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还没睡?”早已把这一称呼叫到顺口的我,脱了外衣,拦他入怀,这个柔媚入骨的男人,脱掉那虚伪的天真与隐忍的服从,完全变身了一只千年的狐狸,大胆,放纵,而又诱惑。
“没,对了,明天的盖头我绣好了……你看喜欢嘛?”桑桐伸手从床上拿起一顶盖头,这里的婚姻习俗几乎我前世的古代没有什么区别,包括迎轿子,牵新娘,然后是跨火盆什么的,只不过做轿子的换成了桑桐,明儿个一早便去毛大哥以前的住所,由章意领着进门,章意也就算是伴郎了,不过这里唯一没有颠倒的,就是盖盖头,需要给我盖上盖头,然后坐在房内,等着新郎直接被伴郎迎进房内,再来掀开新娘的盖头,这叫掀金藏,说是这么做,女方日后必会锋芒毕露,事业一路直上,也有些事业处于低峰的人家,专门为了这个仪式娶房男人,去去晦气,省得财运蒙尘。
不过这盖头还有讲究,定是要这男子缝制,若是将来女方还不兴旺,完完全全可以因此将男方休掉,也就是当地人说的,晦手,揭不开金的男人。相反,若是女方生意兴旺或是仕途高升,男方的地位也会跟着提高,也就是所谓旺金命,不管将来生不生的出女儿,家业都会给留一份养老,算是对他的奖励。
“恩,好看……我相公就是手巧……”看着手里帕子上绣的金元宝,我到是更想要那喜袍上的鸳鸯戏水,这头顶大元宝也真不太好看。
“明儿个奴家转门,你先在家吃点东西,这说是要挨到晚上才能开席呢……”桑桐把头盖小心收好,放在床头,不放心的叮咛道。
“恩,你也在路上吃点,我吩咐章意帮你带点韭菜盒子,或是你想吃肉饼子也行。”你说这地方人也真够虐的,大中午的不让人吃饭也就算了,新进门的新郎还要坐到高堂旁边,看着高堂吃美食喝鲜汤,说是按照习俗,观察新郎官的姿容与定性,将来遇事不会丢自家人的脸,当然,明日在桑桐面前吃饭的,便是我的干哥哥——毛大哥。
“奴家习惯了,人家说途中偷吃不好,将来偷女人……”捂着嘴乐,桑桐脱了外衣,亵衣开到胸口,亵裤因为他正爬在床上,而露出半截大腿,那奶白的颜色,像是上等的和田玉。
“什么啊,迷信,我才不信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偷呢……”自信满满,眼睛却直直盯着桑桐优雅的动作,他爬进床内,侧躺着身子,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又用一只胳膊撑着头,眼睛半眯着,好像正要打盹的狐狸,红唇一边翘起,似笑非笑,又用那懒散,yingmi的声音勾搭我,他也不怕我提前洞房了。
“那是自然,世上再也不会有谁比奴家的妻主更好的女人了。”那如扬琴敲击,清脆的笑声似乎带着魔力,让我满满沉浸,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吹灭了烛火,一用力将这软骨的男人固在怀里。
“你就不能停止一会儿勾搭我吗?这明天都要成亲了,你还怕我反悔不成。”懊恼自己的定力,我咽着口水欲求不满的低声抗议,就算我已经做好主动的准备,可也不想提早实施。
“寒儿……对奴家的身子不动念头?”这妖孽勾住我的脖子,不满的用大腿缓慢的蹭着我的大腿,某一处硬硬的地方,正清楚的告诉我,这个男人的身体果然恢复的很好,欲望自然也随之旺盛。
“想把你拆了吃了,妖精,好菜总要在适当的时候吃,明日才是洞房花烛,你就饶了我吧。”这是忙了好几天,所以累的很困,要是平日里,估计就熬不过去了,非占了他不可。
“乖,逗你呢……寒儿……”桑桐抱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胸口。
“什么?”打了哈欠,我真的想睡了……
“能嫁给你,奴家死都甘心了……寒儿,死都不要和你分开……”朦朦胧胧,桑桐对着我说着,依旧没有悲凉,却似是在下某种决心。
而我也是睡的迷迷糊糊,直觉上便做出了反应,还记得睡梦中,我只回了一句话:“我与你,至死方休。”
之后桑桐则回我道:“奴家与寒儿,死也不离。”
心存这爱的誓言,我舒舒服服,很满足的睡到了天亮,而我爬起来的时候,桑桐已然不在房中,放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的,是那红艳艳的喜服,这里的婚礼,如同平日着装一般,女穿裙,男穿裤,可女士的裙摆很大,男人的裤腿却很宽,乍看之下与裙无疑,我曾经也是不懂,穿着裙裤出街,反倒被毛大哥误认为是公子,不过实际上穿着这方面,男女还是比较含糊的,男子也可穿裙,只是裙摆较小,女子穿裤则外面还需罩那种两边开叉的褶裙。
倒是结婚的时候,穿着需要讲究,连头饰头冠都不可错,特别是女子头上必要有三根珠钗,说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一保富贵,二保长寿,三保子嗣,顺序也不能摆倒,否则神明降罪,便是大凶了,而男子头上带着多珠多福冠,是预示男子将来多为妻家生女,子嗣繁多的祥兆,有钱人家放的珠子就多,穷人再穷也要有个几颗,当然,这也视男方在女方心中地位所限,多少看自家了。而我呢,把当初燕儿给我的金珠都串上去了,又花了钱买了30颗大珍珠,将那冠子妆点上,就不说有啥吉祥的征兆,就说为了表示我有多喜欢桑桐,这钱就花的值得,何况若是将来没钱,还能拆了,一颗颗珠子分着卖钱,好处很多。
