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等我(2)
不,那都是因为许清悠,一切的噩梦都是源于那个看起来像天使,实际上是个魔女的许清悠!
“四爷,为了她,你当真可以做到毫不留情吗?”
“穆青,要是我真的绝情,你还可以站在这里说话吗?”沈辰逸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拉高了音调。
穆青能活到现在,他是看在沈谦的份上,如今,想弄死她,也是因为沈谦。
这些年,沈谦对他就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枉死。
“是意外!”穆青低垂着头。
“真的?”
“四爷不信,又何必问我?”
“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能说实话。”
“四爷是想逼着我说,姑父是我杀死的吗?姑父要是死了,你就会要我的命,我有那么傻吗?”
“穆青,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
“说啊!”
穆青冷汗淋漓,腿有些软了,她慢慢的抬头,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却如此陌生的男人。
忽然,就很想落泪,想起了沈谦滚下楼梯的那一瞬间,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她知道再不说实话,这个男人就会立刻要了她的命。她本来就怕死,再加上怀孕了,就更加的不想死了。
她捂住小腹,缓缓的说:“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顿时,沈辰逸的眼里多了几分杀气。
“是我……是我害死姑父的!”穆青崩溃的捂住了脸,失声痛哭,“可是……我不想的……我……”
“给你两个小时,有多远跑多远。”
“你说过,让我生下孩子。”
沈辰逸冷峻的脸上多了分不屑:“那你要努力让自己活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穆青傻了眼,沈门的追杀向来不留情面,天罗地网,她能跑到哪里去?chu了这个门,她连沈辰洛那里都不能去,怀着孩子能跑多远?
他曾今说过,要让她尝尝亡命天涯的滋味,现在,游戏要开始了吗?
“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因为她,四爷,你对她越好,我就越想她死。”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五分钟了。”沈辰逸淡淡的说。
乖,等我(3)
“五分钟了。”沈辰逸淡淡的说。
穆青泪流满面的看了他一眼,哭着跑了chu去。她匆匆的上了楼,开始收拾东西,要快!慢了,就是死!
沈辰逸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一个男子跑过来恭敬的说:“四爷,穆小姐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谁看见这个女人都可以杀。”说完,他冷凝的表情缓了缓,“衣柜里抬出来的那个女孩厚葬,让管家亲自去向她的家人交代,钱只能多不能少!”
“知道了,四爷!还有啊,叶少说要是你这边忙完了,让你去趟医院,你的伤口……怕感染!”
“嗯!”
“大小姐那边……”一个长老关切的问。
“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沈辰逸揉了揉酸胀的鼻梁。
……(寂静的分割线)……
三天后,火葬场。
魏灵珊扶着许清悠上了宾利车。
许清悠的手里紧紧的抱着骨灰盒,眼里的泪好像都流干了,眼眶干涩,疼得厉害。
“小…姐,”肖七上来把住车门说,“四爷给夜夫人购置的墓地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安葬。”
“我不要他管!”许清悠死死的搂住骨灰盒,大声的说。水漾的双眸里装满了恨。
自从那天她离开沈谦的别墅,就没有再见过沈辰逸。她知道沈辰逸一直在忙着处理沈谦的后事。
因为在B市,沈谦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所以报上,刊载着大幅的吊唁新闻。
在哀悼妈妈的时候,她也替那位老人家难过。
原来,她和沈辰逸在同一天都失去了亲人。
而她的失去,是他强加给她的。
自然会对他有着满腹的怨恨和强烈的抗拒。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有时都会后悔,为什么那一刀没有直接扎进他的心脏。
多想他死,多想离开他,多想从来就不认识他……
“小…姐,还是让夜夫人入土为安的好,不然,按古话来讲,要等来年清明前了,”肖七诚恳的劝慰着,“小…姐你要是和四爷有什么误会,都等安排好夜夫人的后事再说吧!”
乖,等我(4)
“小…姐,还是让夜夫人入土为安的好,不然,按古话来讲,要等来年清明前了,”肖七诚恳的劝慰着,“小…姐你要是和四爷有什么误会,都等安排好夜夫人的后事再说吧!”
魏灵珊想想肖七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于是搂着许清悠的肩膀低声说:“悠悠,还是先让伯母入土为安吧!好吗?”
许清悠咬着唇,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悠悠,听话,赌气不在这一时!”
