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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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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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阒然有些口干舌燥的瞅着光滑细腻的不见一丝杂质的后背,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小墨儿,嗯?”手指上下摩挲着,喃喃道。这个女人居然让自己如此着迷,果然不是一个好征兆。
  拿起散乱在身侧地面的衣裙,浅墨旁若无人的站起身,青丝在空中摇曳着,随着一层层衣衫的翻飞,迷离而沉醉的蝶翼起舞。
  凌阒然也不阻止,撑着头,眼波流转的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皮毛上,如蜿蜒而来的蛇,白的透明的肌肤透着诱 惑的绝 艳,此时的他面上挂着邪气的笑容,一瞬间从凛然清冷的谪仙化身为妖 媚惑人的精灵。若不是怪异的气氛和女子脸上冷的把人冻成寒冰的温度,倒也是一副纯美的春 宫画卷。
  镇北侯军营。
  “侯爷,现在已经是丑时了,您可是要歇下了?”黑衣男子垂着头,低声询问。
  “姜诚,你先下去吧,本侯再看看书。”慕昊锦头也不抬的吩咐道,面色痛苦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奴才在旁伺候着。”男子僵持着不肯退下,脸色一沉。侯爷自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即使是手持书卷也坐立不安。是那个本来叫白兰却改名浅墨的女人吧,对于这个女人自己只在七年前一瞥,凄惨哀怨,柔弱无依。三年前自己留守清水慕侯府,不曾目睹这个传闻中变得陌生的女子,可是今日一见果然大吃一惊,那样的孤冷绝世让人不敢置信,还有那首荡气回肠的精忠报国在耳边经久不息。
  “下去。”有些烦躁的暴喝声让黑衣男子一惊,侯爷何曾几时如此轻易的失态,一步步退出营帐。
  在黑色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桌上的笔墨纸砚被毫无征兆的拂开,一道道弧线,撞击着地面,清脆而剧烈的声响。
  一想到那两个重叠的身影,交错的身体,慕昊锦就感到呼吸一滞,嫉妒如野兽啃噬着内心。脑中不断翻腾着那个清冷女子在别人身下承欢的表情,指甲划入了掌心也不曾察觉,一滴一滴的顺着指甲渗出,滑过空中,在地面溅开殷红的血花。
  营帐外是黑沉的暮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露出了木白,直到整个天际发出明亮的颜色。
  清晨的永安王军营中是震天憾地的操练声,一声声都是绝唱,是每个保家卫国男儿的呐喊。
  “你们可以走了。”一个小兵模样的青年拉开了东边营帐的帐门,同情的环视着帐中有些憔悴的众人。
  “你说什么?”惊诧的声音在小小的帐中异常高扬。
  “为什么?”粗犷的嗓音同时响起。
  青年好笑的摇了摇头:“你们倒也奇怪,让你们走了却还来追究。”
  “好小子,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墨绿的眼有些哀求的看着青年,高大的身躯有礼的半鞠。
  阿朵抱着睡得茫然的梦漪一震,那是铁骨铮铮的达伊班主,即使最锐利的刀锋也不能使他屈服的草原汉子,可是此刻他居然用北鹰最慎重的礼节来恳请这个一文不值的士兵。
  绿而亮的眼让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是我们将军夫人求情,将军才开了口放你们离去的。”
  强壮高大的身躯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内疚盈满了胸口,这个女子本不会有此一遭,都是自己害了她。昨日在帐中听到传唤让北鹰向永安王献艺,自己就下定了决心即使所有人因此血洒营帐也不能让北鹰国受辱。
  阿朵环住梦漪的手不住的抖动,夫人不是自称姓莫吗,怎么却成了永安王的夫人。不,不管夫人到底是谁,自己都会好好的保护宝宝,因为这个小人儿是夫人牺牲自己一心一意也要保全孩子,更因为自己在那个笑如春风的面颊前立下的誓言。
  “阿朵哥哥,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梦漪小小的声音像被遗弃的小猫细细的传到阿朵的耳里。
  “宝宝,阿朵哥哥会让你见到夫人的,现在你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出声。”阿朵严肃的望着泪水在眼眶里转动的梦漪。
  小头颅忙不迭是的点着,圆圆的眼瞪得大大的,倔强的不肯让水珠滚落出来。
  一群人慌忙收拾好行头,一步步离开这个让他们觉得窒息的军营。
  达伊坐在马车前,吆喝一声,马蹄声在宽阔的原野上哒哒作响。
  “呜呜,阿朵哥哥,宝宝想要娘亲。”梦漪紧紧的抱着瘦长的阿朵,忍不住呜呜哀鸣,是离开了母亲的小兽的悲伤。
  “宝宝,我们一定会找到燕楼的。”阿朵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碧绿的玉牌,上面轻盈的燕子萦回盘踞,巧夺天工。仿如又听到了夫人清冷的声音:“阿朵你带着梦漪去燕楼,只要有她在,你一定可以达成心愿。”夫人,阿朵知道在您的心中是怀疑阿朵的,可是阿朵现在唯一的心愿是救您出来,即使一生要背负阿拉巴图的命运。小小的少年在一瞬间坚定而固执的许下了沉重的誓言。
飘零篇 漪归何处
  浅墨怅然若失的坐在营帐中,半个月了,宝宝离开的日子,自己担惊受怕,害怕下一秒凌阒然就会阴狠的带着宝宝的尸体在她面前叫嚣。莫离,你一定要保佑宝宝平平安安的,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最微小的企盼。
