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黑觉得留在老人身边至少夜里要安全些。
果然如他所料,真就出事了。
这天张三黑在软件公司忙到晚上十点,才匆匆赶上末班地铁往家走。不料远远的就看见小区上空冒着滚滚浓烟,在月光下非常清晰。
张三黑心头一暗,知道不好,那里还顾的上什么规矩,走到人行道旁治安岗亭的夹角,双膝弯曲弹起,整个人如一支利箭一样飞了出去。
空中他看的清楚正是赵家的那栋居民楼。当他冲进去,干妈已经昏迷,干爸也摔倒在地,意识不清。
好在救他们出来后,在医院里修养了几天就没事了,但这已经让张三黑对兑门的最后一点耐xìng消失殆尽。
他决计对兑门的许士宏下手,否则即便自己无事,可周围的朋友家人安全又如何呢?
张三黑找到了吕笑娴,询问起兑门的情报,但吕笑娴也很清楚的告诉他,自从兑门的大本营被人抄家了之后,许士宏就藏匿了身形,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而她自己要对付的人周家最近反而跃跃yù试,感觉似乎要霸占去兑门的势力。
张三黑那里管的了黑社会的争斗,只一门心思找到许士宏。
不过在他找许士宏的时候,宋君也找到了他。
宋君告诉他,希望他能帮忙调查新安省一个名为矶台县大言镇。
段是非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宋君犹豫了片刻照实说道:“最近我们连续收到新安的特殊状态报告,通过情报核实以及前期联络员的确认,将特殊状态的中心点定位大言镇。”
“我要去魔都再去海外,实在无力分身,只好请你襄助了。”宋君恳切的说道。
张三黑想了想,道:“我要处理兑门的事情,可能爱莫能助。”
宋君反问道:“许士宏这样一个人,能从喽罗爬到今天的高位,你觉得他会发昏招,最后来放火吗?”
“他接触的人也有异士,趁你们外出弄个车祸,伪造个交通事故又有何难,他怎么会去用这种粗鲁直接的方式来对付你呢?你考虑过没有?”
宋君质问张三黑有没有考虑过,事实上张三黑此时已经断定了就是许士宏,也就是兑门所为,至于为何?有什么理由?他完全不在意,拥有的超凡能量,他不愿再去拖泥带水犹犹豫豫的去判断,对于这件事他更倾向简单直接的处置,所以现在他决定直接痛快的解决兑门。一劳永逸。
宋君见劝解不动他,他自身对兑门的事情也不在意,许士宏这样的人在他眼中就跟蝼蚁一般,生死与他何干,于是说道:“唉,这样吧!作为交换,你处理完兑门,赶去大言镇,处理完毕,我会申请一笔费用给你,哎,先别着拒绝。”宋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道:“房子被烧毁了,拆迁陷入停顿,老人没了收入,总要有个落脚点吧,你要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可就是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那些都是要钱,才能过rì子。”
“看大言镇事大事小,大事处理的妥当了,也有百万的补贴,你在宁南买套房子总是够的。小事补贴也有个二三十万,够生活的。”
张三黑愣了,这话说的再实在没有了,想了下,终于同意了,去新安他来回的时间只要三五个小时,周末过去,也就花个两三天时间,何乐而不为?难不成穷乡僻壤中还有什么大能、神仙吗?