一阵剧烈的割裂痛袭上了许清悠的心头,误会?赌气?她和沈辰逸之间真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妈妈是怎么死的,她都不敢说,对谁都不敢说。
其实,这样的举动还是在维护沈辰逸,她在维护他,怕传了chu去对他不好。
她那么想他死,可还是不想他有事,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是放不下他,哪怕恨他到刻骨铭心,还是放不下。
眼泪迅速的涌上了眼眶,都以为这些天为妈妈流干了眼泪,谁知道一想起他,眼泪就止不住了。
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她还是会哭,会痛,会流泪……
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在这种时候,她最需要他的安慰和陪伴。可偏偏就不行,连老天都不帮他们。
就要狠心的让他们刻骨铭心的恨着,为了逝去的亲人各自伤心着……
他们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都缺失了那份本该属于他们的爱和慰藉。
“悠悠,别伤心了,好吗?”魏灵珊抹着泪,对肖七说,“就这样吧!直接去陵园。”
“去陵园,”肖七吩咐完司机,关上了车门。
他匆匆的上了自己的车,拿起手机就给沈辰逸打电话,提示已关机的电子语音响起,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沈谦的哀悼会,所有沈门前去吊唁的人,都不会开手机。
陵园在shan十多公里外的郊县,山清水秀,许清悠的哥哥许铭也埋在那里。
汽车驶上高速公路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天色陡然间暗了下来。
魏灵珊扭头望着窗外,铅色的天空显得很低矮,云层里雷声滚滚:“什么天啊?说变就变了!”
乖,等我(5)
魏灵珊扭头望着窗外,铅色的天空显得很低矮,云层里雷声滚滚:“什么天啊?说变就变了!”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了陵园的山脚下。
山间,刮起了大风,让远处的层层叠叠的墓室看起来更加的寂寞冷清。
肖七让手下从车里拿了两把雨伞:“你们两个跟着,其他的在这里等。”
天色越来越暗,等他们爬到山顶的时候,雷声响过,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
雨伞撑在了许清悠和魏灵珊的头顶上,宽大的墓室前,已经站着两个工人,用雨布遮住了墓室,以免被打湿。
因为大雨,下葬的仪式简单了些,工人匆匆的盖上了大理石盖子,用水泥封严实了。
肖七从衣包里摸了两个红包出来,递给了他们。
“谢谢先生,谢谢!”工人点着头感谢,随后匆匆的下了山。
许清悠望着墓碑上刻的字,呆住了。
上面的立碑人是她和沈辰逸,而沈辰逸的名字前面刻着婿字。
婿,女婿!凭什么?
她冲着肖七就是一阵吼:“肖七,谁刻的碑文?”
“小…姐,这碑文是……是照着四爷拟的字刻的。怎么了?”肖七迷惑不解,四爷对小…姐这份心思,连他都觉着感动,怎么小…姐还生气了?
“换掉,换掉啊!”许清悠一把推开他,扑上去用手指想抠掉沈辰逸的名字。可那刻上去的字,哪里用手指就能抠掉?
肖七把伞撑了过去,可是雨水还是打湿了许清悠的头发和身体。
“悠悠,悠悠……”魏灵珊赶紧上去拉她。
“轰隆隆”惊雷炸响,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男子倒在了地上,额头上冒着血。
肖七一把就将许清悠拖在了身后,隐蔽在墓碑前的矮树后面:“魏小姐,别动!”
他示意一脸惊惶,躲在墓碑后面的魏灵珊不要乱动。
是狙击手,肖七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看着雨水里已经死去的手下,摸出了腰间的手枪。
从这里到山下还有一段距离,他扭头看看四周,不知道山脚下的人是否知道chu事了。
乖,等我(6)
从这里到山下还有一段距离,他扭头看看四周,不知道山脚下的人是否知道chu事了。
“砰!”子弹打在了他们前面一排的墓碑上,魏灵珊叫了声,许清悠仍旧是一脸的茫然。
肖七拉住了许清悠的手,对着魏灵珊喊了声:“跟着我!”
说完,他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开了枪,拉着许清悠向墓园深处跑去。
激烈的枪声被轰鸣的雷声掩盖了,倾盆大雨立时就把shan个人给浇透了。
大雨中,冷清的墓园里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肖七很担心,因为不知道在这里究竟埋伏了多少个狙击手,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魏灵珊蜷缩着身体,惊慌的问。
“不知道!”肖七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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