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荆轲--给心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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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荆轲--给心中的英雄-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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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角两眼冒火,对王义暗暗咬牙骂道:“狗奴才!好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奴才!好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奴才!”又怜悯起庆轲,想他一心报国,今要被逐,犹如英雄末路!马上抢前一步,恳请道:“请君父手下留情,听庆轲到底有何说辞。”众大臣均眼望国君,等待号令。庆轲却仍安坐不动,没作任何理会。那国君心中惊讶:这庆轲,区区一个少年,一介书生,却能处乱不惊,不由得生了几分敬意,于是他摆摆手,制止王义道:“且听庆轲言。”

  那王义还待要说,却见国君瞪了他一眼,忙识趣坐下。公子角也松了一口气,却又恐庆轲再出语直爽,终为国君所不容,于是示意庆轲,提醒他收敛锋芒。

  庆轲却见国君有容人之量,而觉欣喜,又好似对公子角的示意心领神会,言道:“在下本意,并非言君上无所事事,反而是赞叹我卫国。”众人闻言不明所以,公子角更是惊讶,难道庆轲须臾之间即已知晓官场之政?虽然不应锋芒必露,但也不能奉承巴结吧?

  那国君也奇道:“何来赞叹之语?”

  庆轲问道:“请问君上,我卫国与燕国孰强孰弱?”

  国君不解,应道:“我卫国之弱,天下皆知,自是不及燕国,何来此问?”

  “君上所说甚是。策士苏代曾言: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焉。卫国连燕国也不如,更不值天下提及。秦国国书亦说:山东战国有六。秦国更没把我卫国放在眼里。足见卫国之弱小。而依在下看来,此也并非坏事,亦有其利处。”

  国君和大臣们都对国家弱小心知肚明,平日里也仅是得过且过,自求平安而已,却未料想此刻竟由一胆大少年直言说出,众人不仅对庆轲另眼相看,单他这份勇气甚是难得。但他却说国弱堪忧,却有利处?如此理论,闻所未闻。大家的目光立时集聚到了庆轲身上。

  “国弱亦有国弱之好处。现今其他各国都忙于连年征战,各国第一要务即是战争。而我卫国呢?因弱小为天下所轻,可以随时被大国吞灭,亦可以因被轻视而保全,实处于存亡两可之中。”庆轲环视众人,继续说道,“我卫国如今仅有濮阳一地,而大国纵横千里,故我卫国再用心备战也无济于事,而各国因征战死伤严重,我卫国正可趁此,专心农工之事,国富之后再图强,国祚较之诸国更长,也未为可知。”

  众人欣然作色,国君赞道:“果然少年英俊,见解不凡!赐酒!”话语未落,斜刺里猛然闯来一人,挥剑就往国君喉间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卫君遇劫
眼见利剑飞来,卫君面如土色,双目一闭,身子本能往后一倒,两股瘫软于双足之上,心中大叫:“我命休矣!”。卫君此次踏青,侍卫多部署在路口,少许留于河水上下两端,以此两者,足可隔绝民众,又因全是臣下相随,无须防备,故而水滨之侧、宴饮之场并未设防,国君身边也仅有侍酒宫女。

  看那持剑人,衣衫干爽,定然不是从水中潜游而来,但外面防卫森严,他又是如何得以闯入的?又何以至今仍未惊动卫士?众人满腹狐疑,此时却也无暇思量,惟有口中大呼:“抓刺客,抓刺客。”而脚下却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的。

  眼见那人以身推剑,剑领身催,眨眼之间,剑尖已触及卫君咽喉。庆轲后悔未随身携剑,但即使带了,也不会被允许带入宴席;扑上去?那人此刻已背对他,从后扑去反会令前仆,将使卫君之命更危;周身没有卫士,是以无兵器可用;一帮文臣,也未见带剑。这可如何是好?庆轲只一霎那,就已转过无数念头,千钧一发,容不得再想,他迅速抓起席上羽觞,猛力掷向那人头颅后侧!

  那人已听到脑后风响,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子一旋一缩,已蹲立在卫君之侧,右手腕同时翻转,手中之剑已改刺为拦,架在了卫君肩上,左手臂紧紧搂住卫君左胸。卫君觉察变化,方睁开双眼,庆幸之余,却浑身发抖,全无了国君安稳之态。一众大臣这时也看清那人面貌,不约而同大吃一惊,竟然是公子木!先君卫怀君之子,十年前的太子。

  羽觞落空坠地,啪嗒碎裂成片。众多卫士,此时也赶来了,待见国君被劫,俱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层层围拢,慢慢逼近。长柄单戟,直围了个水泄不通;铁制戟头,盛阳之下更显锋利;盘龙戟杆,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庆轲心中诧异,看来此人并非要刺杀卫君,否则,他又何以停剑不前呢?那他为何有如此举动?环顾大臣和公子角,他们眼中有惊慌,有害怕,更有和他一样的不解之情。

  公子木面对卫士,冷冷一笑,手腕用力,卫君立觉冰冷,他哆嗦地言道:“姬木,你要作甚?寡人待你不薄,你何以要寡人性命?” 

