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黑影压了下来。
小老鼠惊慌地一躲,转身看见一只大肥猫。小老鼠吓得好一跳,它闪电一样跳下桌,拼命地跑。
大肥猫刚扑了个空,又返身追了上去。
小老鼠在肥猫家家庞短的身躯前显得那么地瘦小,它灵敏躲闪,东西逃窜,跑得足脚腾空。
大肥猫用力追赶,左右堵截,累得气喘吁吁。
小老鼠利索地跳到桌子上,把筷子、勺子、碟子和盘子暴风雨一样砸向大肥猫。
盘子碎在地上,烤鸡撞歪了大肥猫的脸。
大肥猫打了个滑,摔倒在地上,它四脚朝天,龇牙咧嘴,愤怒号角:“我要把你吃掉!”
小老鼠端起它制造的兔子蛋糕跑下了桌。
“我才不会让你把我吃进黑乎乎的肚子里。”
突然大肥猫愤怒地叫了一声,凶猛地朝小老鼠扑了过去,就像发了疯一样。
大肥猫蹿了上来,一口咬住了小老鼠的尾巴,紧死地不松开。
小老鼠尾巴一疼,头上一仰,使劲地跑。
“啪”地一声响。
争执中小老鼠的尾巴断了,它疼得发抖。
“肥猫!”小老鼠发现自己屁股上只剩下小半截尾巴,气得它把自己手里的蛋糕砸向大肥猫。蛋糕刚离手,小老鼠就后悔了,但它转念一想:“反正大蛋糕上还有一只兔子和两个边角。”
大肥猫的双眼被厚厚的一层奶油蒙住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老鼠划亮了火柴,点燃大肥猫的尾巴。
大肥猫闻到了一股焦味,它抹去奶油,发现自己的尾巴被点着了。它疼得大叫一声,在屋里跑了起来,一下子撞翻了椅子,一下子又撞上墙壁。
“笨肥猫!”小老鼠笑着跳起舞来。
火烧得越来越凶,大肥猫哭了起来。
“要不要救救它呢?”小老鼠问自己,这时它看见大肥猫撞上了餐桌。
小老鼠眼睛紧紧地盯着餐桌上的蛋糕,心里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大餐桌被整个掀翻,上面所有的食物都被砸烂了。
“不!”小老鼠捂住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小女孩醒了过来,她转头看见身边躺着一颗胖胖的大白兔奶糖。
“是我的礼物吗?”
小女孩拆开奶糖的华衣,刚想放进嘴里,又猛地停下了手。她去抽屉里找出了一把水果刀,用力地把奶糖割成两半。
她转身走到房间的墙角,把手中一半的奶糖放进一个小洞口里。
“小小,有好东西跟你分享。”小女孩敲了敲墙壁笑眯眯地说。
洞里没有什么反应。
小女孩在墙边坐下,笑着把手里的另一半奶糖放进嘴里。
真的好甜,好甜。
多美好的一天啊。
小老鼠摇了摇自己身后的半截尾巴,嘶哑着声音问:“你会不会像壁虎的尾巴一样长出来呢?”
它想了想又说:“尾巴没有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小老鼠跳下窗户,边吹着口哨,边朝它的第三洞口走去。
“喵!”一声猫叫。
血盆大口现,尖牙利齿寒。
一只大肥猫猛地蹿了出来,一口咬断了小老鼠的咽喉。
献血洒了一地。
初阳暖了东方。
大肥猫舔了一圈嘴唇,满足地笑了。
这就是世上的事。
“这就是这世上的事……”沈透翻过最后一行书页,看见她的字迹后写着一句话。
一字一字,行云流水。
沈透看着这一句话,睫毛一动不动。
“我愿,化身为纸,满幅书写,你的名字。”
文字如苞,绽放在心。
灯光清凉,书页被风掀得翻飞。
沈透眼泪肆意,她把书本插进书架,齐齐平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九尾秘事(1)
晚秋天,仍是轻薄寒凉。
沈透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粉蓝色的羊毛衫,一条深黑色的小脚裤,一件深蓝色的呢大衣,她拉上窗帘,转身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你的纹身怎么不见了。”程依依惊讶的声音从后传来。
“什么纹身?”沈透套上粉蓝色的羊毛衫问。
“你后颈上不是有一个深蓝色的小弯月亮吗?”程依依举起右手,摇了摇无名指说:“就像这个一样。”
沈透看见程依依的无名指上纹着一个小小的深蓝月亮。
“这个你很早以前就纹了。”沈透在以前就留意到了它。
“我看见了你脖颈上的图案,觉得很漂亮,也就去依样纹了一个。”程依依看着自己的手说,“你原来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吗?”
“我不知道?”沈透把头发扶到一侧,对着镜子反照后颈,边看边说,“什么也没有啊?”
