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两步,死灰的脸上显得诡异,仿佛他也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司马冰如咬了咬嘴唇,忽然闭上了眼,就这一刻,扳机已扣下。
电光石火之间,子弹从李浩的额头穿过去。
当她睁开眼时,看见那个亡灵鬼魂还站在那里,一脸的狂狞。
他的手只一动,司马冰如就飞跌了出去。
司马冰如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她忽然笑起来,那笑里藏着凄凉。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厮杀起来,要致对方于死地,这是多么可笑多么痛苦的事情?
司马冰如挣扎着站起身,脸上依然冷冰冰的,冷的可怕。
我忍不住冲上去,站在她的身前。
我大声道:“你是不是疯了?她不是你最爱的人?你怎么忍心向她出手?”
“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我说过以前的我已经死了!她不是也向我开枪,想我死么?”他瞪着我,道:“你把戒指交给我,我就走。”
“如果我不肯呢?”
“那你就得死!”话音落下时,他的人已经到了我跟前,魔鬼般的黑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举在半空中。
“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我,阻挡我的人一定要死!”
经过今晚我才知道,原来死亡会把一个善良的人变成恶魔!
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挣扎着,“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戒指里传入我的手臂,他感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吃惊的看着我。戒指上的那道光芒更使他的脸都扭曲了。
我轻易的扳开了他的手,人刚一着地,顺势一拳打在他胸口。
李浩的魂魄就像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去。
他的身体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你……你等着瞧……我会再回来的……”
说着李浩消失忽然在夜色之中了。
我的这一拳居然打的他差点魂飞破散,这就是戒指的威力?
“冰如……你……”
司马冰如低着头,就这样呆呆的站着,我唤她的名字也没有反应。好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好像这世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已经与她无关。
心已死的人,还会有感觉么?
我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她这才抬头看着我,那冰冷的脸已因为强忍着痛苦而微微抽搐。
“我明白你的感受,其实……”我想安慰她,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忽然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放声痛哭正是一种释放痛哭的方法。通常也是最好最有效的一种。
再怎么坚强,她还是一个女人,女人的骨子里还是柔弱的。现在她除了大哭一场,还能做什么?
月色朦胧起来了,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在对面的山坡上掠过。
那个白衣人是谁?那身影又为何这么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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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地图玄机(1)
一个人在最痛苦的时候除了能大哭一场,还可以大醉一场。
司马冰如已经大哭了一场,而现在她正想把自己灌醉。
她喝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杯接着一杯。
一旁的老板娘看得眼都直了。一个女人这么拼命的喝酒,就算老板娘见过,恐怕也不多见。
这镇里没有大的饭店,就这么一家小店。店里只有三四张桌子,服务员是老板娘,厨师是老板。
我向老板娘笑了笑,老板娘摇着头叹息着走开了。
“你怎么不喝?你还是不是男人?”司马冰如瞪着我,她已经喝下三瓶啤酒,仍是面不改色。
我苦笑着道:“如假包换的男人。”
“那就喝!”
“好。”
我也连干了几杯,凝视着她,她那发红的双眼也看着我,她喃喃道:“今晚发生的事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也不知道……”我说,“或许并不见得是坏事。”
“我觉得这绝对是好事!”她肯定的说。
“哦?”我忍不住道:“你想通了?”
她点头,“如果不是今晚看清他的真面目,我以后岂不是还要常常想起他来,岂不是还要继续痛苦下去?”
我看了看她,一个人真要做到忘记一切,谈何容易?
我笑道:“所以我们要干了这杯,庆贺一下?”
司马冰如笑了,道:“一定要多干两杯!”
一心想醉的人,不管喝多少他都不会觉得多,也会忘了自己究竟能喝多少。我们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们不懂?”
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我虽然喝了很多,但还是听得出来是孟修阳那老头。
“老头你终于现身了?快来,还有酒一起喝两杯……”
老头忽然拍了我一个响头。
我仍笑嘻嘻道:“老头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
“肯定是,不然怎么无缘无故打我?”
