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诸神山,就是这么收拾那只不可一世的毕方鸟的!
毕方是神鸟都被她收拾得服服贴贴,何况这只金雕比毕方差了不知道多少。
她要是连这破鸟都收拾不了,以后也不同混,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 ; ; 婉晴凉缓缓站起来,慢慢往外走。
婉晴凉发誓,她走的慢,绝对不是为了等他改变主意,而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任何力气走的快一点。
东陵雪瞧着婉晴凉,眸色微微复杂,他也曾经是在红尘里打滚的人物。生在世家,自然少不了那些争夺倾轧,这些手段他自然也是见惯了,所以,他既没有接那瓶令人疯狂的灵丹妙药,也没有开口挽留她。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硬气到什么程度!
婉晴凉移步出了木屋的范围,沿着枝桠往主干上走去。
当然,婉晴凉也留了一个心眼。
她并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底牌摆在明面上。至少,她其实还有小孤月可以倚仗,不至于这么狼狈,但是仔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放弃了。
她的念魄镯和顾倾宇送她的指环都是一种特殊的空间灵器,如果婉晴凉有什么不测,念魄镯和指环内的空间就会崩坏,别人根本没办法杀人夺宝,但是,她取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小孤月这样强大的剑灵,在她没有足够的实力之时拿出来,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好在树的主干并不是光滑平整的,罗列着不少树洞。
婉晴凉究竟找了一个树洞,在动手以一些低品丹药作为灵力的供体设下一个防护的小型阵法,开始真正的打坐消息。
东陵雪即使不用看,也能将婉晴凉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一双淡漠拒人千里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个女子,似乎不是这里的人!不然,她听到他的名字,反应就不会这么寡淡了。
她究竟来自哪里?
东陵雪手一招,装着九转命魂丹的玉瓶落在他掌心。
丹香馥郁,丹纹隐现,的确是上品的丹药,几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这样极品的丹药,她自己为什么不服用?
东陵雪根本不知道这粒九转命魂丹是她练手时不合格的丹药,虽然也算得上上品丹药,但比起她常用的有丹云的丹药却不止差了一筹。
这个女人的身体素质有些古怪,因为他给她喂过药。
刚刚救起她的时候,因为身上积蓄了过多的寒气,身上几乎结着一层淡蓝色的薄冰。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化去她身上的冰凌,给她喂下祛除寒气的药,结果却丝毫没有效果,直到他将药的用量加到普通人致死量的五倍以上,才有一些微弱的效果。
东陵雪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将她留下来了。
东陵雪再次以神识之力探查过去时,婉晴凉已经开始吸收天地灵力为自己疗伤了。
婉晴凉居高临下,清清楚楚地看见脚下是一片茂密得让人难以想象得密林,这样的密林里,木属性灵力极为浓郁,最为适合她疗伤。
婉晴凉足足打坐了三个时辰才看看好受一点,心肺里的寒气慢慢化开一些,断骨处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婉晴凉一睁眼,就看见东陵雪坐在她的树洞外,不由一愕:“公子找我有事?”
这个男人行为十分古怪,婉晴凉心里暗暗戒备。但是这人的实力偏偏极为恐怖,只怕无限接近神变期,甚至可能有能力与顾倾宇一战。
她现在弱鸡一样,灵力修为几乎都花在疗伤上了,现在能调动的灵力境界也就堪堪结元境……如果他突然发难,她是真的逃都没处逃啊!
婉晴凉的态度很好,既不倨傲,也不谦卑,保持着优雅从容的风仪,让人看着就感觉极为舒服。
“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东陵雪随口扯了个理由。
婉晴凉抬眼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婉晴凉,无量山人氏。”她师门所在的诸神山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妙。她这话也不全是坑人。
逍遥宫是她和顾倾宇的家,逍遥宫就在无量山上,说她是无量山人氏也说的通……
东陵雪自然没有听说这个地名,心里很是疑惑:“婉姑娘你不是这个空间里的人,对吧?”
婉晴凉微微一惊,平静无波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这个空间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婉晴凉的话无疑是默认了他的猜测。但是,婉晴凉关心的不是这个——如果他处在另一个空间,那岂不是她在没有具备破碎虚空的力量之前,都无法再见某只妖孽?