穿好了衣裳,毛大哥急急敲门,谭大夫领着我出房门洗漱,又把我拖进房内打扮,插珠钗,毛黄子难得打扮的人五人六,穿着一身淡粉的袄裙,头上梳着喜娘髻,整整齐齐,到显出几分英姿来,这要是搁在我前世的古代,就是一杨门女将,只不过再胖点,再白点,会更好看。
我瞎琢磨心思,谭大夫已经帮我梳好鸳鸯髻,戴上3根珠钗,还夹了个玛瑙双喜坠,两个髻各挂一条,走起路来,坠下的红流苏扫着耳朵,刺痒刺痒的,却不敢用手摸,别提多难受了。
“你确定,我要涂这个?”原以为这里是男女互换,却没想到,其实大户人家男女都注重保养,护肤与化妆都不落下,还有专人是做这个营生的,所以我结婚,脸上也不能少了脂粉。
“大红,喜庆!”不由分说,也不管我是不是能接受如此前卫的妆容,毛大哥拿着红彤彤的胭脂,在我脸上抹了起来,于是,红屁股就在这下一刻诞生了。
我的婚礼,没有请什么人来,连七娘也只是偷偷出来露了个面,然后告知我,她夫婿的家人在最近似乎也要搬走,因为县衙内已经明目张胆的开始各家找人上山干活了,当然,她夫婿的家人离开之后,她也很难说,会留多久,只是告诉我凡事小心,最好也带着家人去别的地方避避。
拿了她的贺礼,看着她默默离去,我憋出一笑容,大步回房,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我没有什么好惆怅的,天大的事儿,都明天再想,老娘今天就是要开开心心,然后晚上努力造人,成婚也不一定就要别人一起庆贺,何况我还有一群家人与我在一起,我要迎娶这世上最美的男人为夫,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自家的婚礼,全部是自家的面孔,桑桐伴着鞭炮的声音,从不大的轿子里出来,据说是过了3道关,才进了我的房门,于是挑开盖头,我又重见了阳光,以及面前刚刚分别,却有些不认识的男人。
“怎么了?傻了?”淡红的眼影在眼角处微微上勾,唇内染的嫣红,唇边则保持原色,淡淡的粉红,这层渐变的颜色外涂了不知什么材料的油彩,如玻璃般反光,更有种想要别人一亲芳泽的诱惑。
“没,只是觉着……有点配不上相公。”偷眼去瞄那婀娜的身姿,常常的裤裙拖在地面,上衣只有在脖子处有一颗中国结作为盘扣,一身的大红,上绣着与我一般的鸳鸯,长长的墨发整齐的披在肩膀上,只留耳前两束放与胸前,斜分的刘海盖住那刻意修过的淡眉,将那双黑珍珠般的星目托的更大更亮,已然不再掩盖的声音,时时刻刻的勾着我的魂魄,身体立刻便有了反应。
“说什么呢……奴家……才配不上妻主。”桑桐撩袍,让我扶着坐到我的身边,之前费力让人搀进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寒儿吃什么了嘛?饿不饿?”桑桐从怀里拿出一包肉饼,那是我让章意特别给他的带的,却没想到,他真是守规矩的一口没动,给我存着了。
“相公!”不知为何,看他拿饼的动作,以及打开胸口扣子的模样,我发现自己有点克制不住了。
“寒儿……可是觉着吃饼子不解饿,要吃了奴家?”桑桐含笑着,解开里衣,又将我的手放于他的胯间,顷刻之间,我发现我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能倾身而上,将其扑倒在床内……
第七十九章
脑袋犹如被人种下了蛊,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是用手去拉桑桐的衣衫,也不管是不是白天,外面有没有人来往,看着那散开的黑发铺在红色刺眼的床单上,鲜血一下涌进了大脑,嗡的一声,所有的顾虑与矜持,所有理性与思考都抛诸脑后,只能涌现出一种原始渴望,那就是立刻占有这个男人。
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身体换了一个,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有种强势的想要占有喜欢男人的心理,一直在床上处于被动的我,脱起桑桐的衣服来,到是没有任何障碍了,看着那鸳鸯戏水的红袍被我扔在地上,而后又脱下他的裙裤,只留下一身红色的半透纱质亵衣,我觉得此刻呼吸都显得多余,特别是看着这男人连基本的内裤都没有穿,全身似裸非裸的模样,鼻腔都热了,咽喉干涩。
“寒儿……”一声仿若秋水般荡漾的呼唤,此刻变彻底的成了魔音,成了勾引我的添加剂,我想都没想,扑倒在他身上,压住那略瘦却正难耐的扭动着的身躯,深深的吻住了那散播魅惑的双唇。
“嗯……”桑桐似是受不住我光吻他的嘴唇,急切的用手拉住我的手,在他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