“我是要让你清醒点。”老头没好气的道:“我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没听到?”
“那又怎么样?有酒喝就尽情的喝,难道要等死了才喝?”我哈哈大笑起来,自我感觉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司马冰如,摇头叹息道:“你小子是注定要欠一屁股债,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又倒了杯酒,嚷道:“冰如,来,继续。老头,你也来喝!”
老头又在叹息:“话说回来,你还挺象我年轻时那样。唉,人年轻都会这样,都会这样……”
老头扔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上,转头就走了。
醉酒虽然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法子,虽然明知道醉后还会醒,醒来后什么都不会变,但很多人还是宁愿一醉。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喝得这么痛快,太痛快了。我想司马冰如也和我一样痛快。
夜已深。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感觉有个人抱着我,我也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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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地图玄机(2)
人如果活上一定的岁数,说的话多多少少会有点道理。老头说我注定要欠一屁股债,他确实说中了。
当我醒来看见司马冰如留下的纸条,我就确定我欠了她。虽然她在纸条上写下了这一行字:你不欠我,这是我自愿的。
这死老头,好的话没说一句,倒是这不好的就让他说中了。什么玩意?
大虾头和胖子开着那破车,屁颠屁颠地找到我,这两小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成功过,这么有建树,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找到了我。
我也不过是随意的夸了他们两句,这两小子那吊样自我感觉像是要飞起来,冲出天外去了。
“别再让我恶心了,赶紧开车上路。”我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座位上,心里实在不太舒畅。
胖子也跟着一屁股坐上车,在他那大屁股的冲击下,车子也跟着轻浮的震动了几下。
“胖子,你也该少吃点了。不然这车迟早要被你压垮的。”大虾头说。
胖子挪了挪身子,骂道:“哥要压垮你这破车之前,一定先把你给压扁了!”
大虾头不理胖子,看着我说:“看你这一脸的桃花鸟相,是不是不想活了?”
胖子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什么叫桃花鸟相?”
“就是走了桃花,得了便宜,还要装的鸟样。”大虾头晃着脑袋说。
胖子凑过期,也盯着我的了脸上,好像我的脸上真的开出了一朵桃花似得。
“胖子,我的脸是不是已经长出了一朵鲜艳的桃花?”我问。
“这倒没看见,只看见了一坨鸟屎在上面。”胖子说。
大虾头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方向盘都打得摇摇晃晃。
“这很好笑?”我冷笑道:“如果撞了车,一车人都挂了,看你还怎么笑。”
大虾头清了清喉咙,还原了一脸正色,说:“说正经的,你和冰如到底怎么了?”
我还没说话,后面胖子就说了:“肯定是睡了人家,又不负责任,还装苦情。”
“胖子你是我肚子的那条蛔虫么?”我说。
胖子做了个得意的手势。大虾头笑道:“肯定还是最胖的那条。”
“去你的。”胖子说:“大官人,难道你不喜欢冰如?”
“不是。”
“那你还这吃屎的样干嘛?”胖子说。
“你刚不是说了吗,他就喜欢装,让他装呗。”大虾头说。
“装你个大头鬼。本来这不是坏事。问题是我和她都是在最失意的时候发生了这情况,我觉得是我欠了她的。”
“那就补偿呗。”胖子说。
“你懂个屁,感情这东西你说补偿就补偿啊?”大虾头说。
“我分不清,我对她的那种感觉,是因为她是司马冰如,还是因为她像琴月……”
“为何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伤,对着镜子让我痛快哭一场 ;……”胖子突然唱起了歌来。
我向胖子挥拳头,“胖子你是不是欠奏了?”
“我这 ;是在帮你。”胖子说。
“帮我?”我说。
“当然。”胖子说:“当一个人在伤感的时候,唱一支伤感的歌,就会让他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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