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一切敌人--美国反恐战争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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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一切敌人--美国反恐战争内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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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坐下来静听,并观看他们演示Power Point幻灯片。汇报很简短,也没有多少实际内容,而且他们回答不出反恐安全小组成员提出的大部分问题。我看到奥尼尔显得很尴尬,于是迅速结束了会议。大家走出白宫议事厅后,我把奥尼尔拉到隔壁的一间屋里。  “约翰,看来效果不怎么样。”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奥尼尔笑了。“整个反恐安全小组栽了个跟头,我们该去那里看看到底会出什么事。”  想到拉姆齐·优素福炸毁波音747客机的阴谋和泛美航空公司103航班爆炸案的情节,我提了一个关于飞机的问题:“如果有人在体育场上空炸毁一架波音747,或者干脆开着飞机撞进来,那怎么办?”  

1996,几乎打响的战争(2)
在华盛顿来的这帮行家里手轮番夹击下,联邦调查局驻亚特兰大办公室的特别总管头上开始冒汗。“这听起来怎么像汤姆·克兰西的电影?”他冷笑着说。我盯着他看。“可如果它真的发生了,那就是联邦航空局的问题。”他回答道。  “那好,弗兰上将,你说呢?”我转向卡塔尔·弗兰,一名前海豹突击队员,现在负责联邦航空局的安全事务。他出生在爱尔兰,曾在美国海军里服役25年,弗兰喜欢别人叫他“爱尔兰人”。  “好吧,迪克。我们可以发个禁令,通知驾驶员,在奥运会期间严禁飞越赛场上空。”“爱尔兰人”回答道。  “但如果恐怖分子劫持一架飞机,违反禁令,那又怎么办?”我接着问。  “如果我们从雷达上发现有飞机违反禁令,再通知空军,那就晚了。”弗兰用他那浑厚的男中音缓缓地说道。“当然,如果他们关掉了飞机上的雷达应答器,我们几乎没法从雷达上看到他们。你瞧,我们的雷达又不是防空雷达,我们的空中管制雷达只能靠飞机上发射的无线电信号来确定它的飞行高度。”  接着,国防部的人向我们解释了地方民团法,它禁止在美国国土上使用军事力量。司法部吉姆·雷诺兹的话更有帮助,他说地方民团法也可以不用。“就在亚特兰大”,几年以前,为允许陆军特种部队协助平息监狱暴动,这项法律已经被放弃过一次。“那好,可还有一个禁止击落民用飞机的国际公约,我们也是签字国。击落伊朗客机以后,我们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一后果。”国防部的人回答说。  “好吧好吧。那阻止一架被劫持的飞机闯进奥林匹克体育场的任务由谁来负责呢?”我深感挫败地问。  “第一步是不能让他们劫持飞机。”驻亚特兰大的联邦调查局的人提了个建议。  我们返回华盛顿。在路上,我和奥尼尔大声探讨如何让各部再度齐聚华盛顿,为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安全做些有用的事情,使用资金,调派人员。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副总统戈尔名义上是奥林匹克组委会主席,但那只是克林顿总统堆在他身上的大量工作之一。利昂·弗尔特是戈尔的国家安全顾问,他对安全和恐怖主义事务的了解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多,于是我们就去找他。  一周以后,美国副总统在一支车队护送下,穿过宾夕法尼亚大街前往联邦调查局总部。奥尼尔已经把一层的大厅辟为反恐安全小组的会场,每个相关部门都将再次提交一份简要计划,说明它们在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所要起到的作用。我通知了各部,我那天将不再主持会议,改由戈尔主持,会议的规格提高了。  在去埃德加·胡佛大楼的路上,我在车里又为戈尔画了张图。“这是一些你可能要问的问题,”我顺便把上次去亚特兰大时已经提出的问题列出单子呈递给他,“再过一会儿,你看起来会像真的疯了一样。”  “我真的疯了。”戈尔笑着说。当看到官僚作风对什么都无动于衷时,他的反应的确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相互介绍和简要陈述之后,戈尔从衣袋里拿出问题单。“好,我知道你们都有简报,但我想先问几个棘手的问题……”  结果回答并不比上次好多少。“瞧,伙计们,”副总统说,“我知道,有谢尔顿上将在这儿,没准能把大多数恐怖分子吓跑,可我们没法把他放到每一个角落里去。我们需要一个比这更好的计划。”谢尔顿那时是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头,穿着野战靴,在开会之前握手时就高出戈尔一头。戈尔把脸转向我,把我所需要的权力授权给我:“迪克,我要你统管这些事情,必要时可以调用这些部门所有的资源。大家有意见吗?”我们就这样结束了会议。  在海关总署说服国会批准把海军老式的P-3反潜巡逻机改装成空中雷达平台,以监视从南美走私毒品的轻型飞机的计划中,我曾作出过很大努力。我给海关打电话,问他们在奥运会期间是否可以把那些P-3反潜巡逻机借给我们用;我还向他们借能搭载装备127毫米反器材步枪的特工处狙击手的“黑鹰”直升机,以警告或者驱逐那些威胁奥运会安全的飞机。国防部同意与联邦航空局协作,建立一个联合空中管制系统,并在亚特兰大郊外的山上部署一座军用雷达。他们还同意安排国民警卫队的战斗机在附近警戒。在说动了财政部总顾问(海关总署和特工处那时都是财政部下属机构)几周以后,我们开始有了空中防卫计划。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996,几乎打响的战争(3)