东陵雪将她眼神的每一个变化都尽收眼底,确定她不是这里的人,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甚舒服。
婉晴凉眸色复杂地变幻着,忽然道:“东陵公子,你可知道离开这个空间的办法?我在我原来的空间里有我在乎的人,我想要回去。”
“重要的人?”东陵雪有些不明所以。
“恩。”婉晴凉点头,“他要是找不到我,一定会急疯的。”
东陵雪眼神微微一深:“他是你什么人?”
他一开始就发现这个人身上有各种各样的追踪禁制,还以为她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为了避免麻烦,他随手解去了她身上的各种追踪术法,免得她的仇人找上门来,只除了一样没有解——生死契。因为这种高深的术法他也无法解开。
难道这些追踪舒服是他们主动定下的?她牵挂的就是那个和她定下了生死契的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婉晴凉吸了口气,第一次放低姿态求人,“我很想见他,求你告诉我离开这里的办法。”
东陵雪感觉自己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生出了一点兴趣和好奇,结果这个女人确实有心上人的。尽管她并没有说她牵挂的那个人是男人,但这个从容淡漠的女人每次提及这个人的时候,眼神都会变得很温暖很温柔……这是一个女人对自己钟爱的男人才会有的神情。
东陵雪瞧了她一眼:“若是真有这种方法,我早在各个空间游历了,何至于独自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苦修?”
婉晴凉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张俏脸上血色尽褪,一时竟愣住了。
怎么办?她见不到那只变态的妖孽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她在鸿蒙还有许多事没做!
她时间本就不多了,不能在这里虚耗光阴!
 ;。。。 ; ; 婉晴凉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眼神闪了闪,片刻之间,眼神已经恢复了冷定,神色从容,声音轻缓:“好!打扰了。”
婉晴凉缓缓坐起来,只是很平常的动作,如今拖着这副病弱的身体,坐起来却是分外艰难,浑身冷汗淋漓。
即使如此,婉晴凉一身也为吭。
婉晴凉坐在床沿歇息了一会儿,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只是一座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小木屋。
婉晴凉再看看那个白色亚麻长袍的男子,忽然有些小小的错乱。
形容别人穷会说人家徒四壁,这家伙倒好,连四壁都没有,四根柱子支撑着一个树叶堆砌的屋顶,唯一的摆设就是她坐着的床和旁边一张原生态的樟木条案,案上放着一个杉木做成的碗,碗上还残留着一些药渣……
这种地方,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世家公子的居所。但这个男子的气度,却也不像一般的山野村夫。
还有,这是个什么地方?
整座简陋到不能在简陋的小木屋是搭建在一棵大树的一根枝桠上,木屋的地基嵌入木质的枝桠上,居然极为稳当。
婉晴凉也有些被这棵变态的巨树震惊了!一根枝桠就足够人在上面建房子,那整棵树呢?
这棵树长这么高,不怕被雷劈吗?
婉晴凉心里默默吐槽着,脑中却飞速运转着,整理自己自落入黄泉湖中以后的事情。
她明明是被水冲走的,怎么醒来会在一棵这么变态的树上?
尽管心里盘桓着无数疑问,婉晴凉却不想问这个男人。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顾倾宇。
她还没把那头该死的烛阴干掉,却被它一尾巴拍到黄泉湖底,被水冲到这处处奇葩变态的地方,这回丢脸丢大了!
她一定要手刃这条泼泥鳅!
婉晴凉尽量放缓呼吸,缓解因为呼吸牵引而出现的断骨处疼痛。
男子也瞧着她,似乎也有些好奇。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好强,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起来,更何况要离开这里的话,她必须要爬下这棵高到十几千米的树。
女人不都是些怯懦娇柔的人吗?像菟丝花一样,只能柔弱地依傍在大树上才能存活?
婉晴凉略一调息,心里更悲催了几分。
由于黄泉之水的寒气侵体,她身上的灵力自发而动抵御寒气了,消耗过巨,她现在能用的灵力少的可怜,几乎连凝气境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靠!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婉晴凉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倔强不肯服软求人了。但是,现在开口,是不是有点没出息啊?
婉晴凉深深地陷入纠结当中。
婉晴凉的猜测其实不错,这个男子的确是出身世家的贵介公子,只是性子一向比较叛逆,所以离开家族独自一人在这片密林里闯荡,昨日见到婉晴凉被水冲到一片曼珠沙华地里,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把她带到这个他临时歇脚的地方来。
他一向讨厌女人,觉得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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