  “我今日并不想杀你,只要你答应一事。”公子木仍紧紧盯着卫士,他以手按剑,作势要抹。一帮卫士被威慑得再不敢向前一步,连同一众大臣、公子角、庆轲等也都只有静观其变。

  “到底何事?”卫君急急问道,他本想说:不管何事,只要你放了寡人,寡人都答应。但作为一国之君,在众臣面前,即使被当场劫持,也不愿服输认软,总要先要问个清楚,以求保住些君主体面。

  “接我君父灵柩回国!”公子木眼光转向卫君,一字一顿地说。

  听闻是此事,卫君算是放下心了,忙不迭地应道:“寡人答应,寡人答应!”他原以为这侄子挟持他,是要他归还国君之位,倘若他果真提出如此要求,他也不能不应,这国君之位,本来……

  一众大臣闻听至此,也顿感意外,认为这公子木实在小题大做,这等小事何以要劫持国君,而犯下杀头之罪呢?

  “好!那你就在群臣面前,向天立誓。”公子木仍不放心。

  “好……好……好!”卫君本是跪坐在席上,被剑压着不能动弹,公子木将剑松劲,他才跪直了。卫君仰望天穹,口中发誓道:“寡人向天发誓,不论有何险阻,付出多大代价,寡人也在所不惜,定将迎回先君灵柩,回国大葬,以慰先帝之灵,以安臣民之心。寡人此言,天地可鉴,群臣周知。”

  话音方落,公子木已泣不成声,一众大臣也唏嘘不已。卫君觉颈上之剑微微发颤,知是公子木心绪激动所致,此时他虽知公子木不会伤害自己,但也怕有个闪失,遂道:“寡人已发过誓,你还有何事?”

  “只此一件,再无他事。你既已许诺立誓,我自当请罪!”说罢,公子木一洗悲伤,正待撤剑,却听得下席一声呼喊:“君父,请先赐公子木无罪!”

  公子木举目看去,原来是堂弟公子角,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众多兄弟中,自己待他最亲,即使出了那件事……,两人情谊仍在。公子木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好,寡人早先赐过你免死牌,即使今日你有此过错,仍无须就死。今日之事,你必有苦衷。寡人看你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寡人就特赦你无罪。”卫君说话间,却看了公子角一眼,眸中射出一线微光,却凌厉无比,公子角忙低眉垂目,不敢再与那目光对接,心中不由得打了个胆颤。

  公子木这才收剑,抛于地下,扑倒跪拜道:“小人请罪!”

  卫君到此时,才算彻底放心,他缓了几口气,温和道:“你何罪之有?是寡人之罪。你之君父,也是寡人之兄,想他死于魏国,于今已十年之久,灵柩却仍滞于魏国,不得回国安葬,是寡人之罪,是寡人之失!”言罢,已潸然泪下。一众大臣听到此处,念及先君之恩德,又想到先君之遭遇,也无不悲泣。

  公子木原没想到叔父对父亲有如此深情,他见叔父卫君自责流泪,心中已后悔自己的鲁莽轻率,再拜倒谢罪:“侄儿误会叔父了!还请君上降罪,侄儿才会略感心安。”

  “你当寡人是什么人了?寡人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寡人已说免你之罪,定不食言。”卫君扶起公子木,轻言道:“自你君父去后,寡人见你睹物思人,心情郁闷,故而为你在外修建府邸。但寡人也曾有嘱,你若不习惯外住,仍可随时回宫。这十年来,你从未来看过寡人,寡人以为你不愿回宫,故而也随你在外逍遥。”

  一众大臣对国君深感崇敬,公子木以下犯上,劫持国君,而国君却能饶恕于他,容人之量,堪比齐桓公!庆轲也暗暗称赞卫君,想他现今本可一声令下,杀了公子木,以报复被挟持之辱,但却能在脱身后,还可以言而有信,可见他是个重诺守信之人,卫国有他,实属有幸,为他效力,当不为错!

  这边,卫君携了公子木的手,问及他十年来的生活起居。亲耳听到卫君亲切垂问,亲眼看到卫君慈目怜爱,公子木更觉羞愧:想不到叔父用心如此良苦,想不到叔父对自己仍是关怀备至,可是,可是……他当初为何……

  公子木有何疑惑?当初又发生了何事?请听下回分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回 老宅新主
公子木悲切说道:十年之间,一念及我父客死他乡,灵柩不得归,侄儿就悲痛不已,是以我屡次入宫,想觐见君上,却总被卫士拦阻,不许入内,说道君上不见。如此几次三番,我也就死了心,道是君上不念兄弟之情,无心与魏国交涉。君上今日郊游,无奈之下,侄儿才出此下策。

  我道是侄儿自己不愿见寡人,故而寡人也不愿勉强你,孰料竟是有人从中拦阻!卫君说罢用眼光凌厉一扫众臣,怒问:“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寡人的侄儿?寡人定要查处此人!”

  果真如此吗?可卫士又怎会如此大胆,拦阻他见君上呢?究竟是何人在从中作梗?不仅公子木心中疑惑,连一众大臣也很是不解。庆轲纳闷想道:魏国为何要扣留先君灵柩?难道卫怀君的死与魏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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