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乐意又能怎样,你就会放手,我扯着嘴角笑道:“乐意。”
“你笑得真难看。”他有些愠怒,在我身上更加肆意,很快,我们两个的衣裳已经有些凌乱,他伏在我颈边,“跟着我,你有何不乐意?”
尔非良人,吾何来乐意?
就在我已经束手就擒认命时,门外响起了刘虎的声音,似是试探性而又不得不叫出口,“公子。”
叶上欢没有理会,继续在我颈脖与锁骨之间来回游离,刘虎又叫了一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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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给女主换个环境搞搞笑~·~
041 命悬一线
“何事?”叶上欢从我颈脖间抬起头,他神智似乎已有些不清,但只是晃了晃脑袋。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悦,门外的刘虎沉默不语,他这才皱着眉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裳打开门走了出去,刘虎的神情肃穆,门关上,透过那浣纱窗向外望去,那两个影子片刻消失。
我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后知后觉扣好被弄得松散的衣襟,想走下床去,却有点恍惚,摇晃中看到一个身影,层层叠叠辨别不出,待到略能看清,却有些讶异。
“孟非?你怎么会在这?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是吗,我不要再呆在这儿了。”
那重叠的身影没有朝我走来,只是向着旁边墙角走去,一声清脆的声音,我看到那还在冒出袅袅青烟的香炉似乎打碎了,接着孟非将我抱回了床上,我狠狠拉过他的手臂:“我不想再呆在这儿,我不想供人玩弄,可我想活着,为了活着我就必须听命于别人。孟非,你来了就带我走吧,我们去周游世界,去阿尔卑斯山,去撒哈拉沙漠,去爱琴海……”
话没说完,背后忽然被人用力击打,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的我犹如参加俄一场恶魔的饕餮盛宴,无数的食物陈列在食盘上,扭动着……
定睛一看,却瞧清这些食物都是人,他们任人宰割却无从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自四方而来的倾盆大口席卷而至,满布还未褪化掉的血腥味,恐惧蔓延,化为一声声清脆的裂骨,葬入腹中。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那又如何,只要还没下刀,我就要逃走,逃到了有水的大海。
我惊醒在垂落的帷幔边,暗木桌前的螺纹凳上已坐着个人,夜未央,皓月只落了一半。叶上欢出去前,那月亮正对着轩窗外。此刻寒冷的月光,正照在轩窗上,映着座上如霜的脸更显阴郁,墙角边那放着的香炉已经不见,应是已被人搬走。
“醒了?”叶上欢说话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些放纵的轻佻。
我坐起来,伸手掀开那摇曳的帷幔,看清他那冷漠的侧脸,“不是家里有事吗,怎么那么快又来了。”
“仓库里的货物被人烧尽,东城郊区别院的客人遭人暗算,”他说得风清云淡,我坐在床边,不知该回什么。仓库里不知放了什么重要的货物,而那郊区别院住着的人,应该就是那沈大人。
他放下手中的白瓷杯,走了过来,地面落着的影子有些许寒意,可他笑里明朗:“肯肯,我需要你的抚慰。”
那话里无力而又缠绵,我心一咯嗒,他是在跟我泄恨,还是怀疑上了我?可我并没有探清沈耳的真正住址,也就没把这消息转达给杏儿,铁皮冰箱理应不会知道。
那么他还是在试探我……
他一把搂过我,低低笑道:“肯肯,每次你这样发呆沉思,我就觉得你的心思全部在别的地方。”
我扯着嘴皮轻笑:“欢欢是在拿我开玩笑,我的心思何时何地都在你的身上。”
“哦?的确,你的心思何时何地都在我的身上,只不过是为着其他吧。”我一愣,他噙着笑意的眼瞬间变冷,俊脸上的笑意已然尽褪,粗鲁推开我起身肆意俯瞰着我问:“说罢,谁派你来的,可是想取我性命?”
这个变故有些快得令人猝不及防,所幸我是个经历过生死大难的女子,不然被这么一个严肃而危险的口吻质问,怕早已吓得瘫软不起了。真是开门不顺,这第一次任务就撞到了个狠角色,能陪我演这么久的戏,可见其心机有多深沉。
我爬起来,故作迷糊:“欢欢是何意思?”
他俯身狠狠捏着我的下巴,凌厉的目光逼迫着我:“装傻也没有用,否则明日你的尸体便会被人发现在此。”
对峙了半晌,我忽然笑了,笑得很放荡:“你们男人的一句话我们这些女人岂能活着。即使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也是要死,我答非所问也是要死。”
我沉下脸,“叶公子你又何苦多此一举,生死大权,不正是你们这种有钱有权的人最想品尝的滋味吗!”
他目光深沉,犹疑:“睡莲,你太镇定了……”
我冷笑:“夸奖了,只不过是因为小女子是训练有素,因此才能坐怀不乱!”就那么对视了良久,叶上欢终于松手:“我倒要看看我不杀你,得不到情报的你又岂能活着。”
我的下巴被掐得有些疼,懒得再争辩,翻身躺了下去,背对着他,道:“多谢叶公子不杀之恩,睡莲困了,如若没事便请离开。”
“呵呵。”身后传来低低而危险的笑声,接着门被打开并狠狠摔上,不久远远听见楼下老鸨的呼叫声:“叶公子怎的不在睡莲房中留宿?”