久久找不到许士宏,张三黑就动了杀心,索xìng闹大些,逼他出来,你烧我家,我就连你的大楼一起烧掉。这想法疯狂至极,不过吕笑娴却出现,一起吃饭闲聊时,提醒了他,许士宏和军队的几个人关系密切,不如去找他们问问。
张三黑当即找到了军区的前长官柏松年,柏松年与许士宏勾结搞掉了王凯旋,不过后来因为南越山剿灭“悍匪”中指挥不利,被罢免了官职,其实就是让闹的满城风雨的异闻怪事找了个替罪羊。曰:演习指挥不利。
失势后他对宁南官场的一些长官的管控失去了效力,在兑门也rì渐没有了话语权,而在内部更是除了jǐng卫没人听他的了。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吕笑娴告诉张三黑的,张三黑感叹吕笑娴生意不易,连这些事情都要关注。
吕笑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并不回应。
柏松年自然不会搭理张三黑,他本身还有jǐng卫,即便下了岗,可他毕竟是军区的高级长官,而且还负责了对特异功能者的征剿,所以安保比平常的军官都要严密。
张三黑心里早有了计较,也不啰嗦,在一众jǐng卫面前飘然而去。果然柏松年便差了手下外出,张三黑盯上这jǐng卫,按图索骥便找到了许士宏的接应哨。
许士宏原来就藏匿在市区,一个名叫时代广场的商业写字楼里。
这让张三黑也是很吃惊,这就是所谓大隐隐于市吧。
可张三黑没有心情,当他一踏入写字楼里,就被人发现了踪迹,整栋楼就被封锁起来,被许士宏雇佣过来的十几个所谓的异士终于出现,张三黑早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躲避了他们的追击,反而绕道了地下停车场劫到了许士宏。
许士宏没曾想到自己jīng心布局的杀阵还是没有阻拦住张三黑,只得恳求道:“张兄弟,你我之间定有误会。拆迁的事我万分抱歉,资料有误,得罪了二老。其他的事真的和我无关。”
张三黑看着他,说道:“敢做敢当,何必如此,没了骨气!况且你又何必处处躲着我。”
不等说清楚,许士宏高价请来的一众异士已经赶到,对张三黑动起手。
其实就算再有三五百人,张三黑也无所谓,他将拳打脚踢,便将这些人放倒在地,有些人根本不明白缘何自己明明看见打过来的拳头,自己还是躲不开,身体僵硬的动弹不得。
许士宏眼见花费千万请来的所谓高手、异士在张三黑面前都是跟菜瓜一样,只好在张三黑面前跪地求饶:“我并非躲避你,只是现在兑门情势危急,许多事情脱离了我的把控,我若有一句话,天打雷劈。”
“张兄弟,只要绕我一命,要我所什么都可以!”
张三黑看着狼狈不堪的许士宏,想想几个月前的嚣张与不可一世的做派,懒的罗嗦,对他说道:“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恕。你手下的兑门害死了多少人,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现在你知道求命,早干嘛去了。”
许士宏听张三黑的口吻觉得事情大有回环的余地,连忙说道:“我兑门刚接手洪门基业,本无意寡德无义,但柏松年等等人在幕后,我等只是他们的一个道具而已,我努力而为的,不过都是为了兑门。”
“即便现在你们逼迫我,但换了我们,难道宁南还会更好吗?”
“周家、柏家都是攫取了大量利益,骂名却由我们来承担的。但我发誓以后一定规劝手下,再不敢乱来了。”
张三黑眼睛一眯,“还有以后?!你想的太好了。”
许士宏一下子沉默下来,现在统领着兑门几千号人马,在宁南更是说一不二的身份,现在只有恬着脸跪地苦求,正如之前所说,他还是有尊严的。
过了许久,许士宏才低低的说道:“你们都在逼我,为何我善待你们,你们却还要合起来对付我。”
张三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当许士宏思路错乱,果然,许士宏又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离开,离开,永远的离开。”张三黑瞪着许士宏。他原先想着见着许士宏就杀了他,但真见面了,毕竟还是有些情谊,也打过交道,而且许士宏对他礼敬上宾,他这时便没了杀人之心。
许士宏看着张三黑,叹道:“无数梦想抱负转头空。”
这么说也算他答应了,张三黑说道:“平平淡淡才是真。”
“你有平平淡淡吗?你会有吗?”许士宏冲他喊道。
但张三黑绷着脸,不再理睬他,转身走了。
许士宏兀自在那里狂喊着:“你会有平平淡淡的一生吗?!”
张三黑以为许士宏会选择香港、澳门作为跑路的目的地,但第二天晚上的新闻让他吃惊,许士宏选择了一了百了,他在张三黑走后,沉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从时代广告写字楼的楼顶一跃而下,死于非命。
但很快他就听到传言,许士宏并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下高楼。
这很快就被证实。
而证实的却是眼前的这位二十岁上下的女大学生,梳着中分长直发,短短的刘海,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人畜无害、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个女生自称是宁南大学的学生,张三黑愣神的刹那,她便说道:“我叫王凌华。”
哦,原来是王凯旋的私生女,张三黑反应了过来,他顿时奇怪怎么会找到赵家来了。
他与王凌华交往不多,除了几次要转款给她电话联系过外,再无交集。后来得知她收到一笔巨款,以为是王凯旋另外的安排。
她怎么会找过来呢?张三黑心中好奇,转念一想将自己手中的所有有价票证尽数交给了她,道:“这是你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
王凌华坦然收之,也没有多说一句谢谢,接着说道:“明天请你吃个饭。”
张三黑婉拒道:“我时间比较紧,最近功课落下来不少,改天吧。”
王凌华笑道:“改天不如明天,吕笑娴吕总也会过来的。”
张三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王凌华起身告别,临关门时扭头突然对他说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心慈手软,不过许士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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