“怎么会?”程依依凑近她身侧,“真的不见了。这真是太奇怪了,我明明看见过的。”
沈透看着镜子,她摸了摸羊毛衣领下的月亮吊坠,它的颜色及形状都和程依依指上的那一个纹身相同。也就是说它和自己后颈上的图案丝毫不差,这一切一定就是苍肆做的,是他法力的衍生物。沈透理明白了这一系列情况后,笑着对程依依说:“你一定是看错了,又或者是记错了人。”
“等等,这是什么?”程依依从沈透的衣领下勾出项链坠问,“这可是新的。”
“这是我新买的。”沈透松开头发,把吊坠放进衣领里说。
“不是某人送的定情信物吗?”程依依嘟着眼睛问。
沈透笑了笑,不说话,她套上外衣,背上包,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沈透从衣领里拿出月亮吊坠,她低头看着,痴痴地笑了。
门在身后迅急地开了,沈透一下子转过身,看见冯雅清背着包走出来。
“一起走吧。我今天也约了人。”冯雅清看了一眼沈透衣前的项链。
路过一间饰品店的时候,沈透从橱窗里看见了一条蓝色的围巾。
那是一种很漂亮很艳丽的蓝色,沈透不自觉地走了进来。
“你最近迷上了蓝色?”冯雅清问,“你真的要买吗?你的衣柜里已经有了满满一大部分的蓝了,还不够吗?”
沈透春风拂面地说:“是的,我发现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颜色了。”
“最漂亮?”冯雅清无奈地说,“好吧。”
沈透付了钱,把围巾绕在脖子上,
“好看吗?”沈透笑着问冯雅清。
冯雅清看着沈透,她今天穿着粉蓝色的羊毛衫,深蓝色的呢大衣,如今再加上一条艳蓝色的长围巾,将同一个色系深浅交汇。
“好看。”冯雅清牵动嘴角,点了点头说,“很好看。”
这时吴循走了过来,冯雅清冲他招了招手。
“我先走了。”冯雅清说完就跑了出去,走到马路的另一边和吴循甜蜜相拥。
沈透拎着礼,用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去,发现客厅没有人。
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除下围巾,脱去外衣,听见房间里传来水声。
走进浴室,看见苍肆正蹲在大水盆盘给春儿洗澡,他把沐浴露倒在手心,双手揉搓出泡沫全抹在春儿身上。
春儿嘟着嘴,勉为其难地接受,眼见沈透来了,满脸洋溢着温暖笑容,甜甜地喊:“小透姐姐。”
“你今天的心情很好。”苍肆暖暖地笑容。
“我的心情一向很好。”沈透倚在门上说。
“先在客厅里坐会,马上就洗好了。”苍肆说着把满手的泡沫抹在春儿的头上。
“我来帮忙。”沈透走进去,说,“春儿变回原身,我也不算是占它便宜了。”
说完,见春儿点了点头附和自己,它或许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沈透把袖子卷上臂膀,以按摩的手法为春儿洗澡,从后背揉到小肚子。
春儿很舒服地享受着,她高兴地从水盆里站起来,摇着头甩开周身的毛发。
肥皂泡四下飞开,苍肆拉起沈透笑躲到一边。
“还是我帮它洗吧。”苍肆弹了一下春儿的脑袋,用花洒向它喷水。
“小透姐姐。”春儿委屈地喊。
苍肆给春儿洗完澡,沈透用一块大浴巾把它包裹住抱回倒客厅,轻放在床上。
洗完了澡的春儿,脱胎换骨般干净。胜雪纯白,还散发着一种薄荷的芬芳。
沈透到处找不到吹风机,大声地问:“吹风机放在哪儿。”
“放在叔叔的房间里。”春儿湿着声音说。
沈透推开苍肆的房门,不期地看见苍肆站在衣柜前,上身赤膊,谦谦笑容。
“对不起。”沈透红着脸关上了门。
正烧着心,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沈透看见苍肆递出了吹风机。
沈透拿着吹风机,插上插座,把春儿吹得干干的。
春儿听着吹风机的声音一停就腾空跃起,扑在沈透身上,撞了一个满怀。它在沈透怀里嗅了一会,就趴下不动了。
“倒是把你累坏了?”沈透笑起来。
“春儿特别亲你。”苍肆换好衣服,进来看见沈透和春儿相亲相爱地其乐融融。
“当然。”沈透当仁不让地承认。
“我比喜欢叔叔还要喜欢小透姐姐。”春儿非常温顺地窝在沈透怀里。
“春儿,真好。”沈透说着拿过一边的围巾缠绕在春儿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九尾秘事(2)
正午过后的太阳喜气洋洋的,沈透伙同苍肆坐在阳台上的秋千椅子上享受光芒。
暖阳曛人醉,沈透莫名地想法消极。
爱这种东西,就算能胜得过人心,也敌不过时光。
就像数之不尽的前例一样。
她转头问:“苍肆,你能爱我多久?”
苍肆认真地看着她回答说:“至少一千年。”
沈透笑到极处,吟吟地说:“聪明的回答,看不出你平时那么老实,居然也有这么深的心眼。”
两人立得很近,近得沈透从苍肆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苍肆自然地抱住沈透,握起她的手转压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把它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