  洁白的肌肤映衬着墨青色的瓷瓶,跳跃的色泽穿插变错着幽许的光芒。
  凌阒然悄无声息的踏进营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黑衣的女子,肌肤胜雪,随意的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却不显失了端庄。那日这个女子决绝的焚毁了那条浅青色的衣裙,穿上了一身暗色,冷凛的遥不可及。白皙的柔荑中紧紧握着碍眼的瓷瓶,那晚自己毫不在意的把瓷瓶挥到了地面,这个女子没有丝毫的反抗,而自她醒来的瞬间,沉声喝道,任何人都不该碰触毁坏她的东西。那样的怒火是绝不该出现在那个清冷的女人身上,所以格外的让人怀疑那个瓷瓶的秘密。
  “小墨儿。”有些寒意的大掌水蛇般缠上了浅墨的腰肢,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浅墨的耳际。
  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插入掌心,浅墨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冲动的将他推开,一定要表现的无动于衷。否则以凌阒然的敏锐一定会察觉那日自己没有剧烈的反抗或是以死相逼跟杂艺班子有关。这个男人有时候比猫还要悄然无息,即使一身玄甲,依旧可以不发出银器击打的动静。
  满意的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冷淡反应,果然啊女人一旦失身就会变得举棋不定,如此冷漠的女子不也开始不再抗拒自己了吗?虽然依旧是不可侵犯的冷冰冰,相信不久的将来必定会真正的臣服在自己身下。
  “今天皇城来人了,说是小皇帝要迎我们永安军入城。”不屑一顾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指尖划过浅墨紧致的腰带,来回摩挲。
  浅墨仔细的盯着掌中的瓷瓶,深深的凝视着上面流转的波痕,依旧保持着无声无息的好习惯,扮演好静静聆听的好角色。
  毫不在意浅墨冷淡的反应,凌阒然瞄了眼墨青色的瓷瓶,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浅墨儿似乎很喜欢这个瓷瓶。”
  “你不会想知道缘由的。”幽幽的声音自黑衣女子唇中溢出,感觉如冬天这段的冰晶,脆而冷冽。“还有不要随便打它的主意,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可威胁的。”
  凌阒然漂亮的眸子瞬间眯起,瞳孔中映射的是线夺流畅的圆弧,清幽的光流转闪烁。这个女子的骄傲简直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看来自己高兴的太早了,要想驯服一头高傲的豹子,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不过这样更有挑战不是?不过适时拔去她丰盈的羽冀是必要的手段,毕竟慢慢的折断她的翅膀才是一种享受。
  修长的手毫不怜惜的钳制住浅墨尖细的下颚,对着棕色细长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记住小墨儿,本王不动它,不是惧怕你的威胁。而是相信有一日你会亲自告诉本王它的秘密。”声音阴冷而狠绝。
  圆润的粉唇轻轻的扯开一个弧度,优雅而骄傲。小心的把瓷瓶放回胸口,隐藏在黑色的衣襟内。凌阒然这个挑战我接下了,那么孰输孰赢,我们拭目以待。
  凌阒然不再纠结,淡淡的说道:“本王入皇城,会带你同行。”霸道的宣布,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随便。”浅墨没有异议的偏过头,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发号施令,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要的只是服从和执行。自己又何苦在这样的小事上和他争执,无论到哪之于自己都没有区别。
  “明日一早启程。”凌阒然松开对浅墨的钳制,指尖划过白净的脸颊,薄薄的唇顺势就要吻上粉色的菱形花瓣。
  浅墨不躲不避,这个男人一向喜欢看着猎物无能为力的挣扎,明知道不过是徒劳,又何必白白当了别人的笑料。说实话,凌阒然在男女情事方面的确是身经百战,可惜自己冷眼旁观,只觉得自己犹如一块上好的肉类让人无休止的啃噬。
  “将军。”恭敬的声音自帐外响起。
  凌阒然似有不满的蹙了蹙眉头,在粉唇上用力的啃咬,直到浅墨平静的脸出现一丝裂痕,吃疼的轻喘才满意的松开。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红肿的唇瓣,半晌叹道:“小墨儿,本王的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随着修长的身体离开,浅墨觉得眼前一片清明,宽大的袖口随意的擦去唇上留下的淡淡的男性气味。果然啊,自己还是不能习惯除了莫离以外的人如此的靠近亲昵。如此也好,随着凌阒然的远去,宝宝所受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小。毕竟比起他的宏图霸业,远去的一个小小的杂艺班子就微渺的如浩瀚沙漠中的一粒。十五天的日夜兼程足够阿朵他们带着宝宝离开东旭的土地,只要踏上南清的土地,燕楼的势力应该足以保护宝宝。
  营帐外。
  “爷,莫夫人自武林第一家的落家休夫后就失去了踪影,直到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杂艺班子,杂艺班子是四处辗转的,除了班子里的人没有人见过她。”灰衣男子恭敬的垂着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似乎是自喉咙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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