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有些疑惑,御市长怎么会突然想起要亲自出席这个研讨会,当他接到程秘书的电话时,他也有些捉摸不透了,不过,御市长这人本来就深不可测,说不定是专门来考察他的工作呢。
因此,钱枫一接到消息便做了紧密的安排,争取能出色成功地完成这次研讨会。
“御市长,请!会议大厅设在酒店的第十八楼!现在已经入场了!”钱枫在前面引路,身后还跟着一些前来参加会议的政要。
然而御澈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他的目光从下车的时候就一直看着酒店的大门,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边,他刚才好像见到了她!。
那个急匆匆奔入酒店大门,只留下一个匆忙侧影的高挑女子!
意识在御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程茹上前,低声说道:“御市长,可以上去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回了神,淡淡一笑,真是越是靠近她,心里这种紧张的情绪居然越来越浓了,他冲着钱枫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着说道:“走吧!”
程茹听见他嘶哑的声音,感叹着,好像御市长又感冒了吧,刚才她在高速路下道的地方接到了他,他的车速开到了一百二十码以上,满脸的疲倦之色,开门的时候还听见了压抑的低低咳嗽的声音,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赶回来的,见他满脸疲惫,双眼微红,眼睛里还带着血丝,有心想劝说要不今天就不去参加这个会议了,可是她还没有开口,他就向她取要了让她提前准备好要换的衣服。
难道这次会议对他这么重要?
程茹紧跟在御澈身后,几人进入电梯直达十八层,刚进了电梯,程茹就见御澈眉头紧皱了一下,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出了电梯,御澈说要去个洗手间,程茹紧跟了去,在洗手间门口从包里拿出一盒药来,并让带路的服务生端来一杯温水,“御市长,药!”
御澈从四年前开始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因为长期睡眠不好导致了头疼,去医院看了也没有办法,这是心病,久而久之,他就是靠着吃止痛药要淡化头疼的。
御澈接过药吃了一粒,等了一会儿头疼缓和了一些才沉声道:“进去吧!”
“是!”
上千人的会场,分列成十几排,第一排距离主席台的位置就有三米左右,苏沐薇进去地晚了,坐到了倒数第二排,她从小到大学习上课时都是抢坐第一排,唉,几天入场晚了,真是遗憾了,这次请到的几位妇产科专家在业界有很好的口碑和权威,她是真心来学习的。
好在这里的座位错落有致,不会因为前面的人而挡住了视线,她把专门买来的一只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
“听说没有,e市那位年轻的市长要来!”
“真的,就是那个传闻为妻子守了四年活寡的御市长?”
“当然啊,除了他e市还有哪个御市长?”
?。。。。。
“卡擦!”苏沐薇手里的签字笔被掰成了两半,手不由得握紧,手指甲抓着手背,手背立即起了三条带血的指甲印。
他要来吗?
分别四年,兜兜转转,几千个日夜,本以为繁华落尽一切尘封,却不想,居然还是会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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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儿子要回江苏了,凌晨四点得起床打车去机场,我不知道到时候我会不会哭,唉,忽想起以前我母亲在世时送我离开时,她每次都会红了双眼,或许,这种情愫只有做母亲的人能亲生体会到!
儿子一走,我的时间会多一些,靠着写文码字来打发没有儿子无聊发慌的日子,我发现看文的有很多人都是当妈妈的,呵呵呵,其实家有一宝,哪怕是觉得累觉得辛苦,依然是甘之如饴,对不对?
今天就六千字,明天或许会多一些,最近还在治疗颈椎,每天会去医院做理疗,平时写文也不敢坐太久,呵呵呵,争取能尽快好一些,呵呵
V章…069:画地为牢
V章…069:画地为牢
会议厅内热烈的掌声响声响起,震得她双耳隆隆直响,耳膜的震动,她在响声中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思维,手背上被指甲抓出三条显眼的指印,红得带血。
她没有抬头去看他,只听见震耳的响声过后有主持者隆重介绍着出席人的名字,首当其冲的便是他。
e市最年轻有为的政界之星,e市的现任市长。
御澈!
恍然间,她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宴会,她战战兢兢却强撑着笑容走到他面前,明明已经被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冷然气息吓得想要逃离,但她却一依然壮着胆子轻声说出那几个字。
先生,我能请您跳一曲吗?
