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个月不曾进食,刚开始只能吃流食,等你康复了带你去吃大餐!”薛宁帅气一笑,气色也不似以往的颓废,精神状态很好。
苏沐薇沉默了,半响才扬了扬唇角,“谢谢你!”
薛宁脸色微怔,同时眼睛里闪过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他放下手里的碗,深深地看着她,良久脸色才浮出一丝惯有的温暖笑容。
“哇,苏沐薇,你不要闭眼睛,每次我一来你就睡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女人!”张静怡双脚跑得欢快,眼看着苏沐薇刚闭上眼就冲了进来,苏沐薇睁开眼,脸上泛起了笑容,带着一丝娇嗔道:“可算是等到你了!”
张静怡靠过来,把薛宁挤到一边,拉过苏沐薇的手,“薇薇,头还疼吗?别客气,哪里疼就要说出来,这位可是你的主治医生,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他肯定会对你仔细检查的!”
“嗯嗯咳咳!”门口,梁子墨探出半个身子,上一周他代表医院去A市参加医博会去了,当然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苏沐薇苏醒的事情的,还没有来得及来看一眼,这不,刚一来医院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梁医生!”苏沐薇冲着门口淡淡一笑。
梁子墨额头冒出两根黑线,旁侧的薛宁一把拽过梁子墨,“薇薇,你干嘛叫得这么生疏,叫他梁子墨就行了!”
梁子墨挣开薛宁手臂,冲着薛宁挤了挤眼睛,“是,菜鸟你把我们的院长大人都直接省去了姓氏,改称呼唤叫什么来着?啊,宁——,多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啊,轮到我了当然就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了!菜鸟,对不对?”
苏沐薇的脸早已红了个彻底,嘴巴张开想要阐述却两次被梁子墨给生生打断,刚挤出几个字,“其实我——”其实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叫的,她刚醒,意识还不清醒,甚至说还浑浑噩噩,本想连名带姓地喊,可嘴巴一张,居然只喊出了一个‘宁’字,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必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梁子墨说完,留给苏沐薇一个酷酷的背影,拽着薛宁半拖半拽着离开病房。
“唉唉,等等——”人家梁子墨早已奔出了病房,留下苏沐薇目瞪口呆地愣着,半响才喃喃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我的工作怎么处理而已!”
耳尖的张静怡一直坐在旁边削一只苹果,听到苏沐薇的咕哝声,顿时抛给她一个大白眼,“还想着工作的事情呢,得了吧你苏沐薇,你能活着出这个医院就已经是万幸了,浪费着国家医药资源的人还想着为医院创造价值叻,真是痴人说梦!”
苏沐薇咬了咬唇,喃喃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张静怡看着紧闭的房门,重重地呼出一口长气,看着苏沐薇,良久才张口,“能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薇薇,我不相信你会干出这种傻事来!你自立你自强虽然偶尔有些不自信,但这都不能成为你轻生的理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苏沐薇怔了怔,她看着张静怡,很久都没有说话,可是苍白的小脸上那双眼睛却渐渐地红了,她垂头,双手无措地放在胸口,十指交错着缠在了一起,长长的眼睫毛一眨,眼眶里的泪珠就滚了出来,声音低如蚊蝇,“没有什么,只是单纯的意外!”
她似乎并不愿意去回想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因为一想到那晚的场景,她的心口就很痛很痛,连带着头部意识也开始恍惚起来。
见苏沐薇有意回避,张静怡也不再逼问,“是他,对不对?”
苏沐薇胸口震了震,心底蹿出的疼痛感就在此时爆发而出,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为什么一想起那晚他推她下床和他那张冷冷的脸,她就觉得好难受!
苏沐薇喘着粗气,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张静怡见状急忙过来按住她的手,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言语里带着急切又焦虑紧张地声音,“薇薇,别想了,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
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痛苦?张静怡咬着牙,心里的愤怒难以用语言描述。
******
“澈,今晚我们去哪里用餐?”电话里,傅雨珊甜美地说着,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她也早准备好了,开着车在离市政府最近的月光广场等他。
“由你定!”电话里的男低音依然有些清冷,但却也不再是以前那么冷了,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傅雨珊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翻开手机开始查找附近的高级饭店。
前天晚上吃的是中餐,昨天晚上吃的是牛排,今天晚上吃——
日本料理吧!
傅雨珊很快按着查询的电话预订了座位,便坐在车上等,从包里翻出化妆品对着镜子照了照,补了个妆,满心期待地望着车窗外,猜想着他到底会从哪个方向过来,可是左等右等,眼见得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人影,傅雨珊有些急了,拿出手机正要给御澈打电话,可刚要拨出去,心想这样做恐怕会让他感到烦,咬咬唇,她最后决定给御澈的司机小吴打电话。
“你说澈去了医院?怎么回事?”傅雨珊有些不安,以为是御澈出了什么事。
“傅小姐,御先生很好,他是去医院办事,顺便见一个朋友,现在还没有出来。”
“哦,好,我知道了!”傅雨珊挂了电话,脸上难掩失落的表情,可是一想自己刚才确实也没有说几点开始用餐,他有事没忙完,这是应该的。
等等,他去医院,看朋友?