莉萨·戈登-哈格蒂和弗兰克·扬开始创建一支应对核生化突发事故的队伍。为此运来了特殊的医疗设备、洗消设备、数千件防护服、数百件检测诊断包。来自能源部原子实验室、卫生与福利部、陆军防化兵司令部的人员,还有国防部下属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突击队员,将组成一支特遣队,驻扎在郊外一个空军基地里,共同建立一个联合行动指挥部。  特工处开始检查每一所奥林匹克场馆的薄弱环节,并且开发出一种能够检测每个入场者的系统。数百名特工处人员将移师亚特兰大。奥尼尔保证,数百名联邦调查局人员也将加入进来,在街头便衣巡逻,并与快速反应特警队员一起保卫要害地区。要求运输部变更运输危险品列车的铁路运行图,调遣更多的铁路警察监视火车运行。飞往亚特兰大的航班将对可疑旅客进行甄别。能源部命令暂时关闭核反应堆,把核废料运走。  到了5月,我们已经花掉数百万美元,把几千名联邦雇员和装备运进亚特兰大市内及周边地区。我们逐渐开始明白,已经建立起来的防范和应对措施,以及我们添加的一些限制条件,在其他地方也适用。奥运会后不久,当谈到运用这种全方位的安全保卫措施来应对突发事件时,我们把它称之为“亚特兰大模式”。  令人恼火的是,亚特兰大模式没有能够挡住单独的袭击者。事实上,一枚小炸弹无关大局,它在广场上爆炸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们最急迫的事有两件:第一,可靠的力量展示,但不能使奥运会看起来像军事演习;第二,我们想知道这次1人死亡并使111人受伤的袭击是谁干的。  前者是两个要求中相对容易满足的一个。我们要求财政部和司法部迅速派出数百名穿制服的联邦警员,哪怕他们的制服只不过是突击队作战背心和棒球帽。边防巡逻队员乘坐空军的喷气飞机从得克萨斯和加利福尼亚赶来,海关总署、移民与归化署、公园护林员、监狱管理局的警卫被派来在亚特兰大的街上巡逻。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但要找出到底是谁安放了炸弹就更加困难了。我听到一个传言,说联邦调查局已经拘捕了一个人,于是就给在局指挥中心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他们确实抓到一个家伙,现在路易斯·弗里正在打电话告诉亚特兰大该问他什么问题,他认为就是这个家伙干的。”他的语气似乎表明还有更多东西。  我问:“你怎么看?”  “亚特兰大不大相信这家伙和炸弹有关,他是在现场的一名雇佣警察。但别说我们不知道是谁干的,路易斯已经这么决定了。”  那名雇佣警察名叫理查德·杰威尔,是他发现了炸弹并疏散了人群,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弗里认为是他自导自演了这一幕,以获取一个全职警察的工作机会。联邦调查局把他被拘捕的负面消息捅给媒体,这毁了他的生活,随后他被释放。爆炸的真凶是埃里克·鲁道夫,他承认了多起恐怖行为。当联邦调查局1998年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时,弗里亲自坐镇北卡罗来纳指挥搜索行动,还出动了联邦调查局的直升机和几百名警员,但是没有成功。鲁道夫最后于2003年被当地警方逮捕。   1996年奥运会过后,为了把我们在亚特兰大学到的东西制度化,我建议成立一个叫做“国家安全特别事务小组”的官方组织。那样,反恐安全小组就可以为即将到来的公众仪式正式调集人马,有关单位也可以要求国会为他们的行动拨款,不像在亚特兰大时,我不得不向他们承诺会给他们寻找经费。联邦调查局同意了,条件是他们必须负责所有国家安全特别事务的行动。由于他们在亚特兰大的表现,我没有赞同。尽管他们反对,我坚持由特工处分享领导权。特工处在亚特兰大已经显示出他们拥有更好的装备,更加训练有素,懂得通过克服所有薄弱环节来阻止恐怖袭击。  在接下来的一年,反恐安全小组派遣了许多个国家安全特别事务小组,负责保卫包括在纽约举行的联合国建立五十周年的庆典、在华盛顿举行的北约建立五十周年庆典、在费城举行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在纽约举行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还有1997和2001年的总统就职演说。所有这些活动安全性的提高都是显而易见的,而不那么明显的是数千个特警小组躲在建筑物附近的车里警惕地监视着,数百名便衣的联邦特工在街上巡逻,海岸警卫队的船只和飞机在四处游弋。还有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特工处、国家安全局、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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