她的华尔兹是大学系里公认的出色,是系里面最出色的领舞者,跟她跳舞的人无不被她牵引着,可是那一晚,当他那只带着微凉气息的手心一把抓住她微微才颤抖的手背时,她的舞步便被他所带领,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一个男人,霸气外露得连舞步都是那么强势,一曲舞她跳得完全没有了以往那般的自如,从头到尾都被他一人主导。
她怎么会不知道,连舞步都跳得如此霸道的人,他的人,怎么会不强势?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多的笔?”旁侧坐着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笑意盈盈地低声问道,把苏沐薇拉出了思绪,她笑了笑,垂头去拉开自己的包,拿出两支备用的签字笔,一支递给她,并把那支被自己无意间掰断的笔收起来轻放进桌下面的抽屉里。
“谢谢!”
苏沐薇回了神,点开录音笔,一手拿着笔,翻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她习惯了用手记的形式来记录重点,她没有去看主席台上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坐在哪个位置,她把内心繁杂的思绪都收起来,专心地听着,认真地做着笔录。
或许,对她来说,看不见才是最好的!
台上最佳座位上坐着的男人微眯着眼睛看着台下的数千人,在他右手按在桌面上的位置是一叠签到名单,他已经在从这几页签单名单里找到了属于她的字迹,她来了,就在台下!他的目光从第一排慢慢地往后推移,几乎从每一个人身上都扫过了一遍,目光所及之处越往后一排心里就会沉上一分,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来,已经走了?
他强忍住内心的失落,收回目光时,手指摁在那张签到纸张上她签名的位置,娟秀优美的字体就如她人一样,几年前他见到她的亲笔字迹曾一时失神,当时就觉得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笔迹,也是因为他爱好书法的缘故,对写得一手好字的人都有着莫名的好感,在哪里见过啊?他微微失神,凝神时太阳穴处又有些疼了,他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靠着座椅,目光又抬了起来。
刚才看到第七排了!
前七排都没有她的影子!
那就从最后一排看起吧!
他的视力一向很好,这是那些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以往市政府要员开会的时候,他坐在上面,下面十几排的人在做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人动了动眉头,他都能一眼看到。
这就是坐在下面的人的悲哀吧,总以为坐在后面一些开开小差就不会被上面的人看到,其实不然,谁坐上了那个位置,都炼就了一身本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御澈的目光慢慢地从最后一排开始往回看,在倒数第二排的一处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一锁,定格在了那个位置。
“卡擦!”一声轻微的响动,苏沐薇手里的签字笔又被捏破了,感觉到前方一股不明的目光逼视而来,她突然抬头看向那边,她慌乱的神态撞进了御澈那双深邃的眼眸,直觉告诉她,他发现了她!
就像是被盯住了的猎物,四年前那种让她既害怕又恐惧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垂下脸,眼睛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用被捏破了笔杆的签字笔继续书写着记下来的重点,可是连她自己都发现了,她书写出来的笔迹越来越乱。
她发现了吗?
御澈的目光自从发现了她的位置便一动不动地盯在了她身上,好像生怕她会插着翅膀飞了一样,她抬眸时撞见他的眼神,急忙低头奋笔疾书的样子,都在告诉他,她此时心里不平静!
是因为他吗?
他心里居然有一丝小小的庆幸,一个人的慌乱胜过他的漠视,如果一个人用淡漠的姿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你,那才是最悲哀的,她会乱,则说明在她心里,至少,他不算是个陌生人!
坐在御澈身边的程茹望见他一时落寞一时幸喜的神情,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边,目光所及之处,心里一惊,那个人,是她吗?
怪不得御市长如此心急地要赶来,本是一个跟他没有直接关系的会议,只需坐在办公室听听汇报即可的会议,他却亲自坐镇,他连发言都直接免了,坐在这上面原来只为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程茹看着御澈那双发亮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四年,他等了你四年!找了你四年,每日每夜都在等着你的消息,这些年他吃不好睡不好,积劳成疾,年纪轻轻就犯上了头疼的毛病,每年都要被迫休养一个月,调养身体。
他才二十九岁啊!
沐薇,这些,你知道吗?
一个小时,苏沐薇如坐针毡,那道萦绕在她身上的目光驱之不去,她咬咬唇,看着笔记本上被自己画得不成样子的笔迹,突然把手里的笔重重一放,抬起头来瞪着他。
他到底要怎么样?
四年了,都过去四年了,他们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互不牵连,一切归于平静,她用了四年才逐渐慢慢平复掉失去薛宁的痛,说服自己带着那渺无可言的希望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她希望自己的生活能继续这么平静,平静地等着她的阿宁归来,她宁愿相信总有一天能等到阿宁回来,也不愿相信阿宁的死是因为他!
她跟他的一切都随着那一声爆炸声消失殆尽了!
她的眼神倔强而愤怒,但他却从她的眼神里见到了,痛!
台上的男人心里猛然一抽,是了,她恨他了!
到底心里要有多大的恨,才能使一个从来不敢直视他的温柔女子用这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目光来看他?
御澈的心里突然被揪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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