是薛少?
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医疗事故不就是薛少的医院吗?而且媒体还大肆宣传着薛少是为了保护女朋友提出私了此事,薛少的女朋友就是那个灰姑娘?
傅雨珊的秀眉皱了起来,想起薛家那次晚宴的不愉快,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但她却敏感地发现,御澈对她的冷淡就是从那晚开始的。
她当时太急了才煽了那个女人一耳光,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御澈才开始讨厌自己的吧!再怎么说那女人也是薛宁的女人,她那一耳光也煽得太不是时候了!
傅雨珊咬咬唇,索性发动了车朝着E市医院奔去。
******
“静怡,我的头发!”苏沐薇觉得自己的头皮好痒,算算都快一个月没有洗头了,好难受!可是这么痒又不敢去抓,她可是清楚地记得刚才梁子墨来看她的时候隔了她两米远就跳开了,开始她还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后来她无意间嗅到了自己长发上的气味顿时吃了一惊,想着这段时间薛宁离她这么近,可是她却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一丝异样的表情,哎呀,好臭的头发!
苏沐薇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上也带着一丝羞赧的异样红晕。
“苏沐薇,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哈,当初做手术的时候,要不是薛宁坚持要留下你的头发,我和梁子墨早就把你剃成光头了!也就是薛宁有耐性,缝合的时候睁着眼睛忙了快一个时辰,眼睛都盯着流泪了!”
真的吗?苏沐薇看着垂在胸前的长发,她醒来时也感到意外,都开颅了怎么还有头发呢?要知道她把自己的头发看得很重要的。
“两个选择,要么就这么臭下去,要么剃光头!”张静怡朝她竖起了两根手指头,看得苏沐薇直晃脑袋,有哪个女人想做光头?
【文、】“今天你下床走动了吗?”张静怡说着走到床边,问。
【人、】“早上下过床一次,但是有些走不稳,头有些晕!”
【书、】“你躺了这么久,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来吧,我扶你!”张静怡朝苏沐薇伸出了手。
【屋、】苏沐薇揭开了被子,在张静怡的搀扶下慢慢地下了床,她头上的绷带还没有拆,早上换药的时候薛宁说恢复得不错,再过一周应该就能拆下绷带了,双脚刚一落地,她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张静怡吩咐道:“待会要是有一点点晕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你刚恢复,现在还不是逞能的时候,要是逞能咬牙忍着,我告诉你,会出大事的,瘫了的话可别想赖着我过一辈子!”
“知道了,静怡,你变得啰嗦了!”苏沐薇一手揽着她的腰,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她身上,薛宁早上也扶着她走了一圈,不过是他半搂着她缓步地走,整个过程都让她脸红心跳的,走了几步便借口说头晕缩回了床。
“苏沐薇,看你好像瘦了,但体重貌似没有减下来啊,怎么还是这么沉?”张静怡本来就被苏沐薇矮了八厘米,搀扶着她的时候还得垫着脚跟,加上苏沐薇又不能太使力,张静怡吃力得扶着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刚转了身,苏沐薇就停了脚步,脸色一白,低声说道:“静怡,我,我头晕!”说完整个人一倒,张静怡大惊,伸出双手要将她抱住,可是自己人矮了些,又因为太急了,慌忙之后居然左脚绊了右脚,“啊”的一声,人没有抱住自己倒顺着苏沐薇一起往那边倒去。
“啊——”张静怡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这样摔下去要出人命的!
可是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大力从张静怡手里硬生生地扯开,张静怡被那股大力直接推开了一米远,‘砰’的一声屁股落地,整个人摔倒在地,来不及哀嚎,张静怡睁大了眼睛,见到苏沐薇已经稳稳落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张静怡早已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抬起头满是感激地看向那个人,笑脸却一滞,顿时变得阴气沉沉。
尼玛,这个渣男怎么来了?
御澈怀抱着苏沐薇,心里也在为自己的及时出现而急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再晚来一步,或是运气不好没有恰好地接住苏沐薇,这个女人是不是把苏沐薇给摔成植物人了?
可恶!不知道她还在康复阶段需要卧床休息吗?
御澈阴沉地脸看向张静怡,那眼神满是警告的意味,看得张静怡心里那叫一个气,可是她现在屁股落地,姿势狼狈,人家副市长居高临下,明显在气势上她就输人一等,尤其是他睨视的目光,张静怡的肺险些被气炸了!
苏沐薇觉得有些气闷,张静怡刚才的那声惨叫她听在耳里却又无能为力,感觉到自己身体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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