。直接华丽丽甩到床榻之内。
“呀。”
头部传來的痛感。只一瞬间。就被身上传來的火急火燎迅速掩去。迟幼钦的脑海里。呼吸里。只有两个字。。
难受。
甩掉状态严重不对的迟幼钦。曹子衿本是准备去替她找点水。却是因为她巨大的动静。第一时间更新 ;顿了脚步。转身看着床上的人儿翻滚寻凉。
洠в凶摺R矝'有帮忙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
麻烦。
终于。曹子衿怒哼半口气。提步再近床。长臂伸出。好叫那意识混沌的人儿安分一些。却是不料。曹子衿这一决定。却让二人。在这特别的地方。竟经历了彼此的第一次。
罗帐之外。夜色渐散。罗帐之内。床帷曼曼动若波。
“吼。”
一声雄狮一般的低吼震破耳膜。结束了这一夜的奔腾。
罗帐之内。意识浅浅恢复的迟幼钦。只觉得再洠О氲懔ζA人砸簧牧ζ6疾辉儆小V皇恰I砩先然鸩辉凇R徽笄辶咕砹倍搿H盟醯檬嫘摹J蟮难燮ぁV蝗笞拍浅こさ慕廾4咦潘谄1怪腥胨
这漫长又特别的一夜。对于一个男人來说。是美好的。但对与床上那一直不知状况的女人來说。却是不知。明早醒來。会是什么心情。
思及于此。曹子衿只垂首轻笑。下了床。从某处衣橱之中。掏出意料之中的新被。回到床边。扫到床上那褶皱的床单上鲜红的红。将那奇怪的形状。记在心底。
用新被将床上的人包裹起來。扫去床上的碎衣残衫。而后。又将新被里的人放回床上。拉开被子。钻进去。掰过平躺熟睡不知外事的人儿。以自己舒适的姿态。将那嘴角带着半抹笑意的人儿轻搂着。不时触碰到她那散乱柔软的秀发。卸去一身的疲惫。耷下沉重的眼皮。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清晨秋风正爽时。黑鸦林之外的人。该起床的起床。该走街贩市的走街贩市。该打理家务的打理家务。该赶路的赶路。一切如常。
黑鸦林中。黑鸦寨。那令阜义之人闻之胆颤的如同神话一般存在的寨子。昨夜子时却被举寨全灭。而这件可算是惊天动地的事。除了黑鸦寨中守着的人。却再无人知晓。
黑鸦寨的牌子。依旧明亮亮地挂在寨门之上。只是内里。再无黑鸦寨人。
迎着白日。十步一银光。熠熠生辉。只有银面黑卫。属于江湖游十六。朝廷楚王爷的银面黑卫。
后林之中。一众银面黑卫正掩土埋尸。不远处的一大石之上。坐着一左眼大疤的魁梧肤黑。右眼如鹰的男人。正紧紧盯着手中利剑上的累累血迹。一丝不苟地。用一绢长绸擦拭着。
“头。”
半晌之后。利剑迎光生寒。反射到大石一旁的银面黑卫面具之上。那人才沉着嗓音开口。
“爷呢。”
“厢房。”
“爷的令。”
“清理残局。留住半年。一切事宜。无痕做主。”
“嗯。”
命令传到。那银面黑卫便原路折返。坐在大石之上的人。轻抚着手中的利剑。眸中竟几不可察流出一丝感激:爹。家仇已报。
黑鸦寨某厢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啊呀。”
一觉沉沉睡去。终于是要醒了。可是不待迟幼钦睁眼。就感觉到身上一阵酸痛。
不对。还有头。
“嘶……”
刚想抬手摸摸头。迟幼钦却停了动作。只在努力拉回思绪。手里什么东西。
额。
什么在往脸上喷。
不自然地睁开双眸。寻着那热气的來源看去。却刚巧对上一双深邃如火的眸子。迟幼钦纵使再淡定。也难淡定。
“啊。”
惊呼之下。一只大掌倏地扑來。紧紧扣住迟幼钦的小嘴。
“唔。”
“松手。”
“唔。”
“迟幼钦。你再不松手。我杀了你。”
被曹子衿猛地一喝。迟幼钦双眸一瞪。突地反应过來。赶忙将被子里的手松开。收到背后使劲擦。
可是……
为什么挪不过去。
“唔。”
迟幼钦一松手。曹子衿就赶忙闭目运功将胸中腾起的欲~火再次压下去。丝毫洠Ы邮盏匠儆浊彰嫔洗珌硇叻吆薜哪抗狻
“唔。”
“唔。”
收功之后。听得迟幼钦不停地闷叫。曹子衿实在有点火大。干脆一把将迟幼钦连着被子朝着床榻内里就是一扔。
“呀。”
得了解脱。却是这么毫不怜惜地像垃圾一样被扔开。被扔开就算了。居然让自己本來就疼得要命的脑袋再次负伤。迟幼钦真的火大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心下一狠。迟幼钦直接抱着被子坐起身來。朝着已经下了床不只从何处掏來一套衣服穿着的曹子衿怒喝道。“你神经病啊。吃老娘豆腐。吃完就扔。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么。”
话一吼出。正在系衣带的曹子衿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床上怒猛如虎的女人。真是不如昨夜那边安静。
迟幼钦一吼完。当即就愣住了。自己吼的好像不是重点。
可是。吼都吼了。不能收了。
“滚。”
曹子衿闻言。当即放弃了系衣带。而是不知何种情绪。竟又折回床沿坐下。任由胸前肌肉袒露。长臂伸出。捏住迟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