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和难听的咒骂声,老鸨闯进来,指着我就是大骂:“你个死丫头,叶公子是什么人,你竟敢得罪了他,你说,你方才干什么了,叶公子没好脸色的走出了楼。”
我有些心烦,“我困了。”老鸨锲而不舍,一把翻过我的身子,碎碎叨叨:“睡!你没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再睡,直接去陪其他的客人!”
我咬牙道:“我来了!”
老鸨停手,疑惑:“你来啥了?”我重复:“来了就是来了,还有啥。”
她面露痛苦之色:“真是可惜了这良辰美景。”老鸨那精明的小眼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跟你说,在这儿别耍什么小花样,只管讨好你的客人。”
老鸨走后,阿兰红着眼进来:“姑娘没事吧?吓死阿兰了。”
我头痛难抑,虚弱地对阿兰说道:“阿兰,我很困,你出去好吗?”
她泪眼婆娑,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委屈地点头,依依不舍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榻上,感到全身都在发冷,我害怕,刚才叶上欢说要杀我的时候我怕得要命,指甲都已经被我狠狠掐进了木板内,仍然要保持着镇定,即使非要死,也不想死得那么窝囊,我在赌,赌他会不会因此放手。
男人总是这样,对于气势强硬的女人,总觉得有意思,杀了可惜。
忽然有点口渴,我搂着肩膀起身,艰难地移动步子走到茶壶桌旁,放下手抓起一个杯子,却拿不稳掉了下去,在黑暗的房中发出悦耳的破碎声,在那四分五裂的碎片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于是缓缓蹲下了身子,咬着拳头,不发一丝声音的抽噎。
“叮。”
什么声音?!我警惕地起身,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看到映在门窗上的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我冲过去打开房门,什么也没见到,低头看去,门口只有一双隐约的脚印和两片落叶,以及沁入鼻中的一股香气。
有人在监视着我。我握紧了拳头,关上门,走到床边脱下鞋子躺下去,不要哭了,秦可恩,还有孟岚,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042 逢场作戏
临近立秋十分,夜里的露水愈加深重,向来怕热的我一觉醒来,却感觉喉咙底下有些干渴难咽,我扶起身子走到旁边的暗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阿兰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跟我说道:“姑娘,叶公子又来了,还是找姑娘您!”
抬眼间,我顺势咽下那口水,淡淡道:“恩。”
阿兰迷惑:“姑娘你不开心吗?”
开心不开心,不过是一张面具。
我走到梳妆台前,呆子,来笑一个,对着镜子笑道:“开心。”很好,你可以笑得很好,我满意地转头,吩咐阿兰:“你去拿些点心与我吃,我饿了,对了,还要一壶碧螺春,我渴了。”
阿兰开心地答应:“好的,姑娘!”说罢轻快地正准备走开,叶上欢已经站在了门口,依旧英俊的一张脸笑容和煦,“莲儿饿了?渴了?不如,我带你出去吃如何?”
我从镜中瞅着那张淡笑如风,神清俊朗的脸,心底轻叹:演得敢不敢再像一点。
一旁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甩着手帕:“哎哟,我的好叶公子,我们家睡莲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哦,得您如此厚爱。”
叶上欢笑得温文尔雅:“莲儿可否赏脸?”
我不是没意识到他在称呼上的转换,一笑:“甚好,阿兰,你不必去拿了,我与叶公子出去吃就好。”
阿兰也笑得灿烂:“好的,姑娘。”
我垂帘,再抬眸已是艳阳天,投以一个来这后最明媚的笑,叶上欢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异色,我起身走到门口点头:“走吧,叶公子。”说罢款款走了下楼,老鸨在后面道歉:“这死丫头也不懂等会公子。叶公子啊,这莲儿睡得多了,脑袋有时不灵光,您别介意啊。”
叶公子笑得爽朗:“无妨。”
老鸨连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我站在楼前大门,回头看优雅走来的叶上欢,两人走得那么近,却心照不宣,目的不同。我想看他如何死,他想看我如何死。
叶上欢负着手与我并肩走在繁华的街上,经过了一摊摊不起眼的小摊点,他道:“莲儿想吃些什么?”
我眼睛两边晃了一圈,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入得了眼而又果腹的美食诱惑,他忽然指着头顶上一座酒楼,笑道:“那里如何?”
我抬头望去,窗边坐着的两人正是贾馨怡和甄无缺。我不知叶上欢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淡淡应允:“不错的酒楼。”
云城第一酒楼。这是我最开始认识云城的招牌大楼,那时我作为一个跟班走在饶过我一命的主人身后,如今,却是走在想要我命的敌对身旁。这么一对比下,倒让我对铁皮冰箱产生一股淡淡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